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要紧,你忙你的便是,我会自己找乐子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凤舞挨着他睡着,“早些睡吧,晚安。”
颜冥夜突然纠了一下她的耳朵,“你自己找乐子?找什么乐子?”
看他满脸戒备的神情,凤舞心想这男人脑子里在乱想什么呢,她就随口那么一说,还不是为了安慰他对她的歉疚嘛,这下可好,还跟她较起真来了。她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往他怀里钻去,见她如此,颜冥夜也没有再问,两人相拥而睡,这种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是她以前想都不曾想过的,可现在却如此真实的渡过着一天又一天,凤舞满足的笑了笑,闭上眼睛做着自我催眠。
早晨醒来的时候,颜冥夜已不在她的身边,不用问一定又是去宫里了,她赖床赖到临近中午,这才梳洗过带了小黄出去溜。在夜王府里漫不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又走到了舞心苑,她本能的停住了脚步,准备叫上小黄转走去别的地方。
偏偏就是这好巧不巧的时候,一声柔柔的呼唤阻止了她的脚步。
“王妃?”
是吕秋在叫她,凤舞心里汗水直流,她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吕秋,可偏偏走着走着又走到了这条熟悉的路上,在这里遇上吕秋也怨不得老天爷不给面子,只能说是她不够谨慎细心。
“吕秋姑娘。”
她没有主动搭话,只是招呼了吕秋一声,等着吕秋说话。本以为吕秋看见她会很怨恨的那种感觉,谁知吕秋不仅没有怨她的意思,好像还很想和她套近乎,这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吕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面对她这一个抢了她心上人的女人,居然也可以笑得这么甜。
“那日相见未能正式介绍,没想到王妃会记得吕秋的名字。”
她竟然在跟她装客套,她没理由会想不到她就是那个丫环伍儿,当颜冥夜带着她出现在舞心苑时,吕秋还曾惊讶的看着她喊她伍儿,这会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客客气气的说着话。
凤舞小心翼翼的琢磨着将要说出口的话,吕秋对她的态度使她不得不对之另眼相看,她该是怨她的,却能掩饰得这么良好,要说她没心机,谁能相信?
“在府上久了,自然而然会听闻吕秋姑娘的大名,你也知道,府上多的是嘴多话多的人,有些事甚至压根不用刻意去打听。”
这时候小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全然不顾被抛在后面的主人,她看看四周,熟悉的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舞心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清了。
“王妃要不要上秋儿那坐一坐,秋儿也好和王妃好好聊一聊。”
聊一聊?凤舞当即回绝了她的提议,她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和她聊的。找了个还算理所当然的借口,她就此别过,一路喊着小黄,离舞心苑越来越远。没唤几句,小黄就溜到了她的身后,往她脚边蹭了蹭,跟她回夜殿。
经过这一次尴尬的会面,凤舞的心情顿时差了许多,回到夜殿时脸都垮了下来,就连平时很少说话的沁墨都主动上前询问她是否有什么事。
她幽幽的看了沁墨一眼,不知该怎么向他诉说,毕竟一切都只是她的直感作祟,而没有任何凭证,说出来又怎么样呢。
“不愿意说的话属下也不勉强,王妃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属下可以陪同。”
“不必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吧,你知道的,我对这些礼数并不太在意,就算你叫我凤舞,我也很乐意。”
沁墨沉默的看着她,她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谁料他一直沉默着,这让她感觉他刚刚那句话纯属敷衍,他压根就没想真的陪她去任何地方。
“要不然,陪我到城外走走?”
“好。我去备车。”
默默地换回了原来的称呼,凤舞微微一笑,原来他并不是无视了她的话,而是身体力行而不想多说什么。这沉闷的性格,有时候可真会不自觉惹恼很多人吧。
“小黄,今天你别跟我出去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把小黄推进特为它而设的铁笼,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但小黄很乖的在铁笼中坐了下来,连哼都没有哼哼一句,她冲小黄笑了笑,“很快回来。”
之所以要弄这么一个笼子,是为了防止当她不在的时候小黄不小心被激怒而做出伤人的举动,如果有她在自然就不必有此顾虑。
安置了小黄,沁墨也已经备好车转回来接她,凤舞跟着他出府,在那豪华马车前面她停下了脚步,这一次,很快有家丁在她面前放了张小板凳,踏上那小凳,便刚刚好可以走上车头。凤舞钻进马车,就见沁墨直接跳上马车,做起了赶车的活儿。
她不时伸出脑袋和沁墨聊上几句,沁墨一直是那种淡然的态度,谁都不知道他下一句会不会就不再接话。马车平稳的前行着,直到出了城才开始有些颠簸。
本来并没有任何目的地的凤舞突然想起城外不远的那座山,山上那悬崖峭壁之上有着一个小竹屋。向沁墨交代了一声,她就此陷入了沉默,比起沁墨可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想起那次的绝处逢生,想起小妖对她的情深义重,而她却背叛了他,选择了重回夜王府。虽然她知道就算现在再给她一个机会选择,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可是对于小妖的愧疚,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消散。
“既然那里会让你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去?”
行到一半,沁墨突然开口对她说道。
她拍了拍脸颊,咧嘴笑得有些无奈,“就当我喜欢瞎折腾吧,突然很想去那看看。”
听她这么说,沁墨无言以对,找了个轿子,抬了她往那山脚走去。
一路上看着这虽不算熟悉却也难以忘怀的风景,想起自己被信任的人背叛的心痛,想起那一晚欣赏着美景走向灭亡的傻里傻气,比起那时的自己,现在的她已经小心谨慎太多。不至于步步为营,却也是如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
越到山顶她的心情就越加的阴沉,到了那连轿子都上不去的地方,沁墨请了她下来,她走在沁墨前面,驾轻就熟的走到了山顶。
以她路痴的程度来看,能记得这种羊肠小道的路线只能说明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记忆深刻。
山顶的小竹屋依然孤独的座落在悬崖边上,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竹屋里居然还亮着灯,她诧异的望向沁墨,他们一直在一起,他不可能有时间上山来打点一切,难道说,这竹屋里现在住着人?
沁墨对她做了个停步的手势,他走上前去查看,出来时向她摇摇头,屋内空无一人,但那盏灯估摸着刚点上没多久,里面的灯芯还有很长一截。
凤舞看着屋里不变的摆设,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当年她就是从这屋里窗户被扔了出去,只是那扔她下山的那温月烟,现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沁墨,能不能问你个事儿。”
“问吧。”
沁墨用手拂了拂凳子表面,发现上面很干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平时一直有人居住,想来该是山上打猎的人吧。
凤舞在他对面坐下,等他也坐下来才继续说道。
“温月烟,现在怎么样了?”
她只知道颜冥夜处理了温月烟,但究竟是怎么个处理法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温月烟在夜王府里消失了,连最八卦的下人也不知道一点儿内情。
她看着沁墨,却发现他的神情变得很奇怪,好像她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知道我还问你做什么,不过在王府里再也不用见到她,这一点儿我还蛮开心的。”
沁墨默默的叹了口气,她的想法果然还一如从前那般天真,难道她觉得在王爷知道温月烟不仅害了她性命还直接致使她小产的事实之后,还会对温月烟有多人道的处置么。
在她告诉王爷这一切时开始,温月烟已经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了,她的人生,差不多就此停止。就算苟延残喘下去,也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以她的自命清高,不可能能撑得下去。
他虽没有刻意去打听过温月烟的状况,不过依他所知,那样的生活可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可以承受的。
凤舞见他久久都未曾开口,正想继续追问,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过来了,沁墨面色不改,起身迎向屋外。
“是你?”
沁墨淡淡的说道,凤舞也随之起身,心想难道遇到了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当那男人走进屋里站在她面前时,她大大吃了一惊。任她怎么猜也猜不到她会在这里遇到这么一个故人。
“阿喜。”
她艰难的喊出他的名字,这个曾经她觉得俊美秀气的青年这时候看起来沧桑了不少,若不是她曾经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眼还真难认出这颓废的人是阿喜。
“王妃?”
阿喜见了她同样是大大的惊讶,不知道是因为看见她还活着吃惊,还是因为她故地重游而感到奇怪。
“你怎么会在这里?”
抹去心中的震撼,她冷颜以对。就是这个阿喜,背叛她的信任狠心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他无视当时她的无助她的悲惨,就那样离去,只留下她独自面对那一切,这些都是她没办法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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