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阮榆声音还有些沙哑,眼眶红红地看着孟嘉越,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我保证。”
阮榆乖巧地点点头,白嫩的手指攥住孟嘉越的衣角,趴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要吃薯片,番茄味的。”
孟嘉越没有直接从零食柜里拿,他把阮榆抱起来,边往外面走边问:“椰奶要喝吗?”
“要喝。”
“动画片要看吗?”
“要看。”
走到墙壁转角处,阮榆脚上的一只凉拖掉了下来,落到瓷砖上发出啪得一声,她拍拍孟嘉越说:“鞋子掉了。”
“没关系,刚拖的地,赤着脚踩上去也不会弄脏,而且……”孟嘉越没把话说完,他走到沙发边把阮榆放下,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这才接着说:“小榆的脚很漂亮。”
说着他把台调到动画频道,然后蹲下身把阮榆另一只脚上的凉拖也脱下来,低头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涂上指甲油应该会更好看吧?”
“涂指甲油?我没有涂过脚指甲,手指甲涂过。”阮榆一只手撑着沙发垫,抬起另一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前两天刚剪过,还是孟嘉越帮她剪的。
“红色的指甲油怎么样?”孟嘉越起身去陈阿姨那屋。
阮榆听到抽屉打开的声音,没一会儿孟嘉越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三瓶指甲油,分别是正红色、豆沙色和带亮片的墨绿色。不过他没立刻回来客厅,转而去了储物间,拿薯片和椰奶。
“这个好看。”阮榆指着豆沙色的指甲油说。
孟嘉越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闻言却没有拿豆沙色的瓶子,他把红色的拿过来,边拧开盖子边哄道:“乖,那个下次涂。”
“好。”阮榆乖乖把手递过去,手伸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是要涂剪指甲,忙又侧着身坐,把双腿抬上沙发。
只是她今天穿得是雪纺的小短裙,腿一抬就把里面穿的内裤也露出来了,阮榆没注意到,倒是孟嘉越坐在她旁边,低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见状一边无奈摇了摇头,一边伸手给她把裙摆压好。
“怎么了?”阮榆看他给自己压裙子,还疑惑地问了一句。
“在我面前这么坐可以,但是在别人面前你要是这么坐着。”说到这里孟嘉越特意停顿了一下,抬头微笑着看向阮榆,缓缓威胁道:“等着我打你屁股吧!”
阮榆下意识捂住自己屁股,咕哝道:“才不会。”
孟嘉越抬眼轻轻一扫,阮榆立刻若无其事地转头去拿薯片吃。
见状孟嘉越抿嘴笑了笑,拉过阮榆白嫩的脚丫子放到自己大腿上,他也没涂过指甲油,手法很生疏,所以涂得很小心。先用刷子刷中间的部分,然后再刷两边,害怕上多了色会让指甲看起来凹凸不平,也没有多涂。
电视里在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阮榆捧着薯片也忘记了吃,扭头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还被剧情逗笑,等孟嘉越涂完了指甲油,告诉她:
“涂好了。”边说着边把指甲油的盖子拧上。
阮榆忙低头去看,红艳艳的颜色,被阳台投进来的太阳光一照,指甲油都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红宝石一样。她叹道:“好好看。”
“别乱动,等一会儿就干了。”孟嘉越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他手指上不小心沾了一点指甲油,进去洗了半天才清理掉。
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阮榆把双腿都伸直了,一个人占了沙发的一半,连他刚刚坐的位置都没了。
孟嘉越过去把阮榆抱到怀里,空出一只手把桌上的椰奶拿过来,插上吸管后也没递给阮榆,而是拿在手里喂她。
“吃吗?”阮榆掏出一片薯片递到他嘴边。
孟嘉越张嘴只咬了一半,看了眼袋子上番茄的图案,随口说道:“小榆很喜欢吃番茄味的薯片。”
“番茄味的好吃。”阮榆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
“指甲油应该干了吧?”孟嘉越伸手小心碰了一下,摸起来挺光滑,指腹也没有沾上指甲油。
阮榆刚要说话,敲门声忽然响起,她看向孟嘉越,心里疑惑是谁这个时间来家里。
“我去开门。”孟嘉越把阮榆放下,起身去玄关那里。
打开门就是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门外站着陈阿姨,大热天她也出了一身的汗,鬓角的碎头发都被汗湿,手里还拎着购物袋,被太阳晒焉了的葱叶子耷拉在袋子外面。
孟嘉越把东西接过去,随口问:“妈你怎么没带钥匙?”
“就是忘带了。”陈阿姨匆匆说完,换上凉拖就急急忙冲到空调风口,边抽了张卫生纸擦汗边说:“可把我热死了,感觉走到太阳底下跟烤肉似的,我都快被烤熟了。”
“哎?这花谁买的?真漂亮!”陈阿姨一扭头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满天星,仔细瞅了几眼,夸赞道:“这花好看,是满天星吧?”
孟嘉越把阮榆掉在墙边的凉拖拎过来,闻言回道:“是满天星。”
“哎,对了,你们不是买仙人球吗?怎么只有这个啊?”陈阿姨转身往其他地方看了看,没找到仙人球,又把目光转回来看向孟嘉越。
“没买仙人球,买这个了。”孟嘉越在阮榆旁边坐下。
陈阿姨也没在意,往挂钟上一看,都快十二点了,她急忙又往厨房去:“哎呦!我去做饭了,你爸都快下班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阮榆伸手把茶几上的遥控器够到手,换到别的台。
“中午回去吗?”孟嘉越问。
“不回去。”阮榆小口吃着薯片,靠在他身上说:“反正我妈也不在家,就我一个人。”
“那下午睡一觉,然后四点多我们去商场买防晒霜。”
“嗯。”
阮榆把还剩一半的薯片放下,手伸到孟嘉越面前,让他擦手。眼角余光注意到茶几上的满天星,阮榆扭头看过去,忽然问:“插到水里能活多久啊?”
“几天吧?”孟嘉越也不确定。
“几天是几天啊?”阮榆追问。
孟嘉越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大概三四天吧!一般来说像这种没有根的花,活不了多久。”
“只有三四天啊!”阮榆捧着双腮咕哝了一句,盯着满天星看了半响,她突然直起身两眼发光地看向孟嘉越。
孟嘉越眉头一挑,含笑问:“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葬花。”阮榆拉住孟嘉越一脸期待又隐含兴奋地说:“满天星要是枯萎了,我们也去葬花好不好?”
“葬在哪儿?”孟嘉越没有反对,只问了一句。
“楼下的绿带那里。”阮榆兴致勃勃地说。
“所以,上次去挖土,这次去葬花?”
“不行吗?”阮榆反问他。
孟嘉越干咳两声,没让自己笑出来,然后点点头说:“可以。”
不过这束满天星生命力还算顽强,阮榆把它放到了孟嘉越房间的窗台上,坚持了五天才凋零,只是到最后整束花都已经干枯的好像没有了水分,轻轻一碰似乎就能把叶子碰掉。
阮榆两手握着把它从水瓶里拿出来,看了又看,还有点舍不得。
孟嘉越可没有这个顾及,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来他小时候玩过的玩具铲子,拉着阮榆就下了楼。
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外面的天空也已经黑透了,出了居民楼,往左边一拐前面就有绿带,不大,只有两个路灯间距那么长,偏偏昨天路灯还坏了一个,别的路灯离得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光线就很暗,阮榆走的时候差点没被碎石子绊到。
“就在这里。”孟嘉越扒开冬青树进到绿带里面,绕着转了半圈,找好位置。
阮榆抱着满天星进去,孟嘉越已经拿塑料的铲子开始扒土,但因为绿带里面种的满满当当都是冬青树,没留多少空隙,所以他只能贴着冬青树挖坑,一不小心还铲到冬青树的根部。
“能挖吗?”阮榆在他旁边蹲下。
绿带前几天刚修剪过,一排的冬青树排列得整整齐齐,而没收拾的多余枝叶就散落在泥土上,才挖了一会儿孟嘉越就清理出不少。
“用不了多深的坑。”孟嘉越使劲划拉了几下,指着挖出来的浅坑问:“这么大的够吗?”
阮榆拿着花比划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以埋。”
孟嘉越往后挪开,让阮榆靠近,等她把满天星放进坑里,又将铲子递过去:“葬花就你来吧。”
“好。”阮榆把铲子接过去。
埋起来简单,孟嘉越把挖出来的土都堆在坑旁边,阮榆用铲子拨弄几下差不多就把坑填上了。只是弄完后阮榆不放心,又仔细把露出来的枝叶用土埋住,不过光线太暗她也看不太清,不知道弄得怎么样。
“好了没有?”孟嘉越蹲的腿有点麻,站起身走了几步。
阮榆在做最后的扫尾工作,听他发问就加快了动作弄完,然后把铲子递给他,边起身拍打手上沾到的土边说:“弄好了。”
“谁在哪里?”孟嘉越还没说话,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小区的保安大叔在朝这边喊。
被发现了。
他俩对视一眼,孟嘉越拉着阮榆就往楼道里跑,赶忙在保安大叔没过来之前冲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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