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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谋生入伍(1 / 1)

风风火火过完了春节,这年的春天温暖得多,春耕播种,稻田里播种下了绿油油的稻谷秧苗,山里的人唱起了欢欣的歌谣:春来润雨下,滋润我期望的秧苗哟,辛勤耕种,血汗不止心中美,待到秋来时节至,换来丰收美丽了家园哟……

我和葫芦,建国三人忙完春耕,计划起上昆明发展的事来。我把这一想法和家人说了,父亲欣然同意。

事出突然,葫芦的家人和我说,过两天就迁居回陕西西安了。我和建国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葫芦也是闷闷不乐,话就少了许多。对于我们这些早年被知青办发配边疆的知青后代谁不想迁回故里呢。

那天的离别来的特别的突然,我和建国从田里回到家中,父亲才和我说葫芦一家已经走了,刚好有一辆拖拉机要到县里办事去,葫芦一家就赶了这趟车。我和建国追到村口,已经望不见葫芦远去的背影,我们都还没来得急彼此道别。

我和建国在村头傻站了半天,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下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得相见,或许此生相聚已无期。

父亲和我说葫芦也舍不得离开我和建国,他怕难受,所以没跟我和建国道别。我和建国喝了一天的闷酒,尽述当年之情。我们曾经一起打猎,一起劳作,一起在龙洞里摸寻拼杀。想了好多,怎能不让人难过呢。平时三人喝酒那是多欢畅,现在少了一个人,当真不舒服,不习惯了。

“默默,别难过了,咱们一定能再相见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建国呷了一口酒,垂头丧气,似有话要说。我忙问有什么其他的事干嘛不说出来。

建国低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细润的眼睛,这才开口说:“默默,国家的文件已经下来,知情都可以返乡了,我想咱们也要分别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建国不自主的轻点着头说道:“葫芦一家只是比你早返乡了一步而已,你家下个星期也要回南京了,咱们三兄弟分别也就在这个月了。”

我心里隐隐作痛,收不住脾气,喝道:“建国你闭嘴!”

建国拍拍我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说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份稳当的工作了,各谋前程吧,下个月春季征兵开始,我想参军去……”建国说完,丢了魂似的走出了院门。

数天后,我随家人也坐上了返乡的车。坐在车上说不出的凄凉。我生在云南,长在云南,这里就是我的故乡,这里有我熟悉的乡亲父老,这里也有我熟悉的伙伴,心里有太多的不舍。送我们一家到县上的拖拉机驶动,送行的人群中却没有建国的身影。我们三兄弟就此失散……

我南京的老家在夫子庙附近,两层木质的楼房,久未有人居住,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一家人花了一个星期才把屋子收拾干净,添加了些家具就住了进去。

父亲把户口迁居也一同办了,这就算是我的新家。爷爷一心想这回归故里,现在终于如愿,喜极而泣。

我双亲在附近繁华的街道上租了一个门面,做起了面食生意,我偶尔也会去帮忙。这几天的日子我过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父亲说让我去找份工作,一来我没什么学历,二来也没什么技术,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很快武装部征兵的信息传到居委会,家人劝我去试试,能当上兵也算有个着落,比闲在家中一无是处要强。我只好去了一趟武装部。经过体检,再做了一些询问就结束了,我也就回了家,静等通知。

几天之后就收到了入伍通知书和介绍信,全家都高兴不已,父亲还特意给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这就要参军去了,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我提前两天去武装部领了一套军装,在家中就先换穿了。母亲瞧我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赞赏不已,父亲笑得合不笼嘴,跟喝了蜂蜜似的。

爷爷凑上两步,摸摸我这身军装,帮我把帽子戴正了开心地说:“默默这身军装真合体,精神了,像,像个军人。”

父亲见我满口云南方言劝解我说以后别讲方言了,到了部队上记得学着说普通话,免得人家听不懂,我自然答应下了。

之前我并不知道我要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同我一起上了军用大巴车的一共有二十三人,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再换乘火车,而是一直都是军用大巴,一路颠簸,到天黑到了到了一处军用小分区,我们匆忙下了车,被分配到不同的房间休息。

指导员发了命令,不许问要往什么地方去,路上也不准喧哗。到了晚上我们随便吃了点米饭,洗漱完毕,军号吹起,卧室全面熄灯。然后在第二天在天未明前又上了车,继续奔波。军车车窗全部用军绿帆布遮得严严实实,见不到外面的情形。车上亮着灯,如果有人内急只能到车库底下的小室内方便。

一路上吃喝拉撒全在车上,食物早就备好了的。我们想透风只能到晚上,到了营地才能稍微见到天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过了个晚上,实在是受不了了。

有的新兵蛋子早出现了晕车的现象,呕吐昏厥。本以为出现这类情况的新兵会被送到军区医院救治,结果也就请了随队的军医稍微喂了点药打了点滴就了结了,直到晚上又到新的营地才有机会躺医院里。

一路上似乎都很隐蔽,晚上一到,整装下车,然后就迅速回宿舍,接着打饭吃了,然后洗漱,熄灯睡下,前后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情况。不过我大致感觉我们走的越来越偏僻。第二天一早又接着赶路,最期盼的无疑是赶快到晚上,好下车透透风。

一天的行车身子骨再硬朗难免也招架不住了。途中出奇的安静,没人说话,都侧靠着身子闭眼养神,其实都没有几个人睡着了。此时我们都在想到底要分配到哪个军区,哪处地方,这种神秘的行军让人无端担心起来。

那天深夜,狂风频骤,我难以入眠,只听宿舍内的战友也是辗转反侧,睡着的好像没有几个人。过了一会,一个战友小声说话:“喂,有没有醒着的?”

有人说了话,大宿舍里十二号人全有了动静,全坐起了身子。刚说话的人接着又轻声说:“原来兄弟们都没睡着啊。”

另外一个人开声说:“我们走了半个月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谁知道啊,外面的情况都没见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啊。”

“我说,怎么这么神秘,我们属于哪只部队。”

“鬼才知道,这么走,心里没个底!”

说着说着,就有人轻轻啜泣,接着再七嘴八舌聊开了,有的自报门户,从哪里哪里来俱说了一遍。我们这队伍当中有几个可能比较念家的,一说到十几天还没到部队,想是走的远的,立马又有几个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我也念家,都不知道要往何处去,难免更加着急,一着急就想家,一想家就都想哭。

“好端端的干嘛受这份罪!”

“别说没用的,这点罪都受不了,当什么兵,趁早回家种田去。”

“大家都赶紧睡了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说不定明天就到部队了。”

“呵!我倒不觉得明天就会到,这路途还遥远着呢!”

“现在睡了,到了白天可就遭罪了,一连坐十几个钟头的车谁受得住!”

“我说会不会是部队在考验咱?”

“不像吧,我看是我们的部队有些特殊,所以才这么神秘!”

“那几个兄弟,能不能别他妈的一直哭啊,跟个娘们似的。”

“就是,哭能顶个屁用,别他妈没婆婆妈妈的,赶紧收声!”

哭声渐收,接着几个人都开始聊开了,猜测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以我这方向感应该往东北啊!”

“不会吧!”

“难说,不过能到东北野战军那就好了,名气大,打仗厉害!”

“对啊,三十八军梁兴初的麾下,朝鲜战争上打得美帝国落花流水,真他妈的痛快!”

“你打过了,痛快个啥,打是打了,没你的份儿,那时我们都还穿开裆裤窝着呢。”……

我说:“赶紧养养神吧,明天还得赶路,大伙也别担心了,这么隐秘的行军,说明我们的部队有特殊的地位,应该不会是很差的连队!”

“凭什么你说睡就睡,你算老几,你哪里来的?报上名来。没听见我们聊的正欢心吗,少他妈插嘴!”

我一听这句话,心里就来了气:“我操!老子许默,你想咋地?”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小子你可以闭嘴了,到了营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我等着!”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传来指导员的声音:“不想睡全给我30里行军去!”

我们急忙收声,全躺好,不再出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依旧白天行军,夜晚休息。路上也没人说话,晚上休息也没人再吭声。我不知道那天是谁呛的我。

第二十八天,我们坐在车上感觉外面的风势强劲,车上套着的军帐猎猎抖动,一股燥热的旱气从空隙灌进车厢内,我们呛了一嘴的灰尘。

就在此时,一股强风骤吹,车身往右侧倾斜,然后一个急刹车,再接着,大风将头顶的帆布全掀开了去。我们站起身子往车窗外观望,茫茫戈壁滩,一望无际,沙丘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眼际内毫无生命特征。

指导员命令全员下车。我们背上随身携带的军绿色挎包下了车,风沙立马罩住了全身,沙砾打在脸上生疼难忍。眼前视线全被风沙阻隔,能见度仅在二十米以内。

灌进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漫漫沙海,此处我未曾来过,但我知道此身是在沙漠的浩海之中,这里无疑是新疆的戈壁沙漠。

指导员和几名老兵躲在驾驶室内翻看地图,我凑了上去,一瞧。指导员指着地图问随军的侦查老兵问:“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老侦查员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大声的吼着回答:“咱们于前天到了且末,往西走就到和田了!”

指导员又吼问:“今天能到和田吗?”

老侦察兵回答:“今天肯定到不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五个小时前过了民丰,还要过于田、策勒、洛浦才能到和田,差不多几百多公里,少说也要三五天的时间。”

指导员看看手表,再看看漫天的风沙,这才说道:“计划到营地是三十五天,咱们这么走怕要耗上两个月了,比行军计划慢了很多,这批新兵蛋子不能准时到点,军区那恐怕会有处分!”

我趁机捂在外套里点了一根烟。风沙虽大,比起闷罐子车厢还是舒服许多。望着这一片毫无人烟的地表,我心里还是激突难平,满肚子的荒凉加凄凉。

车胎已爆,几个技术兵在那休整换胎,我们在无边无际的戈壁滩中遥望,眼睛被风沙一吹,生疼难耐,只得眯住了双眼。此时有几个胆子小的新战友已经抱在一处,默默擦拭掉下的眼泪,我们离开家乡很远很远。

我再回头观望,模糊地分辨出来,一共有五辆军车,车旁站立了一排排的入伍新兵,这些都是半路上接上车的。这么算来,我们此次入新疆服兵役的新兵蛋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了。

想不到我们报道的军区是新疆军区,当年解放初期,二十万解放军官兵响应号召,在新疆的茫茫沙漠、千里戈壁,铸剑为犁,垦荒屯田,为新疆的发展做出大的奉献。

还有不少“献了青春献终身”的新疆建设兵团女战士,她们扎根新疆,是“新疆荒原上的第一代母亲”。我想很快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此时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相较于三十年前,现在的新疆肯定繁荣富饶了许多。能在新疆当兵也算光荣的,想到此处才为自己的难安之心稍微给予了些许的安慰。

十几天以后,陆续有新兵下了车,和田、墨玉、皮山、叶城等地下了大部分的新兵。我还没被点名下站,只能蹲在车上干着急。

车队往西走了数百公里,然后绕个圈子南下,两天后终于在一个巴扎处停了下来。现在运兵车上就剩我一个人了。此处要下人,仅我一人可下。

指导员打开门,呵呵笑上两声,上车坐到我一旁的座位上,扭头说道:“许默同志,你报道的营地到了,可以下车了。”

“下车就下车吧,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我从车上下来,我心里真是一片荒凉,这就是一个仅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巴扎。两侧有几件破旧的房屋,随便摆了点丝绸,围巾,羊皮帽子,骆驼毛毡,然后是几件小面摊,羊肉串炉子之类,就算是集市了。

地上还铺有细细的沙尘,我嗑了一下脚,背起随军背包,举目四望,真是凄凉,还有荒凉。我默默要在这地方呆上好些年,不知道怎么把这日子给挨过去。

“许默同志,你要在巴扎上买点东西吗?”指导员问。

我理理思绪问道:“指导员,我能抽烟吗?”

指导员以为我和他要烟抽,急忙在笔挺的军装上衣口袋里乱翻,一会儿才摸出一包揉搓得不成样子的香烟盒子,动手就取出了一根干瘪掉了烟丝的香烟出来递给我。此时我已经自个儿点了一根,又取了一根递给指导员。

指导员不好意思地推却说:“我不抽烟!”

我追问:“你不抽烟,你还随身带了一包?”

“哦,不,不,不,这是一个战友落下的。许默同志,这个嘛……呵呵……呵呵!”指导员半天没说出话里的意思来,我却瞧出了他的心思,他是想安抚一下我,免得我做出有违军纪的事来。

我说:“呵呵,不打紧,在啥地方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哪里都是革命战士!”我故意说得轻松些,好让指导员放心。他给我编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当兵,心下肯定也不好意思了。

“哈哈,许默同志能这么想很好啊---来,我这回请你吃一顿好的,走,走,走!”指导员没等我答应,边说边拽,带上我走进一家维族舍中。

这里条件不能和其他地方比,也不用点餐,维族兄弟就端上一盘香馕,羊羔肉,两杯羊奶酒,一盘手抓饭,羊肉串什么的,也就这点东西了。不过看这顿饭还是丰盛的,我也不忌讳什么,伸手就抓,张口便吃。

我和指导员聊了一阵,指导员说他入伍已经四年,这几年都没回过家,接着又和我唠起家常。原来指导员是湖北人,1975年入的伍,部队开始隶属东北野战军三十八军,然后于前年被调配到了新疆军区。

我边吃边问,那我到底属于哪个军区的。指导员说我的连队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二兵团。对于这些兵团我了解的不多,也只能张口称好。

指导员说,我的连队还在山里,离此处巴扎还有三十几公里的路程。这里是离军营最近的一处巴扎。军区一周会往营地补给物资一次,平时很难到这里来。

听指导员一番叙述,我还是大致判断出自己的军旅生涯是何种状况了,我应该是戍守边疆的的战士。往南穿过昆仑山口到西藏,往北直通和田和塔克拉玛干沙漠,往东是喀什塔什,往西翻越昆仑山口就通向了巴基斯坦。我往身后抬头一望,那巍峨的高山不就是喀喇昆仑山山脉吗,此时都能看见高耸入云的乔戈里峰。

指导员说,我隶属的连队属于侦察连,身兼工程兵的职能,除了在边境上巡逻也会配合其他军区连队搜寻在这一片区域失踪的外来人员。此地算得上半个无人区了,长年累月也见不到半个生人。连队的任务是驻守喀喇昆仑山山口处通向巴基斯坦的关卡。

吃喝完毕,指导员带队,驶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把我送到了连队。连队的营地地方不大,两层有些破旧的楼房,那里分布了宿舍,食堂,文化室,会议室等等房间,当中有一片空地,外围只是用乱石磊起了墙垣,此处算是操练的场所了,还好空间够大。连队里没有多少人,我大致看了一遍,最多也就一百多号号人。指导员匆匆帮我交代了几句,递上介绍信就走了。

我被新任的指导员,连长带回了会议室,念了军规军纪,又讲了连队的历史,这就算正式报到完毕了。接着就是安排宿舍,和战友熟络一番,然后吃饭,自由活动,接着和几个不熟的战友谈天论地,到了晚上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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