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把古筝的手放到了傅驳的手里:“古筝妹妹………孩子和夫君,我都交给你了。我知道他心悦于你。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帮我照顾他们。这世上我只能把他们放心的交给你………傅驳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心中所爱都是古筝妹妹。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幸福。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夫君………古筝妹妹………”
温柔拉着他们的手已经渐渐地松开………温柔就在傅驳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温柔………”
“温柔姐姐………”
“母亲………”
古筝抱着傅羽熙泣不成声,还有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孩………
傅驳也凄入肝脾,那是他相濡以沫的发妻………
傅驳带来的人马的大部队已经到了。
傅驳:“把夫人带回去吧。刚才那会儿刺客回去严刑拷打,若是不说给我挫骨扬灰。”
“是!”
众人带着温柔的遗体回到了镇国公府傅家。古筝把傅驳和温柔的小女儿,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照顾。傅羽熙也老老实实的呆在古筝的身边………
傅羽熙现在十分依赖古筝,生怕古筝也会离开自己………
傅羽晗是傅驳和温柔小女儿的名字。
傅羽晗此时此刻俨然已经把古筝当成了自己的母亲,片刻都离不得………
古筝想去灵堂祭拜都要等孩子睡着了才去………
拿着“引”字白纸帖的镇国公府傅家府执事人们,身上是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老大厚重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在烈日底下穿梭似的刚从大门口走到作为灵堂的大客厅前,便又赶回到犬门口再“引”进新的吊客——一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汗了。中午以前,这一班的八个人有时还能在大门口那班“鼓乐手”旁边的木长凳上尖着屁股坐这么一二分钟,撩起腰间的白布带来擦脸上的汗,又用那“引”字的白纸帖代替扇子,透一口气,抱怨不肯多用几个人,可是一到了毒太阳直,射头顶的时候,吊客象潮水一般涌到,大门口以及灵堂前的两班鼓乐手不换气似的吹着打着,这班“引”路的执事人们便简直成为来来往往跑着的机器,连抱怨镇国公府傅家老爷的念头也没工夫去想了,至多是偶然望一望………灵堂前伺候的六个执事人,暗暗羡慕他们的运气好。
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温柔姐姐要在灵堂停放几天。她是为了镇国公府傅家死的,是光荣的,是被人敬仰的………
古筝的心早就在温柔离开的时候碎裂成片………有时候不得不否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在小小的挫折前无力、颓丧。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楚,却为何时常嗡嗡作响,登时分不清本人是否苏醒着。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也变得浑浊,严寒的风刺骨的扑打在人心上。
真正悲伤的哭泣,只有泪流,没有惊天动地,却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举行仪式时,古筝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对将来的预感,古筝站不住了。最后温柔姐姐被装入棺材钉起来。然后助葬的人把棺材放在柩车上,就出发了。古筝只伴送着走完了一条街。走到那儿,赶车的突然把车赶得飞跑起来,温柔姐姐的亲人跟着柩车跑——大声啼哭,可是跑的动作时时使哭声变得颤抖,而且。忽断忽续的。后来他的帽子掉了,可怜的温柔姐姐的亲人并不停下来拾,虽然雨打在他头上,又刮起风来,雪雨不住地刺痛,击打他的脸。
古筝也缩在墙角,不想理会,只想一个人静静流泪………古筝的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进入心房,深入骨髓。无情的风,吹散多少绚丽的芳华,带走多少美好的时刻,花落了,风走了,满地伤。
温柔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两个孩子,不管以后如何。我一定会好好的看着他们两个长大成人,不让他们受一点一点的委屈………温柔姐姐保佑她们吧………他们都还那样小,就失去了自己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古筝想起自己当年也是样失去了母亲………如果不是自己的姨母把自己带回自己的外祖母下古筝,觉得自己或许早已经就被父亲给害死。现如今,生活虽然有种种不如意,但是好在还活着。温柔姐姐的这两个孩子和他当年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毕竟古筝当年只有一个冰冷的家,还有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父亲和父亲,后来找的女人温柔姐姐,两个孩子确实不同,他们的父亲很爱她。他们至少能够平平安安的茁壮成长。
古筝抱着傅羽晗,拉着傅羽熙:“好孩子,不要伤心,你的母亲去天上享福了,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老天爷舍不得伤害她。他以后会在天上化作一颗星辰,时刻守护着你,因为你是他最爱的孩子,当然还有我怀里抱着的这个小东西,他一定是非常爱你们,愿意为你们付出生命。虽然不能时常见面,但是你要知道,你们的母亲时刻和你们在一起。”
傅羽熙:“古筝姨母………你不要像母亲一样离开我好不好,一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好不好?他自己独自一个人,父亲从来不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你留在这里陪伴着我们。古筝姨母,我真的舍不得你………如果一亩你不愿意住在我家,我就去跟父亲和祖母说住,我住到你家去好不好?请你不要讨厌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敢一个人呆着。还有妹妹,妹妹把你当成自己的母亲。您一定不会离开我们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