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狂欢夜一辆的士呜着喇叭,小心地开进番隅市郊的一个码头货场,车门一开,钻出来两男一女,原来是谢经理带着兰小姐,陪图大逑看货来了。
他们眼前的露天货场上,果然是一筐筐沥青堆积如山。来广州前,图大逑就找资料仔细研究过,对沥青的质量标准熟记于心。他走上前,随便打开几筐看看,这批货物无论是色泽,还是块状,都符合书上所说的标准。
“怎么样,图科长放心了吧?”谢经理问。
图大逑悄悄向兰小姐挤挤眼睛,满意地点了头。
回到广州谈价,由于事先从兰小姐那里得到标底,图大逑一杆子就咬到最低刻度,毫不松口。双方你来我往,拉锯一下午,磨得谢经理没法,最后只好按图大逑的报价拍板成交。接着,图大逑提出发票上多开百分之十五,共计三十四万,甲方必须在乙方付款时,把这三十四万以现金方式先返还给图大逑。谢经理玩这种把戏是老手,立刻表示一定会办得让图大逑满意。
晚饥后,图大逑在电话里向蓝姬汇报交接情况,蓝姬对价格比较满意。贾勿亏又接过电话告知他,已在海口为沥青找到了接收单位,只要货物运抵,立刻就会换成钞票。最后是蓝姬又说了两句,她要求图大逑尽快催对方发货,说两天后贾勿亏有事到广州出差,汇票由贾副总亲自带来。
又去与谢经理交谈,谢经理表示,只要见到汇票,达利马上发货。图大逑只得住在广州等贾勿亏。白天自由自在四处游玩,晚上与兰小姐巫山云雨,不但不感到寂寞,反有点乐不思蜀的快乐。
两天后,贾勿亏到了,图大逑把他接进旅馆。谢经理闻听远方副总驾到,连忙登门拜见。贾勿亏问明情况,摸出汇票让谢经理过目,谢经理看后欢笑连连,说我们马上就去联系发货。
谢经理要设宴为贾勿亏接风,被贾勿亏拒绝,他说当晚就要赶到深圳办事,一天后直回海南。临行时,贾勿亏把汇票交给图大逑。
“在海口,”他慎重其事地说,“蓝姬叮嘱又叮嘱,汇票必须我亲自掌握。我想咱哥们儿之间,谁跟谁呀。你拿好,希望一定稳重行事,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图大逑一片感激:“你放心,比这金额重大得多的生意,我也经手过。”
他送贾勿亏去打的,他永远不会知道,上车时,贾勿亏的眼底深处溢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天半过去,谢经理终于把图大逑叫到办公室,将货运大票和保险单拿给他过目。
“码头上正在装船,”他说,”图科长要不要去看一看?”
图大逑把大票翻来复去地仔细验证清楚,上面填写的到达港、货物名称,数额、数量,以及收货人等项目,都准确无误,保险单和运费发票都无问题。
按理,做到了这一步,应该万事齐备了。但为小心起见,图大逑还是决定去码头看看。
谢经理欣然点头,指示兰小姐陪图科长一起前往。
“记住,”他认真吩咐兰小姐,“从码头回来,直接就去银行,把图科长的汇票解了,分三十四万出来付给图科长,其余的进入我们公司帐户。”
兰小姐带图大逑到码头时,大吊车正在把成堆的沥青往一艘货船上装运。货船的船首漆着“岭南号”三个大字,图大逑把它深深刻到心里。
“怎么样?”兰小姐向图大逑笑着,“图科长如果还不放心,这就可以打个电话到货运室。”
图大逑要表现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大器:“算了,”他说。“眼见为实,我都亲眼看见了。”
兰小姐却从拎包里摸出手机,揿了号码:“喂,货运室吗?你好。”她把手机递给图大逑,示意他讲话。
图大逑本想拒绝,以免太贬了男人的身份,可兰小姐既已拨通,那就顺水推舟吧。
“喂,”他向电话里招呼一声,“我是一个货主,请问一下,露天仓库的这批沥青要运往什么地方?”
“请等等,”对方很客气,过了一会儿就传来回音,“喂,沥青是发往海口的,收货人是远方公司的图大逑先生。”
“好。谢谢。”图大逑关上手机,还给兰小姐。
“如何?”兰小姐笑眉笑眼地问。
图大逑不再吭声,满意地把兰小姐的腰一揽,坐的士返回。
两人赶回闹市,直抵达利公司的开户银行,兰小姐趴着柜台,很熟悉地填了两份凭证单,将汇票上的金额分三十四万,重新开户,以图大逑的名字存人银行,并注明一定要本人持身份证才能支取。
剩下的二百多万,兰小姐将其全部存入达利公司的帐号。
回到旅馆,兰小姐把存折拿出来,再次让图大逑过目,却又不交到他的手中。
“这个必须由我保管。”她说话的语气很嗲,凤眼带俏,黛眉含情。
“怎么呢?”图大逑有点不解。
“咦,这样才能互相监督呀。哪怕支取一分钱,也必须两人同时在场。”
这丫头鬼,防我独吞。图大逑想。不过也行,没有我亲自执身份证,她一个人也取不出来,谅她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好,我的小兔子。”他同意。
三十四万赃款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流人私人腰包,两人对视,兴奋不已,禁不住耳鬓厮磨,你拥我吻,最后按捺不住,一时脱得精赤条条,在床上一阵翻天复地,共攀高峰。
华灯初上时,两人逛进一家潮州饭馆,美美地品尝了一顿生猛海鲜。然后拥进一家高档夜总会,放lang形骸地大跳了两个多钟头的迪斯科,午夜了还旺盛,干脆去一个度假村开了一个套房,一夜疯狂,连续做那个爱。
恩爱嫌夜短,寂寞恨昼长。天明了,兰小姐说不去上班,就在房子里陪图大逑做个生死鸳鸯。
直到第二天早上,把图大逑送到白云机场,兰小姐还依依不舍,泪眼相看,千叮咛万嘱咐,一句话,盼郎早归,比翼双飞。
“我一定很快就回。”图大逑真是舍不得这个小心肝,他信誓旦旦,“我回去把这笔生意一完成,立刻向老板辞职。我要回来,我要把你全身复个够,娶你做老婆,当你永远的老公!”
飞机直飞南方。
当其时,正是蓝姬的阴谋成功、吴杏儿从三亚撤退的最黯淡时期。
钟洁陪着余斗方和秦小姐在游艇上钓鱼,突然手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秦小姐见状,主动把手机递给钟洁。
看短信的姓氏,是小闵的名字,钟洁不由有些吃惊。如果没有特殊急事,吴杏儿是不会叫人与她联系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一听小闵的声音,果然不对,她嗓音喑哑,情绪低落,把南方酒店失窃和裘有劲被立案审察的事简洁地讲述一遍,然后转达吴杏儿的意思,让她想法及早撤离。
关掉手机,钟洁只觉心火乱窜,眼冒金星。他母的,她似恍似惚地盯着手掌,如果这是自己的手机,姑奶奶早把你狠狠地砸进大海里去!她觉得自己多日来的心血付之东流,而一伙耍弄诡计的蛆虫,却要坐收渔人之利。
但当着余先生的面,她只能强压怒火,她的笑容是那么难看,不但秦小姐大为惊诧,连坐在船舷边垂钓的余斗方也看出了异常。
“潘小姐脸色不太好呀。”余斗方说。
就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关心话,撞开了钟洁心海的闸门,她鼻子一酸,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眼泪已经仿佛决堤之水,一涌就流了出来。
余斗方和秦小姐见状慌了手脚,一叠声地安慰,却问不出钟洁的一句解释。
钟洁好不容易控制住起伏的心潮,向着余斗方凄切一笑:“对不起,”她说,“余先生,我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不对。”余斗方将脸一沉,“你瞒着我干吗?昨天我们不是已说过,定要做个忘年之交的朋友吗?”
“谢谢你余先生,你对我的友谊,将永远刻在我心里,我会怀念我们相处的美好时光。我……”
“这么说,”余斗方有些不愿相信,“你要走了?”
钟洁点点头:“也许吧。”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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