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受罚
一
华歆一路追，一路嘟囔，嘟囔个没完没了。路人看了甚是奇怪，她的声音又不小，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姑娘是怎么了？
是不是脑袋不好使，嘴巴一直在动奥。
这是人家姑娘的事情，管你什么事。
华歆自然也是听到了，管你们什么事情，管好自己吧，讨厌的路人。
自然也是一路没有追得上。她哪里能够追得上呀，大师兄不仅腿长，步子大，一步顶她三步，还跑的快，一分钟跑出去好远。
而她，腿短，步子小，还穿着小皮鞋，一跑起来小皮鞋就嘎嘎响，唯一的优点是穿着好看，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缺点倒是不少，不耐脏，出来一会的功夫，小皮鞋已经发黑了，看不到原来的纯白色的面孔了。她就埋怨大师哥，要不是大师哥不让她换一双别的颜色的鞋子，鞋子不至于脏得不能见人了。还跑得慢，就听到响声了，一分钟跑不了几步，还弄得华歆的脚疼，一是鞋子太小了，她的脚实在大，她又埋怨刘婆婆当时为什么不监督她好好的裹脚。二是她的确跑了太长的路了，小皮鞋还有一点跟，就算鞋子不小，跑多了路，脚也会疼的，这是正常情况，她又怪大师哥今天干吗要答应自己出来逛街，出来逛街，又不把自己背回家去。这漫长的路，只能靠受伤的脚一步一步地跑回家，这样跑下去，脚不成猪蹄才怪呢。
可算到家了，臭师哥，坏师哥，一点也不怜惜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跑这么快干什么？也知道要去抢什么去，一点儿也不关心我的感受。
真不是一个好男人。以后我要是嫁给他了，准会受到忽略的。我，我，我可不要嫁这样的男人，心里却想得是，我一定要嫁给他，因为我爱他，大不了，我以后好好的调教他，他不听话，我就收拾他，收拾他，把他收拾的贴贴的，只能听我的话。
哎呦我的脚，都不是我的脚了。果真是变成猪蹄了，天呢，都出血了。天呢。华歆看到自己的脚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就哇哇哭了出来。堪称鬼哭狼嚎。一边哭，一边提着鞋走，哈拉着猪蹄大小的脚。
哭了几声，被院子里的两个小童听见了，他们两个一致以为，肯定是歆姐回来了，只有歆姐才会这么兴师动众，肯定是歆姐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华歆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不哭了。
诶，怎么没有声音了呢？
走，去看看，去看看。
在路上，她就想把鞋子脱掉了，脱了几次，走了几步，又觉得别人都在看自己，看看，那姑娘，光着脚丫走，呦，还这么大的脚趾，一定是一个丑女的，近身一看，奥，是一个大脚美女。
她听了，也就不好意思的穿上了，脚都磨破了皮，一个字疼，两个字很疼，三个字，疼死了。
两个小童就在门口等她，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原来她还没有拐过弯来，就制造了这么大的响动，幸好，街上没有什么人。但是还是有一个好奇的听到外面有声响，跑出来，探着头看的，发现就一个小姑娘，也就觉得没有意思，回去了。指定是龙武馆的千金又发飙了，不用管她，习惯了，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娘的孩子，真是一个可怜。
对，缺少点教养。
如果不是街坊四邻的，华歆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你才没有教养，你们全家没有教养，讨厌的邻居。
现在，到了自家门口，她也不顾别人会不会笑话了，也不怕路人，也不怕邻居了，这是我的地牌。我爱咋滴，就咋地。要你们管，没有娘的孩子怎么了？
就往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走，走得还很快，大有要把张天宇揪出来的阵势。然后把他生吞活剥了。心里无数次地大喊“张天宇，你给我出来，张天宇你跑哪里去了”……
还没等华歆迈进门去，就被守门的小童西西拦住了。
“师姐，你的脚怎么了？”西西问道。
西西的表情严肃，还有点忐忑，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平日里，看到他的歆姐一回来，就和小兔子一样又蹦又跳，奥奥，歆姐回来了，歆姐回来了，然后就扑到歆姐身上，让她抱着，还要问今天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歆姐每次也都会买点好吃的，带回来，给他们吃，这次，怎么了，连华歆也觉察出来了，觉得很奇怪。这小子不会知道我没有给他买吃的吧，今天真的忘记了。都怪张天宇，这个没有良心的只顾着赶路，小家伙的好吃的都没有买。让我以后怎么才能在他们面前树立威信呢。她想。
“奥，没事，破了点皮，还好，还好。还能走路。你看。”华歆说着，一瘸一拐，走了几步。
西西是东东的孪生弟弟，和哥哥一样，酷爱武术。他说，既然哥哥可以兼职扫地，那他就可以兼职做门童。师傅拿他们没有办法，就只好同意了。每个月支付一点生活费给他们，这也算是雇佣未成年人打工了吧。
其实他还是看中的他们两个是有武术潜质的。嗯，这两个孩子的骨骼不错，是练武的好料。可以好好培养，说不定以后会超过他们的大师兄的。
“好了，歆姐，别走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师傅吧。师傅生气了。气得很凶，在大堂里呢。谁也不搭理，众师兄都在院子里罚站呢。大师兄已经被关起来了，你这样进去，肯定也会被师傅关起来的。”西西歪着脑袋，用手指着斜对面的大堂。
原来小家伙不是在生我的气呀。
“生气？老头没事好好的干嘛生气？生谁的气？是不是闲的。还要关我，我看他关我一个试试，无聊的老头。”华歆抱起西西，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问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着不让大师兄参加什么比赛。大师兄给师傅抬了杠，死活非要参加那比赛，师傅一生气居然说出，你参加比赛可以，以后不要认我这个师傅。大师兄竟然来真的，不认就不认。然后师傅就叫人把他给锁起来了。”西西撅着小嘴巴说道。
“比赛！我知道了，谢谢你，西西。”大师兄跑得快，不等她是为了那个比赛，被师傅锁起来也是为了那个比赛，难道那个比赛这么重要，比她还重要，比十几年的使徒感情还重要，华歆有点搞不懂，懵了。她在西西额头上又亲了了一下，把他放了下来。
歆姐，我的初吻都被你抢走了。
“歆姐！”西西又叫住她。
“嗯?怎么啦？”华歆转头，
“你小心点！”西西小声地说，生怕被师傅听到了。
华歆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进了院子。
二
活该，还给我爹对着干，关你几天才好，叫你不等我。还想不认我爹师傅，想得倒是美。现在好了吧，被关起来了吧。
按照往常，她早就在门口嚷嚷着“我回来了，快出来接我，爹，师兄们。”她每次都如大喇叭一样，报告自己的到来。
现在她可不敢，她的最亲爱的爹，现在在气头上，可不能往他的枪口上撞。没准一撞，就会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她爹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平日里不发脾气，关键时候，发起脾气来，比谁都凶，像一只怒吼的狮子一样，随时都可以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华歆又庆幸，庆幸大师哥被自己亲爹惩罚，帮她教训了一番。又替大师哥担心，这是关十天半个月不出来了，没有人陪她玩了。虽然亲爹也说了要把她关起来，他舍得吗？我可是唯一的他的女儿。就算舍得，又能关得住我吗。我可是有通天的本领的。
其他人都站在院子里，站成三排，背着手。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在反思。看起来是在反思，从每个人的站姿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可不是虔诚在反思。每个人究竟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看到心爱的小师妹回来了，齐刷刷地看向她。
“喂，师妹，师妹回来了。”
是，是回来了，回来了。
这个大师哥，今天可真有种，竟然把师妹给丢路上了，我看就算师傅不罚他，师妹也不会饶了他的。
就是，就是，以师妹的性格，不把他活剥了，我不姓霍。本来还是两个人在那里嘀咕，后来加入嘀咕的越来越多了，几乎整个队伍都沸腾了，又不敢大声，怕传到师傅的耳朵里，被师傅臭骂一顿。
“她来了，还能怎么滴?我们还不是要照样被罚吗？”老六说。
“就是就是也改变不了什么?”老七也附和。
二十个师兄弟们也七嘴八舍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还想罚的更重一点吗？”二师兄吴镇宇发话了，其他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在这个队伍里面，二师兄的威望最高，年龄也最大，比张天宇还年长几岁，因为来得比张天宇晚，所以排行老二，但是馆里大小事务都是他打理，是师傅的好帮手，相对来说，张天宇可就悠闲多了，除了练武，每天不是爬树上房，就是陪着妹子逛街，当然此妹子乃华歆也。
她斜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都朝她瘪着嘴巴，要哭的节奏。
她朝着他们吐了吐舌头。
三
见父亲坐在大堂里抽着闷烟，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华武斌原本是不抽烟的，自从妻子去世以后，他就开始抽了。每天很多时间都用抽烟来打发。
大堂里烟雾缭绕，很呛人。
华歆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捏着鼻子，叫了声“爹，又抽烟。”
“我还没有问你，你到是先问我了。”
“抽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说实话。”
“你管我，你还知道回来？”他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凶巴巴的。
凶什么凶，不就是大师哥没有听话吗？
“我，师哥没有等我，我走得又慢。你看，你看我的脚都磨破了，还流了血。”
华武斌低着头，看华歆的脚，还真是，他心疼极了。
但是他马上又很凶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爬着回来的，和乌龟一样。你走的慢还有理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提留着鞋字，在外面走，也不嫌丢人。你说你去逛个街，穿什么皮鞋。一天到晚地就知道往外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有什么宝物吸引着你呢。”
“爹，你怎么骂我是乌龟。那你就是乌龟他爹，我是千年乌龟，你就是万年王八。还有，外面就是有宝物，反正比在家里舒服着呢。我就算是一辈子不回来，我也乐意。”
“行了，说得都是什么话，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一年不回来，白养你这么大了，女儿大了管不了了，你师哥要参加比赛，你知道吗？你明明知道他就那两把刷子，根本就无法示人，你怎么就不阻拦住他。”
华歆原本是想着回来劝大师哥，不要比赛了，陪着她玩，多好，此时，她改变主意了，决定替大师哥说话。尽管大师哥没有等她，害她脚疼，害她被骂。
“我知道他要比赛呀，我为什么要阻拦他，他那是为国争光，为荣誉而战，并且还有钱拿，100万，100万呢，叫谁谁不心动，叫我我也心动。要是院子里的那些师兄知道也会心动。”
“心动能当饭吃，还是能帮你们赢比赛？心动简直就是一个屁，一文不值，不知轻重的家伙们。”他语气很凶的问。
父亲的这一凶，吓得她直颤抖，不得不说，她是害怕父亲的。尤其凶起来的样子好恐怖，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脸绿的比绿叶都绿。平时不生气是不生气，生气了，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平时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反正就是去比个赛，反正就是两个结果，不是输，就是赢，反正就是去试试。试试有什么不好。”
“试试也不行，你小孩子懂什么？”父亲暴跳如雷，站了起来。更加让她双腿抖得厉害。他是怕，心里怕。比赛哪里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非赢即输，这样的比赛可是复杂多了。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比赛，她心想。你想发脾气，找大师哥去发呀。
“为什么？连试试都不行。”华歆还是问了。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你这就是不讲道理。”
“我就是不讲道理，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师哥就暂且关禁闭，你负责，看着他，别让他出来了。要是他出来了，拿你是问。还有，不要一天到晚地往外跑，姑娘大了，要懂得收敛，天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还想不想嫁出去了。我看谁敢要你这样的。”
“没人要，嫁不出去，我就不嫁。我在家呆一辈子，反正有人养，不愁吃喝。”
“你，你也想气我不成。”他一拍桌子又坐下了。
“你……把……他关起来了。”华歆试探着问道。
“不关还能怎么样？小小年纪就知道违背师傅。”他的话开始软了下来。
“好吧”
华歆转身就走，再不走，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责难自己呢。
“去哪里？”
“去拿我的东西，还在师哥那里呢。”
“在这呢”华武宾用眼神瞄了一下桌子。
“奥，知道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她的东西。
“我说过，同门师兄弟，有一个犯了错误，其他的师兄弟都要受罚，你也去院子里和师兄们站一会吧。”
“奥”她又慢腾腾地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四
天呢，这么大的太阳，都要把人晒化，这么重的紫外线，是要把我的皮肤晒伤吗？
“还不快点。”华武斌在后面催。
“催什么，知道了，不就是罚站吗？”
她小跑着去了院子里。站在队伍中，背着手，站直。与众师兄一起受罚。
“这次罚站多久”她问。
旁边的二十师弟说:“不知道，直到师傅满意为止。师傅不同意我们回去，我们就只能一直受罚。”
“这老头真难伺候，不就是一个比赛吗，他怎么那么反对。还把师哥关禁闭。那可是他最爱的徒弟呀。”
“就是，就是”众人哗然。
“师哥比我们可怜多了，师傅要关他一个月的监禁。”二师兄说。
“还不是他惹得师傅发脾气，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受罚了。”一向不爱说话的三师兄墨鱼说话了。他人深沉，不喜欢多说一句废话，今天还是算说的多的。
“你什么意思，你，大师兄还不是为我们的馆挣奖金，挣荣誉。”二师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他抹了抹被打伤的鼻子，不说话了，只是说了一句无聊。
“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无聊。”
“我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不要这个样子，现在大师兄有麻烦，你们却在这里窝里横。”
墨鱼看了看小师妹，欲言又止，他喜欢师妹，从小就喜欢。
墨鱼是第一个进入华家的孩子，在他刚满月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犯事进了监狱，他的母亲就把他抱来了，然后跟着别的男的走了。
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华氏夫妇从没有怠慢他，视如己出。
他和华歆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直到师傅在他们五六岁的时候把张天宇带了回来，之后又把吴镇宇带了回来。师傅就开始正式收徒了。师傅问他，要不要做大师兄，他摇了摇头说不喜欢练武，师傅也就没有勉强他，人各有志。
小师妹也跑过来，让他学武，他说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有意思，让她也不要学。
他喜欢看书，看小说。一有时间就看小说，直到有一次，他正在看书。
听到外面小师妹的哭声，是临街的几个小男孩欺负她。他跑过去，保护师妹，被打的鼻青脸肿。那小男孩边打边骂他“没有两下子，还冲老大。”他死死地保护着自己的师妹。这时候是张天宇来了，救了他们。把那几个男孩子赶跑了。华歆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因保护她而受伤的墨鱼，他哭了，发誓要练好武功，以后可以保护师妹。于是就成了华歆的三师兄。
只是本来不善言辞的他，就更加不怎么说话了。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师傅对着院子里的人大声喊“霍肖，霍肖。”
“来了，来了，”霍肖应着，转身对大家说
“哈哈，师傅肯定是让我做饭的，你们继续站，我就不陪你们了。”
“要我帮忙吗？”吴镇宇问。
“我自己可以搞得定，拜拜，大不了，你们晚一点吃饭奥。”他甩甩头，走了。
。。。。。。。
五
天快黑了，月亮出来了，发出微弱的光，不一会就变得亮亮的，院子里应着三排排摇摇晃晃的人影。
华武宾看看外面的一群自己的徒弟，各个都是他的心头肉，他只希望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
“师傅，师傅出来了，不会是让我们休息休息吧。”
“想得倒美。”
“师傅好。”他们齐声说。
“嗯”他没有停留，走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师傅去哪里呀？”
“我怎么知道?”
“我们不会在这里站一夜吧”
“怎么可能。”
华武宾穿过院子，走到武场，站在那个小房间外面，小房间里的灯亮着。张天宇坐在那里在看书。
天宇呀，你现在还小，你不懂，江湖险恶，那个呼呼哈儿期琶，阴险狡诈，你爹就是因为争强好胜，和他打比赛，比赛没有结束，他就瘫地上了。成了废人，从此抑郁寡欢，直到抑郁而亡。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往泥潭里跳呢。怎么又可能眼睁睁地看你去步你爹的后尘呢。我要保住张家的命脉。
他叹了口气，走了。又去了院子
。。。。。。。
“站够了没有”他问众徒弟。
“站够了”徒弟们有气无力地回应。
也有人咋呼“没有站够。”
“大点声，站够了没有”
“站够了”
“还是力度不够”
“报告师傅，饿的没有力气了”胖胖的四师兄开口了。
“好吧，去吃饭，”
耶耶，终于可以去吃饭了。饿死了，饿死了，今天要吃三大碗饭。
你是猪呀，真能吃，小心撑死你。
撑死总比饿死好。
“大师哥的饭菜谁送。”
有人问，不用管他，那个混小子，就应该饿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好主意，华歆拍手叫好。是要让他吃点苦头，不然这么多的师兄都替他白受罚了。
。。。。。。。
是的，张天宇被关在在武场的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有一张床，一书架的书，一个圆桌，一个圆凳。都是暗色的，是华武宾喜欢的色调，平日里，他喜欢在里面看书。如果那个徒弟犯了错，他就让他在里面学习，反思，看书，写检讨。张天宇被关的最多，他本来不喜欢看书的，关里面没有什么事情干，也就只能抽一本书看看。不知不觉，从小到大，竟然也看了不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