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都笑场了,姜从敖这下若是还不明白,那他就是个傻子。
“清儿,你竟然耍我!”
姜从敖旋即欺身而上,一双大手上下作乱。他深知,他的清儿自小到大,最最怕的,就是有人挠她痒痒。
果不其然,符清立刻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反驳道,
“谁…谁叫你,你…哈哈哈…之前老是,老是欺负我。”
可没一会,别说反驳,她快连笑的气力都快没了,眼角挂着两抹泪花,可怜兮兮的讨着饶,
“哎…师兄,师兄…别,别挠了…呜…”
姜从敖听她连说话都带了哭音,便收了手,心中却止不住的悔。哪怕知道她是装哭,也舍不得。
修长的指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欲叹气,出口却是轻哄,
“别哭了。”
“欺负人!”符清同只小兽般呜咽着,“前头几次三番那般待我,还不让我讨些利息!”
“怪我,没早些把你认出来。”
姜从敖老老实实的认了错,又拿糖哄小孩一般说道,
“那清儿回答我一个问题,此后我任你欺负可好?”
“说。”
“清儿喜欢我是不是?”
符清这会不闪不避,直直的看入凤眸里,字字清晰的吐道,
“你在心中如何看待我,我便在心中如何看待你。”
一双幽黑的凤眸中霎时迸射出赫赫的光来,耀眼得让人炫目。
“此话当真?”
这人不加掩饰的狂喜,让符清的心尖也欢喜的打颤。分明不是什么直白的话语,却如同庄重的誓言一般。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嗯!”
这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竟也是这般看待他?
“清儿…”
这世上哪有比两情相悦更让人欣喜若狂的事情?
姜从敖俯下身,将女子薄如花瓣的樱口含住,如品尝珍馐一般,或轻或重的舔弄着。
符清能感知男人的来势汹汹,但神志却飘忽不定,脑子也被热意熏着,红唇溢出一丝轻吟,仿若一种邀请。
灵活的舌长驱直入,霸道又专制的缠住了她的思绪,不断汲取她口中的津液,那种感觉亲昵得可怕。
唇舌交缠的甜蜜,似乎仍是制不住姜从敖想要更加亲近她的渴望。大手从衣衫下摆探入,轻抚凝脂般纤细的腰肢,正磨蹭着往上。
微凉的手心惊醒了沉浸其中的符清,她一低头,瞧见衣衫底下手背起伏的痕迹,耳根都红了,一把按住衣衫中乱来的手,惴惴的说道,
“别…”
女子被情意浸润,娇容似含苞欲放的春樱,看得化身为狼的男人心尖直打颤。
姜从敖轻啃着她软嫩的唇瓣,流连了好半晌,才放过符清,伸手替她整理着乱掉的衣装。
好危险…她对这个人竟没半点抵抗力。
符清脸色赧色未褪,只用手轻轻的梳理着有些散乱的发丝,一面暗暗心惊。
“惊风,东西都收拾好了?”
符清的手一顿,不敢置信的问道,
“惊风…他一直在外边?”
“你还未醒时,他就在外面了。”
符清深吸一口气,手指抖了抖,一脸惊色的在姜从敖和门的方向来回指,颤抖的说道,
“他…惊风,他就在门外,你还…你还这样…”
先前她沉醉在这人颇负技巧的吻里,晕乎乎地不知溢出了多少嘤咛。隔着那么薄薄的一扇门,惊风又是个习武之人,岂不是全听了去?
“害羞了?”姜从敖见她脸上红白交替,忍不住逗她,“那你酒醉的夜里,怎么那般摸我又一点都不臊?”
符清嗔视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回道,“你那夜装得好比贞洁烈男,这会却对我上下其手呢?”
“那夜是我不知,我心心念念守节的对象,就在眼前。”
“咳——”
姜从敖同她说了几句话,符清听后,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果真看见惊风犹如木人般站在外头,全身僵直。虽说面上强装镇静,可脸红却蔓延到了颈项,可见是听进了不少。
符清实在有些忍俊不禁,推门前,姜从敖压低声音同她说了一句话,
“即便是让惊风听去了,也没关系,惊风啊,比你还怕羞的。”
惊风眼不瞎,看得出来,二少与清儿小姐的感情似乎又迈进了一步。几日下来,两个人镇天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他便总是远远的跟着两人,免得听了不该听的话,面红耳赤不自在。
山一程水一程,夜幕作被星伴眠。
由于符清执意不肯乘坐马车,这一路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也不少,但姜从敖将一切都妥帖的打点好了,即便是在荒郊野外过夜,也没有过多的不适应。
可这天夜里,夜空一片灰暗,连颗星星都瞧不见。往日此起彼伏的细碎虫鸣,也没了声音。寂寥无声的荒林里,平静得让人有些心乱。
符清蜷在温暖的怀抱里,却怎么都没有睡意。她的心,竟有些略微的不安。
“师…”
她未吐出的话语断在嘴边,很快变为一声惊呼。符清的领子一紧,被人捞了起来,往后一抛,让惊风接了个正着。
“带她走。”
姜从敖一改往日的恣意,神色肃然,面上若罩有寒霜,泛着冷光的利刃微微出鞘。微凉的夜风吹起玄色袍子,从他的周身如波纹一般荡漾开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符清有些怔愣,那人,她方才还赖在他怀里,可此时,她却好似不认得一样。
惊风脚不沾地,匆匆而去,在她愣神间,两人已经离远了那片林子。这时,她才如反应过来一般,在惊风的手上猛地挣扎起来,
“惊风,惊风!我不走!他为什么要独自留下来?为什么我一定要走?”
“二少是为了你好。”
“那我就更不能留他一个人了。”符清脸色有些苍白,姜从敖而今面临着怎样的险境,她一点都不清楚,可越是未知,越让人恐惧。她几乎是哀求的望着惊风,“惊风,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惊风何尝不担忧二少的处境,终是压抑不住的高声呵斥道。
“你回去有什么用?不会功夫,回去只会连累二少!”
符清脸上血色尽褪,这一句话,如木桩般钉进了她的心头,反反复复的提醒她,她想同他并肩,不过是在拖他后腿。
她无法去辩驳这句话,也停止了挣扎。或许她更配合一些,惊风便能更快回去帮持姜从敖。
她将脸埋在发间,不声不响。惊风提了气力,周遭物事闪得飞快,只余下树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