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脸?看来柳老师对这个秦书记,也是相当地鄙视啊,还非要让我态度好点,自己的态度都不端正!不过,柳老师这样很好啊。
傅阳秋想开口表示同意,突然发觉自己的嘴正被一双温软润滑的纤手唔得紧紧的,两人的身体也贴得紧紧的,柳楚楚凹凸有致的曲线带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火热和活力,顿时让傅阳秋有点口干舌燥了……
这是行政楼啊,乱说话的后果不可想象!
柳楚楚也感觉到怪怪的异样,赶紧撒开了傅阳秋,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乱的几缕青丝,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带着傅阳秋上了楼。
“笃笃笃”几声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进来吧。”
傅阳秋跟着柳楚楚走了进去,迎面就看见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真皮办公椅上,一双眼睛直溜溜地打量着自己。
这就是传说中的秦坚壁?果然不是好东西啊,一张脸尖嘴猴腮,跟传统肥头大耳的领导形象完全不同,但他猥琐的眼神倒是没有区别,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完全无法过滤出他眼中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的脸拉得极长,活像一只毛驴。
难怪方才柳老师说,就把这张脸看做驴脸就是了。这话,实在是太精辟了!这厮名字取得太对了,秦坚壁啊,他完美的诠释了“奸”和“弼”啊,不过这张驴脸,也应该叫秦毛驴才对!
柳楚楚不动声色地偷偷用手拽了拽傅阳秋的衣角,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向领导打招呼啊?
“驴书记好。”傅阳秋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这个称呼貌似有点不对,赶紧改口:“秦书记好。”
秦坚壁瘦削的脸上迅速闪现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旋即消散,做出一副听热情的样子:“你就是傅阳秋同学?坐!”他装模作样的指了直屋里的沙发。
“秦书记,这种十恶不赦的学生,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好呢?”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进傅阳秋的耳朵。他这时才注意到,秦坚壁的身边,还站在一个人,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卫永年。
“卫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办学的目的是什么?是教书育人!对于我们的学生,我们一定要用真心去关怀,不管他犯下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们还是要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坚壁痛心疾首地说了这一番话,然后点上一支烟,悠哉游哉地抽了一口。
“秦书记教训的是,这种境界,当真是虚怀若谷啊,实在是我辈学习的榜样。”卫永年很清楚他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他有信心,尽力将自己扮演的角色演绎到极致,尽最大可能地配合上秦书记的步伐。
这两个老不死的一唱一和,当哥是傻子啊?傅阳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到了真皮沙发上,怀里抱着的篮球又拿出来,在地上拍啊拍……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态度!态度!
柳楚楚很生气,但这种场合,她怎么能发火呢?于是她一下子坐到傅阳秋的身边,将他正玩着的篮球一把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在守护一个装满MONEY的保险箱。
“你怎么这么没教养,书记的办公室是球场么?”卫永年冲着傅阳秋一顿狠狠地批评教育。
秦坚壁额头上紧皱的眉头转瞬即逝:“年轻人嘛,活泼一点也是好的。对了,傅同学,知道我请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废话,还能为了什么?不就秦鸿涛那点破事嘛?
但这话不宜由自己的嘴里直接说出来,傅阳秋索性装傻充愣:“不知道。”
“我听说啊,你在和别的院系的同学一起打球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秦坚壁嘴里连吐三个眼圈,好整以暇地说:“据说后果还挺严重,有一个同学直接被送医院了,不知有没有这样的事?”
“秦书记,那只是一个意外。”柳楚楚赶紧抢着说道:“不过我一定会好好的批评他的。”
“柳老师,请不要纵容包庇你的学生,那是在犯罪!”卫永年用阶级敌人般的眼光,满含血海深仇地瞪着傅阳秋:“故意伤人,这已经违反了法律,构成犯罪了,应该送进监狱里去!”
擦,这厮够狠的啊,要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判断,那秦鸿涛同学犯下的血案,不知已经可以被拉去枪毙好几回了!
“卫老师,你这么说就太重了。”秦坚壁端起桌上的茶杯,美美地啜了一口,缓缓地说道:“这也是学生之间的一些小误会,照理说,我们老师是不应该参合的。但是,这个事件造成的影响比较大,上面的领导对此很重视,我也没办法。”
柳楚楚一听秦坚壁说这话,心里就是一惊。这个毛驴脸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如果他义愤填膺地斥责怒骂,那基本还有救;但是他要是像现在这样很平静,那么恭喜你,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
“秦书记,这真的只是一次误会,我这就让傅阳秋去道歉赔钱。”柳楚楚紧张兮兮地说:“一定要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道歉?道什么歉?”傅阳秋耸耸肩,摊摊手:“而且我也没钱啊,怎么赔?”
跟你说的话你当耳边风,这就是你的态度?!!!柳楚楚恨不得掐住傅阳秋的脖子让他清醒一下,道个歉要死人么?至于没钱?你没有,我这里有啊!
“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卫永年指着傅阳秋的鼻子,转头对秦坚壁说道:“秦书记你看,这完全就是冥顽不灵,无可救药的垃圾,不给他一个记大过处分,难平民愤!”
擦,哥还引起“民愤”了?记得当时把秦鸿涛弄成超人的时候,大家都集体为我鼓掌啊,难道他们是愤怒的掌声?
“卫老师,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简单粗暴。”秦坚壁慢慢悠悠地说:“这个事件的性质虽然比较恶劣,但这也是双方的责任,不能偏袒某一方嘛。秦鸿涛同学也应该受到警告处分!”
“秦书记,你真是……”卫永年就差热泪盈眶了:“不徇私利,大义凛然啊!”
柳楚楚的心里此时七上八下。给秦鸿涛一个可有可无的警告处分,无非就是给严肃处理傅阳秋,找一个相当好的借口:看看,我们是一碗水端平的,连书记的亲戚都给处分了。现在处理处理罪魁祸首,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秦坚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量了老半天,然后直直地盯着傅阳秋,用一种很遗憾地语气说:“其实我很愿意处分我的学生的,但这个事件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当众斗殴,影响太坏了。当然,具体这么处分,还得由组织上决定。我个人的建议呢,是……劝退……”
这下连卫永年都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这种学生之间打打杀杀的事,弄个记大过都相当勉强了,谁知领导就是领导,魄力十足啊,直接开除!
看来秦毛驴这厮还很有点领导的风范:“我个人建议”,这个词用得太好了。在我们这个国家,领导的个人建议,就等同于圣旨,但以后说起来,我真的只是个人建议啊,没叫你们一定要这样去做嘛。既然你们这样做了,那说明,大家都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民心所向嘛。
“秦书记,千万别开除啊,一定要给傅阳秋一次机会!”柳楚楚心里一急,说出的话都带上了一点哭腔:“他只是在打篮球,不小心撞到人了,都是意外。”
“哎,柳老师,你的心情我理解。”秦坚壁的嘴角现出一抹阴冷:“如果是打篮球造成的误伤,那的确没什么。但我听说,傅阳秋同学根本不会打球啊,他在场上,总是冲着人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会啊,傅阳秋打篮球很厉害的!”柳楚楚急急忙忙地暗中扯了扯傅阳秋的衣角:你这个当事人赶紧开口啊!
“呃……这个,秦书记,对于篮球,我勉强算是初窥门径吧。”傅阳秋谦虚地表示道。
秦坚壁越发的觉得傅阳秋这个小子越看越不顺眼,好像直接开除他完全不解恨似的。他的小眼珠子溜溜直转。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认定这起事件的性质,如果纯粹是由于打篮球误伤,那么还有商量的余地。而傅阳秋会不会打篮球,就是判断的关键。”秦坚壁整了整鼻梁上架着的小眼镜:“篮球赛不是还没结束么?要是傅阳秋同学能夺得最后的冠军,证明自己的实力,那相信谁也不会说什么了。但要是输了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柳楚楚手心全是汗,她虽然不太关心体育运动,但金融系的篮球队出名的臭,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今年不知抽了什么风,打入了四强,但要想夺冠,还是难于上青天啊。但是,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傅阳秋,还不快谢谢秦书记给了这次机会?”柳楚楚赶紧拉着傅阳秋想要道谢。
“谢就不用谢了,只是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秦坚壁瘦削的驴脸上闪现着得意地阴笑:“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傅阳秋同学球场暴力的事迹了。我对球场暴力的理解,就是犯规……”
擦,说了半天,居心如此叵测啊,这不是让我去当沙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