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寻也不再坚持,看了眼床上那俩醉鬼,低声说:“去外面……”
他气火攻心,嗓子嘶哑的厉害。
“好,快点儿,感觉伤口挺深的。”谷小满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快速走出卧室,东野寻顺手带上门。
他坐在沙发上,谷小满拆开一袋生理盐水帮他冲了冲手上的血,手心割破好大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汩汩流淌。
“真挺深的,我们去医院吧。”谷小满用纱布按住他的伤口,小手微微颤抖。
东野寻眉眼柔和地望着她,“云珠,真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小伤?
谷小满诧异地看了眼他,干脆顺着他,“那你忍着点,我用碘伏再帮你消消毒。会疼啊……”
“嗯,”东野寻轻声点头。
一个小丫头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抚他,那么小心翼翼,眼里全是心疼。
他莫名想笑,努力绷了半天嘴角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那是种什么感觉,明明不想笑,心情糟糕到想把家炸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很像个傻缺,笑到停都停不下来。
谷小满也随着他笑起来,几乎异口同声,一直笑一直笑……
东野寻背靠着沙发笑得浑身发颤,谷小满同样蹲在地上,靠着他的腿笑到脱力,脑袋直接枕在他的腿上。
可是越笑越凄凉,似乎命运很喜欢捉弄人,大喜过后总是大悲。
白天两人玩的多开心啊,晚上就沦落成两个倒霉孩子。
谷小满暗自感慨,他们真是两个倒霉透顶的孩子。
所遇非人。
总有些这样那样的人往他们甜如蜜糖的生活里,撒上一把玻璃渣。
偏偏还摆脱不掉。
糖里掺着玻璃渣的生活,真是既痛又甜。
谷小满细心的给他的伤口用碘伏擦过,又用纱布裹好。
这期间,东野寻始终盯着她的脸,专注的盯着她颤动的睫毛,每一个微妙的表情都撩拨得他心痒难挠。
“可以了。”谷小满包扎好,抬起大眼睛望着他,“可是你没法洗澡了啊,我帮你擦擦吧。”
在外面玩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夏天不洗澡也不可能。
“不用……”东野寻摇摇头,“我一只手也可以。”
“你确定?”谷小满质疑。
“嗯,”东野寻淡淡地应了声,“我把手举高点,冲冲就好。”
“好,那你注意点儿,左手千万别碰到水。”谷小满不放心地嘱咐。
东野寻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后,她拿起男主持给的礼品拆开,是个樱花粉的马克杯带盖子,上面有几朵凸起的樱花,杯柄上也有朵凸起的樱花,还有一个同款的勺子,真的好漂亮。
又打开另一个盒子,同样是个白色的马克杯,杯壁上有几朵粉粉的樱花。
情侣杯啊,一模一样,除了颜色不同。她不由自主扬起唇角,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儒雅男士,不仅人帅气,为人处世都暖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谷小满拿起杯子走进厨房洗干净,又倒上热水反复烫了几遍,才把杯子摆到餐桌上。
东野寻出来时,就见她趴在餐桌上发呆。
“云珠,坐这里干什么?饿了?”他喊。
没反应。
他凑近,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谷小满终于魂归附体。
看到他一笑,指了指杯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