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我说:“是挺好的,对下属也都挺好。--”
我们这么不痛不痒地聊着天,我也并不知道他此次见我的目的是为何。他突然拉我的手,我情急之下下意识地甩开了,那一刻,他脸上的尴尬可想而知。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自嘲式地笑笑,然后说:“舒画,这次的项目是你负责的?”
他主动提到了那个项目,我赶紧说:“是啊,我协助我们经理一起在处理这件事。”
他说:“我可以帮你争取到政府的扶持。”
我惊讶了一下,转念一想,便又问:“条件是什么?”
他说:“陪我和陈市长各一个星期。”
那一刻,我无法抑制地冷笑了一下,我说:“能换别的条件吗?”
他以为我会同意,脸上的鄙夷之色一闪而过,他说:“主要是要把陈市长伺候好,我其实无所谓,我只是想和你回味一下我们过去的岁月。”
或许在他眼里,我早就不是什么良家了……不然,他何以提出这样的条件?
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依然在笑,心却像是滴血一般,被羞辱的痛楚无比强烈。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说:“这个……实话不瞒您说,我最近有很严重的妇科问题,一直在看医生,我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您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让您和陈市长满意?”
他听我这么说,瞬间眼神就黯淡了下去。我知道像他这种极度爱干净的男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接触不洁净的女人。而我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这个说辞,我想一定会让他心生退却。
果然,他说:“噢……这样啊,那,那就算了。哎,本来陈市长对你赞不绝口呢,说第一次见这么有古典韵味的女人。”
我笑了笑,我说:“没有办法,那次孩子溜掉之后,就落下了病根,一直没好,所以……很是抱歉。”
我提到孩子,或许或多或少勾起了他对过去的伤感回忆,他说:“哎……难为你了,那行吧,那你们那个项目的事儿,我会尽力帮忙周旋。今天见你呢,其实也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本来晚点打算带你去和陈市长唱个歌,既然你不方便,那就只能这样了。”
我笑了笑,接二连三的桃色事件,我在他心里早已不再是最开始的那个舒画了。女人一旦沾上绯闻,便从此人微言轻,只要还在局里混,再正经在旁人眼里都成了装正经。今时今日,我知道否定和生气已无半点意义,反而伤了彼此的和气,何必。
我说:“那真是抱歉了,不过,我们公司还有三位美女比我年轻漂亮。如果你们真的有唱歌的雅兴,可以叫炎经理安排一下,您觉得如何?”
他摆了摆手,他说:“改天吧,陈市长的主要目的是想再见见你,哪里是为了其他的美色。”
我笑了笑,不再复言。
从我说了我有那方面的隐疾之后,他整个人就不自在了起来,我反而没事,泰然自若地吃着饭,然后他说:“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点点头,他说:“那行,我还有点其他事,要开车回H市一趟。”
我们就这样草草做了告别,我随即给炎彬打了电话,他刚接通,我就说:“你现在有空没?”
他说:“你来XX台球厅,我在这儿打台球。”
我挂了电话,打车去了那个台球厅。他在VIP室,正和王浩然在打着台球,见我来了,他收了杆,然后带着我一起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问我:“情况怎么样?对方找你什么目的?”
我说:“以后的事情估计不好弄,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了。”
他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他说:“你们是怎么说的,说给我听听看。”
我把我们与过去有关的谈话过滤掉了,只说:“他说让我各陪他和陈市长一个星期,这事儿就好办。”
他有些诧异,他说:“那你怎么说?”
我小声地说:“我说我有很严重的妇科病,陪不了,问有没其他的办法。”
他瞬间汗如雨下,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说:“怎么想出来的,卧槽……”
我苦恼地说:“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为了公司的项目把自己卖了……”
他笑笑地说:“卖了也值得啊,只要能拿到政府的支持,你光这笔单的提成都有你从前一年的工资高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你的业绩难道都是靠女下属出卖皮肉做上去的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早点另谋高就了。”
他瞬间笑了,他说:“如果对方需要的是美色,那就好办多了。不过,李总看上去很厚重的一个人,而且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怎么会对你提这种要求?这倒是很奇怪。”
他当然不知道我和李锦年的那段过去,我笑着说:“男人的正派只是表面,谁知道本质是怎样的。”
他说:“既然你已经拒绝了,那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通过其他手段拉拢看看。”
我点点头,他说:“不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过来,我们一起打会儿台球。”
我说:“啊?我不会啊。”
他说:“我教你。”
说完,他把我带到了台球桌前,我和王浩然打了个招呼。浩然说:“你们先玩会儿,我去喝杯饮料。”
见浩然离开了,他把杆递给了我,然后手把手的教我怎么打,他站在我身后,把我整个人都包围住,两只手分别握住我的左右手,很专注地示范我怎么打球,呼吸的气息都喷到了我的脖颈处,弄得我痒痒的,心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我有些不自然地想钻出去,他却装作毫无察觉地示范着我怎么让球进洞,那是在室内,由于离得太近,我突然感觉到了异样。我一直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顶着我,似乎……是他有了反应。
但我意识到是这样的时候,我惊得手足无措。他似乎也意识到了,瞬间松开了我,两个人都囧得满脸通红,我不敢看他,他也特别尴尬。明明都是成年人,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害羞感。
这时候,王浩然走了过来,大声地说:“你们球打得怎么样了?我刚喝完,舒画,要不要和我PK一盘?”
我闷闷地说:“那什么,你们玩吧,我先回家休息了。”
说完,我逃一般地离开了现场,留他们两个人在原地慢慢消化。我飞快地回到了家,张惠和陈优也不在,我赶紧换了衣服,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刚才的那种感觉,瞬间面色绯红。一想,发现自己似乎好久好久没有那什么了……啊,可耻的生理反应。
我赶紧去冲了个澡,换上了睡衣,然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有睡意。我无奈地拿起书本,意兴阑珊地翻了几页,又没了看书的兴致,索性呆呆地坐在床上,想到自己的未来和以后,不禁有些茫然。
那一晚,我才意识到,人还有生理反应这回事,那是种作为正常人都无法逃脱的生理感观,谁都无法否认自己对生理的需要。可耻的寂寞让人猝不及防,然而,似乎往后漫长的时光,我都需要一个人静心修炼了。这种感受,真的恼人。
正当我想睡的时候,炎彬发来了消息:“我送浩然到了楼下,还没走,你要不要下来车里坐一会儿?”
我感觉心理的某根弦被拨动了,有一瞬间,我几乎想直奔下楼,跑进他的车内,不管天崩地裂就这么干柴烈火地来一场。可是转念一想,我却又觉得,这么做的后果便是,往后再也没有任何余地了,他和陈优的不清不楚,他和王凌的不清不楚,再加上我,岂不是天下大乱。我不想,我也变成他的“宠物”。
我咬牙,回了一句:“我已经睡了,不下来了。”
刚回完信息,我就听到王浩然推门而入的声音。
他又打了我的电话,我在犹豫要不要接,心理的斗争无比反复无比激烈,但最后,我没有接。我知道这种情境,一旦我接了,他必会不顾理智地哀求我,如果我还能够全身而退,那么,我真的就是圣人了。
他没有再打过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无法进入睡眠状态,索性起了床。走到客厅,王浩然问我:“姐,你还没睡呢?”
我点点头,我说:“是啊,你刚回来呢。”
他说:“是啊,别提了,晚上彬哥特不在状态,玩了几盘都是我赢,没啥意思。”
我笑了,我说:“浩然,家里还有酒么?”
他说:“上次没喝完的红酒还有呢,你想喝?那我陪你喝点儿。”
我说:“好啊。”
我去拿了酒杯,他取了酒,我们又弄了两个小菜,两个人对着酒畅聊了起来。聊人生,聊工作,聊未来,我突然羡慕起他这种简单轻松的生活,在年纪轻轻的年纪把房子这么一件人生大事给解决了,他这个职业越往后工资越高,生存永远不是问题,这样的生活,无疑注定是如鱼得水的。
我们也不打算喝多,喝了半天杯子里还有酒,但是那种聊天却让人倍觉惬意。我说:“浩然,你有不开心的事儿么?”
他愣了一下,他说:“谁都有,而且谁都不只一件。姐,你不也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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