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第一节
第二天,如期而至,呼呼哈儿期琶的粉丝老早就从船舱里爬挤出来。天还没有亮,就行动了,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不停地往外拥。
“都悠着点,悠着点,别挤,别挤,都别挤,别踩伤了,小心点。挤伤,踩伤,我可负担不起呀。小心点,哎呦小心脚下,你,你说得就是你,别瞪我,瞪我也没有用。”十三香,武装的很严实,不知道的以为在防疫情呢,只见他戴着一只花口罩,口罩把嘴巴,鼻子捂得严严实实地,只露着两只不大的眼睛。咋一看,以为没有张开眼呢。他用手往上提了提口罩,生怕鼻子被污染了,马上又捏住鼻子,扯着和女人一样的嗓子大喊着,这样维持治安的工作安排给他,也真是难为他了。
……
呼呼哈儿期琶站在高的地方,哈哈大笑着,看着他。
“那个谁可真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了,有这么夸张吗?一会准热出一阵臭汗出来。”他对着秃噜秃噜说道。
“是的,那个人就是一个傻子。”秃噜秃噜回应,他一点也不喜欢十三香。
“哎,不能这样说人家啦!怎么说也是赶鸭子上架。要不是安保人员缺人,我才不会安排他去。除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以外,一无是处。”他说道。
“对,对,还会唱戏,唱女人的戏”秃噜秃噜也跟着戏说着。
“得,得,你也去维护,维护。我看他们两个撑不下去了。”呼呼哈儿期琶吩咐道。
“那你的安危?”秃噜秃噜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人捣乱,害了自己的主子,毕竟这是比赛的关键时期,呼呼哈儿期琶这样的人物最不缺的就是讨债的,要是这个时候,有人上门讨债,可有他受的。他还是犹豫地说道。
“放心好了,都是我的人,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忙你的去吧。”呼呼哈儿期琶自信满满地说。
没错,之所以他的安保人员缺人,是因为他把所有的保护他的人都隐藏起来了,遇到什么状况,他们便会伺机出动。
“好的,属下告退。”
……
“行了,十三哥,声音小点吧,喊破了嗓子,可就不能唱曲了,到时候想吃这碗饭也没有了吆。像我这样,得唱,唱出来。这样,嗓子坏不了,别人还乐意听。”十四香清了清嗓子。
“就这样,看我的,就这样。”十四香,给十三香示范了一下,然后就细声细语地唱了起来,咿咿呀呀地,搁平时,安静的地方,有人听到这么美妙的旋律早就围过来了。可是今天,在这么嘈杂的地方,在加上每一个人都希望一睹他们偶像的庐山真面目,等了好久,付出好多,就为了这一刻。谁还会搭理这个唱戏的安保人员。尽管十四香,今天没有穿戏服,当然也没有穿安保服,而是穿着一身西装,还是白色的,也不知道那个没有眼力见的人提供的。现在的白西装,几乎看不到原来的色了。上面混杂了人的手掌的抚摸,衣角的刮蹭,甚至是有的人还喷了鼻涕,擦他身上的。
“唱得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唱戏的是不是疯了,没有地方唱,跑这里来卖弄风骚来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听到有人说,还有好几个白了他一眼。有的甚至直接往他的手里塞钱的。
他觉得尴尬极了,从来没有这么伤自尊的。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他把手里的几个钱,也不知道是那几个人塞给他的。直接抛向大海里。
“够爷们,怎么他们欺负你了,这有什么,我们当戏子的要能屈能伸,方能成为大丈夫。”十三香见他碰了壁,不开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大丈夫,大丈夫”十四香重复着。
“干活了,干活了,继续扯着嗓子喊吧,一时半会的,嗓子坏不了的。”十三香说完,又扯着嗓子继续喊。“小心脚下,哎,小心前面。”……
也没有人会理会他,哪来的假男人,真是一个啰嗦,很多人都狠狠地瞪他一眼,继续往外挤,拼了命的往外挤,反正挤死人不偿命的。如果真的发生点踩踏事件的话,只能当成一起意外事故了。负责任的一定不会是这群人,但是他们忘记了,一定会是呼呼哈儿期琶。不过他们也相信,呼呼老总,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没有办法,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挤,挤,挤,挤吧,挤吧,挤出点事情就不挤了。十三香埋怨着,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是从他身边拥挤过去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马上屏住呼吸,捏住鼻子,又提了提花色口罩。生怕这些不美好的气味通过空气传到他的鼻腔,在流入他的肺里。只是他不知道,从他开始捏鼻子的时候,那些气味早就钻进他的身体里了。
“这群人真够味的,出个海,都舍不得洗个澡吗?各个和从大粪坑里出来的一样。”他说道,依然屏住呼吸,用手忽闪忽闪地把周围的空气扇走。
他见十四香没有反应,已经在礼貌地指挥那群人出仓。
“喂,你是木头吗?你没有闻到点什么吗?”他对着十四香大喊。
“啊,嗯,这个呀,不奇怪呀。”十四香现在倒是很淡定。
“为什么?”十三香问。
“因为……”十四香故弄玄虚起来。
“说呀!”十三香有点急了,不耐烦了。
“你闻闻。”他把自己的胳膊凑到十三香的鼻子旁边。胳膊使劲拱了拱。
“什么呀?”他还真闻了起来。
“起开,死猪,臭死了。干什么呀?臭死人不偿命也呀。”他把十四香的胳膊一把推开。拼命地捶打着他。
“哎呦,哎呦,疼,疼,别打,别打,哥哥饶命,小的知错。”十四香,拥胳膊当着脸,生怕被打到了,脸可不能破了相,一个唱戏的脸要是破了相,和丢了饭碗没有什么区别。
“叫你使坏,叫你使坏。”十三香继续骂他。
……
秃噜秃噜已经在注视他们了,像什么样子,两个大男人,竟然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受不了,受不了。
……
只是现在两位兄弟,都还没有闲功夫看他一眼。
……
“哈哈,知道我为什么闻到他们身上的味不奇怪了吧,因为我和他们是一样的。臭哄哄的,和刚从大粪坑里出来的一样。”十四香大笑着。
“我怎么平时没有闻出来?”十三香奇怪地问道。
“因为你平时都不怎么看见我,白天忙,晚上忙,等你来的时候,我早都睡觉了,被被子捂得这么紧,再有味,也被被子捂住了。”十四香解释道。
“有,有道理,你,你不洗澡吗?”十三香几乎是结巴一样的,还是第一次结巴,是因为自己听的十四香的被子道理,还是自己就神经错乱了呢。
“洗澡?用海盐水洗吗?洗的一身盐味,又腥又臭的,比不洗还脏,都把自己洗成了海带了。谁还敢靠近,不像你,还可以跑到呼呼哈儿期琶的浴室里去洗。每天把自己洗得香香的,老远就能闻到。船上淡水资源有限,只有上层的几个人才可以洗澡。我可没有你幸运。”十四香说道,之前他也是香氏家族的一员,和十三香一样是唱戏的,他们的名字都是师傅给起的,都是自幼拜师的。只是戏曲不好混,他们有又没有什么背景,就到处找活干,这次跟着十三香出来,充当他的助手。和他一样也罩着口罩,捏着鼻子,真不愧是师出同门.不同的是,待遇不同,洗澡的待遇不同,十三香经过呼呼老总的允许,可以擅自去洗澡,十四香就不可以。
你一个打杂的,有什么好洗的,洗完还是要打杂,不如不洗的好。
“快别提了,要不是因为淡水资源有限,我才懒得去他的浴室里去洗,都是腿毛,腿毛,满地都是,还有浴池里也是,哪哪都是。恶心死了。我现在觉得嘴巴里都嚼着呢,呸呸。这简直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大的噩梦。”十三香激动地快要发了疯。
“行了,你就知足吧,你瞧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朽了。”十四香再次凑到十三香的鼻子旁边。
“起开,起开”……
说一个月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的确已经好久了
……
秃噜秃噜远远地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洗澡,不洗澡。……奥”他闻了闻自己,“呸,真臭。我说怎么呼呼老总喜欢离我一米以外,他是闻不了我身上的味道呀。又没有明说,是怕伤我自尊吧。真是一个体谅人的主子。”秃噜秃噜竟然眼泪汪汪的,一个大男人,两米多的憨个子,两三百斤的体重。走个路,肉都一颤一颤的,小腿肚子上的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被感动得哭了。
……
“走开,走开,你这个小脏孩。”十三香急忙用手推开十四香。
“所以你要适应,适应,知道了吧,我的十三哥哥。俗话说适者生存……”十四香打算长篇大论起来。
“stop,stop!”十三香赶紧制止。
“好吧,好吧,我适应。”转头他就恶心的想吐,犹如刚刚怀孕两三个月的孕妇,有很严重的孕吐反应。
“别挤,别挤乱了我的刚打理的发型。这个差事真让人不舒服。”十三香又开始干活了,然后也就又开始抱怨了,一想到薪金丰厚,马上又忍了下来。“钱,钱,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钱。”
干就对了,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怨言。路是自己选的,又没有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十三哥,你就消停的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挣到钱了,不要不知足,有钱挣就不错了。”十四香说道。
十三香吐了一口口水在手心里,敷在头发上,缕了缕光光滑滑的头发,那光光滑滑的头发更加的油光锃亮了。没有发蜡,只能凑合着了,他弄这个动作的时候,几乎是吐出来的。
被十四香看到了,“喂,十三大哥,你这也太太不雅了,比我一个月不洗澡还龌蹉吧。”十四香说道。十三哥居然用口水整理头发,要是被记者拍到,他们有新闻可写了。昔日唱戏公子,今日擂台主持人,竟然用口水理发型,悲哉,哀哉!然后十三香一吐红了,转眼前,成了名人。是一个恶搞口水的红人。
“我怎么了,我这是护理自己的发型。哎呀,这头发也真是的都被风吹乱了,连风也跟我过不去。往下望去,微波淋淋的海面上没有一丝风。真是见鬼了,头发怎么那么容易凌乱。”十三香最在乎的是他的发型。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可不吗,我的头发也变成这个样子,拿你的梳子过来,我用一下。”十四香伸手就给十三香要梳子。
“我没有梳子”十三香答道。
“你没有梳子,那你怎么挠的头发?”十四香反问。
“我用手,口水,就这样一下一下挠的。”十三香伸开手让他看。
“好吧,我还是宁愿就这样乱着发型吧也不希望让别人闻到一股子的口水味。”十四香说道,在他的眼里,一身臭味,可比口水香多了。怎么说身上的味道也是汗变得,。
“口水味,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十三香使劲地闻着。
“行了,别闻了,你的味蕾出现问题了。”十四香说。
“做完这届主持人,我,炒了他们的鱿鱼,我。我,回去继续唱曲,我!”十三香还是来了脾气,觉得这样恶的环境,不是他们能呆的。
“行了十三师哥,这么多的工钱你舍得说丢就丢呀。然后我们一起去喝西北风呢?”十四香问道。
“舍不得,最近你的十三哥缺钱的紧。哎,哎,别挤,别挤……”十三香说着话,就被涌跑了,从地上拥到高处,然后重重地落下来,顺着船面划出去好远。
出仓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该就位的已经就位了.。
“喂,喂,没有看到一个大活人吗?”十四香跑过去,叫嚷着把他拉了起来。
“哎呦,疼,疼,轻点,轻点。”十三香嗷嗷大叫着,仿佛受了很严重的伤。
剩下人绕着他们过去,往擂台边上跑去,眼睛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一样。都想紧紧地挨着擂台,一览呼呼哈期琶的风姿。
“切,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可看的,还没有我十三香有魅力。”摔得虽然疼,感觉屁股开了花。可是没有比整理发型,是一个正事了。他又缕了缕那光光滑滑的头发。
“得了吧,你,就你,我都能笑掉大牙了我。难道,你想让别人板板整整地坐下来听你唱曲吗。”十四香大笑。
“喂,喂,我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挖苦我的。小心,我让你丢了工作。再说了听我唱取曲有什么不好,一般人我还不给唱呢。”十三香道。
“好怕怕吆。来,给哥来一曲。”十四相故意道。
“我看,是你的脸痒了吧。”十三香伸手就要去捏他的脸。
“别,别,我的十三哥哥,我是靠脸吃饭的,你给我捏毁容了,我的下辈子就完了。”十四香赶紧躲闪。
“行了,吓唬你的,混小子。和一个娘们一样的。”十三香说道。
“哥,哥,好像说的你比我好到哪里一样似的。咱俩都不爷们,好不啦。尤其这嗓门,我都不怎么喜欢了。”
“去你的。嗓子好,那是练出来的。”十三香又娘们唧唧地说道。
“我的新华服,这可是我花了100个大洋买的,你们不心疼,我可心疼的很。哼,当个指挥官,受这份罪。”他站了起来,铺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
“还我的新华服,明明就是一个廉价的破布改的。”十四香打趣。
“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十三香指着他大骂。
“好吧,我闭嘴。”十四香捂住嘴巴。
又有一波人涌来。他们只能躲开,“这是要人命的呢。早知道我多吃几碗饭,长成该死的秃噜秃噜那样,看谁还涌得动我。”十三香说道
“长他那样,拜托,十三哥你还想不想娶老婆了,就他那样的,五大三粗的,他那是泰山压顶。谁敢嫁给他,还不得被他活活压死了。”
“这话不假。”他眼睛斜斜在另一个地方指挥的秃噜秃噜,他似乎也在看着自己。
……
没错,他就是在看他们。
“该死的,看什么看,在看,我把你另一个眼珠子挖下来。”十三香小声的嘟囔着,对着他,做出双手挖的动作来。
……
那个人有病吧,用手比划什么?
秃噜秃噜挺纳闷,又不表现出来。
……
“你怎么知道他在看你,说不定,他的眼睛只能那样扭动呢。”十四香笑着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光独眼,还斜眼,哈哈。”这可乐坏了十三香。
“必须的。”十四香也笑道
“对,对,有可能。”十三香也大笑。
……
这更是纳闷了秃噜秃噜。
那两人这是要干嘛呀,一会这样,那样,一会又大笑。
……
人员安排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人行动得慢,刚从船仓里爬挤出来,沿着轮船外板站里。
“边上的亲往里挪挪,往里挪挪,观赛第二,安全第一。”
船很大,单单船板上就可以容纳一万人,当然是人挤人,肩碰肩,屁股碰屁股的。十三香的馊主意,懒得安排大家的下船任务,他没有想到的是,乱岛国的人身子比较圆,个子比较矮,横着长。占的横向空间也就大。
船尾系在庄子上,就算风拂来船身也动弹不得,上面人太多了,船边紧靠着长着密密麻麻地高过人的芦苇,如果加上泡在水里的那一部分白茎,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它们个个都是两米多高,只是它们太细了,最粗不过只有大拇指粗。在加上,自然的风吹,人为的破坏,芦苇就显得逊多了,折了脑袋,弓着身子低头哈腰地和那个叫做十三香的一个德性。
船板的正中间临时搭了一个比武的擂台。
那些爬挤出来的人都围着擂台看比赛。往前一点的就坐船板上,蹲船板上,往后一点的看不到,就半蹲着,站着,还有的坐在轮船外板上。
“下来,下来,咋那么不让人省心,掉下去,算你的,还是我的?”
鼓乐响起,擂台上锣鼓喧天,声音在鼓手手里的鼓棒的一抬一落中回荡,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锵咚锵……好不热闹。
第二节
决赛就要开始了。
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穿着一身檀紫色长袍的男主持人优雅地站在擂台上,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吹到云霄上去。然后再弹到云彩上,砰砰砰几下,在被弹下来,落到地上,还可以站着。他扭了扭曼妙的身姿,用染着金黄色指甲的指甲盖挠了不男不女的头发。没错,他就是刚才指挥人群进入观众区的十三香。虽然指挥的一塌糊涂。到现在还不停的涌动着。“哎哎,别把擂台挤塌了。别挤了,别挤了。”
龙武馆的大部队也来了,他们聪明的很,一个轮船的甲板,如果装一万个人,绝对不是一人一个舒舒服服的老板椅,估计连最简单的高凳也没有,所以一人搬一个马扎来了。你们挤你们的,我们有位置坐奥。
他们整整齐齐地坐在擂台的左侧,离得擂台有两米多远。大师兄张天宇坐在他们中间,为了给大师兄捧场,馆里二十多个师兄弟加上打扫卫生,和看大门的小童东东、西西两兄弟也都来了。小师妹,师傅的女儿华歆也来了。龙武馆今天直接关门歇业,就是为了支持张天宇的比赛。比赛还有20多分钟开始,一会就上场了。这是冠军争夺赛。
“那不是十三香吗?昨天去我们馆的。”龙武队的二师兄吴镇宇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模样。
“就是他,就是他,没错,长着一副挨揍的俊脸有什么用,又不是小姑娘。”张天宇的师妹,华歆说话就是嗓门大,通过空气的传播,不偏不倚地传到十三香的耳朵里。他歪了下脑袋,露着比幼儿的还要美白的牙齿,眼睛眨呀眨呀,朝着她挥了挥手。华歆掏出拳头,瞪着眼睛,别给姐放电,姐不吃你的那一套。
三师兄墨鱼也看到了,眼睛瞪了一下擂台,吓得那人忙收回了手。这美女帅哥都不好惹,还是好好的当我的主持人吧。
“师妹,船上,人多口杂,什么人都有,不要乱说话。”他说。
“怕什么?我又不会有危险,再说了,要是我有危险,还有20个师哥们保护我呢。”心想着,三师兄,你总是管着我,好不容易出来玩玩吗。
“就是他,看他娘们唧唧的样,乱岛国混不下去。跑到我们中国当主持。真想给他一拳,真是丢中国爷们的脸。”本来坐在张天宇身后给他捶背的二十师弟霍潇,气呼呼站了起来。他本来是陪着他的干娘在大江武馆的,为了给大师兄加油助威,他毅然来了。
韩玉也来了,离开了他的美丽娇妻。
张天宇,哎吆一声。“疼,轻点,轻点,我又不是那个娘们。你捏我那么使劲干什么?”
张天宇旁边的小师妹华歆扭了扭二十师弟的腿,“听到了没有,你弄疼了大师兄。大师兄你还好吧”华歆的声音尖尖的,唱高音保准没有问题,总喜欢压过别人的声音。
墨鱼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藿潇抬了抬手,换了换姿势,又给张天宇捏了起来。
“这样怎么样,大师兄。”
“舒服。”
“静一静,静一静听着,听着,比武马上开始了。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你,对,说的就是你,坐下,坐下。”
十三香指了指擂台左侧的位置,摆着手,“坐下,坐下,别挡到后面的人了,前面的人都坐下,坐下,没有凳子的坐甲板上。”
“谁,我吗?”二十师弟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老子不怕你,来呀,来呀。看了看前面的人,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站着,觉得无趣,也就自觉的坐下了。
一坐不要紧,不知道自己的马扎什么时候被人拿开了,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嘭得一声,摔得一个响脆,屁股开花了。
“谁动了我的马扎,谁动了我的马扎。”
东东西西两兄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捂着嘴巴笑。
“东东,西西,你哥俩告诉师哥,师哥回头教你们功夫。”
他们统一用手指了指大师兄旁边的华歆。
还能有谁,古灵精怪地小师妹是也。。
其他人哈哈笑起来。
华歆也不支声,只是笑,反正马扎不在我身上。
她背着手把马扎塞给了三师兄,又说道:“师兄,看你平时那么老实,坏起来有一套的啊。”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说话。在说话,就,就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十三香拿着话筒对着他们大喊,嘴里的口水都跟着喷了出来,喷到了擂台下面一个观众的脸上,那观众用手抹了去,又弹到擂台上,仿佛再说,嗯,你的口水,还给你。
“虚,不闹了,师弟,快把马扎给二十师弟。”张天宇说。
“我,奥,给你。”墨鱼把马扎递给了霍肖。
终于静下来了。
只听台上那个娘们唧唧的怪人,怪声怪气地说“恭喜我们的选手张天宇、雷霆、许大在乱岛国与中国民间武林大赛中进入前三强,现在公布决赛比赛规则,三个人分别给我们去年的武林冠军呼呼哈儿期琶打,打过他就是世界第一,打不过世界第二也不错奥。走出去也是跟世界第一交过手的。”
呼呼哈儿期琶,从后台走了过来,一身浅黄色的武服,风度翩翩,笑着,只是这笑可以杀死台下所有的人,目光炯炯,那目光仿佛也可以杀死一片人。
台下一万的观众都欢呼喝彩“冠军,冠军,期琶,冠军。”他们都穿着和呼呼哈儿期琶一样的浅黄色的衣服,表示对他最大的支持。
只有龙武队的二十多个穿着白色武服的人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切,大师哥来了,他的冠军必须下台,当了十年的冠军了,还不知足。”华歆眼睛望着别处说道。
在擂台边上,站着一个50多岁的男人,同样的穿着白色的衣服,衣服的口袋边上,赫然绣着一只青龙卧在龙武馆三个字上。
他是龙武馆的当家的,张天宇的师傅,华歆的父亲,华武宾。他额头紧绷,感觉每一根筋都在动。他注视着现场的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什么意外。
“师傅,师傅来了。”霍潇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擂台边上的师傅。
“是师傅,是师傅”东东西西也高兴地说。
“哎哎,两个小朋友,你们还没有拜师,还不是你们的师傅。”霍潇说。
“就是,就是”又有人说道。
“哪呢?哪呢?我爹在哪呢。”华歆抬着头四处看。
“别看了,别看了,被别人挡到了。”
“静一静,静一静,都坐下,都坐下。现在由我们上一年的年度冠军,呼呼哈儿期琶讲话。保持冠军记录二十年。有请。”十三香,掏出粉色手绢,在空中摆动着,这一招还真有效,那些穿着浅黄色的支持呼呼哈儿期琶的人静下来了。他们都是呼呼哈儿期琶从自乱岛国运来的人,他们都愿意掏钱自费来,包括报名费,进场费,轮船费,服装费,住宿费,这一下来,花了不少钱。够孩子一年的学费了,都打算回去要好好工作了。
在呼呼哈儿期琶登场的那一瞬间,现场又沸腾了。
“静一静,静一静”呼呼哈儿期琶都制止了,他们马上又沉静了下来。
“很荣幸,能和佼佼者,比赛,一说到比赛我的手都痒了。”他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讲了几个字,咳了几声,马上就有人屁颠屁颠地给他把水端了上来。他喝了几口水,咕噜咕噜,又咽掉。
“真恶心”二师兄呸了一下说。
“继续,最近,感冒了,不舒服,希望不会影响比赛。呵呵,我们的新星,尤其张天宇队的,很酷奥,穿着白衣服,还绣着龙。不过坐在大黄花里,是不是和一块不合适的布丁一样呀。”
只听到,下面,哄堂大笑,气得二师兄吴镇宇,攥着拳头。被张天宇挡了回来。“别冲动。”
接着又听到呼呼哈儿期琶对着张天宇说“小兄弟,加油,加油,看好你奥。”
呼呼哈儿期琶讲完了,往后退了退,双手抱肩,十三香,拍了拍话筒,喂,喂。
“下面请第一个出场,雷霆”
下面没有回应,连他的拉拉队也没有看到,华歆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雷霆第一次,雷霆第二次,雷霆第三次。好,雷霆弃权。”
“下面有请第二个,许大”
下面也没有回应,华歆瞄了一圈,“不对呀,我明明看到许大的呀。”
“许大第一次,许大第二次,许大第三次。”下面的黄色衣服一起呐喊。
吵的他们捂着耳朵。够了,够了,吵死了。
“好的,前面两个都弃权了,小兄弟现在弃权还来的及。”
“我要是弃权,我叫你们爷爷”
“孙子上来吧。”呼呼哈儿期琶说。
张天宇上去了,站在擂台边上的华武宾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一切,生怕出现异常。
“你好,小兄弟。”呼呼哈儿期琶握了握张天宇的手,然后,又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气得台下的那二十个人,只想冲上去,打爆那个叫做呼呼哈儿期琶的人。
张天宇戳了戳手。“呼呼先生,你的手好臭,刚从鸡窝里偷了鸡蛋吧,结果,鸡蛋你没有偷到,偷了一手的臭味。”
引得哄堂大笑,连呼呼哈儿期琶的支持者也跟着笑,他们不是所有的人都懂中文,应该说只有极少的几个人,但是他们看着人家笑,也就跟着笑。笑的什么,他们真不知道。
“小伙子真幽默,我喜欢。”刚说完,他却背过身去,呸了一下,被天宇看在眼里,紧紧的攥着拳头。
“开始吧。”十三香拉着长长的音。等的张天宇早就不耐烦了。
只见呼呼哈儿期琶一个跃身上来,张天宇身子弯轻松躲过,然后两人扭打起来。张天宇的招式是先躲,等对方累了,在出击,打个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招百分百管用。五十个回合必定把对手打趴下。
只是对眼前的呼呼哈儿期琶一点也不起作用,如同对着一个猛兽,对方招招致命,幸好他躲闪及时。他打过去的也都被对方一一破解。
天下第一果真名不虚传。
他抹了抹嘴巴上的血,接着迎接对方的挑战,他怎么还不累,他想。
眼睁睁看着对方露出疲倦之意时,突然一个圆圆的亮光过来,张天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