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作!”
赵浣容怒骂,抬脚踹在穆翼腹部。
“哈哈哈”
穆翼依然放肆的蔑笑,淫邪的目光打量着赵浣容,赵浣溪。
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贱兮兮的说:“下作,我再下作,也比皇室金枝玉叶的妃嫔,王妃,公主强。为填饱肚子,争相让我宠幸。到底是生在帝王家,从小锦衣玉食,比起其他庸脂俗粉,让人更快乐。
可惜没能采摘两位公主,让人抱憾终身啊!”
“你你你”
闻声,赵浣容气的面色煞白,指着穆翼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手里尖锐的匕首,依旧不敢刺向穆翼。
她从未杀生,何况杀人了。
赵浣容玉面冷凝,整个人宛如冰雕,气的紧紧攥着粉拳。
猛然的上前,徒手夺过赵浣容的匕首,刺进穆翼口中。
“啊!”
“啊!”
两声惨叫,不约而同响起。
前者来自受伤的穆翼。
后者来自受惊的赵浣溪。
赵浣溪呆若木鸡的站着,面容煞白如雪,茫然,惊惧。
季玄陵轻轻的摇了摇头,向侍卫叮咛道:“把他带出去,在城门处凌迟,追查所有抢夺赵康皇族女眷的人,全五马分尸。但凡服侍穆翼,穆恒的赵康皇室女眷,不论身份贵贱统统处死。
穆氏女眷全发配军营内,所有男丁宣告其罪行,当众尽数处死。”
“喏!”
侍卫得令,把苦不堪言的穆翼拖出厅堂。
这时候,季玄陵揽着赵浣溪香肩,轻声安慰:“一切会好起来的。”
赵浣溪螓首靠在他肩膀,抿了抿朱唇没有说话。
今日问罪穆翼,给皇室女眷报仇,了结了她一桩心事。
从此,无需再为皇族事务而奔波了。
“姐夫,你帮皇室报仇,维护皇室声誉,从此我死心塌地追随你。”突然间,赵浣容健步冲上来,挽住季玄陵的臂弯,眨着眼眸认真的说。
“哦!”
季玄陵望了眼赵浣溪,旋即扬起臂弯搭上赵浣容肩膀。
赵浣容何意,大家心照不宣。
此时,他不介意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是夜,赵浣溪特意邀请季玄陵留宿,闺房内尽心服侍,似乎在报答季玄陵帮她报仇雪恨的恩情。
几日后,季玄陵顺势把赵浣容收进宫内。
期间。
南疆征战的将领,兵勇,陆续归来,集结在罗安城。
申屠秀,郭济康,公孙昂押送回富可敌国的财富,能够装备十万步兵兵器铠甲。
季玄陵知道穆氏兄弟洗劫赵康京师,皇宫,掠夺海量的财富。
在建州三地经营数十载,搜刮民脂民膏,也得到巨额的钱粮。
然而,他亲眼目睹申屠秀带回来的财富,仍然大吃一惊。
挑选上等物品,赏赐给后宫妃嫔。
拿出巨额金银,赏赐南征的军队。
与此论功行赏,大肆提拔征战有功的将领,兵勇。
封侯者数以千计。
晋升者数以万计。
为弥补三军征战的苦楚,他还特意在军营内举行酒宴,犒赏征战的将士。
庆贺之余,季玄陵陆续收到密探从临近各国传回的迷信,特别是有关齐楚燕韩赵魏朝廷的消息。
秦军南征,联军按兵不动,超出季玄陵预料。
不过,密探送回的消息中汇报,南征大捷,齐楚燕韩赵害怕秦国崛起,挥师东征六国。
诸国君王已经在国内募兵,组建新军,朝廷里,抗秦的策略已成为头等大事。
“秦国崛起,果然让人害怕了。”院落内,赵浣溪轻笑着说。
“呵!”
季玄陵轻抚着赵浣容柔荑,冷蔑的轻笑。
秦国崛起,让人害怕。
齐国崛起,也让人害怕。
楚国,魏国,赵国崛起,何尝不让诸国君王害怕,忌惮。
车辅相依,唇亡齿寒。
七国间,始终坚持平衡自保的策略。
任何一家独大,均被视作劲敌。
今秦国一超多强,取代赵康,能叫板大乾,诸国君王惊惶万状,完全能够理解。
他清楚的很,不管诸国提出什么策略,最终免不了联合抗秦。
来日秦军东征,必将面对联军。
他要未雨绸缪,提前想方设法破解六国结盟,从而逐一灭国。
这么做,难度不小。
谨慎行事,统筹全局,也不是没有机会。
不过,近期季玄陵没有闲情逸致针对东方六国。
申屠秀归来,给他带回富可敌国的财富,同时也带回浩瀚如烟的奏折。
南疆三地,不同赵康其他地区。
穆氏兄弟深耕经营数十载,其影响比赵拓在荆州各地还深远,穆氏败亡,追随他们的势力仍然盘根错节。
林间律,阮星河已经启程北上,却仍留着赵破虏领军在南方震慑心怀鬼胎之人。
况且,秦军征战,一路斩杀穆家军,导致三地男丁锐减。
尽管穆氏残余掀起不起什么大浪,但人口锐减,严重影响三地的经济。
听取贾问道,徐闻达,严正方的建议后,季玄陵决定把秦国河西的百姓迁往南疆,填补三地的空缺。与此,把三地所有豪门,乡绅统统迁往河西,由老秦人来监视,融合他们。
“南上北下,数十万人,上千里的迁徙,王上该谨慎处理。”赵浣溪整理奏折时特意提醒。
此事表面上非常简单,一道圣旨而已,实际处理起来困难极多。
处理不慎,很容易引起两地百姓哗变。
毕竟,这几十万皆有故土情结。
“此事徐闻达全权处理,金宗元先护送川州的富豪乡绅北上。沿路州县的郡兵,也会密切监视他们的举动。至于河西郡的百姓,朝廷会提前向他们颁发地契,等他们抵达川州,将获得从前数倍的田产。
何况河西人善战,时常与匈奴作战,前往川州能帮朝廷抵抗西部异族。”季玄陵信心满满的说。
没有妥善的安排,他不敢冒然行事。
此事若成,南疆问题迎刃而解。
抱着佳人,季玄陵伸着懒腰,打着哈气道:“快一年的征战,是时候回洛邑了。”
从荆州前往龙城贺寿起,冬去秋来,他甚至没有机会回京师,便始终在前线督战。
南疆战事尘埃落定,该启程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