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丫鬟的多番指正,雨荷中间确实没有自己一个人待过………除了雨荷她其中去过一次茅房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有人看见的。而雨荷去茅房的时候,在有油渍的台阶附近也是有人在的,那时候台阶上并没有什么油渍。
事实证明,这件事儿确实不是雨荷干的,因为雨荷没有那个时间。那么雨荷所说的那个梦,只能说是雨荷平时为人比较敏感和六皇子妃赵若接触的比较多。据古筝推测雨荷有可能是在平时察觉到什么别人没有察觉到的蛛丝马迹。因此,夜晚才会做那样奇怪的梦来给自己预警,却没想到竟然真的噩梦成真。
古筝:“雨荷刚才说自己看见的是一个奇怪的男子,可这六皇子府里怎么会有奇怪的男子出现呢?”
雨荷跪在地上:“各位主子………我看得真真的!那人至少从外貌上来看,确实很像是一个男子。其实我当时也很奇怪………”
古筝:“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男子的话也很有可能是身材高大的女子了。”
六皇子赵爵:“既然这样,我就把腹中所有的男性以及身材略微高大的女子全部都叫过来,让雨荷辨认就不信找不到他!”
古筝沉吟一下,没有说话………古筝觉得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如果那人真的是凶手现在想必早就已经逃了。六皇子府虽然戒备森严,但却也不是密不透风,若是有心还是有办法进得来出得去的。
赵若:“殿下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咱们这府中除了我以外,你便没有第二个女人。为什么要害我呢。到底是想害我还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呢,若是想害我或许可以理解,成为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在或许是有谁觊觎这六皇子妃的位置,可若是想害我腹中的骨肉………”
六皇子赵爵:“你是说………”六皇子赵爵想到一种可能,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已经沉寂这么多年无心争斗,何苦费心来残害自己的子孙呢,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给自己下点儿毒将自己药死算了………
古筝蕙质兰心:“我有一个想法。或许那人本来就是冲着六皇子来的。也许曾经向您下过手,但是没成功,所以才将手转向了赵若姐姐………目的就是为了让您伤心自乱阵脚,给自己制造机会也说不定。”
六皇子赵爵听见古筝这样说,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竟然白活了!六皇子赵爵本以为自己远离权力的中心,不参与到朝堂之中便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六皇子赵爵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避无可避………
今天的事情,其实仔细推销还是非常明了的,一来六皇子府中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所以为了争宠而谋害赵若的事情可能性极低。当然也不排除哪个小丫鬟基于六皇子赵爵的美色,从而想要谋夺六皇子妃的性命。但是六皇子不认为有哪个丫鬟能有如此通天的本事,竟然这样大的胆子。
再者说赵若平时脾气不错,若真是有哪个丫鬟有这样的心思也不见得非得要谋害赵若才是。如果是有那本事,求得六皇子同意将她纳为妾室。何必伤人性命要简单的多了。
最重要的是当朝没有听说过哪个丫鬟能在自己的当家祖母害死了以后就被扶为正室的。如果赵若真的死了,六皇子也只能是在娶一位门第高的贵女来作为续弦绝。六皇子赵爵对不可能将一个丫鬟扶为六皇子妃就是了………所以六皇子也排除了这种可能。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些人原本就是冲着六皇子赵爵来的!赵若的出事情,也仅仅只是殃及池鱼罢了。至于古筝就更不用说了,原本就与古筝没有什么关系,今天古筝无非是因为出手相救赵若才会受了伤的………
或者说,是哪个名门贵女脑袋被门给夹了,一时得了失心疯,想着要把六皇子妃害死他好嫁过来,当续弦?
六皇子赵爵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招惹这种女人才是。
一时间种种思绪涌上了六皇子的心头,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待自己的若儿妹妹。六皇子赵爵甚至叫出了自己从小培养的贴身市委去调查这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六皇子府都笼罩着一层阴云。六皇子府里所有人都不敢多说话,甚至连喘气儿都是要藏着一半儿………所有人生怕哪一点做错了,引起六皇子的猜忌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没办法六皇子妃出现这样的事儿,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天,要下雨了!
天空里一片黑暗,天的融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大地似乎是沉沉的入睡了。然而,雷却在东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像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着挣扎不出来似的,声音沉闷而又迟钝。闪电,在辽阔的东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上,忽忽拉拉地燃烧着。闷热,热得树上的蝉,竟然在半夜里叫了起来。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大雨眼看就要来了。闪电没能撕破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之后,滂沱大雨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雨,夏天的骤雨,哗哗地下着,向老天爷也在为人类的不幸而哭泣。夜,漆黑沉寂的夜,好像只有它才是世界的统治者。
这样的天气………让每个人的心情都越发的沉闷………暴风雨要来了………
说的是这天气也是整个六皇子………
古筝看着夜晚沉寂的天空,陷入沉思………白昼之门终于沉重地关上,黑夜铺开一张无边的网,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亮色。乌云在铅黑的苍穹里奇异的翻滚着,隐约的闪电如锯齿般龇出森森白牙………
冬雪:“郡主,事情都办妥了………”
夏雨迟疑着开了口:“郡主………”
古筝听出夏雨语气中的关心:“无妨,左右不过一场戏罢了………看过也就散了………无非就是看演戏的人当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