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45·罚站(1 / 1)

<>这小家伙,终于提到这个问题了,憋了那么多天,也真是难为他了……宁望知心里轻笑着,却没有正面回答,“谁说要打了?你们那么渴望挨揍么?”

宁日楷狐疑地盯着他看,又强调着:“那也要听解释。”

“我也没说不惩罚,看看你自己做的事,说得过去么。”宁望知冷哼了一声,“别说爹爹不讲道理,念你身体不佳,就用罚站来代替挨揍。今晚开始,每晚到这里面壁两小时,为期一周。”

“谢师父宽宏大量,我也一起接受惩罚。”李子骏一听小魔头不用挨打,比他还高兴。

宁望知微蹙眉头,“你俩分开左右两边站,不准交谈,自觉点。”

“我要的答案呢?”只是罚站,令宁日楷的心情骤然放松下来,便一心追讨真相。

宁望知指着墙壁,严肃回应:“你应该清楚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处罚期过后,自会说明一切,现在不准讨价还价,别惹我改变主意。”说完就离开了书房。

哼唧,小爷迟早会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宁日楷一边嘀咕一边往书柜挪去。

为了打发无聊的罚站时间,宁日楷选择站在大书柜前面,起码还能看看各种书籍目录,总比对着纯粹的米色墙壁强得多。

可没一会,多动的他就开始觉得闷了。

“子骏哥,你真的保持安静啊。”宁日楷扭着腰身,回头看看对面的李子骏,只见那高挺的背影,在温和灯光辉映下,泛着外刚内柔的浓浓安全感。

“小魔头乖乖听师父的话,两个小时很快过的。”李子骏轻轻说了这句后,就恢复沉默。

宁日楷看他认真接受惩罚的样子,也唯有扭过头来面壁,毕竟真正被罚的人是自己。

至于向来尊师重道的子骏哥,他也不想从其口中逼问出什么,反正也不差这几天时间。

他闭着眼,把书柜里的一排排文字默念了一遍,再睁眼浏览。其实无需核对,宁日楷也知道不会有差错。

这种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能力,仿佛是天生赋予。可是,他偏偏却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挫败,这似乎是个不小的讽刺。

他微吁了一口气,看看腕上的名表,时间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剩下的时间怎么捱……还不如痛痛快快挨揍后,可以趴在心爱的被窝里,还能接受贴心服侍。

宁日楷弯腰揉揉膝盖,又踢踢小腿,长长打了个哈欠。

明明睡了大半天,才醒来没几个小时,现在居然又犯困了。宁日楷想,大概是搭长途飞机的缘故。

他打起精神,眼皮却不停往下耸搭。

“子骏哥,你跟我说说话呗。”宁日楷扭头说道,声音有些无力。

李子骏像尊雕像般纹丝不动,轻声回应道:“小魔头,男人一定要有担当,做事有始有终才行。”

愚忠,宁日楷心里冒出这两个字。

唉,站吧站吧……可是好想念舒适的大床啊!宁日楷有些抓狂。

迷糊的脑海里,闪过几张床榻的模样。头两张是他曾经的睡床,来自王府星月楼跟焰庄淘雪居。

可最后那张巨大的圆形床榻,是在哪儿见过呢?那绝非是家中之物,也不是他外出游历所睡过的,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这么陌生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还让自己萌生出反感的情绪呢?

宁日楷越思索,头脑就越混沌,眼皮更是一直往下沉。

不一会儿,李子骏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当他猛地回头时,发现他的宝贝已经倒在地上。

“小魔头!”李子骏飞奔过去把宁日楷抱起,只见他已经不省人事,而一道颇长的棱子,正慢慢从那光洁的额头浮现出来。很明显,是磕到书柜隔层所致。

宁日楷幽幽醒转时,发现已在爹爹的宾利车里,身边围绕的自然是三个紧张兮兮的男人。

“小魔头忍忍痛,爹爹这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见儿子苏醒,宁望知依旧心焦。

“不去,我没事,只是困了而已。”宁日楷声音糯糯,就像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你额头都肿了,乖乖听话,去检查一下。”李子骏还没上车,弯腰安抚他的宝贝。

宁日楷抬手抓着门框,不让他们关闭车门,“别去医院,我真的睡一觉就好了。”

一轮僵持下,自然是小少爷获胜。

邵宸被急急召来,初步检查是软组织损伤。喷了消炎药剂后,又观察小病号没有头晕恶心的迹象,才打趣说:“楷楷,其实真的不必刚从荷兰回来,就照顾我的生意。”

“不小心碰了一下罢了,真的没事。”宁日楷躺在床上,无奈地笑了笑,“宸哥你就权当过来做客。”

“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宁望知心疼地看着那道伤痕,在白皙细嫩的皮肤衬托下,额角的淤青更显突兀与严重。

邵宸点点头,“为安全起见,明天还是需要做个详细检查,看看是否会有轻微脑震荡之类的。”

见宁日楷准备反驳,李子骏轻轻拨了拨他垂下的发丝,“看你才醒了几小时,可又说犯困,还是检查一下的好,也是为了心安。”

宁日楷撅撅嘴,“现在被你们一搞,困劲都过去了。”

他话虽这么说,可没一会,就已经沉沉睡去,睡颜也并不舒展。这更令家长大人跟守护者忧心忡忡。

好在第二天的检测报告出来,证实的确是皮外伤而已。

相对于宁望知他们的放松,貌似生龙活虎的宁日楷,心中却阴霾渐生。

昨晚,那张摆于户外的大型圆榻,一直盘桓在他梦中。床上的被褥,时而整齐时而凌乱,亮眼的光线,笼罩着整个床榻。

他不想看到如此令他反感的东西,可无论转向哪个方向,它却总是出现在眼前,无法避开。灿烂的阳光越来越刺眼,刺得他两眼生疼,然后他就惊醒了。

那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梦境?

不单单是这个怪梦缠绕,接下来的几天,宁日楷发现自己真的变得嗜睡。

明明是在窗台前看书,只翻了几页,就睡着了,是兰姐送炖汤进来时的大嗓门吵醒了他。

明明是在花园打理爹爹的几株茶花,不知怎地,眼皮就不听指挥,是豆沙包又叫又蹭的,让他恢复正常。

明明是在沙发上跟朋友们网聊,不经意地就阖上眼睛,结果一松手,手机砸到脚丫上,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诸如此类。

而刚刚上楼的时候,他眼皮又沉了沉,差点就踩错台阶,好在及时抓住扶手,才不致于摔下来,更好在没人见到他的狼狈样。

宁日楷带着满脑子疑惑回到房间,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什么毛病呢?

阳台上,他迎着微风冥思苦想,努力拾起那些短暂睡眠中见到的零星碎片。似乎有一树梨花、一潭碧水、一个琉璃盒,还有其它的,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呢?跟爹爹隐瞒的事情有没有关联呢?

额角的青紫伤痕,让宁日楷免却了剩余惩罚。一周的罚站不了了之,解释事件的期限自然也没了。但宁日楷隐隐觉得,那答案会给自己、给这个家带来不悦,眼见中秋即将来临,他不想给这个合家团圆的佳节抹上阴影,打算过节后再寻求真相,便不再要求解释。而宁望知跟李子骏见他不提,也故作忽略。

家庭观念根深蒂固的宁望知,早就宣布了农历八月十五这天,整个集团带薪休假。又因为那天恰好是周日,便从周六就提前开始放假,加上周一的公众假期,宁渊集团上下为多出来的一天假期而欢呼雀跃。

于是,中秋节前一天,集团总裁跟首席执行官就悠然地在家弄花遛狗逗小孩。

短短时间,乖巧的豆沙包已成为家里的新宠儿。正如此时,它就蹭在宁望知脚边,好奇地拨弄着可爱的磨牙玩具。

宁望知弯腰摸了摸它的毛发,“这小耳朵小尾巴要是没伤过,可就更好了。”

抱着一小杯雪糕吃得正欢的宁日楷,舔了舔唇角,“曾经的伤痛,有时是为了迎合美好未来。你看豆沙包现在多幸福,有人给他买新玩具,我都没有。”

“你说得没错,伤痛不会是永久的,总会过去,未来才更重要。”宁望知眸色深沉地看着儿子,复杂的神色转瞬而过。

他换了话题:“吃完这个可不能再继续了,雪糕这东西,偶尔浅尝即可。”

“嗯嗯,今天是破例嘛,我知道。”宁日楷继续沉醉在对他来说罕见的美食里。

“是谁在抱怨没玩具的?”李子骏走上前来,从沙发后伸手揉揉宁日楷的发心,“哥已经给你买了两套最新款的限量版乐高积木,吃完雪糕去玩吧。”

“还真以为是小孩子。”宁望知失声笑道。

这样的温情休闲时光,于他而言,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可是,这种温馨美好是不是会被随时打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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