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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辰抱着徐小颖翻云覆雨颠龙倒凤,尽情享受她的柔媚温顺的时候。与此同时,他家中的气氛沉闷地几乎可以听到心跳声。
“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小辰,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婉的声音很轻很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就是不愿抬起头直视前夫。再见面,李婉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和黯然,她也不是个城府深沉的女人,所以话语中很自然就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嘲讽。
“……”手指夹着一根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宋化凝视着李婉,表情郁闷得难以形容。他勉强一笑,用嘴叼着香烟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诺基亚道,“他办公室号码多少?”
“他有手机号码,号码是……”
李婉正想将儿子的手机号码报出来,宋化已经剑眉一扬,声线陡然拔高:“他都买手机了?”
见前夫声音沉得可以拧出水来,李婉不安地拧着双手,低声道:“买来一个月了!”
愤怒的宋化拿起手机就想往地上砸,但是看到李婉一脸惊恐的样子,他原本高高举起手机的手颓然放下。
重新坐在沙上,宋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又将烟头往烟灰缸里捏了半天,他才黯然道:“才多久?即便我们离婚,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父子之间已经陌生的连最便利的联系方式,都不愿交代了。“”
李婉听了,仿佛埋藏在心中沉重减轻了许多,又觉得这样想不好。在不忍和高兴之间百转千回,吐出一句话:“或许他忘记了!”
“我是他父亲!”宋化大声道。
“你是!”李婉鼓起勇气,带着一丝儿子为自己出了恶气的畅快,冷冷地说道,“但是你已经有宋志了!”
“那又如何?他是长子他担心什么?若不是当初你从中作梗,他是大宋集团未来继承人!”宋化表情一僵,站起身大声反驳道。
“你总是这么自私……”李婉缓缓站起身,表情悲伤难掩,“宋化,你扪心自问!小辰如果回你们宋家,他会快乐吗?你敢当着我的面说你妻子会心甘情愿地照顾他吗?”
“你……”指着自己的前妻,面对她的质问,宋化无话可说。正如李婉和石东升提醒的,或许他和宋辰之间冷淡的父子关系还能挽回,但是他现在的妻子黄珍已经成了横亘在父子之间无法回避的巨石!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李婉愣了一下,以为儿子忘记带钥匙了。她看了宋化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开门去了。而宋化也以为宋辰回来了,收起脸上的愤恨,表情沉默地重新坐在沙上。
打开门,李婉看着来人,顿时哑然。
是张若曦。
张若曦背着肩包,提起一个白色的袋子举起来,娇笑:“铛铛铛铛!伯母,鱼丸汤喔!我专程从朋友那里带过来的,那里的鱼丸可好吃了!”
“啊…啊…喔!若曦,那太麻烦了!辛苦你了!”李婉强笑着接过用塑料盒子打包的袋子,扫视了一眼走廊,见宋辰没有跟张若曦一起回来,不禁低声问道,“我家小辰还没有下班?”
原以为吃完晚饭后,宋辰已经回家。本来回到学校的张若曦还是决定晚上留宿男友家中,谁知道他现在却没有回来,那她想想也知道男友此时在哪里风流快活了。
张若曦眼眸闪过一丝痛苦,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是吧!晚上可能就睡公司那边的房子了!伯母你也知道他最近忙着招聘,哪怕睡在办公室里也有可能!”
“是吗?公司里家里也很近啊,哎!”习惯性的叨咕了一句,李婉拉着张若曦的手笑道,“不要站门口说话,进来吧!天色也有点晚了,晚上就在这边休息吧!说不定小辰迟一点也会回来的!”
抱着李婉的手臂,张若曦娇笑道:“也好,上次我有两件衣服放在这里洗忘记带走了!明天正好一起带走!……咦!”
这时候张若曦才注意到坐在沙上的宋化,惊疑一声,人站在原地轻声问道:“伯母,这位是……”其实,从对方与宋辰相像的脸庞,张若曦便隐约猜到对方是谁了。
李婉瞅了一眼满脸惊疑的宋化,淡淡地说道:“喔,是小辰的父亲。”
尽管心中有数,但是张若曦还是惊讶地放下挎包,两手提着向宋化微微一鞠躬,轻声道:“伯父您好!我叫张若曦,是阿辰的女朋友!”
“啊?”见李婉和张若曦关系似乎亲密得跟婆媳似的,这让宋化惊愕地难以形容。
到底他儿子的事情,他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罢了……”宋化长叹一口气,起身看了一眼青春靓丽的张若曦,对李婉说道,“下次再说吧!你就跟小辰说一下,我有事要跟他谈一谈,我的手机号码你是知道的,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李婉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目送着宋化离开。
看着宋化坚挺威严的背影,张若曦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李婉:“伯母,听阿辰说,伯父自从你们离……很久没有出现了吧?今天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李婉幽幽一叹,用一种不自信的语气轻声道:“谁知道呢?听说小辰在外面做事业,做父亲的……总要关心两句!”提着鱼丸汤的袋子,李婉神色忧郁地往厨房走去。
张若曦见李婉又是这幅自怜自艾的样子,不禁又是摇头苦笑。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觉得自己比对方也好不了多少,这让她不禁喃喃低语:“或许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欠他的?否则我为什么要容忍呢?”
小南苑,徐小颖闺房只有十几平米大的空间,九十年代初期做成的木床上空荡荡没有人,裸露着木板在月光的照亮下带着一些灰尘。倒是地面上平铺着厚厚的被褥,被子高高隆起显示着里面有人。
空气中充满着**浓腻的味道,月光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被褥如瀑的头上,宋辰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两个人在被子下肢体纠缠的人影。
“今晚你好主动,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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