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高德导航。
屁,没信号!电话也不能打了。联络不到薛胖子他们,不会活活饿死吧?那可比长枪男死的窝囊多了。
小腿骨传来刺疼,骨子里的疼,而且刚才为了杀巨鹰,强行站立,很可能使骨头错位更严重。
不敢怠慢,用飞刀修了两块木板,忍着疼将腿骨正了正,然后用模板夹住,将衣服撕成条,缠了一层又一层,直到令自己满意为止。
这山谷是一处断层,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
就这架势,我也不敢强行行走太远,以免到时候落下残疾。
找了一个山洞,说是山洞,如果下雨的话估计雨点能落到鼻子上。
所幸,这地方并没有狼虫虎豹之类动物,所以也不怕睡了之后,被咬下头颅来。
肚子叽里咕噜的叫,才想起来早上并没有吃饭,作为一个修行者,十天半月甚至更久不进食,也不会饿死,但是,如果有的吃,谁会去故意饿肚子?除非是想减肥的人们,不过,我不提倡控食减肥之法。
又回到巨鹰的尸体旁,将尸体拖到洞口附近,将皮给剥了,割下一些肉来,做完才记得并没有火,钻木取火是很累人的一件事,而且不是随便找跟木头就可以做到的。想想生肉之难以下咽,想想巨鹰身上的怪味道,呃,还是算了。
山上的风很凉,夜里更凉,偶尔有猫头鹰之类的鸟叫声,和各种昆虫的熙熙索索之声,当然,山上也有山鸡野兔之类,他们不吃人。
是的,不吃人。
想起来怀里还有顺路道人送的黑玉丸,心说小狐狸曾经提过此事,她说的应该是黑玉断续膏,或者什么别的名字,我忘了,跌打损伤,祛疤止疼。可是顺路道人说根本就没有那东西,有的只是养颜祛疤的黑玉丸。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咦?什么话来?又忘了,最近脑子不太好,意思就是比如,手里没药还不生病,有药反而生病了,虽然跟我表达的没关系。
没人知道么?那算了,待会我再问一次!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药丸,黑不溜秋,紫啦吧唧,反正要多丑有多丑。这东西很柔软,自带粘性,不需要用水和。
我将药在脸上的疤上又涂又揉,恨不得一秒变帅哥,以前我觉得,有个疤就有吧,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我,然而,在看了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小白脸,我嫉妒了!
我他麻嫉妒了!
一个大药丸,说实话,跟喂给猪用的大力丸差不多的模样,用去了一小部分,想了想,干脆,管用不管用,在腿上试试,反正没毒。
又折腾了一番,拆开夹板,再固定好,反正也没啥事,有事也去不了。
中午的时候,我后悔昨天把那巨鹰尸体解剖了,太阳一晒,恩阳那个味!
就这样,山中无岁月,我除了练习我的伏妖降魔诀,就是坐着打一路幽冥鬼手。
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
手机有电,就有时间,而且,怕没电,我一直是关机的,用时才打开。
这一日,我试着将受伤的腿踩地走了走,居然一点问题没有,解了夹板,用手敲了敲,一点也不觉得疼,这可真让人意外啊!没想到这养颜丸还能接断骨!原本这骨折怎么不得三个月?最少也得半月二十天吧?
太好了,不过,去除药膏,留下来的黑斑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脸上也是?
手机相机。
果然是!我靠,毁容了!不过本来就是道恐怖的疤,黑斑也无所谓了,用手试了试,皮肤居然很平整了。
感谢顺路道人,等有时间我觉得必须再问他要两盒备用,花钱买也值!
七天不吃不喝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反正,回想那恶心的鹰肉也会有食欲,呕!
眼角一瞥之间,发现对面树上有一人,把我惊到了。
我觉得通过修行,我的感官已经够灵敏的了,然而,对面树上那人,此刻正斜倚在树杈上饮酒。
此人也是一袭白衣,长发及肩,虽然一介男子,虽然岁月在脸上勾画了沧海桑田,但是,此人年轻时候绝对是一美男子。
此男子,曲膝蹬树丫,左手放于膝盖,右手一个酒葫芦,不时的喝一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我靠!这范儿!
如果这是拍电影,我相信眼前这位绝对拿奥斯卡金奖。
见我看他,男子回过头来,道:“看什么?接着!”
一只酒葫芦从男子手中向我飞来,我伸手接住,原本我以为葫芦上被用上了什么内劲,用来考验我之类的俗套剧情,然而,我一伸手,酒葫芦轻轻的贴在我手,宛若无物。
“我自在江湖悠悠,独饮一壶浊酒!”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兄弟,这酒没毒!”
我笑了:“不是有没有毒,我在想,你这酒够不够我喝!”说完我一仰头,酒顺着喉喽顺流而下,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一直到胃。
这是原浆吧?这么辣!
不过,这一口酒下肚,感觉特别爽快,伸展四肢,四肢骨骼噼里啪啦作响。
一个字:“爽!”
三个字:“爽死了!”
白衣男也笑了:“小友却是有趣,不愧是江湖新秀!”
“新秀什么的就免了,初出茅庐,上不了台面!”我悠悠的说。
“好一个初出茅庐,想当年,我初出茅庐,可没你这般风光!”
“前辈想说什么?”我已经看出来了,此人并不是我眼睛所见到的模样,言谈举止告诉我,此人是一位前辈。直觉就这么神奇。
“小友可是疤面螳螂?”
“江湖匪号,抬举小子,不足以挂齿!”
“呵呵,黄馨儿,孟菲儿以及那位岛国女子,我已经从佛轮教手中截了回来,而你,原本我以为你已经中毒,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大问题,看来你的体质不同于常人,不畏剧毒,倒是我多心了,白白浪费我的药酒。”
我:“前辈为何如此!”
白衣男:“江湖事,江湖了,我做这些是有私心的,我只求你一件事!”
“前辈请讲!”我说。
“以后,李小坏落到你手里,我只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性命!”白衣男一伸手,我手中的酒葫芦又飞回他的手中,递到嘴边,一仰头,喝了一口,无限落寞。
我说:“您跟李小坏……”
白衣男:“我叫李飞刀,李小坏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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