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还是一匹小马,看起来体型小小的,但力气却着实不小,拖着王柏书还能快跑两步。
王柏书一声不吭,死死的拽着缰绳,两条腿胡乱蹬着,还想靠自己的力量将马停下来一样。
只是还没等马停下来,王熠池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小片刚刚砍伐过的小竹林,还剩在地上的竹子短而尖锐。
王熠池一下子寒毛都立起来了:“快点松手!”
还在苦苦坚持的王柏书听见他的声音后愣了一下,随后倒是听话的松了手。
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一路拖行下来,王柏书身上的小褂早就磨开了,露出里面穿着的薄薄的衬衫。
尖锐的竹子从腹部刺入,王柏书愣了两三秒后,嚎啕大哭起来。
王熠池咬着牙迅速的走到他身边。
王柏书正趴着,看不清楚伤口是怎么样的,只是很快的,地上便流了一滩的血。
彼时王熠池也只是个初中的学生,虽然正值叛逆期,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大冷天身上还穿着皮夹克,看上去像个混混,可他也没想过要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去死。
王熠池抖着手打开手机跟王正业打了电话,王正业匆匆说了句知道了,便去安排人到小山上救人。
地上的毛团身上的毛毛一层灰,看上去落魄的很,但哭的声音倒是精神。
王熠池僵了一下,接着有些别扭的开口:“别哭了,你不会死的。”
便宜弟弟的声音依旧大的很。
王熠池能说出一句安慰人的话就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此时听着王柏书还在哭,立时不耐烦起来。
“都说了你不会死,这点儿小伤,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被人绑架,身上被捅了好几刀都没哭,你哭什么?”
毛团的声音小了点,半晌后抽抽搭搭的:“疼……”
王熠池烦躁的搓了下头发,满头彩虹一下子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枯草。
过了没两分钟,王家的保镖便找了上来,身边还带着个医生。
医生看见现场的情况后也不敢翻动王柏书,生怕扎入王柏书腹部的竹子太深,血流出来后堵不住。
当时王柏书还没有表现出后来那样逆天的才华,对于王正业来说,这个儿子的确优秀,却没有那么不可替代。
于是当医生颤颤巍巍的把难出跟王正业汇报完后,王正业下了命令。
“听天由命吧。”
事实证明,老天也是格外偏宠有才华的人的。
王柏书腹部的伤口扎的的确深,到了医院后差点没救回来,可最终那也只是“差点”。
从那以后,王柏书的肚子上就留下了这个疤。
就算后来伤口好了,但是每当触碰,也依旧是刻骨铭心的痛。
不仅仅是因为那是王柏书第一次从鬼门关过了一遍,也是因为从医院出来后,王柏书很快用自己在数字上的敏感度获得了王正业的侧目。
从那以后,他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平淡,也越来越有王家继承人的风范。
那个肚子上的伤疤就像是一个封印一样,将他所有能够撒娇的时光都封印起来了。
也就王熠池知道,王柏书天生就是个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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