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伷仓惶逃窜,匆忙给士兵下了拦截吕布的命令后,头也不回,想快速离开现场。
包围圈里的吕布冷笑一声,眼睛视线没有离开过孔伷。
【恐惧侵染心头,失了智!跑不掉的!】
【留下指挥说不定还能弄死主播,城外全是骑兵,能跑哪里?】
【这真是上一集放狠话指挥的孔伷?】
“死一边!”
手中画戟大开大合,完全依靠蛮力,将包围圈推出一个豁口,吕布纵马跳了出去。
拼命往府邸外逃奔的孔伷,后背升起一股凉意,回头一看,惊吓过度,差点摔落马下!
身后那尊红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前去阻挡的士兵,全被一戟扫开,无一幸免。
“快,快啊!”
孔伷拍打战马的速度越来越频繁,恨不得把自己的双腿也奉先给马儿,六条腿一起跑!
刺史府邸前院地形广阔,能够跃马直接冲出门口,孔伷心中不断祈祷,在被吕布追上之前,可以奔出门口,抵达附近喧闹的街头,有了人流的阻碍,战马之间的速度差异,将不再那么致命。
“拦住他!”
在豫州经营多年的孔伷,手底下还是有那么几个心腹部下的,为了替他拖延时间,两个部将正疯狂指挥附近的士兵,朝着吕布方向涌去。
“为大人争取时间!”
部将呐喊!
吕布眉头一皱,右手紧握画戟,在赤兔马奋力冲刺的时候,奋力一抡,当场把那指挥的部将劈成两半,对方身体被剖开的时候,体内的血液瞬间找到宣泄口,喷泄而出,一下子洒到周围士兵身上,极具视觉冲击效果。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在周围士兵的鼻腔里。
剩下那个部将被这暴戾无比的手段震慑到了,一时间忘了指挥。
当吕布再次把视野投到孔伷身上时,发现对方就快要冲出门口了!
“你逃不掉的!”
握住画戟末端,快速瞄准之后,吕布用力将画戟投掷了出去。
画戟在吕布的大力掷出之下,空中不断翻转,发出令人胆寒的破空声,离孔伷后背越来越近。
眼看着就要冲出门口,孔伷的右眼皮突然跳动起来,还很频繁!
眼皮跳,左吉右凶!孔伷下意识弯下了身子。
哗!
画戟贴着孔伷的头皮飞了过去,孔伷只感觉自己头顶传来一阵风,随后发簪被扫掉,发丝顷刻间散落在肩膀上。
嗤!
画戟重重砍入战马脖颈,卡在了里面,犹自奔跑了数米之后,终于坚持不住,四蹄发软,一个踉跄,往地面摔去。
马背上的孔伷,因为双手死死抱住战马,随着战马共同倒地,被摔了个眼冒金星。
迷迷糊糊之中,孔伷感觉到战马脖颈上的画戟,似乎被人拔了出去,一瞬间被马血喷了一脸。
双手胡乱抹了一下脸颊,孔伷的视线开始清晰起来,先看到头顶的大门门梁,随后一团红影,映入眼帘。
“你还有什么遗言?”
吕布问他。
孔伷苦笑一下,随即满脸悲愤,他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之前那一下摔得可不轻。
“那就是没有了!”
一扯马缰,赤兔马前蹄高高扬起,对准孔伷的头颅,狠狠踏下!
咔嚓!
四散爆开!红白相映!
“孔伷已死,你等无罪,立刻放下武器!”
吕布回头对着正准备往这里冲的士兵说道。
“别听他乱说,我等奉命围杀他,他岂能不事后清账!”
那部将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拔出佩剑,试图指挥士兵,继续冲锋。
“你说得对,某家清算,只杀你一人!”
吕布眼睛一眯,赤兔马快速冲出,距离那部将还有十多步的时候,赤兔马纵身一跃,四蹄悬空!
咚!
嘭!
前蹄重重踹在那部将胸膛,胸腔一下子凹陷下去的同时,部将倒飞而出,赤兔马飞快跟上,吕布手中的画戟一扬,轻易割下头颅,串在画戟尖上,高举过头。
“放下武器,立刻!”
哐当一声,有了第一个扔武器的人,很快就有其他人开始效仿,现场传来一阵阵哐当声。
手中没有武器之后,这群士兵脸上全是茫然的神色,突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哒哒哒!
马蹄声从四处传来。
大量的并州狼骑从外面涌入前院,场地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大将军,请降罪!”
狼骑们派出一个代表上前领罪。
“先别说这个,马上控制四个城门,掌控全城,张贴告示,让百姓先回家等通知。”
吕布冷静说道。
“喏!”
现场只留下百骑,剩下的骑兵,往城中四方城门蹿去。
......
刺史府宴席大殿。
大殿外,田宇正指挥士兵,把到处堆积的木柴搬走。
大殿内,吕布把一具具尸体扔上板车,叠好,让士兵捆绑固定好。
“大将军,城内已经全部换上我们的人了。”
杜畿从外面走进来,拱手汇报道。
吕布停下手中的工作,摆手让士兵把面前那辆装载满了的板车推出去处理。
“伯侯工作效率很高!”
赞赏了一句杜畿,吕布让他去负责处理士兵掩埋的事情,唯有杜畿亲自去督促,他才放心。
这时代没有任何抵抗瘟疫的能力!
杜畿领命离开。
“奉孝,问问郭氏里的话事人,这样吧,你把他们请来刺史府,我跟他们谈谈接下来的安排。”
吕布喊来郭嘉。
阳翟郭氏在豫州名气还算可以,吕布很乐意他们学王允那一套!
不听话就只有弘农杨氏那样的下场!
......
郭府。
郭嘉在自己的房间里,亲自擦拭着房间中的案桌。
离家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回来,房间内尽管一直关门,但还是沾染了不少灰尘。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没抬头,郭嘉擦完案桌后,又把旁边的酒坛集中放到一个角落中。
他成功戒了酒,这些已经不需要了,也不想要了。
嘎吱!
房门被推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郭嘉上前一步,拱手道:“奉孝见过祖父!”
老者笑吟吟拉过郭嘉,两人就在案桌前坐下。
“两年未见,奉孝身体已然无碍!”老者打量了一下郭嘉的面色。
郭嘉的确出去两年了,开始的大半年在四处游学,随后在晋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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