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廿柒((1 / 1)

<>沈亭从玉清真人的洞府里出来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回到自己的洞府,发现陆锦书正在房间里,他在门口踱步半刻钟,最后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陆锦书的房门。

虽说和玉清真人还有杨清之二人商量了许久,可沈亭还是有些捉摸不定陆锦书的性子。

他在门前走来走去,陆锦书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直到听见敲门声,陆锦书沉吟半晌,心想若是如那妖修所言,这玉简里所谓的功法对经脉有益处,那么昨儿个虽说和他所想大相径庭,但却仍旧有些效用。

毕竟……尽管变成了下面的那个,却还是按照玉简上的来不是么。

只要他之后不要被那沈亭夺去了主动权,将沈亭给攻下就可以了。

沈亭站在门外一会儿,见陆锦书没有开门,以为陆锦书还在为昨儿个的事情生气呢,正想转身离去之时,房门吱嘎一声的打开了。

陆锦书站在门前,抬眸看向他,随后将视线收回后,转身又是走了进去,一边说道,“进来罢。”

沈亭见状,自是跟在陆锦书身后进了房间。

刚一进去,他伸出手抓住了陆锦书的手腕,虽说是有些吞吐,但却还是对着陆锦书说,“锦书,昨儿个的事,是我不对……”

陆锦书一听,倒是有些好奇,转过身来睨着沈亭,问道,“你怎么不对了?”

要是这沈亭自己有自觉,乖乖的给他躺在榻上让他上,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可却听沈亭缓缓说道,“那个,昨儿个我做的有些过火了,不应当一连做了如此多次……明知道你身子还未好,却没控制住自己。”

“……”陆锦书。

他还以为沈亭能开窍呢,结果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不说倒还好,一说就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儿个的事情,面色一涨红,险些就想甩沈亭一掌。

所幸他双手负在身后,紧紧的扣住,不然指不定现在他已经出手了。

压制住自己怒意的陆锦书,直视着沈亭。只见他迈开步子,往前跨了一步,离沈亭咫尺之距。他挑了挑眉尖,狭长的双眸眯起。他离沈亭很近,吐息都扑在沈亭的面上。

他这时轻启薄唇,问道,“你真的觉得对不住我?”

声音仿若珠落玉盘,清脆好听,还带着那么些许妖冶魅惑的韵味。

“那是自然。”沈亭没料陆锦书凑得如此之近,见陆锦书薄唇就在眼前,他只能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他就怕自己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吻陆锦书。

他这从幼时一直修炼到如今,从未就没涉及过这等事情。如今这一触碰,倒像是决堤了一般泄洪而出,收都无法收回来。

陆锦书又这般举动,好在他定力够足,并未作出任何的举止。

看他这样躲闪的眼神,又是尴尬不自然的站在那里,陆锦书心思一动,便是说道,“那好,你先乖乖躺在榻上。”

沈亭不知他要做什么,但看陆锦书的神情,他想起玉清真人说要讨好陆锦书,眼下陆锦书让他这么做,他就乖巧的这么做,指不定陆锦书能高兴。

然后陆锦书就看着沈亭乖乖躺在榻上了。这让他心中一动,觉得有戏。

“自己把衣衫脱了。”陆锦书又是说道。

沈亭这刚一动手,忽的抬起眸子看着陆锦书,“锦书,你这是要作甚么?”

做|你。陆锦书只是心里这么想,倒也没说出口。要是让沈亭知道了,跑了怎么办?

“脱了躺好便是。”陆锦书也不想解释,寥寥说了几个字,就让沈亭照办。

沈亭思忖一会,最终还是照着陆锦书的话做了。

只见他缓缓将衣衫脱了,陆锦书盯着他看了一眼,自己反倒而尴尬了起来。

昨儿个没注意,也不觉得怎么样,今日再这么一看,陆锦书才发现,沈亭身子笔挺修长,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几乎可以堪称完美,全然没有多余的赘肉。

他呼吸稍稍一滞,想到昨儿个的事情,面颊泛起些许绯红。也用不着什么其他东西助力,陆锦书没想自己光看沈亭的身子,便是有了点感觉。

昨日是他没有防备,今日他还不信自己攻不下这个沈亭了。

也不等沈亭自己躺好了,他一把将沈亭推到在榻上。这一次他学得精明了,拾起沈亭的衣衫,撕成布条之后,迅速的将沈亭的双手给捆住。

“锦书,你……”沈亭才刚出了几个音,便是被陆锦书给封住了唇。

随后,他伸手抚上沈亭的小腹,那里的肌肉紧实匀称,十分具有弹性,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抚着沈亭的身子,倒是将沈亭给撩拨起来了。

本来沈亭还想着陆锦书生气,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可被陆锦书这样对待,他还真忍不住了。

偏偏陆锦书还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沈亭这身子已经叫嚣着想要陆锦书了,可陆锦书却是挑弄他,非得让他受不住。

陆锦书自然是因为昨儿个的事情记恨在心,故意想要这样戏谑沈亭。

却没料,沈亭这逼急了的野兽,竟是一个用力,双手扯断了那束缚,翻身就是将陆锦书给压在了身下。

方才陆锦书还高高在上戏谑沈亭呢,这回倒又是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沈亭虽说昨儿个才初尝,今日就已经熟稔得像是个高手了。陆锦书被他弄到受不了,就差没张口求饶。

所幸他还在这种时候,还记得点师训,按捺住自己,问着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陆锦书,“锦书,我们结成双修伴侣好不好?”

师父说过,得先征得陆锦书的同意,再做这种事情。

陆锦书早就已经难耐,而沈亭这时还停下来,他压根就受不了,只是尚存的些许理智让他回了一句,“这事日后再谈……你快点……”

虽说陆锦书没同意与他结为双修伴侣,但现下怎么说也是同意他继续了。沈亭自是不客气,又是将陆锦书给折腾得快散架了。

等到陆锦书再次醒来,扭过头又是看沈亭躺在自己身边,全身又是多了不少沈亭噬咬的痕迹……

特别是,他在最后竟然还觉得舒服,还让沈亭快些!他第一次是吃错药了,这一次总没吃错药罢!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扶额。

所以说,下次他要事先准备好牢固一点的绳子么?省得被沈亭给扯断!又发生这等和他所想大相径庭的事情!

再转头看见沈亭睡得这么沉,陆锦书心中不满。这连连被沈亭给压了两次,他心情能好就奇怪了。当下也不顾沈亭,抬脚就是将沈亭给踢到榻下去。

要不是看在确实有点效用的份上,他真想要给沈亭一刀痛快。

兴许是憋屈得厉害,在这之后陆锦书连连三天都闭门不出,也不搭理沈亭。

沈亭这回又是不明白陆锦书为何生气,因为他已经事先询问过陆锦书,也征得陆锦书的同意才继续的……

好不容易等到陆锦书愿意从房里出来,沈亭箭步迎上,“锦书……”

陆锦书瞅他一眼,神情冷漠,一看就知道还没消气。可这两次都是他失策,就算想迁怒在沈亭身上,却又不太好下手。

这不下手,自然就没办法消气;这不消气,他也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锦书,你还在生气么……”沈亭这不问也应当知道,毕竟陆锦书散发出来的气息那么明显。

陆锦书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气着。”

别说是生气了,他现在都快要火冒三丈,急火攻心了。他何时在一人身上吃亏这么多次?偏偏这沈亭……弄得他步伐乱了,又不能发火。

看这沈亭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谁晓得他十分了得,关了门简直就是个猛兽。

如今这意识清楚的沈亭,自然还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听陆锦书回的这番话,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笨拙迟钝的反应,不晓得的人还真以为他就是这副模样呢。

“大师兄!”就在这时,忽的就听到杨清之的声音,只见杨清之从那外头进来,一副急急忙忙的神情,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以前,见着沈亭和陆锦书二人这样站着,他兴许还会来几个小眼神儿。但这时,他反倒而没心思顾及这些了。

他走上前来,对着沈亭说道,“大师兄,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沈亭见状,语气也带上一些急切,询问着杨清之。

杨清之也没时间解释,便是伸手拉着沈亭,“快些跟我去南霖山!”

陆锦书少见杨清之这样,当下也是好奇发生了什么,旋即跟在了沈亭他们后面,与他们一同到了南霖山去。

一到了南霖山,沈亭发现不少师叔师祖都已经到了这儿,也不知发生何事,竟是人人都是一副沉重的神色。

他与杨清之还有陆锦书三人到的时候,玉清真人见了他,抬手就是招他过来。

沈亭走过去,就听玉清真人沉着声音,有些微哑的说着,“去送送你柳师妹。”

杨清之一开始也只是知晓发生了大事,就被玉清真人差使去知会沈亭了,如今听玉清真人这般一道,快步上前一看,才发觉人群之中放置着一副棺桲,那棺桲里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柳烟薇。

柳烟薇为人十分严厉,却很正直,此前还时常训斥杨清之没个正行,半点都不像是个结丹修士的模样。

准备下山去惩治那些魔修时,杨清之还嘻嘻哈哈的和柳烟薇在临行前说了几句玩笑话,却没想再见柳烟薇时,却是这幅光景。

此前沈亭刚醒转时,将他从东丰山追到了南霖山,还是柳烟薇出手拦下了沈亭,却不曾想不过一眨眼,便是天人永隔。

杨清之虽说是结丹修士了,但年岁较小,加上和柳烟薇感情一向好,如今再看这情景,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却还是哭了。

沈亭比杨清之年长,像是这等事情,他心中也清楚。

生离死别自然是会遇见的,但人心不是顽石,见着这幅情景,沈亭心中也不好受。

下山之前就已经想到可能会丢了性命,可就算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陆锦书在旁边看着,他也见了不少死人,见沈亭沉默不语,倒也只是静默的站在人群之后,也没吭声。

气氛凝重的像是要让人窒息,不少女子倒是哭了。

缓了一会,沈亭到了玉清真人身边,低声的询问,“师父,柳师妹怎么……”要说她修为也就比沈亭低那么一些,不该这样才是。

“自是那些魔修干的好事。”玉清真人回了一句,随后又是不说话了。

待到送走柳烟薇,将柳烟薇的棺桲下了葬,玉清真人才叫上自己的几名徒弟到洞府里去。

陆锦书在玉清真人眼中,已经是沈亭的双修伴侣了,虽说还没昭告仙门,但也生米煮成熟饭了。因此当下对陆锦书就像是自己徒弟一样,也让陆锦书一同跟着。

杨清之还未从那悲痛之中缓过来,知晓柳烟薇是被魔修所害,自是忿忿不平的说道,“师父,是哪个魔修害了柳师姐?我……我要去替柳师姐报仇!”

“给我安分点!”玉清真人训斥了一句,杨清之便委屈得很。

只听玉清真人说,“魔修有那么好对付吗?别鲁莽行事反而把自己搭进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担心自己徒儿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语气重了一些。

因为之前沈亭他们回到七曜门来,就说了魔修有怪异,玉清真人旋即就与自家师兄弟们说了这等事,让他们将结丹修士都给召回。

只是没料,却还是发生了这等事,柳烟薇还是被魔修给毒害了。

“魔修如此可恶,难不成任由着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吗?”杨清之心中不满,柳烟薇的死让他难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陆锦书听着,倒也没忘自己魔修的身份。要是被人发现了他的身份,怕是这些正派弟子都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师父,柳师妹到底是……”沈亭看着玉清真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倒也不知自己该不该问了。

玉清真人看了他一眼,回道,“此前不有魔修收集结丹修士精魄精血,炼制成丹药么?你柳师妹察觉到一名魔修有蹊跷,察觉到其似乎有什么企图,自是调查那魔修底细,想知道那魔修到底想做什么,不料遭到那魔修毒手。”

顿了顿,玉清真人又是说,“你余师弟拼尽力气才将她救出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调查出了魔修的目的,临死之前将此事告诉了你余师弟。”

玉清真人之后又是告诉沈亭他们,说那些魔修似乎要去周莱山,具体到底要做什么,便是不太清楚。但虽然将此事告诉了他们,玉清真人却不允许他们轻举妄动。

眼下发生这等事情,玉清真人也担心沈亭他们去了,会中了魔修的圈套。

所以特别叮嘱了,暂时不让他们干涉此事,待到事情查明了之后,再做决定。他这也是担心沈亭他们因为柳烟薇的事情而鲁莽行事,才想要让他们先冷静下来。

对于玉清真人说的话,陆锦书十分的在意。

他很想知道,那些魔修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甚至还要去周莱山?

玉清真人不让沈亭他们去,但是这个命令可约束不了陆锦书,因为他不是玉清真人的徒弟,他想要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自由。

“锦书?”沈亭唤了一声,陆锦书才回过神来。

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玉清真人的洞府,听见沈亭叫自己,陆锦书抬眸看着他。

沈亭此时又是出声道,“你很在意那魔修的事情么?”

从方才陆锦书就一直没有出声,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沈亭就隐隐约约能够猜到,对于刚才那件事情,陆锦书一定很在意。

“嗯。”陆锦书颔了颔首,也没有否认。

他这时还真忘了,自己之前还对沈亭火冒三丈呢,竟还自然的回答了沈亭的话,“那些魔修行为举止怪异,在意是定然的。”

他也不可能会告诉沈亭,他其实想知道,那些魔修背后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想趁着他陆锦书如今变成这番模样的时候做什么事情不成?

“确实如此,也不知那些魔修到底有何目的,只是师父……”沈亭也很在意那些魔修的行为举止,但玉清真人方才叮嘱了他们,似乎也不好插手这件事。

陆锦书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他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不过沈亭也没有多想,只当他在乎那些魔修是不是要为非作歹。

只听陆锦书下意识的说,“改日我便去那周莱山瞧瞧。”话甫的一出,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必和沈亭说这等事情。

沈亭心里清楚,陆锦书心善,看到柳烟薇遭受那等迫害,想必心中也是不平,才会想要去看看那些魔修要做什么。

可沈亭也很担心陆锦书会出事,魔修诡计多端,再加上他们要聚集在周莱山,人数肯定不少,贸然前去,定是十分危险。

当下他伸手抓住了陆锦书的手腕,道,“锦书,若是你一人去那周莱山,岂不是太过危险了?我担心你……”

“这周莱山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担心我作甚么?我与你又没什么关系。”陆锦书说道。他本就和沈亭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也不好让沈亭知晓他的身份,他一人去是最好的。

只是他这话一出,就连沈亭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陆锦书看他,觉着自己兴许是伤到沈亭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伤不伤到沈亭,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作甚么那么在意。

只听他道,“你也用不着担心我,我自是有办法潜入那周莱山的。”

他这伤没好,又要只身一人去那周莱山,沈亭怎么可能放心?

沈亭一把抓住了他,道,“若你执意要去的话,那我便是陪你一同去。”

陆锦书惊讶的看着沈亭,倒也没想沈亭会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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