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三郎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声响处,云飞跨入房来,道:“倒是奇怪了,她现在竟然不在,不知道去哪儿了?”言语之间,大有忧虑之情,这时候有小二来到门外,向里面大声说道:“客官,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房内那位姑娘看到后便匆匆忙忙走了,云公子你没有见到她吗?”
云飞顿时一惊,道:“什么?竟然有人送信来,是什么人?”
袁三郎忽然一拍大腿,又惊又喜道:“哎呀,这可是笨死我了,那封信就是我派人送来的。”
他挥挥手让小二退了下去,才说道:“我本来是先去侦察周瑜他们,心中一直怀疑公瑾兄会不会是陶谦的人,所以就先写了一封信,让人守在这里,如果我过了约定的时间不到这里与那人会面,他便会将这封信送给你们。”
云飞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怕自己被敌人擒住,所以就先布置下了这个求援的计划……”当然他也了解袁三郎并不是来约他一起前往,原因是他不想与自己见面,所以和手下人约定了一个时间,如果并非是陶谦的人他一定可以准时赶回来,这样他就仍然可以不予自己见面。
袁三郎道:“信里其实只写了地址与我已去查探的话,甄梦瑶估计已经赶到公瑾兄他们那里了。”
云飞这才大为放心,道:“那么我们现在再去那里与他们会合吧!”
袁三郎虽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却无法推托,只好与他一起动身,走出客栈。他们刚走出不远,一辆马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快速的超过他们,急速的向南驶去,他们本应该折返向西北,云飞却猛然一怔,道:“三郎,我们快追上去……”
那辆马车在街上当然不能行驶的太快,但也已达到可能的最大速度,云飞与袁三郎两人转眼之间就追到车后面,云飞一看街上有许多行人都在看着,只好紧紧的跟着这辆马车,一直到了郊外,他们才加快脚步,急奔到马车旁边。
袁三郎十分警惕,他一纵身便跃到了马车前面,打算先限制住车夫,谁知道刚落在上面,那个赶车的车夫就将缰绳丢给他,道:“你看着办吧!”
车夫这样,让他大出所料,当下没有伸手去接,沉声喝道:“赶快停下!”
马车很快停在了路旁的树荫下,云飞双眼锐利的打量着马车,还在考虑如何动手的时候,却见车厢窗口的帘子挑了起来,露出一掌秀丽的面容来,含笑盈盈的向他说道:“咯咯,果然是好弟弟,你还是跟着我过来了。”
云飞一见这个面容立即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顿时放松了下来,道:“月英姊姊,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襄阳的?”
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子正是聪慧过人的黄月英,她笑道:“我只是含糊不清低声叫了一声救命,你就奋不顾身的跟了上来,可见的真没有白疼你这个弟弟!”
云飞笑了一下,道:“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听起来像你的声音,所以就顿时警觉起来。你引小弟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对不对?哦,这位是袁三郎,请下来见过月英姊姊。”
袁三郎纵身落在地上,躬身向她行了一礼,他们早就见过,那一天袁三郎为了冒充云飞,洛阳王允家里瞒过曹植的时候,黄月英也在旁边。
黄月英道:“我在前日就到了襄阳,也是和你一样投宿在同福客栈内,只不过你们一直没有发现我们罢了。”
云飞笑道:“原来如此,不知道曹兄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月英道:“他现在不在这里,我让他暗中跟着瑶儿妹妹,随时保护她,以防她又什么危险。却没有想到,那里却是周瑜他们秘密的住址。”
她款款下了马车,与他们一起来到树林后面的僻静之地,这才说起陶谦的事情,云飞将前后的经过逐一说了一遍。那便是刚刚从袁三郎那里得到的消息,接着又说出自己的困惑,现在陶谦再刘表这里很受重用,不能随意诛杀的困难。
黄月英微微一笑,道:“这事情并不难办,唯一的问题在于怎么办?从古至今,有多少暗杀的事情都是假借别的明目实施的,其中方法多的是,例如,我们杀掉陶谦之后,不困他伤口如何,我都能收拾的如同遭到意外一般。还有陶谦隐瞒身份子啊襄阳,好像也并不会是隐居这么简单,我想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应该是直接指向刘表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将他的恶意向刘表表明,想来也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黄月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只是有这些方法,还有可以移祸的计策,利用他的身份,将几个罪有应得的人的事情牵扯在内,让他们在刘表那里就可以遭到报应。”
云飞佩服道:“任何为难的事情,到了月英姊姊手里都是易如反掌了,真是了不起。”
黄月英道:“那也未必,有些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有人说人力可以胜天,但真是要做起来,天意与命运才是最后的终结者,谁也不能强过天命。”
云飞含笑听着,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管天命如何,要知道我们自己的命是自己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道要是全都对了,便不会有现在的生灵涂炭!”黄月英忽然对他另眼相看,她盯着云飞看了良久,没有想到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云飞已成长起来,再也不会是那个凡是需要自己操心的小孩子了,更不是那个在徐州哭鼻子的云飞啦。
她微笑着看着云飞,觉得这个男孩所得话,充满了责任与担当,很是有道理,所以她不得不另眼相看,因为这些话在心中隐隐引出一些悸动,那正是和“我命由我不由天”相关。
云飞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微笑,不由得有些发慌,他急于知道黄月英将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在黄月英面前他一直还感觉自己是个孩子,因为自己在他面前哭过。
男人就是这样,别人所看到的都是刚强,而能看到他柔软与痛哭的样子的女人,在这个男人的生命中,一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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