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亲手打破对亲情的幻想,逃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母亲。
谷立夏走到她面前,蹲下去,双手抓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别哭了,”他轻声细语,修长的指摩挲着她的肩头,“我这个做兄长的果真失败,除了惹哭你,大概没别的本事了。”
谷小满快速抹去了眼泪,轻声说:“你不能毁了自己,哥哥”
谷立夏沉默不语。
谷小满往后撤了撤身,盯着他:“人活着主要看自己,选择什么样的路,一辈子活成什么样,没人能左右你。为什么你不懂?”
见谷立夏沉默,她淡淡道:“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哪怕不快乐,至少可以不再痛苦。”
谷立夏闻言,蓦然笑出声,却不置一词。
“哥哥,为何笑?”谷小满感到疑惑。
谷立夏闻言,微微点着头,“云珠,你一向聪明,但是对我起了怜悯,却是生平犯下的最大的错。”
“我不觉得。”谷小满矢口否认。
还未等谷立夏说什么,地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她快速捡起电话接通,握紧了电话,迫不及待问:“喂?寻哥”
“是我,云珠。”对面是沈时。
刹那间,谷小满仿佛听到心脏咚的一声,调到了喉咙处。
她怔了一怔:“是我寻哥哥呢,他他的电话”怎么是你接的呢?
然而,她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面静默一瞬,艰难地说:“云珠,你不要激动”
“寻哥哥呢?”谷小满急声问,她提着嗓子喊:“东野寻呢?他自己怎么不接电话?让他接电话啊!”
沈时迟钝的开了口,声音都沉了好几倍。告诉她:“他正在抢救。”
轰!!!
脑子像炸开的锅一样,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谷家兄妹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回国,在京都落地,沈时派了专机将他们接回来。
当他们抵达医院时,东野寻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沈时正等在门口。
见谷小满到来,立马起身迎上去,问:“云珠,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声音有点抖:“寻哥哥怎么样出手术室了吗?他还好吗?”
“云珠,你别急”沈时安抚她。
“我怎么能不急,让开!”谷小满一把推开了他,直奔的玻璃窗走过去。
她看到东野寻正安静的躺在里面,脸色惨白如纸,带着氧气罩,如果不是心率监测仪的曲线图在跳跃,她都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沈时被她推得打了个趔趄,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怔了怔,但还是长舒了口气,走向前,把详细情况与她讲明:“安心,他没有生命危险。”
沈时一边说着,扫了眼女孩纤细的身姿,肩膀单薄的仿佛不堪重负。
平时也算衣着讲究的人,此刻却穿得很随意,明显随便套了件,搭配的不伦不类。总是柔顺似水的头发,眼下也乱糟糟的。
看上去狼狈至极,满身风尘。
可面色出奇的平静,没有掉一滴眼泪。
沈时感到惊奇,慨叹道:“我以为你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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