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暴的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
他怕极了。
有谁能救他?
为什么老天要赐给他一个妹妹呢?
是惩罚他?
不,谷小满就是个带着原罪出生的人。
她来到这世上就承受磨难和历练的。
所以,她才会倒霉到遇到他这么恶劣又心思龌龊的哥哥。
——
谷立夏走后,病房里沉寂了许久、许久……
谷沧海和谷小满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尤其想起那串紫色风铃,想到谷立夏盯着风铃的那种眼神,挣扎又厌恶。
谷小满不会怀疑。
可是东野寻不信,甚至一丝一毫都不相信。
他总觉得谷立夏不正常。
“他那个风铃挂在房间里多久了?”谷沧海突然开了腔。
一张脸阴沉的像憋着雷雨的天气,已经不足已用阴沉来形容。
两年前。
然而,谷小满呆呆地摇了摇头,“没多久吧。”
她不知道谷沧海为什么会注意一个风铃,但也不想火上浇油。
当然也不能怪他会注意到,主要那风铃太亮眼,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这个混账东西!”谷沧海气势汹汹地离去。
这种争吵并不少见,但每次谷小满回想时,总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开始的。
好像上一秒还挺和谐的,而下一秒就砰的一声炸开锅了。
让人没有一丝防备。
见谷沧海离去,东野寻出声安抚:“云珠,你不要担心。立夏哥说气话而已。”
谷小满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没有见过我哥房间里那串风铃吧,从小到大,这是唯一一件与兴趣无关,与学习也无关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身边,还能被保留这么久。”她轻声絮叨。
“但你也不能就此断定,他真的喜欢异性。”东野寻说。
谷小满垂眼道:“毕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我找不到理由不相信。而且,我总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我,特别讨厌我。或者跟他不喜欢异性有直接关系,他就是没办法喜欢啊,是不是?”
“云珠,你相信我。他不可能是同,我能感觉出来。”东野寻神色凝重地解释,“而且,他很在乎你,否则也不会送你来医院。”
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经他一番提点,谷小满坐不住了。
她拔了输液的针,从病床跳到地上。
“我得赶快回家,爸爸,是不是回家了啊?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她蹬上鞋子,快速走出病房。
“云珠,你急什么?立夏哥脾气再差,他也不可能和长辈动手的。再说了,真动起手来,你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东野寻紧追着她的脚步,眉头拧的死紧。
一天到晚,怎么没个消停的时候呢,他深感无语。
心力交瘁。
谷小满不说话,脚下速度丝毫没减慢。
东野寻加快脚步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慢点,刚打完针。”
她手背的针眼处,还往外冒着鲜红的血珠,看起来有些刺眼。
我粗暴的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我粗暴的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
他怕极了。
有谁能救他?
为什么老天要赐给他一个妹妹呢?
是惩罚他?
不,谷小满就是个带着原罪出生的人。
她来到这世上就承受磨难和历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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