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右手的马刀,冷痕一刀将靠近他的一个士兵劈倒在地上,然后左臂一抬扣动扳机,一箭将不远处那个刚刚在任勇身上看了一刀的武将射落马下。然后,他大吼一声:“右翼的兄弟们听着,我是冷痕,不要同敌人恋战,跟在我们的后面突围出去。”,喊毕,马不停蹄的带着深厚的骑兵,直直的向前继续冲去。虽然他们是来救人的,但是也绝对不敢停下马来,凭借着马的速度和冲击力,可以使他们zhan有很大的优势,在敌人人群中也能增加不少杀伤力,但是一旦他们停下来了,那只有像任勇的右翼一样,被陷入重重的包围中。所以,在解除了被围困士兵周围的威胁之后他们并没有停马掉头,而是继续向前冲杀,想要从前面的包围圈中杀出一个缺口。
敌军的大将也个个都是经验非常丰富的,看见冷痕的行动,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冷痕的左翼同任勇的右翼会合后,一道道军令迅速的在围堵的士兵中传开,大量的部队立即投入到了冷痕他们前面,意图将他们扼杀在包围圈中。
前面的敌军越来越多了,虽然在冷痕他们的弩箭打击下倒下了一批又一批,但他们依然源源不断的向冷痕他们扑过来,慢慢的,骑兵和对方步兵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密密麻麻的将前面堵得严严实实的,终于,双方不可避免的开始了短兵相接。
出现这种情况,是冷痕非常不愿意看到的,虽然在近身肉搏中他们也同样zhan有优势,但蚁多咬死象,他们本身也不可避免地要产生伤亡,这一点从任勇他们了遭遇就可以看得出,可以说,一旦双方短兵相接了,那么除非一方将另外一方完全消灭了,否则就会没完没了的战斗下去。
一柄长枪从背后向冷痕猛刺了过来,速度快若疾风,枪尖带着尖啸直扑向他的后背,纵然冷痕身穿坚固的特质甲胄,但如果被这一枪刺中的话,他也是承受不起的,好在冷痕本身的武功也非常不错,所以即使的察觉了对方的袭击,很显然的,他背后的士兵已经阵亡了,否则也他们布好的严密的战阵来说,不存在让人从他后面袭击的。
一刀劈断前面那个人的脖子后,冷痕急忙一个侧身向马的一侧倒了过去,脚尖紧紧地勾住马镫不让自己掉下来,随手又连着挡开了两杆长枪,低头用头盔挡住了另外一把砍刀,然后,左臂甩向了后边。
背后袭击他的这个人很明显是一员猛将,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解决掉,对于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来说都是非常大的隐患,所以,在敌兵的四面夹击当中,冷痕采取了一个冒险的行动,拚着自己被其他人伤害,也要解决掉背后的这个人。
冷痕的动作真的是非常快,快的让那个人的长枪都突然失去了目标,枪尖带着尖啸擦着冷痕的身体一侧次了过去,在间不容发之际,冷痕终于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他对这后面的那个人扣动了手中的班机。
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要想躲过这种打击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在那个武将想要收回长枪对冷痕左下一次攻击时,锋利而又短小的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前胸。为了更有把握,冷痕瞄准的是他的身体,这样最少也要让对方深受种上彻底失去战斗力。
那个武将带着满脸的不相信,呆滞的低头望着自己胸前出现的大洞,然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摔下了战马,至死他都不相信,他会死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中,毕竟,在分水岛的将领中,他的武勇是众人皆知的。
冷痕当然不会管眼前这个死人在临死前是什么想法了,眼前还有非常残酷的战争,虽然他又非常高明的武功,但在这里却依然感觉到双拳难敌四手,为了尽量给自己的部下减轻负担和伤亡,他已经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从开战到现在,他所携带的三个箭夹已经快要使用完了,身上也早已经沾满了鲜血,手臂也砍得有一些发麻了,在这种环境中,任何人原始的兽性都会被彻底的被激发出来,所以,现在的他是双目赤红,睚眦崩裂,每砍掉一颗人头就大声的吼叫一声。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只是觉得,这么叫出声来能让自己在杀人的同时更加兴奋。
身后一声沉闷的叫声再次传入冷痕的耳朵,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了,每次都会有一个部下彻底的倒下马匹,这些小伙子都是好样的,纵使在敌人的兵器下步入死亡的边缘,他们也绝对不会大声的求饶或呼叫,冷痕听到的这种声音,就是他们临死之前最后的感叹了。
冷痕的心再一次抽搐了一下,随即又马上恢复了仇恨的感觉,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他们说有人的命,这样才能对得住主公得信任,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有尽力多大杀伤敌人,尽量的掩护旁边的部下,最大可能的减少他们的伤亡。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的中军不能够及时地赶到的话,包括他在内,存活下去的希望几乎等于零。
就这样,冷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总之他身边的部下越来越少了,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分割冲散了。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越来越绝望,左手的弩箭早已经射完了,右手的马刀也被砍得到处都是缺口,身上的甲胄被砍得七零八落,有不少地方裂开了,如果不是碧全岛的钢板特别的好,此时他恐怕也被乱刃分尸了,纵使是这样,他的身上也布满了伤痕。而他的体力也渐渐的接济不上了,双臂麻木的都没有任何感觉了,目前仅仅是凭借着本能在挥动着马刀,究竟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他确实也不知道,也许随时随地他都回一头栽倒到战马下面再也不能起来了,而且,此时他的战马也已经身受重伤了,此事能勉强的让冷痕骑在上面已经非常不错了。
突然,冷痕觉得自己周围的敌军开始放松了对他的进攻,转而开始四处逃散了,紧接着,背后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迅速的扑了过来,转眼间,一阵战马卷起的疾风就越过了他的身边,铺天盖地的碧泉岛骑兵部队再次出现在了战阵中。自己的中路大军终于赶到了,自己也应该完成了任务了吧,冷痕顿时放松了心情,一阵眩晕用上了他的脑海,使她不由得倒了下去。
一只大手将他牢牢的拖住了,冷痕勉强得睁开双眼看去,只见马林正满是关切地望着自己,看到他没有事情,立即欣喜的叫道:“好小子,好样的!挺住!我们安全部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倒下去的!小子,跟我到帐篷中去,到了那里你想躺多久都行,但是现在你必须挺住,这关系到我们安全部的荣誉!”当上了安全部长之后,马林就将军人的荣誉作为要求和约束每一个人的手段,在这战场上,他依然不忘记。
冷痕勉力的坐直了身体,拖着麻木的双臂大声叫道:“请部长放心,冷痕绝对会维护我们安全部的荣誉!”说完,感激地抱了一抱他的战马,慢慢的跟在马林后面走回帐篷,而这个时候,战场已经推移到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了,中路大军的后勤和医护人员开始紧张的寻找着己方幸存的人员。
这一场战役,任勇和冷痕带领的五千名先锋部队一共损阵亡三千多名士兵,剩余的一千多人大都是身受重伤,完好无损的人几乎是没有的,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这一支部队是统帅部重点培养和扶植的最精锐的部队,配备了最好的装备和人员,凝聚着碧泉岛人非常多的希望,却没想到仅此一役就已经损失殆尽了。
不过,事后的战争统计却也证明了这支部队的价值,仅此一役,他们便消灭了一万三千左右的敌军,几乎相当于以一敌三了,这个战绩给了刚刚成立不久的碧泉岛统帅部以巨大的信心,同时也让李明的这种远程打击的战争理论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同。更何况,他们出现这么大的伤亡,全在于先锋官任勇不顾事先定好的计划,擅自接受对方将领的挑战,使得他们的优势不能充分的发挥,这才造成了这种伤亡惨重的状况,如果,他们完全按照实现预定的方案去作战的话,恐怕单凭这五千人就能完全消灭敌军了。况且,就在他们双方作战的时候,被分水岛两万大军掩护撤退的那剩余两万多人的军队突然杀回,参加了对任勇和冷痕他们的围剿行动,实际上,他们使用五千军队在同对方的将近五万大军在作战,能取得这么辉煌的成果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当然了,这些情况都是后话了,在及时地赶到现场之后,中军大队的两万人马分成了两支分队,同样是采用鹤翼战阵,分别奔向敌军的两边,然后向中间包抄了过去。也多亏了冷痕他们将敌军牢牢的拖住了,这才能顺利地让自己的中军顺利的完成了阵势的布置。
不过中军并不像先锋部队一样全部是由骑兵组成,毕竟中军是要完成各种情况下的主攻工作的,全部配备骑兵也不现实,所以,现在的中军是由一半的甲骑兵和一半的重甲步兵组成的,而骑兵中,重甲骑兵和游骑兵又各占了一半。一般情况下,重甲步兵排好鹤翼阵型,在最前面的盾牌手的掩护下逐步地从两侧向敌人接近,重甲骑兵则位于中路,在己方的重甲步兵接近敌人时开始发起冲击,利用他们那可怕的冲击力将敌人一分两半,重甲骑兵的装备和战术是李明结合了御林军的铁甲军和中世纪欧洲重骑兵的优点综合配备的,集团冲锋的话会给敌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这时候,游骑兵则快速的绕到敌人的后面断绝他们的后路,同时消灭敌军两翼的骑兵部队。
可以说这种作战方法是李明和统帅部的几个高级将领经过长时间的研讨而制定下来的,已经成为了碧泉岛集团部队的标准进攻模式,在眼前的势力中暂时是无敌的,这一点可以从眼前的战局中得到很好地证明。
虽然说当碧泉岛的中军大队到达作战现场时,冷痕他们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是,对方毕竟是由两支部队组成的将近五万人的部队,即使去掉被冷痕它们消灭的一万多士兵,他们也还有将近三万多的兵力,相比起碧泉岛方面一万五千士兵来说,依然占着非常大的人数上的优势,所以,当卓君豪下达攻击的命令后,对方立即对他们发起了反攻。刚才围攻冷痕他们的部队时,由于接触面有限,他们大部分还都没有同对方接战,当时有没有其他的敌人,所以他们就只有被安排做围困工作了。如今,敌人的大部队已经到来了,而且看情况似乎远远的没有他们的人员多,虽然他们骑兵比较多,但骑兵并不是战场上的主力,所以,在冷痕他们被围困、他们的中军在忙着布置战阵的时候,处于外围的那些部队就已经同进攻部队开始接触了。
但是两军刚一接触,李皎的部队就体会到了厉害。首先同李皎部队接战的是重甲步兵部队,他们身上的甲胄同游骑兵身上的完全不一样,采用的是大面积的整片钢板作为防护,在移动的部位使用钢片鱼鳞来防护,所以防守强度非常高。而他们的兵器则是碧泉岛部队专用的大砍刀,全部采用双手握刀,由于不用担心防护的问题,所以他们的攻击是非常猛烈的。在这一点上,李皎的部队吃了非常大的亏,双方士兵接触后,第一轮到下的全部都是李皎的士兵,李明的士兵则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这一下同李明军队接触的敌人都彻底的失去了斗志,在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之前,这么贸然的上前战斗就等于失去送死,毕竟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刀枪不入的,这种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因此,处于前沿的那些士兵迅速的撤退了,看到这种情况,处于后方的士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前方部队撤退了就业跟着跑了,就这样,冷痕他们很容易得就被救了出来,而卓君豪率领的中军也非常顺利的布置好了进攻的战阵。
重甲骑兵的冲击力和战斗力在这个时代确实是非常惊人的,当己方的重甲步兵通对方再次接触后,重甲骑兵便开始了冲击,强壮的战马带着一个个身形彪悍的骑兵,快速的向着地军战阵冲了进去,手持在骑兵手里的巨大的长矛成了他们的噩梦。
这种作战完全是欧中中世纪骑士战争的翻版,那些骑兵坐在马上完全没有什么其它的进攻动作,他们只是负责控制一下马的动作,控制住整体的阵型就可以了,剩下的杀敌攻击的工作就全部交给手中的长矛和奔驰的战马了,转眼间,冲入敌军战阵的骑兵手里的长矛上就都穿满了敌军的尸首。
第一队重甲骑兵扫过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前狂奔,很远后才绕了一个圈子站定,转过马匹重新面对着敌人,准备着再一次的冲击,而他们过去的地方,在李皎部队那仓促形成的战阵中间形成了真空地带,就好像是秋天被镰刀割过的麦田一样,在那里形成了一条没有人阻挡的通道。
还没等第一波攻击的余威消失,重甲部队的第二波进攻就开始了,从整齐的方阵中,再次冲出一排重甲骑兵,他们稍稍的改变了一些方向,在距离刚才被第一队突破地点不远的地方又开始了策马狂奔。
眨眼间,第二波的攻击也过去了,李皎部队的战阵中再次出现了一处通道,使得那些亲眼目睹重甲骑兵威力的士兵开始变得恐惧了起来,他们紧张的望着前面那个很明显还有很多人的骑兵方针,猜测着他们下一次的攻击会选择哪个地方。
很快的,第三波冲击又开始了,这一次,看到骑兵向他们冲过来的那些士兵不再像前两次那些被消灭的人一样不所措了,他们猛然呐喊了一声,几乎同时的向着两边的部队挤了过去。排在前面和后面的士兵还好办,稍微绕一点远路就能避开对方的冲击道路,可在中间的那些士兵可就没有地方移动了,本来他们战阵人员的密度就很大,如今想要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进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那些挤不过去的士兵便开始恼羞成怒的拔出手中的兵器向旁边的同伴砍了过去。霎时间,战阵中间一片混乱,在这么密集的战阵里面互相砍起来可就把握不住自己了,于是,在重甲骑兵还没有冲进人群之前,他们的自相残杀已经在骑兵的前面开辟了一条通道,在通道里,密密麻麻的倒了一片尸体,侥幸幸存下来的那些士兵都紧张的挤在通道两边的人堆里,期待着那些骑兵能乖乖的从这条通到中过去。
不过,他们也是被心中的恐慌迷住了心窍,他们完全忘记了这是在战场上,而那些重甲骑兵,就是为了消灭敌人而存在了,在他们的面前,除了敌人的尸体之外,其余的什么他们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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