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珠宝,确实被私吞了。”苟小小边嗑瓜子边说,“华院长出面,惊动了高层的人,现在正在把一件件珠宝都追回来。前几天我师姐打电话给我,说这每一件珠宝背后,都牵涉了不同层面的人员。有几个涉事严重的,已经被处理了,其中有个为求自保的人,抖搂出不少黑料。这事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京城的一些位置可能会重新洗牌。被下调的逊哥,很有可能会被重新召回去。”
“京城啊,天子脚下,咋那么乱!”李母跟大部分人一样,以为京城是个好地方,谁成想会这么黑暗。
苟小小轻叹一声,颇为感慨道:“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很多高位的人都是都从底层爬上去的,打小穷怕了,手里没点钱没点权,就感觉到心里面不踏实。哪怕把钱攥在手里长毛,不花出去,心里也会有点着落的感觉。
国外的警察,拿一分钱办一分钱的事,咱们国家大部分警察拿一百块钱干一毛钱的事。京城的运钞车被劫一案,都拖多长时间没有告破,经手这个案子的那些人,是该整治整治了。”
任良瞥她一眼,“你这么忧国忧民,不当国家领导人,真是可惜了。”
“忧国忧民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为了我的安全顾问公司考虑。将来我们公司,也是会发展到押运这一块。”苟小小看了他一眼,大有嫌弃他智商的意思。“我不说清楚,估计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这里头的文章。这么跟你说吧,运钞车都是由专门的押运公司负责的,包括押运员,也是公司的人。京城连续出现运钞车被劫,我是不太清楚这些被劫的运钞车是不是从同一个押运公司出去的。如果是的话,我就觉得奇怪了——
按道理说,只要出现一次问题,还是那么大的问题,押运公司那边已经没有了安全和信誉保障,事业直接就跌进谷底。可为啥他们公司还是会接二连三接到押运的单子?”
“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操作。”李跃峰的脑子转的快,跟上了苟小小的思路后,得意的往任良那边瞅了一眼,不意外的看到了任良的臭脸。
苟小小对李跃峰打了个响指,“没错。这就是为啥为一直不让机关相关人员及其亲属干涉我的安全顾问公司。不然一旦出问题,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会成为天塌下来的后患。真真是后患无穷!”
李水仙凑到李母跟前,小声地告诫她,“听见了没有,妈!我跟你说,你别想着给王家的那对双胞胎在小小的公司里找活干,他们根本就不适合那么严肃的地方!”
李母有些心虚:“我没有这么想。”
李水仙丢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领会。
她还能不知道她妈是啥样的人?
“他们妈来求你,你能不心软吗?”李水仙从苟小小的话里也听出来了,苟小小这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我告诉你,就算他们咋求你,你也不能答应!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没必要对王家双胞胎的将来负责。但是,你要是把他们介绍到小小那儿去,将来他们不好好干闹出事了,那这可得你负责了。主要是,你负责得起吗!”
李母听得心有余悸。
像运钞车被劫,珠宝被扣押那样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服务生终于把菜端上来了。
包厢的门一打开,大魔王就带着笨笨窜出去了。
为了不让一大一小两条犬影响到饭店的其他客人,苟小小和李跃峰追了出去。
任良也跟着他们去了。
三个小辈一出去,李父忍不住叹息一声,“我要是有个小小这样的闺女,我得替她操碎心!”
李水仙笑了,不以为然道:“她有啥好让人操心的。”
“一个小姑娘,把心思花在打扮上多好,一天到晚操那么多心干啥。”李父又是一声叹息,“我看小小不爱打扮自己,也不太喜欢跟同龄的人打交道。”
“没有啊。”李水仙说,“她跟她寝室的那几个相处的就挺好的呀。除了王倩——”
郑国华微微笑了笑,“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小小懂事,也让人省了不少心。就军大合校的事,让多少人头疼了多少年。她去了不到一个学期,就帮我解决了——”
“太聪明不好。”李父总是唉声叹气。
“她有分寸。”郑国华一直很信任苟小小。
话说,苟小小他们追着两条狗出去。
估计两条狗是要解手了。
苟小小牵着大魔王去找厕所。
李跃峰抱着笨笨,和任良在后面跟着。
快到厕所跟前,大魔王闻到一股嫌恶的气息,突然冲着厕所方向叫了起来。
“汪汪——”
大魔王吠叫的方向,好像是女厕所。
苟小小把大魔王牵到女厕所,大魔王的吠叫声更凶猛了。
女厕的洗手台,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伏在水龙头前呕吐。
水龙头正往外哗哗的流着水。
她的一只手在水龙头下淋着,似乎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水的冰冷。
听到狗叫声靠近,那女子突然神经质的昂起上半身,通过面前的镜子向后看去。
从镜子里,苟小小看到女子的模样。
竟是苟利雅!
打扮时髦的女子,居然是苟利雅!
苟利雅似乎是喝醉了,脸上醉态横生。
她一看到镜子里的苟小小,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熏染的双眼蓦地一瞪,眼中充满愤恨。
苟利雅指着镜子里的苟小小,歇斯底里的尖叫:“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都怪你!那个男人,他自己犯的错,居然让我来弥补!他居然让我出来陪酒!?”
苟利雅提到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苟爱民。
苟爱民大概是想用苟利雅换取什么。
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了狠手,卖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苟小小同情的看着苟利雅,做苟爱民的女儿远比不作苟爱民的女儿要来的辛苦。
苟利雅大概对此深有体会。
至于她能不能从囚笼里挣脱出来,那就不是苟小小关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