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年苦着脸,心里很纠结:现在这情况,要想让傅阳秋喝酒,自己也得喝,相当于同归于尽,这个牺牲很大啊!
想不到害一下人,付出的本钱这么多……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有优势啊,大家都昏昏一睡,大不了自己就是缺课一天,有王书记罩着,也不会有半点忧患,顶多罚点奖金啥的;但这臭小子一旦睡过头,嘿嘿……后果就很严重了。
想到这里,卫永年的心一横,举起酒杯,很豪迈地说道:“老师原本是不喝酒的,但今天就舍命陪君子,这杯酒,我们干了!”
说完,他一仰脖子,将杯子里的酒灌得一滴不剩。
然后,带着笑脸,看着傅阳秋,等待他将这杯酒送进肚子里,就大功告成了。
傅阳秋端起酒杯,送到面前,作势要往嘴里送。卫永年的眼神为之一滞,心脏砰砰直跳。
“我突然想起,远行前的第一杯酒,应该敬苍天和大地,记录下我对这片土地的思念,愿他们保佑我一路顺风!”傅阳秋严肃地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将杯子里的酒缓缓泼洒到自己周围一圈的地上……
卫永年一阵心悸,差点没有当场抽过去。
“来,卫老师,这是第二杯!”傅阳秋又亲自为卫永年斟上满满一杯酒,当然也把自己的杯子添满,举起杯子对卫永年说道:“以前我对卫老师有点误会,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这杯酒,就当我们重新认识的开始吧!”
误会?误会个毛线!卫永年在心里恨恨骂道:我靠,一杯酒已经很吓人了,居然还要老子喝第二杯,一会那股劲头上来,可就真的是雷都打不醒了!
但先前的一杯酒,这臭小子根本就没喝,要是自己不坚持一下的话,就前功尽弃了!罢了罢了,一杯也是喝,两杯也是喝,还在乎多点少点么?
“好,干了!那些不愉快的误会,全都忘了!”卫永年做出豪迈的架势,直接将满满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
他亮起杯子,倒过个,来了一个底朝天,没有滴出一滴酒来,以此向傅阳秋表示:我是先干为敬礼,一滴酒也没有剩,就看你怎么表示了!
“第二杯酒,我想遥敬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傅阳秋很感怀地又将满满一杯酒,倒在了地上……
卫永年已经快要疯了,但傅阳秋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崩溃到极致。
“来,我们来第三杯!”傅阳秋又为卫永年斟满酒。
卫永年连连摇头:“不行了,不能喝了。”此时酒劲和药劲都有些缓缓地向上冒,他的脑子渐渐有些迷迷糊糊。
傅阳秋正想继续劝酒,让卫老师来一出景阳岗,三碗不过岗,这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傅阳秋按下接通键,将手机凑到耳边,立即就传来一个惊慌失措地声音:“傅阳秋,你现在在哪里?千万不要跟卫永年一起吃饭,他要对付你!”
电话是柳楚楚打来的。在秦坚壁的办公室里,吹来半晌的冷风,呆到茶几上的热茶冰凉冰凉的,秦坚壁计算了一下时间,卫永年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地差不多了,这才允许柳楚楚离开了。
柳楚楚一出秦坚壁的办公室,就急匆匆拨打了傅阳秋的电话,同时心里一阵担忧,按照时间来算,傅阳秋说不定已经被算计了……
“我正跟卫老师一起吃饭呢,要不柳老师你也过来吧,我们在一号包间。”傅阳秋微笑着说了一句:“要是我一个人,抬他回去太吃力了。”
“什么?你怎么能跟他一起吃饭呢?你呆着不要动,我赶紧过来!”柳楚楚心急火燎地挂掉电话,迈开步子一阵小跑,高跟鞋在地上擦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一听到傅阳秋真的在和卫永年一起吃饭,她心里就急了,压根就没来得及品味傅阳秋后面的那句话……
“卫永年,你这个混蛋,不许你害我的学生!”柳楚楚急匆匆地感到饭店,一把推开包间的门,对着里面就是一声怒吼,但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
卫永年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一副怏怏欲睡的神态,身边的酒杯倒在桌子上,渗出的酒水将白色的桌布浸湿了一大块……傅阳秋则是精神饱满,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旁,悠哉游哉地往嘴里夹着菜。
“柳老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卫老师请客,菜还热乎着,赶紧吃!”傅阳秋看到柳楚楚气息微喘,面容微红,额头上渗出细细地汗珠,显然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不由得心里有阵暖意。
“傅阳秋,你有没有什么事?卫永年要对付你,要给你下药,让你明天睡过头!”柳楚楚见到傅阳秋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但依然有些担忧,就怕傅阳秋着脸道,她紧张地问道:“他给你的酒,你千万不能喝!”
“放心,我脑子还没有坏掉,他会请我喝酒?这明显是有阴谋。”傅阳秋不屑地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卫永年,擦,这样的手法,就想把哥给收拾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那就好,那就好!”柳楚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撩了撩自己由于赶路而略微有些凌乱的秀发。
“不对啊,柳老师,我的脑子怎么有点昏昏沉沉的?”傅阳秋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晕厥感缓缓袭了上来,并且越来越浓。他站起身来,却不由得一个趔趄。
难道,饭菜里面,也下了药?
擦,这厮还真舍得下血本啊!看来他是抱定了必挂的信念,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啊!
柳楚楚刚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她赶紧扶住傅阳秋,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好想睡觉……”傅阳秋渐渐感到全身乏力,脑子里有点迷迷糊糊。
饭菜里下的药量,当然不如酒里那么厚,所以傅阳秋现在还能勉强支撑,没有像卫永年那样立即倒下;但饶是如此,随着药力的渐渐扩散,不睡到明天早上,恐怕是醒不来的。
“傅阳秋,坚持住!”柳楚楚感觉到傅阳秋的身子越发地歪歪倒倒,重心渐渐倚到了自己的身躯,脑袋也伏到了自己的香肩上。
把傅阳秋送回去睡一觉?但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宿舍楼已经关闭了,而且宿舍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傅阳秋这么重,自己能不能坚持着送到还很难说。
要不送到自己的宿舍里?依然很远……
柳楚楚心一横,干脆就在附近租一间旅馆得了。
傅阳秋感觉到迷迷糊糊地靠在一团软软的身躯上,被扶着进了一间屋子。
恍惚间见到一张床,傅阳秋满脑子的睡意涨到了极致,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往床上一扑,压根就没有想到,柳楚楚现在的方位,正好隔在他和床的中间!
柳楚楚正准备将傅阳秋送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然后离开,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将自己推倒在床上……
“傅阳秋,你怎么……”柳楚楚惊声尖叫,正想拼命站起身来,突然胸口吃痛,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傅阳秋迷迷糊糊地寻找枕头,双手摸索到一团圆圆的软软的物体,以为这就是枕头,挣扎着睡了上去。
这枕头质量真好,又软又有韧性,还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枕头,不知是什么牌子的……
“傅阳秋,你怎么能……?”柳楚楚的眼泪在框里打转,正想生气地对着傅阳秋的脸,扇上两个耳光,却突然听见了均匀有节奏的打呼声。
“他是意识模糊了,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清楚。”柳楚楚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傅阳秋吃吃的睡相,心里涌起一阵疼惜。
她轻轻地将傅阳秋的脑袋移到枕头上,为傅阳秋搭上被子,站起身来,打开门,准备回家。
但她又毅然将门关上了。
要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傅阳秋明天睡过头了,怎么办?
打电话叫醒他?要是叫不醒怎么办?明天的飞机,一定不能迟,否则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彻底失去了!
罢了罢了,自己就在这里守一夜吧。
柳楚楚款步走回床边,坐到床沿上,又稍稍整理了傅阳秋身上盖着的被子,静静地看着他吃吃的睡相,在春夜微凉的空气中,她的心里一片安宁。
傅阳秋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无意识地紧了紧被子。
夜凉如水,柳楚楚也感觉到一阵寒意,想必薄薄的被子不注意抵御寒冷。傅阳秋可是要去参加比赛的,千万别因为着凉而病了!柳楚楚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了被子上。
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床沿,拼命搓着手取暖。夜越来越深,她的睡意也越来越浓,加上寒冷使得意识恍惚,她终于支撑不住,一倒头睡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傅阳秋又是一次无意识地翻身……
这一次,柳楚楚在睡梦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恍惚感觉躯体传来一丝温暖……
一夜过去,天亮了,由于饭菜里下的药,剂量没有酒里那么足,而且傅阳秋吃得少,药劲经过一夜的昏睡,已经渐渐消散。
傅阳秋缓缓醒了过来。
张开惺忪的睡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平常已经习惯的景象。
我这是在哪里?
傅阳秋正在疑惑,并展开手伸懒腰,突然触到了一个珠圆玉润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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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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