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上次远戈庄一起下洞子那个,我的朋友”,冯平解释。
“怪不得面具这么面熟”,驴哥手上提了晚餐:“吃过了没?”
“刚下车呢!”我说。
冯平:“一起吃点吧?”
我说,我先看看。
这病房比较大,一般医院病房住三人,这房间住四人。我挨个检查了一遍,然后回头对冯平说:“中了尸毒,身上都有尸斑,再过几天,嘴上估计会露出尖牙来”
冯平跟驴哥对视一眼,回头说道:“是这样,但是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的办法是趁他们还没彻底变僵尸,赶紧杀了他们,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我出手,这几人也活不了!”我这样说,是因为冥水之力,我也没办法让僵尸复原成正常人类。
“这可怎么办?”冯平拍着手,来回踱步。
“不行咱们去请高人吧,这种事情即便透露出去,我也不能让兄弟们折在这里!”驴哥握着拳头说道。
冯平:“高人那么好请么,也没听说哪位高人能破尸变。”
“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我说。
给张猴子打了个电话,我把意思说了一下,张猴子说,这事怎么不找薛胖子啊,薛胖子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我一听,对呀,薛胖子跟这些东西经常打交道,应该明白。没等我拨出去,电话打了过来,就是薛胖子。
“猴子已经跟我说了,本来我们碰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不过恰好五鹿遗书里面有这方面记载,你这样,如此这般……”,薛胖子将五鹿遗书里记载的破尸变之法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我不敢插言,怕有遗漏。
挂了电话,我心想,这五鹿遗书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厉害,一般对付尸变,只能是杀死,如果能破尸变,复活人,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然后,也顾不上吃饭。我让冯平和驴哥准备:黑驴蹄子磨成粉若干,黑狗血焙干磨成粉若干。豆油做的油灯四盏。还有黄表纸等其他物事若干。
等这一切事物准备妥当,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驴哥抱了一袋子黑乎乎的东西:“黑狗血,干的不好弄,这是烘干后弄碎的,能行么?”
我扫了一眼床上之人说:“没时间了,将就一下吧!”
冯平也将油灯准备好了,我在四人头顶各点了一盏,这时候有护士过来,看到我们行为有些古怪,尤其面对我的时候,深夜里鬼面具实在恐怖。啊~的一声掉头就跑。
“我来摆平!”冯平跟了上去。
我把黑驴蹄子粉和黑狗血粉调成黑芝麻糊状,让驴哥给四人扒光了衣服,然后将黑芝麻糊涂抹在四人全身。
取过黄表纸来,用毛笔蘸朱砂在纸上龙飞凤舞一番,没画过符,鬼道人教过我,但是没学好,可是,此时关乎人命,我不得不认真起来,四张刀剑镇魂符令,居然让我画的几乎一个模样。
从旁边取过冯平的桃木剑,口中唱道:
“天有天将,地有地祗,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刀剑上听,急急如律令!”
为什么要唱呢,这是引魂,不是驱鬼,引魂镇魂咒是要唱出来的。驱鬼咒要怒喝,意在配合术法恐吓。
四张符唱了四次,口干舌燥,取过酒来,忍不住喝了一口,然后倒了四杯,用打火机把四张符纸各自点燃,分别放在一杯酒中,捏了床上四人的牙关,给他们一人灌了一杯。
四人肚子里叽里咕噜作响,一阵阵恶臭传来。
然后我对驴哥说:“安排人换血吧,如果护士害怕,到附近找一个可靠的小诊所医生,只要能给挂吊瓶就行。”
驴哥应了一声去了。
此时,我手心里全是汗,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紧张,而床上的四人,脸上也有了尸斑,上面两个虎牙已经开始变长,赶鸭子上架我也得上啊,不能再拖下去了。
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看看旁边的饭菜要凉了,不吃白不吃,将就一点吧,一天一夜没进食了。
正吃着,冯平跟驴哥一起回来了,后面跟了个小老头,有点驼背。
冯平手里拿着四袋血和针管等物事:“我都打点好了,只要不影响别人就行,血可以随时取,不过……好贵!”
里面有多少内幕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冯平不差钱,只是缺人手而已,做他们这种有钱途的事业,没有死心塌地跟着他们干的人,是不行的。
小老头一看里面情况,加上难闻的恶臭,一阵干呕,就要退走,被驴哥拽了回来:“你只管扎针,其他事莫要多问,也不用管,我自会给你说好的报酬!”
小老头:“哎,罢了罢了,你们这是作孽啊,人都这样了还要折腾”
“莫要多话!”,驴哥恐吓。
小老儿这才默不作声的,挨个用棉球把四人手臂需要扎针的地方清理干净,折腾了好一会才弄好,给四人输血。
老头视力应该不好,临走时看到我,“啊”的一声,估计被我面具吓一跳。
见老头走了,我说:“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至于他们四人是死是活,我也说不准。”
冯平:“兄弟,难为你了,尽力就可以了,哥哥知道!”
“说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就冲你那一百万,我也得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是我在市区买了房子剩下的钱,里面还有四十万,还给你吧,要不是我需要买房子安顿家人,我直接把钱退给你,毕竟江湖闯荡,会得罪很多人,不能让家里人受到任何牵连。”
“你看,兄弟,你又见外了不是?”,冯平将我的手推回来:“给你了就是给你了,哥不差钱,就缺人,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
“算了吧,以前小时候还有很多理想,当这个,做那个,现在我就想老老实实做一个农民,娶一个媳妇,生两个孩子,多么惬意的人生啊!”我叹息道。
“可惜,你已经回不去了,你不理江湖事,江湖事也会找你。”
“是啊,回不去了!”我说。
“不过为什么一打架我就兴奋啊?”,语气一变,我忽然站了起来。
床上的四人同时坐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