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孟嘉越就回去了,阮榆去洗了澡,之后也没在客厅呆着,直接回房间了,就是她这么久没回来,她床上堆了许多杂物,想要睡觉还要清理一遍。
阮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忙上忙下,身上也只穿了秋衣秋裤,不过屋里开了空调,特别暖和,她也不冷,反倒因为收拾东西还出了点汗,让她有点后悔,应该在洗澡前收拾。
等收拾好床铺,阮玥也进来了,视线往她锁骨那里一扫,当即就笑了,带着点小暧昧地问阮榆:“你锁骨怎么回事?”
“什么?”阮榆闻言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她锁骨,就见那里有条红印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阮玥已经笑眯眯地自顾自说起来:“孟嘉越留的印吧?”
“才不是,我洗澡自己抓的。”阮榆可没有说谎,就是她刚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抓的,除了锁骨,胸部也有抓出来的指印。
不过阮玥明显不信,一副我懂的样子简直要气死阮榆了。
睡觉前阮榆头发已经差不多都干了,就是发顶还有些湿,不过因为阮榆真的很困了,所以就直接无视了这点,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临近过年前,阮榆生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感冒,别的还好,关键是病比较麻烦,流鼻涕、流眼泪,折磨的人干什么都不行。
本来这天孟嘉越去打乒乓球,阮榆还想跟着去,但是因为感冒没好,外面又冷,孟嘉越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怕她感冒再加重了。阮榆反抗不过,只能不情不愿地呆在家里养病。
下午孟嘉越回来后给阮榆带了她喜欢吃的奶油蛋糕和巴旦木,当时家里没人,只有阮榆一个人在,孟嘉越就没立刻回去,而是留下来陪她。
“我把你的仙人球拿回来了。”孟嘉越边剥巴旦木边说。
“在你那里吗?”阮榆凑过去张嘴吃他剥好的巴旦木,家里没人她也没有什么顾及,为了方便吃,干脆就坐到了孟嘉越腿上。
“对。”孟嘉越点头,又喂她一颗。
阮榆搂着孟嘉越脖颈,踢着脚说:“仙人球我回头拿宿舍怎么样?要不你拿去也可以。”
孟嘉越失笑,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说:“那就别想了。”
“为什么?”阮榆问。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养。”
“孟嘉越。”
“嗯。”
“你说我们毕业了是不是就要留在s市不回来了?”阮榆是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的,因为就她所知道的,周围有上大学的人,最后基本都是留在了大学所在的城市。
孟嘉越听到她问这个,把人抱进怀里搂紧了问道:“怎么?你不想以后生活在s市?”
“没有。”阮榆摇头,接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就是忽然想到以后可能很少回来,但是我亲戚又基本都在这边。”
“乖,不是还有我吗?”孟嘉越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阮榆抬头看他,旋即脸上露出笑,坐直了身体开开心心地说:“我还要吃。”
孟嘉越立刻给她剥。
等一袋巴旦木都快吃完了,阮康铭在外面玩够了就先回来了,之后没多久阮妈妈也下班回来了,见孟嘉越在,就要留他吃饭,不过因为陈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过来叫他回去,他就没有留下。
吃完晚饭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大冬天阮妈妈也不想出门,在客厅看电视剧,阮康铭则抱着手机玩游戏,而阮爸爸在外面吃饭压根还没回来,阮玥也是和同学出去玩了。
阮榆想出去,就趁阮妈妈让她下楼扔垃圾的机会,出去了没回来,跑去找孟嘉越去了。
孟嘉越一个人在家,阮榆问了才知道陈阿姨和孟叔叔出门散步去了。
仙人球就放在孟嘉越房间的窗台上,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阮榆看了一会儿就不再看了,扭头和孟嘉越说话:“我想好了,以后我们的家也要有一个像花园一样的阳台。”
“可以啊!”孟嘉越点头,边说边蹲下身把她脚上穿得拖鞋脱掉,接着是袜子。
阮榆的脚白嫩嫩的,比孟嘉越的手还要白许多,他握在手里忍不住捏了捏,弄得阮榆有点痒,踢了他一下,半躺在床上说:“痒,别弄。”
这回孟嘉越没听她的,反而变本加厉揉起了她的脚趾头,阮榆咯咯笑起来,用胳膊撑着身体往后躲,一边还想收回自己的脚,却因为被他抓住了脚腕挣脱不了。
“乖,别动。”孟嘉越哄道,说完他低头在阮榆小腿肚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阮榆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忍不住商量道:“不做可不可以啊?明天我爸同事的儿子结婚,我还要去吃喜宴呢!”虽然和孟嘉越**是挺舒服的,但是过后阮榆都要腿软好久,有时候更是连下床都成问题。
孟嘉越抬头看向她,眼睛黑黢黢的,深不见底,听到阮榆的话也只淡定地摇头道:“不行。”从回来他就没有开过荤,早就饿了。
因为这一耽误,阮榆回家的时间自然就晚了,好在阮妈妈已经睡觉去了,没人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阮榆和在客厅看新闻的阮爸爸打过招呼,就回屋拿衣服去洗澡了。
等洗完澡又吹干了头发,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上床之后阮榆才感觉全身骨头都放轻松了下来,不过就是明明已经很困了,但是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忍不住拿手机给孟嘉越发了条消息,有些害羞又有些恐慌地问他:我会不会怀孕啊?
刚刚做的时候孟嘉越没戴套,这还是第一次,所以阮榆有点害怕。
孟嘉越回复的很快,也很简洁,就只有三个字:安全期。
但是阮榆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下,看到解释才明白,心立刻就放下去大半,不会怀孕就好。
只是一口气才出来,孟嘉越问她:要是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阮榆没想过,所以被孟嘉越问了之后她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道:那应该会生下来,不过都说生孩子很痛,鬼门关里走一遭,我害怕。
刚回复完手机铃声就响了,孟嘉越直接打电话来了,在屋里这声音还是挺突兀的,阮榆忙划到接听键,边探头小心往下看了看,确定阮玥没朝上面看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整天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刚接听就听孟嘉越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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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榆小小心虚了一下,否认道:“我没有胡思乱想。”
那头孟嘉越似乎是笑了,阮榆听到了他的笑声,不过不明显,接着又听他说:“乖,你二十六岁之前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如果你害怕不生也可以。”
“为什么?”阮榆好奇地问。
“我还想过二人世界呢!而且女性最佳生育年龄是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如果要生,只要在三十岁之前怀上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着急,又不是缺孩子。”
“嘿嘿~”闻言阮榆没忍住笑了,怕被阮玥听到,她把头蒙到被窝里,小声说:“那我记住了,你也不能忘。”
“一定不会忘。”
阮榆偷偷笑起来,之后她和孟嘉越不知不觉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最后实在熬不住感觉困了,她才挂断电话睡觉。
除夕回老家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原本阮榆以为到家能好好休息,谁知道阮爸爸突发奇想要阮榆写对联,还说她是学书法的,不至于连对联都写不出来。
阮榆按他要求写了几副,转眼阮爸爸就让阮爷爷贴到了门上,并且在邻居或者同村人看到询问时把阮榆拉出来各种夸赞,这样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过年这几天阮榆一出门就能听到各种关于她写对联的事情,还有好事的人想看她当众写,被她躲过去了。
这种被当做稀有动物观看的情况过去了有几天,初四阮榆一个表姨儿子结婚,阮妈妈带着她去了,席上阮榆被各种大妈搭话,询问的话题永恒不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结婚了吗。
阮榆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说太多话,偏偏又被一堆人用那种很热情的态度关心结婚的问题,这样更让她不适应,如果不是不回答显得她没礼貌,阮榆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好在阮妈妈接过了问向她的问题,在又一个好事的大妈对阮榆有没有结婚表示了关心之后,她开口道:“小孩还在上学呢,没那么早结婚。”
“那阮榆今年多大了?”
“十九。”
“不小了,再不结婚就找不到好的了。”
听到这话阮榆简直想糊她一脸瓜子皮,大清国早亡了,新中国规定十八岁才成年,女性法定结婚年龄不得早于二十周岁,她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什么叫做不小了?
结果却听阮妈妈说:“不急,阮榆在学校里谈了对象,等毕业了就结婚。”
这话一出阮榆有点懵了,她不记得有和阮妈妈说过在学校谈对象,她男朋友明明是孟嘉越啊!
不过她怎么纠结姑且不提,反正周围的人因为阮妈妈这句话都停止了追问。
吃完饭回去,走路上阮榆终于忍不住问阮妈妈:“妈你刚才怎么说我在学校谈对象了?”
“你和嘉越难道没有谈对象?”阮妈妈看了阮榆一眼,说出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阮榆根本不知道阮妈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孟嘉越的事情,而且看样子还貌似是知道了好久。
这样阮榆就更不明白了,试探着问:“妈你怎么知道的?”
“你陈阿姨告诉我的,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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