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跟随我出来的侍从驾着了马车过来,我上了马车,一把扯过驾车之人的马鞭狠狠的抽向马匹的后背,骏马嘶鸣了一声,踏动了马蹄,如箭一般冲向了皇宫!

凛冽的风从我的耳边刮过,森严的高耸宫门在我的面前出现,守门的守卫瞧见我们的马车不停反而行走的更加疾驰,立马举着兵器欲要上前阻拦。

“大胆!大长公主的车你也敢阻拦!”尾随在我身后的侍从看见他们这般无礼的架势大声吼出。

我挺正的身子,不顾守卫们上前欲要打量的目光,握紧了手中的马鞭使了大力,马车立刻往他们的中央飞快的冲去,一下子穿过了外城门。

午门后的城墙下,齐齐的站着两排士兵,匈奴人的队伍立在他们的两侧,收了腰上的武器正在等候着正殿的使臣和太子殿下。

走在石道上,甚至听不见前方光明正大殿的动静,远远望见太极场上立在两旁的散官,我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更加急促了起来。

我的身后跟着一堆侍从,不顾身侧百官的异色,快步爬上了光明正大殿的的台阶。

“大长公主到!”站在台阶上的小太监忽然在雕梁下大声的禀报,瞬间,光明正大殿的众臣皆是转了身子将视线对向了在门口的我。

恢弘大气的正殿中,赵宁佑穿着一身森严的黑色朝服稳稳的坐在龙椅上,周围的臣子以及赶来的匈奴使臣皆无厉色言语,我这才恍然松了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中,踏进了高高的门槛。

赵宸恭站在赵宁佑座下的亲王席上,瞧见我的身影,似乎有些意外,可片刻,他收了情绪不再注视着我,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忽然,大堂中有一股陌生别扭的汉语发出,“原来中原人的朝堂,竟然可以由女子参与!”

我抬了头,这才看清了不远处那位匈奴人的面容,原来这位就是乌克老贼的大儿子——乌元太子,我细细打量着他的身形和眉眼,思索着当日带着面具的匈奴人,竟找不到任何一丝不相像的地方,也许那弹丸之地的匈奴也有内忧之患,不然这极其不合心的两队人马倒是让人要思虑几番。

不过,很显然,他脸上故作惊讶的神情恼怒了我,我挺直了背脊无视他的目光,在当朝文武百官的揖礼中走向了赵宁佑。

横穿整个大堂,我走到赵宁佑身旁的侧椅上。

赵宸恭走上了前,对着乌元开口道:“太子有所不知,这个女子可是本王的七妹,当朝皇上的姑母,可不是一般人呢!”

乌元宽大的面容露出恍然的神色,他身侧的匈奴使臣用匈奴语对着他说了一番话,乌元听后,又将视线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随即脸上面露一丝笑意,点了点之际,他身侧的使臣子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对着赵宁佑大声道:

“我们的太子殿下听从我们匈奴乌克大单于的旨意前来中原赵国,带来宝物和诚意,希望同中原永为亲邻之好,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希望贵国也能有次结盟的诚意,效仿当年的汉王将贵国的公主嫁予我们匈奴,此后匈奴同中原姻亲往来,成就一番美谈!”

乌元在他的一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边将目光望向了高坐上的我们。

赵宁佑听到此言,立即开口,不赞成道:“匈奴若是想要同中原结为亲邻之好,有多种方式,朕认为这姻亲之结实为不妥。”

那使臣听罢,抬起了头,面色不快,“莫非赵国的君王你是不舍得将赵国的公主远嫁?我们匈奴愿意将我们的公主同样送往中原,皇上以为如何?!”

就在这使臣抬头的一刹那,我的视线猛然停住了,眼睛盯着他的面目细看,这个人竟然是那日在大街上抓到的那位匈奴骨都侯!

“那个匈奴人,大长公主也是见过的,不过他并不是什么匈奴的官员,相反,此人经常利用此身份震慑无知的汉人,微臣将他抓人大牢严刑拷打后,已经送往了边关流放。”

雪地里,穿着朝服的宋凡成告知我的声音不自觉的飘入了我的耳畔。呵呵,原来,宋凡成一直骗我,竟然私自滥用职权将这匈奴人放回了他们的国都,此人若不是真正的匈奴官员,为何今日会在乌元的身边的出现,明目张胆的跟我们讨要着中原的公主!

我抓紧了手中的扶木,眼神却望向了赵宸恭,他仰着身子坐在赵宁佑的席似乎一点不着急,可万鸢那个女人的话语在我耳边轻轻回荡,赵宸恭若是要在今日发难,为何没有丝毫动静?真是让人不解!

没等我细想,大堂上的三朝元老蒋太公发话了,“圣上,国与国间混乱战争,最苦的皆是百姓,今若匈奴一族诚心求和,这和亲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一二的!”

我偏过头望着赵宁佑的神态,他也静静的望了我一眼,示意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对着群臣道:“蒋太公所言极是,两国开战,百姓受苦受难,可这和亲一事不急在一时,若是有心求和,又何必在乎形式?”

赵宁佑的话语刚落,赵宸恭却是一脸笑意的对着匈奴太子道:“不知太子殿下意欲和亲,对我赵家的公主,心中可有人选?”

乌元忽然将视线望向我,别扭的汉语又在大殿中响起,“若是求娶这位大长公主,皇上可是愿意?”

他的话语刚落,整个大殿一片寂静,赵宁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静静的坐在椅座上,这才明白了赵宸恭的打算。

趁着朝堂这般文臣不愿征战、好图安逸的心理,拉着匈奴人讲和,利用天下黎民的太平来使我屈服,将我赶出中原大陆。

再接着便是要拉着赵宁佑下台,令朝中群龙无首,勾结匈奴人从而乘虚而入,呵呵,真是好算盘!

“朕的姑母身份尊贵异常,太子的这般玩笑还是莫要再开才好!”赵宁佑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丝毫不见他的往常的淡定姿态。

我望着赵宸恭得意的神态,瞧见殿外隐约流动的士兵,心中顿时一喜,眼前的那站在正殿门口的少年,不正是庞仲明和我的三侄子么?!我思索了片刻,离开了自己的太师椅,站起了身子。

乌元见到赵宁佑如此回答,面色也有些不快,望向了赵宸恭一眼,可赵宸恭示意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重新开了口:“太子殿下这次不光求和,还带了一件珍贵的大礼给皇上。”

赵宸恭的话语刚说话,外头赶来的士兵在我的暗示下,纷纷涌进了大殿。

瞬间,黑压压的士兵将光明正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惊慌的大臣立马退到了一旁,神色惊恐对着赵宁佑道:“圣上,这是何意?”

领头的统领收到了我的指示,他伸出了手指向了赵宁佑身侧的赵宸恭,对着赵宁佑道:“回皇上,臣等在吴地同京城交界处发现了梁王殿下私自带上京城的兵马,个个严阵以待,约有两万余人,臣等怀疑梁王殿下有谋逆之心,特来救驾!”

说着,一队人马冲上了梁王的身边,一把擒住他。

呵,赵宸恭想要拉赵宁佑下水,我先下手为强,赐你一个谋逆的罪行,倒要看看这朝着你个还有谁会信任你!

赵宸恭果然挣扎了起来,他大声怒骂道:“本王有谋逆之心?呵呵!你们瞎眼的狗东西好好看清楚了,你们听命的高坐上的赵宁佑才是谋逆之人!他根本不是我大哥的儿子,冒充皇室子孙,他才是罪该万死!”

然而,赵宸恭终究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此语一落,满朝的文武竟是满脸震惊之色的望着高坐上的赵宁佑。

“你血口喷人!”宁文一下子从黑压压的侍从中站出了身子,手指着赵宸恭气的脸色涨的通红。

舅舅随着也迈出步伐来,“梁王殿下心存谋逆之心,此刻竟然侮辱圣上的清白,真是罪加一等,来人,快将梁王殿下带下去!”

“慢着!”赵宸恭挣扎着大声出口,“秦将军如此说,那本王就让你们心服口服!你们可知,你们口中维护的皇帝陛下,他乃是当年叛国投向匈奴的定远将军沈康的儿子!”

赵宸恭的话如一道惊雷,赵宁佑虽然告诉我他姓沈,可是没想到,他却是当年叛国贼人的儿子,我站在太师椅子旁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从龙椅上慢慢站起身子的他。

赵宁佑望着我的失望的眼神,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就是静静的从龙椅上走了出来。

赵宸恭笑着看着众人的这番反应,阴冷的笑着出声:“赵宁佑乃是我大哥在元贞五十年的玉门关带回京城,沈康叛国死在沙场后,先皇派人清理了同沈康有联系的一干众人。照理说叛国之罪乃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可是沈康的妻儿却免于这场灾难,隐姓埋名被先皇接到了京城,当朝太后季青茹原名李青婵,乃是贞元三十四年嫁给沈康,贞元三十五年二月生下了赵宁佑,可那时,先皇还在宫中,又如何同李青蝉暗通款曲!先皇为了私情竟然不顾皇室正统,擅自将皇位交给外姓的人,怎么对得起在座的每一位朝臣,对得起天下的万般黎明!”

说到此时,赵宸恭的神情激动起来,脸上的笑意不边,双眼阴冷的望着挺直了背脊,一动不动站在龙椅旁的赵宁佑。

“你诬蔑我父皇和大哥,我大哥明明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你真是诬蔑!”宁文的面色一下子满脸怒容,一下子上前揪住了赵宸恭的衣领,身子抖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这一上去,众人便将他拉了下来,惊慌的叫着:“三殿下别激动!”

皇室的丑闻被赵宸恭如同笑话一般,暴露在众臣的面前,赵家人的尊严就这般□裸的从肮脏的泥潭中被抠挖出来。

无论我怎么恨赵宸穆,可是这天下是赵家的天下,赵家人的脸面便是天下人的脸面,我握着拳头走进了赵宸恭的面前,胸腔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蹙着眉头冷眼望着他。

赵宸恭却缓了神色,嬉笑着对着我道:“七妹,我倒是忘记了,先皇的遗诏还是你交给这外来的野种的,怎么,你同大哥也一般,也是这般的有眼无珠吗?还是说,你们天生的喜欢将赵家的江山拱手让人!”

“啪!”

清脆的掌声在大殿中响起,我举着火辣辣的手,死死的盯着赵宸恭的脸,终于忍不住的冷声出口,“先皇的事情容不得你来随意置喙!擅自不顾皇室的尊严,如此侮辱先皇,就凭这点,我便可按照大赵律法将你处斩!”

听我出声,赵宸恭的面目恍然变色。

朱少卿站出了身子,他沉着脸对着赵宸恭道:“梁王殿下如此口出狂言,可曾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朱少卿对着赵宁佑拱了手,“若是没有证据,臣等便要联名为先皇和圣上讨回公道!”

“证据?!你们要证据!那本王就让人将证据拿出来!”赵宸恭笑得癫狂,一下子挣脱了束缚他的侍从,对着乌元太子道:“太子殿下,是时候献出你的大礼了!”

赵宸恭的话语刚落,乌元的身侧的仆从走上了前,打开了一个精致的木纹盒,内里是用匈奴国的灰尘陶瓷盛装的骨灰盒。

赵宸恭一把抢过,捧在手中,昂着头对着赵宁佑道:“这可是当年逆贼沈康的骨灰,匈奴人倒是对沈将军的武艺和射技极其赞赏,特此火化了留置在匈奴的王室中,皇上若是敢否认一句,本王今日便将它摔碎,扬灰空中!”

众人皆皆望着赵宁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玄金朝服,挺直了背脊孤傲的站在那金色的象征着天地间权杖的龙椅旁,静静的凝望着那黑色的陶瓷罐,面色凝重而不言语。

没有人更懂我此刻的感受,赵宁佑越是沉默我越是心慌,我想,当初我知道他不是赵家人的恨远远不如此刻的担忧。

一旦赵宁佑承认,便是坐实了赵宸穆的荒唐之举,便是印证了赵宸恭的言语。

我抬起了头,看着赵宁佑这般为难的神色,慢慢的,我渐渐心凉了下去,像是猜到了赵宁佑的选择。

我掩饰了心中的空荡感,视线落在赵宸恭的身上,他正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赵宁佑,神色紧张,仿佛只要赵宁佑一开口否认,他便砸了手中的物品。

我悄悄挪了身子,对着赵宸恭大喝了一声:“这都是一派胡言!”

赵宸恭惊吓了一般,转过了脸望向我,就在这时,我一下子扑向他的身子,伸出了手去抢他手中的骨灰盒子。

赵宸恭被我的举动惊的回过了身来,满脸怒容的望着我,伸出了脚想要踢开我的身子,我一个侧身,咬着牙硬是将盒子往怀中一带,张开了嘴硬是对赵宸恭细嫩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直到鲜血充溢到了我的口中,黏湿的、咸热的。

可是,就是在这时,赵宁佑开了口:“我的确不是先皇的儿子,”

“大哥!”宁文听言,震惊的出口嘶声叫了出来。

我松了口,赵宸恭一下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趁着赵宸恭一失神,我紧紧的将那骨灰盒子抢回手中,伸出了脚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蹬了他一脚!

赵宸恭恢复了神色,刚要上前再同我争夺,却别他身侧的侍从给拦截了下来。

赵宁佑缓缓走下了台阶,步伐缓慢,身形却依旧庄严肃穆,他接着开口:“沈康的确是我的父亲,可是先皇和大长公主并不知情,先皇杀了我的父亲以及我沈家的族人,我同我娘怀恨在心期瞒了先皇,骗取了皇位,不过是为了报复他。”

他说着,可脸上却丝毫没有恨意,反而一抹我熟知的温暖的笑容望着我,轻声继续说着道:“我恨先皇,夺取了皇位,令赵家的江山易姓才是我最终的目的,与任何人无关。”

我望着他的脸,眼中越见的酸涩,心中却在无力的呐喊,不是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是,我却反驳不出口,因为我知道,赵宁佑如此说,不过是为了维护我大哥所剩无几的尊严,不过是为了维护我们赵家人的脸面。

赵宁佑一向知我,他懂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么,他懂我看重的是什么,他懂我固执的守护是什么。

是的,他将我一眼看透,就算如此颠倒黑白,他知道,只要对于赵家有益的,我总是乐于成见的。

在没有什么证据比赵宁佑的亲口承认来的更有说服力了。

众人怒不可遏的大声斥骂了开来,抓着赵宸恭的侍卫转而在众人的吩咐下,上前抓住了赵宁佑的臂膀。

我死死的抱着手中的骨灰盒子,始终不肯撒手,众人似乎还在等着我的命令,蒋太公言辞激烈的跪在地上同我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是望着赵宁佑被一群侍卫紧紧地围住,可尽管如此狼狈,他依旧从容的停止了背脊,静静的望着我,不说任何言语。

赵宁佑那微弯的唇角,视死如归的神色一下子将我的心剜的干干净净,这样的疼痛是我从未经历的,却又异常折磨我全身的痛感,被无限的放大,放大,我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听见身边的人机械的催促我的声音。

耳边,宁纪还在震惊中抖着声音喊着:“大哥…大哥…不是的,大哥不会不是赵家的人!一定弄错了,一定!”

许久,我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识,只能恍然的开着口,“来人,将……押入大牢……”

声线沙哑的可怕,似乎一不小心,眼眶中的液体便要喷薄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1、大侄子不会嘎嘣脆,=v=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有姑娘说黄桑不忠犬,这样的黄桑都不是忠犬郎,我都不知都说什么了!你们觉得呢?

------------萌萌小剧场(说下台就下台)-------------

作者君: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黄桑你可曾感到那酸爽的感觉?

赵宁佑v:窝已经不是黄桑了!酸爽没有感受到,但是看姑姑这么拼命为窝抢东西,感觉心甜甜的!

作者君:卧槽,这样也能秀恩爱!

----------(=v=感谢下面姑娘的打赏!鞠躬谢之,顺便收下作者君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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