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斗妖那条母蜈蚣甩着腥风扑过来,劲风力道不小,鬼魂身上幽蓝色的磷火忽明忽灭,母蜈蚣停在死去的王辣椒身边,前面大钳子一样的口器左右张合,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本来三个人都以为他是在为死去的蜈蚣哭泣,后来看着又不太对劲,那蜈蚣从口中吐出一大滩黑色黄色混合的粘稠液体,发出阵阵恶臭,熏的三个人不住的往后退。吐出的粘稠液体把王辣椒半人半虫的尸体包了个严严实实,包完以后蜈蚣突然抬起前身,大约是四十五度角,因为洞内高度有限,无法全身而起,清一法师大叫不好,慌忙招呼两个小辈往洞外退,里面空间太小,有手段也施展不开,那蜈蚣张大口器冲上前来,是个生吞的架势。
他们被蜈蚣一路追到了山下的一块空地上,四周全是稀疏的树林,地面是沙土路,蜈蚣有一个别名叫天龙,周公解梦里就讲过梦见蜈蚣是大凶之兆,一般吃的是青虫、蜘蛛、蟑螂等,不过这两只肯定是吃人的,现在眼下这片空地正是松软的沙土,那怪物一下钻进土里没了动静,谁也猜不透它哪会就会突然钻出来,三个人背靠着靠,紧张的注视着四周,青媛调侃道:“大师傅,都怪我爹,让您来趟这混水,我听说高僧都是有法门能治住邪物的,您要有什么宝贝就拿出来吧,快解决了它算完。”
清一法师没搭理他,地面微微的晃动起来,法师看准地方,将那铃铛在手中使劲摇晃,发出的声音竟然比刚才在院子里大了很多,不是一般的大,好似用扩音大喇叭将声音扩大到好多倍,只见法师将铃铛重重的扣在地上,地上的沙土突的起了一圈土波,地面的晃动嘎然而止,几秒功夫,母蜈蚣从地里钻了出来,前身高高抬起,三个人抬头仰视,只见触须都有一米长了,刚才在洞中看不真切,现在可看的清楚,这条蜈蚣百足血红,周身褐色鳞甲披身,前面的獠牙状口器铁齿外翻,莫说那獠牙铁齿,就是被那红足轻轻一碰就要肚皮撕裂,身后的两根毒刺颜色深红,高高翘起,端的是厉害。
雪谣没见过这个阵势,现在想起在洞中的那一只直感觉头皮发麻,乖乖,刚才是怎么把他干掉的,青媛仗着自己糊里糊涂刚刚学会的玄功,壮了几分胆色:“大师傅,这蜈蚣好象不想攻击咱们!”那蜈蚣果然只是左右摆动上身并不攻击,清一也暗自奇怪,是啊,这畜生要做什么?清一不愧为高僧,高僧并不一定非是阐坐静休之人。
师转瞬间就知道这蜈蚣要干什么了,修炼成精的畜生也分个三六九等,其中有三大顶极精怪,一是蛇,二是蜈蚣,三是黄鼠狼,蛇属于神兽是有内丹的,蜈蚣也有内丹,但是和蛇的不一样,蜈蚣的内丹是粘稠的汁液,在生物上被称为培液,有很好的营养成份,所以才能下药用,黄鼠狼肚子里则什么也没有,依靠自己怪异的能力求得生存。
刚才母蜈蚣吐出了汁液就是这种培液,那蜈蚣定是要用培液救活另一只,它这是在拖延时间,如果两只一起活过来可真是难对付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情就是不经念叨,只听透明山上一声凄惨的悲鸣自山洞中传出,那条已经被翘开脑壳的巨型大蜈蚣缓慢的顺着山体爬了下来,山本来也不大,蜈蚣粗长的身子能将半个山遮住,想是他受了重伤已经不能飞了,只能缓慢的爬动,看那狼狈样哪里还是什么天龙,就是地里的土龙,如今借着同伴的内丹苏醒过来,只见他径直往空地卷来,青媛真眼见到他背上闪着点点蓝光,分明就是被他吃掉的亡灵死死的附在他的身上,母蜈蚣回头迎了过去,鼓起肚皮将其身上的亡灵也吞进了肚子,清一大骇,对青媛说:“你和你姐姐先走,等会打起来我怕是顾不上你们了,这畜生不是一般的蜈蚣精,竟然能将阴摩罗鬼都吃掉,我需将他们再引到山上的尸洞里,将他们诛在那里,用三味真火再借日月灵气将他们焚掉,看来不用点手段是不行了。”
“我不走,我也会玄术。”
“什么!”
清一还没来得及多问,那两条蜈蚣绞成一团,呼啸而至,这下可是玩真的!
公的那条还是保持着半人半虫的样子,母的那条速度极快,把公的拖拉到后面竟然也没有分开,细看之下,原来粘稠的液体将他们粘在一起了,清一脚下生风,挺直镰刀抓起扣在地上的铃铛,前倾着身子刺了出去,那母蜈蚣也是正挺着身子往前冲,把前端的一小部分腹部暴露出来,两股相迎的力量对冲,镰刀竟然深深的插了进去,蜈蚣没有刹住脚,那镰刀自是在惯性下往后继续划开,直接就是一条半米长的血口子,青媛在一旁看的心惊,这一条口子就半米长,才划开不到他躯干的五分之一,干爹还说只有十米长,少说十五米,早知道这么大个就不来了,刚才在洞里打的急了,要知道是这么个家伙死也不多管闲事。
蜈蚣吃痛,跃起了身子,从姐弟俩头上翻过去,要不然非撞上不可,借着尚未隐进云里的月光,青媛看到那蜈蚣飞到半空,清一抓着镰刀,镰刀挂在蜈蚣肚皮上,还拖拉着那条公的在天上到处乱飞,它是想把清一甩掉,也活该王辣椒倒霉,培液在剧烈的甩动中松开了,王辣椒从天上啪啦就掉了下来,摔进了那片树林里,听动静摔的还不轻。青媛想拉上姐姐去林子里看他摔晕了没,有机会就把脑子给他绞了,反正脑壳子也打开了!雪谣当真是害怕了,也难怪,是条蜈蚣啊,女孩子不怕才怪,雪谣吓的竟然拉住了弟弟的手!二人正想进那林子,却听天上悲鸣一声,清一法师也掉了下来,紧接着落下了一大片松松散散的东西,母蜈蚣翻了两翻扑通一下也跟着掉下来,青媛暗惊,那一大片东西是什么?难道蜈蚣肚皮被划开了,内脏掉了出来,蜈蚣没什么内脏,就是一根消化管从嘴通到屁股眼,也没想出个头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二人先去扶起掉下来的清一,青媛就往那母蜈蚣身边凑,清一大喝:“不要看,不要看,快回来!”
说话间已经晚了,青媛和雪谣已经把头探过去,只见掉下来的蜈蚣还没死透,在地上躺着,肚皮朝上痛苦的挣扎,肚皮被镰刀从底划开到了脖子根,一条蠕动的食管清晰可见,里面竟然还鼓起一部分,显然是刚进过食还没有消化,看外形赫然就是一个人,突然食管下半部迅速的爆裂,成坨成坨的小蜈蚣从里面爬了出来,各种颜色的都有,青灰的,血红的,棕褐的,刚才从天上跌落的那一片东西原来是小蜈蚣,那些小东西从娘肚子里一出来就四散开来,每一条也有半条胳膊这么长,满满爬了一地,青媛大骇,原来这母蜈蚣怀孕了,想是在天上一折腾,肚皮被划开,剖腹产了。
任由这些小东西跑的满处都是,那可糟糕,这里除了望虎村还有n个村子,清一见了这个场面喊到:“快去,你不是会玄术吗,杀一条是一条。”
现场一片混乱,还是毛主席教育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定要杜绝等靠要的思想,今天晚上既然都结下了仇,不是你死就是我隔屁,青媛心一横,抄起镰刀狠狠的对着母蜈蚣剁了下去,一下没剁断接着又来了几下,那蜈蚣竟然发出类似女人哭嚎的声音,不知道是求饶还是痛苦的咒骂,等青媛剁的手上都没有了力气,才见那蜈蚣早就断成了两节,这下可该死翘翘了吧,千想万想也想不到,那母蜈蚣拖拉着半个身子往树林里爬去,剩下半截身子像蚯蚓一样不住的抽动,清一大喊:“快去杀了它!”
媛心里一阵发寒,哪里是四大皆空,分明就是杀性冲天!母蜈蚣把王辣椒也拖走了,生生的啃了起来,声音咯吱咯吱作响,歹毒,连自己老公都吃了,只见那母蜈蚣啃了几口王辣椒的肉,把他的食管从身体里拽出来,蜈蚣的食管是连着大脑的,就像人类的神经中枢是连着脊柱一个道理,这一拉扯把王辣椒拉扯的一塌糊涂,脑子肠子啥也分不清楚了,残食同类之后,母蜈蚣竟然活生生的长出了新的后半部分,虽然没有原来的外壳那么坚硬,但是的确是长出新的躯体了。
在我国边陲的少数民族地区,有一种草药叫做接骨草,昆虫类只要大脑尚且存活,不管被切成了几段,只要吃了这种草,干鲜均可,自然能重新长出新的躯干,此事非我杜撰,确有这种草,一般神经密集的昆虫都喜欢吃这种草,蜈蚣的身体分节,每节上都有神经相连,想是那王辣椒刚刚吃过,食管里还有残留,也可能是内丹的作用。
蜈蚣就是命硬,食管被拖了出来还被啃开了肚皮,王辣椒竟然还没归西,他的上身依然保持着人形,也就是说还有手,干脆他用两手把食管和大脑又塞回肚子和脑壳里,陈青媛都快哭了,这个打法什么时候才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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