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现在都知道了袁兆龙是一个擅长于谋划的人,深谋远虑,老谋深算这一众词汇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袁兆龙总是会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过袁兆龙这家伙倒也是提醒了我,变则通,不变则亡,在这个时代里,一成不变意味着消亡,革命党内部已经腐朽的太严重了,必须要做出一次彻彻底底的变革!”
袁兆龙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单又给人一种他从来都没有闲着的感觉,袁兆龙所努力的一切,不过是在一个固定大框架结构内的修正罢了,维持鄂军的活力,保证战斗力以及士气不会消散。
宋女士心中一惊,孙先生就是不同凡响,即便是身怀重病,脑子一刻也闲不下来,肯定又是一次大动作。孙先生说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现在的革命党,内部已是乌烟瘴气,虽说有一部分人仍在坚持革命和民主,但是更多的人早已被糖衣炮弹所腐蚀,沦落为了彻头彻尾的官僚,怎能指望这种人来革命呢
?”
说实话,孙先生对现在的革命党极其不满意,以能人贤士居少,以酒囊饭袋居多,在这么下去的话,恐怕过不了两年,甚至连三民主义的具体含义也不懂了。
孙先生打算效仿当年的宋先生,再一次将革命党重组,民党联盟也要再度组合起来,不过这个民党与十年前的民党联盟不同之处在于设置了门槛。想当年,为了抗衡军阀政府,宋先生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的革命工会联合组建了起来,抱团抗衡袁世凯,也起到了相应的效果,只可惜,宋先生被暗杀之后,因为各种内忧外患的缘故,民党同盟被强行解散
。不过这一次孙先生想要重新改组的民党,并不是是个革命党人都可以加入的组织,每一个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通过邀请的方式加入,维持革命的热血和激情,至于没有接受到邀请的革命党人,恐怕就
要随着这个名字,一同跌入历史的深渊之中了……
广州军政府的上空始终悬挂着两面旗帜,一面是代表着民、国的五色旗,一面是代表着革命党的青天白日旗。以后这个国家天空飘扬的旗帜早晚会被青天白日旗所取代,孙先生对此深信不疑。
……
广州,我来了。
一副商人打扮的袁兆龙站在火车站外面,还有一众随从。见到袁兆龙来了,粤军的接待人员连忙迎了过去,将袁兆龙请进了汽车里。
袁兆龙到了广州,这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袁兆龙这尊大神极少离开武昌,此番南下广州,皆是因为得到了孙先生的邀请。
袁兆龙没能在军政府里见到这位“非常大总统”,而是被请到了孙先生的家中。
袁兆龙见到孙先生的时候,孙先生已经是卧床不起,手面上还吊着药瓶。
袁兆龙赶紧凑过去,关切的询问道:“老师,您这是?”
孙先生摇头笑道:“不碍事,近来身体不太好,你要是早两天来的话,我还能陪你去花园坐坐。”
“老师,切记,一定要保证好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宋女士端过来一杯茶水,袁兆龙连忙伸手接过。
要是论起年纪来,宋女士都要比袁兆龙小五岁,可袁兆龙依然要称呼她一声师娘。
宋女士在袁兆龙的面前也端起了师娘的架子,用一种和蔼的目光看着袁兆龙,仿佛是在看孩子一般,袁兆龙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太尴尬了。
“每次见到你,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你总是能够不停地创造奇迹。”
袁兆龙微笑道:“师娘过奖,兆龙不过是随便的折腾一下罢了,我不想害人,可是也不想被人害死,所以才不敢停下脚步。”孙先生说道:“我之前和你谈过的学校事情,你意下如何?”
袁兆龙点头。“兆龙今日便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可行,相当可行。”
自从几年前孙先生在湖北游了一圈,也参观过湖北陆军军官学校,便有一个建军校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终于在前不久,才将这个念头告诉了袁兆龙,希望他能来一趟广州,两个人一起探讨一下军校的成立事宜。
“军校,说实话,我早就有此念头了,尤其是见识过了你的军校之后,在当前国内的军事学堂中,最好也是最完善的一个。
我要成立一个中国最好的军校,为革命培养中坚骨干,培养最忠诚的革命力量。”
孙先生的构想比袁兆龙更要精致,袁兆龙成立军校的初衷是为国家培养高素质的军官,有了更多更好的军官,才能带出更好的部队,以便将来面对外辱之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孙先生打造军校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忠诚于革命思想的军官,不仅仅是在战术战略层面的培养,同时还要灌输三民主义的思想,打造一支为革命所用的部队。
袁兆龙培养的军官们是为了打仗而打仗,孙先生计划筹建的军校军官则是为了革命统一而战!
这是两者之间,根本意义上的不同。“自从推翻了清廷统治之后,国家落在了袁世凯的手中,随着袁世凯死后,国家因此而陷入了一种长期混乱的状态,这种状态持续了几乎接近十年,这么多年的混乱,国家的体制始终未能得到完善,国家经
济落后哦,地方与地方之间也一直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这还是一个国家吗?这种局面不能再持续下去了,一定要做出改变!”
每当想到国家之现状,孙先生便是彻夜不眠,只是苦于没有解决之良策罢了。
军阀不除,社会不宁,为了国家,为了安定,军阀们必须要从历史舞台上退下来,将这片广阔的空间留给后来人整合起来。唯有国家统一,社会才能繁荣和进步。这是一条漫长而又艰辛的破冰之旅,单凭孙先生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想法,显然无法继续走下去,他需要支援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