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朝阳大吃一惊,他迅速低头看一眼他身上的伤口,果然见药草被谷主弄掉后,原本只是擦伤流血的伤口,现在变得有些血肉模糊。
难怪自从苁儿给他上完药后,他就觉得伤口格外的疼,原本以为是伤口的药草在起作用,所以才会这样,没想到竟然起的是反作用。
难怪谷主说苁儿当不了大夫,若真让他做大夫,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枉死啊!
现在想想,他还真有些后怕,虽然他并不畏惧死亡,但一想到是这样闹乌龙死的,那还真是冤枉极了!
苁儿一听说自己给朝阳上错药了,不服气道:“师父,你有没有认真看呀,我给他敷的明明是止血草,怎么会是腐肌草呢!你一定是弄错了!”
她不甘心的将被谷主丢弃的草药捡起来,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嗅,半晌,他脸上闪过懊恼之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用的止血草啊!怎么变成了腐肌草呢?”
朝阳真是满头黑线!算了,之前他说苁儿将来一定会成为比他师父更厉害的大夫这句话,他还是收回好了!
苁儿想不通,不由将目光转向朝阳,怒目瞪着他。
朝阳一愣,不由觉得后背发凉,他讷讷地道:“苁儿公子不必自责,我不会在意的,我……”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苁儿便恼声打断道:“谁管你在不在意,说,是不是你偷偷把草药换了,就是为了让我在师父面前丢脸,好报复我刚才阻你的仇?”
朝阳登时傻掉了,还有这样的逻辑?
朝阳拼命摇头,“怎么可能呢!你给我上药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做,上完药之后你一直扶着我,我哪里可能有机会偷偷换药呢?再说,我又没有疯掉,为什么要换这种对自己身体无益的药草,苁儿公子,你可不能冤枉我!”
苁儿用手挠挠头,不由自言自语道:“好像也对,那是怎么回事呢!真是太奇怪了!”
谷主不禁摇头,他早就熟悉了苁儿抵赖的本事,因为他为了狡辩,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他都不会奇怪的。
景睿在一旁瞧着,也不由摇头,这也就是朝阳,若换了他,他早就把苁儿暴打一顿了,简直太蛮不讲理了。
他不禁上前一步,拎着苁儿的衣服后领子,语气一沉道:“好了,你别再胡闹了,以后听谷主的,不许你随便给人用药,听到没?”
苁儿扁扁嘴,委屈道:“可是七哥,人家真的没有用错……”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景睿严厉的目光已经射了过来,将他尚未来得及说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望着景睿严肃的样子,抿了抿小嘴儿,乖巧道:“是,七哥,我一定听师傅的话!”说完她却忍不住背过头去小声嘀咕道:“反正我也不喜欢当大夫,只不过想过过瘾罢了!”
这话别人听不见,可就在苁儿跟前的朝阳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实在想不通,明明一炷香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大夫,并且还立志要成为比他师父还要厉害的大夫,怎么这会儿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想当大夫了?
说什么过过当大夫的瘾,那他算什么?他的试验品,他的小白鼠?
朝阳越想越觉得害怕,这么想来,他还真是命大,要不是谷主甚至苁儿的为人和本事,又或者说谷主不那么负责任,说不定他堂堂七尺男儿,就要死在这个臭小子的试验中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往一旁挪了挪,这小子太过危险,他还是远离的好!
苁儿见朝阳有意避开他,不由小嘴儿一撅,瞪着他道:“你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吃了你!”
朝阳讪讪的笑,心里却忍不住暗道:你是不会吃了我,可跟你离得太近,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睿望着朝阳若有所思,眼前这人的性子,倒是与卫旭阳有八成相似,只是时隔太久,面貌已经长开,除了一双眼睛隐约还有当年几分神韵,他当真是一点也认不出了,看来此事他还要跟无忌和裳儿求证过后才能相信他。
“旭阳……”
“七王爷,我现在的名字叫朝阳,在外人眼中,卫旭阳已经死了,所以你还是唤我朝阳吧!”朝阳打断他道。
景睿理解的点点头,改口道:“朝阳,你怎么会知道顾青苕落崖了?又怎么会来到林源?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卫旭阳神色有些怅然,停顿了片刻,言简意赅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只能说,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上天早已有了安排吧!”
景睿见他回答的模棱两可,不禁追问道:“连我都是意外才得知顾青苕落了崖,你跟她应该也没什么交集吧?如何会知道她在这儿?而且刚才你还一再说明,顾青苕也是因为你,才落崖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igsrc=&039;/iage/19485/932043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