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谁能没点愿望呢。”迪恩的鼻子抽了抽,好像闻到了什么,“帮我跟那两个小崽子说一声,让他们自由行动,我先去酒吧消遣一下。”
“你知道酒吧在哪吗?”查尔斯一直走在迪恩前面,没看到迪恩抽鼻子的一幕。
“当然,我都闻见了。”迪恩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查尔斯知道那正是军营餐饮区的位置,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觉得信差果然都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军营酒吧。
“好。”迪恩随便找了个吧椅坐下,跟酒保打了声招呼。
“呵,生面孔。”酒保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像是转笔一样来回乱转,“生面孔能进到这军区的不是身份特殊就是能力特殊。”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呢?”迪恩从吧台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点燃刚吸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好吧,上当了,有没有里面没加大麻的?我姑且还得保持清醒。”
“当然,信差。”酒保看见了迪恩脖子上的金属牌,转身从身后的柜子上拿了另一盒烟出来,“像你这种人自然是同时兼顾两者,要点什么?”
“黑麦伏特加,加冰。”迪恩捻掉手上的大麻烟,换成了普通的烟,“看起来没什么生意?”
“不是看起来,就是没什么生意。”酒保继续转着手上的高脚杯,“拾荒者可不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喝得起一金币一瓶的黑麦伏特加,事实上,别说一个金币,他们就是连一个铜币都不愿意花在这里。”
铜币是一种产量更大的钱币,各方面的数据都跟金币相同,只不过是铜做的,兑换率是一比一百,一个金币相当于一百个铜币,不过迪恩身上完全没有铜币,他的花销不允许他身上出现铜币。
“有这么极端?我觉得他们多少也会买些啤酒来喝喝吧。”一杯啤酒根据质量的不同价格从三个铜币到二十个铜币不等,说实话算不上太大的开销,“还是说只有你们这里的拾荒者阵营特别节约?”
“哈,我跟你直说了吧,这里的大部分‘纯爷们儿’宁可把钱花到妓院去,我是看不懂他们,喝杯酒好歹还有东西流进肚子,可是去了那里,反而还有东西得流出去。”酒保的说话方式颇有些幽默感,“我这里会来的人只有一小部分同样不喜欢整天在妓院那种地方浪费钱财的人,毕竟妓院的物价可比我这里高多了,同样的一杯酒,那里可比我这里贵上一倍。”
“有资源就是王道,谁让人家有姑娘呢。”迪恩将手上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将杯里的酒喝得只剩下还未融化的冰块,“再来。”
“你的酒,听你的。”酒保又拿出那瓶黑麦伏特加为迪恩倒满,“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信差都像你这样吗?”
“不尽然。”迪恩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信差嘛,整天在外风吹日晒的,一般会比同龄人更显老,我这才是例外,相信吗,我可是不会老的。”
“是,我信,像你这种喝了酒的人说什么我都会信的,谁让我是酒保呢。”酒保拉起右手的袖子,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处巨大的伤疤,“又一次就因为我没信,结果我的手被打断了,骨头稀碎稀碎的,开刀都没弄好,你看我的左手这么灵活?那都是拜这只右手所赐。”
“呵,那也是你倒霉,放心,我可没有那么没事找事。”迪恩将杯子里剩下的酒连同碎冰块一起倒进嘴里嚼着,声音听得人牙酸,“如果我想上厕所,该去什么地方?”
“军营的四个角都有公用厕所的,离这里最近的就是从你背后的路出去然后左转到头,不过其实说起来,我这里也有厕所。”酒保从身后的柜子上拿下一把钥匙,“你要用吗?”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迪恩拿出一个金币放在桌子上,“把我的酒给我留着。”
“你觉得还会有别人来吗?”酒保苦笑,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这里一整天也不会来几个人的,就算他想把迪恩剩下的半瓶酒卖出去,也得有人能来买才行。
“kuchakucha……”迪恩在厕所里痛快的解放着,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深刻的感觉自己确实是个人类,毕竟变异体是不会到厕所来大便的。
冲水声响起,迪恩打开厕所门走了出来,重新锁好门把钥匙换给了酒保,“厕所环境不错,值得赞扬。”
“当然了,平时就我一个人用,哪能像公共厕所一样?”酒保重新给迪恩的杯子里倒上酒,放好冰块,“不过说起来营地的地下排水系统确实应该修一修了,听说前两天有人在公共厕所里冲水的时候被屎给炸了,炸的满身都是屎。”
“真是恶心……”迪恩说着肚子却开始叫了起来,“好吧,拉完了就饿,吃饭的地方在哪?”
“你身后的路,往右转,别转错了,否则就是厕所了。”酒保回答,“这个谐星建筑学也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厕所对面是饭馆,搞得好像我们都是直肠子一样。”
“总比厕所挨着饭馆强多了。”迪恩又把杯中的酒全倒在了嘴里,这次他留下了冰块,“酒瓶给我吧,我该去觅点食了。”
“没问题。”酒保将瓶子盖好,摆在了吧台上,“祝你好运。”
“你也一样。”迪恩拿上酒瓶,一步三摇的走了,他倒是完全没喝醉,只不过他自己就觉得喝完了酒的人就应该脚步虚浮,一步三摇,这样显得比较有派头,也就是俗称的范儿。
与迪恩的逍遥不同,此时在军营里,凯恩和萨菲雅则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加注!”凯恩犹豫再三,拿起一个金币往前一扔,“我今天就要赌一把了!”
“我放弃。”萨菲雅把手上的牌一盖,主动弃权了。
“有意思,我跟你了。”查尔斯此时就坐在凯恩对面,他也拿了一个金币往前一扔,“开吧!”
“好。”凯恩把手上的两张牌摊在桌面上,“我是同花。”
“啧,不好意思。”查尔斯把手上的牌也放在了桌上,“我是满堂。”
“哦,该死!”凯恩眼睁睁的看着查尔斯把自己的金币拿走,心中一阵不平,“你肯定读我的心了,你个大叉子教授!”
“我是叫查尔斯没错,可我不姓泽维尔,所以,别找借口了伙计,该你发牌。”查尔斯反而心情大好,谁让他赢了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