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楚凉音等一行人才离开义庄,临走时,楚凉音吩咐衡贺把义庄的大门关好,衡贺还有些不乐意,但在关上门的瞬间瞥到了义庄里的一抹人影,扭曲狰狞,吓了他一跳,赶紧把门关上,撒腿便跑,融入了人群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看来那地方果然有鬼。【高品质更新】
“在这地方耗了半天,只找到那么一块玉,有没有用尚且不知。楚凉音,从那些伤口来判断,到底看没看出门道来?”宁昭然距离楚凉音很远,想到她用手伸进尸体的嘴里还从人家喉咙里掏出东西来,她就觉得恶心。
楚凉音摇摇头,“手法狠辣,以要人命为目的,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帮人绝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就是了。”
“或许是凶手雇佣的杀手,在这江湖之中,雇佣杀手劫财越货是常事。”诸葛无梵意料之外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看他不闻世事只闻穷苦的模样,原来江湖之中不为人齿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或许吧,不过当下,还是得先弄明白这块玉石是谁的。”掂量着手里那块上好的温玉,首先它肯定是个男人的,还是个有钱的男人,且出现在慕容府,如果不是凶手的那就是慕容府中哪个人的,但后者可能性小一些。
月离风走在另一侧,距离楚凉音足有两米远,听闻楚凉音的话,他慢慢转头看过去,看着她手里的那块玉,稍显细长的眼眸闪过一丝什么,而后突然开口道:“这玉石就是慕容家的。Www..Com”
他此话一出,那边三人都停下了脚步,楚凉音扭头看着他,眉心微蹙,“你说什么?这东西是慕容家的?”她几步走到月离风面前,捏着那块玉在他眼前乱晃,月离风屏住呼吸,再次抬手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推开,“没错,是慕容家的。”
“你见过?”楚凉音有点无语,既然早就看出来不早早放屁,非得这时候说。
月离风微微颌首,优雅出尘,“慕容府在大齐有不下十家珠玉商行,这种赤珠温玉据我所知价值连城。珠玉商行中这种玉石仅仅几块而已,而慕容府的几位公子,据说人手一块,但是做成了各种玉饰,比如玉佩,扇坠,还有就是嵌在了腰带上。”他向后退一步,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为了距离楚凉音远一点。
但貌似楚凉音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她又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玉石举得高高,差点贴到了月离风的鼻子上,“你看清楚,真的是这种么?那你知道嵌在腰带上的那个人是谁?”
月离风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抬手再次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推离自己,这一次他没放下,而是就那样夹着固定在一旁,“确实是这种,但是这块玉到底属于谁的,我不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块玉也没什么价值了?不过,或许这东西确实是凶手的,然而凶手就是慕容家的人,可能是几个慕容家的几个公子之一。不过那几个都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失踪的慕容子均了,这东西是慕容子均的?”宁昭然跳过来,站在楚凉音与月离风边上,嘴上说这话,视线却是搭在了那俩人纠缠在一起的手之间。
宁昭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在她身上,宁昭然耸耸肩,“这推理不符合逻辑?”
“慕容子均老娘又不是没见过,病歪歪的能做什么?”楚凉音转过头看着月离风,而后手臂一挣,从月离风那夹得死死的两指之间抽离。
“慕容子均虽一身武功不俗,却天生身有疾病,人也是不错的,至少不是伪君子。”云烈召的朋友楚凉音自然见过,虽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讨厌,不似某人,思及此,楚凉音还特意的扫了一眼月离风,那个伪君子说的就是他。
月离风恍若未见,双手负后,表情淡然。
宁昭然点点头,“那么就是不可能是慕容子均了,那么这块玉也没什么用了。”她走开,远离楚凉音。
“先回客栈,邹玉钟隐今天能赶到兰州,需要和他们见一面。”楚凉音将那块玉塞进腰间,扭头瞅了月离风一眼,“既然月公子也在这里,那么一同去见你二师叔三师叔。”她完全是命令的口气,此时可见长辈的好处。
月离风唇角微微上扬,侧颈冲着楚凉音一点头,“听凭七师叔安排。”他也恭敬有礼。
楚凉音哼一声,对于月离风的恭敬表示不屑。
一直跟在后面的衡贺尔蒋对视一眼,皆无语。
松雾门终于赶到,到了兰州便直奔幕府,幕府早有人出外迎接他们,玉面邹玉,冷面钟隐,松雾门的弟子个个在江湖上有些名头,带领着五百松雾门弟子进入幕府,幕千绝亲自出门迎接,阵仗不小。
另一边呆在客栈里的楚凉音也收到了邹玉钟隐到达兰州的消息,一听他们直接去了幕府稍有不满,后又思来想去的她也直接去幕府得了,正好她还要打听些消息呢。
想做就做,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桌上的宝剑大步的走出客房,刚要下楼又想起了月离风那孙子,暗啐一口,又调转方向直接走去了月离风的房间。
好像她天生不懂得敲门,又是一脚将人家酒楼那上好的房门踹开,迎面而来的就是温热的水汽,以及,沐浴之后才会有的水香气息。
“晦气!”楚凉音看清了房间里的事物,骂一声然后转过身,一边嚷道:“赶紧穿衣服,随老娘去幕府。”语气满是不耐烦,从客房里飘出来的水汽萦绕周身,闻到那味道更是不爽,一个男人用得着弄的那么香?娘娘腔!
客房内,长发微湿的月离风站在屏风一侧,他是刚从屏风后走出来,房门就被踹开了,虽他已经穿上了中衣,但是并不整齐,胸膛若有似无的露在外,特别是那肌肤上还有些水迹,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对于门口那个女人,想必他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淡定的将散开的中衣弄好,随后拿起外袍一件件穿上,扣上腰带,穿上靴子,整个人又是玉树临风高贵优雅,对门外的楚凉音已经达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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