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拜万念俱灰,闭目等死之际,忽然觉得脚脖子上一紧,不知被什么人用一双有力的大手攥住了,阿拜反应极快,这下欢喜的非同小可,立刻冲女将军大喊道:“救兵到了,你快将马缰绳砍断,再迟一会儿,神仙也救不了我们!”
战马落入地缝,女将军身子跟着一头栽了下去,她的身体柔韧异常,在这种突然重心失衡惊险万分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失足,显示出超乎寻常的镇定和忍耐力,她已知回天乏术,只得用剑划断挽在腕上的马缰绳,接着用剑在对面的地缝壁上用力一顶,身体立即弹回了地面。这时阿拜业已无力在支撑下去,只觉双臂疼痛欲断,看到女将军已经安全到岸,身体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懈下来,两手一撒,马尾脱手而出,战马失去了最后一点凭借,随即轰然坠入了深槽地府。
大难逃生,阿拜觉得既庆幸又后怕,心中对突然出现在背后神兵天降一般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感激莫名,趴着喘了几口粗气,连忙一翻身坐起,可是等到看清救兵的庐山真面目,却无论如何都觉得开心不起来,即将吐出口的几句感谢之言不由自主的咽下肚去,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从鬼门关门口拉回来的人竟是喜布。
喜布对阿拜并未留意,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女将军身上,两人互相盯着对方注视了老半天,似乎都有点难以置信,还是喜布首先打破了沉静发话道:“珉月将军,果然是你,我早该料到能够率领‘烈焰’骑兵团的人是你!”
女将军满脸的惊讶已经消去,重新恢复了冷漠如常的神色,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国师依然风采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本将军钦佩之至!”
喜布听出女将军话中所含的讥诮之意,不禁极为尴尬,道:“珉月将军太客气了,我从来没有受领‘国师’的封号,你这样称呼实在让我无地自容!”
女将军道:“自从国师七年前封坛挂印突然出走,从此不知下落,全体臣民无不情怀殷切,追思盼念,国王更是痛切江山失倚,忧虑挂怀,渴慕追盼,寝食难安,国师一职至今悬缺,帝意眷隆,本将军有幸再次得遇国师,岂能随便?”
喜布苦笑道:“我知道珉月将军是个行事认真的人,只是我已暌违圣聪日久,形如闲云野鹤,你再这样执意称呼,就等于是挖苦我了。”
阿拜听到这里,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去,喜布果然是大有来历,不过看这女将军的态度,似乎对喜布怀有某种不满,表面上好像客客气气,其实却并不十分恭敬,也不知道喜布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以至于这女将军如此在意,竟然连喜布的救命之恩也不道谢一声,就好像根本不领情似得?不过好在这两个人并不是联手来对付自己,那就好办多了,否则的话只有跟着那匹战马纵身地府一条路可走了!
想明白了眼前的处境,阿拜胆气顿时恢复了几分,腾身站起,道:“喜布,你来的正好,这个珉月将军实在有点犯浑,为了一匹战马,连性命都不顾了,你既然和她认识,赶快帮我劝劝她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好悬那刚才,真是惊险!”说到最后,伸手抹了抹额头,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女将军斜眼瞪了阿拜一下,道:“有什么好悬的!拿腔捏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老实给我一边呆着!”
喜布看到阿拜,简直比见到珉月将军还要惊奇万分,道:“怎么是你小子?我说我的裁缝铺着火,怎么看不到达坷赫之狼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身影——珉月将军,你怎么和这小子纠缠在一起?”
阿拜发现喜布分明是把他拿来当挡箭牌,以此来转移和女将军之间的矛盾,不由暗骂喜布果然是个十足的老狐狸,喜布不可能不怀疑裁缝铺着火是他所为,可在这女将军面前偏偏却装的像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珉月将军闻言,看了看阿拜,脸上不期然浮现出一丝懊丧之色,道:“怎么,原来国师和这小子相熟?都怪我一时太过谨慎小心,一见到火起,竟把这小子当做了刺探军情的探子,以致于弄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更糟糕的是‘霄腾’战马被地裂吞噬,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家父和国王陛下交待!”
喜布道:“这小子是本镇一个裁缝的儿子,虽然有些桀骜不驯,狂妄自大,其实却很普通,更加不学无术,不知上进,将军你这回真看走眼了!地裂的情形虽不多见,不过我可以设法在令尊和陛下面前为你证明,相信他们绝不会过于苛责于你!我奉劝将军一句,你的这次行动已经失败,请将军就此穿越这座山,赶快离去!如果你困于地形不熟,可以把这小子带做向导,这小子熟悉这座山的每一寸山水地脉,保险不会误事!”
阿拜急于想回到父母身边,因此虽然对喜布关于自己的介绍极为不满,但还是点头称是,对女将军道:“喜布说的没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这里!”
珉月将军神色冷峻的瞪了阿拜一眼,道:“我都不急,你小子急什么!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要是想逃跑,小心我剑下无情!”
阿拜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喜布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不是吗,我帮你寻马在先,舍生忘死救你在后,现在好心做你的向导助你脱离困境,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女将军道:“你废什么话,我想要你老实呆着别动!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等问明白了就走!”
阿拜低头看了看那条地缝,只见地缝不知什么缘故已经停止了开裂,但不知为何,心中的焦躁不安反而却变得更加强烈,但又违拗不过这女将军,只得移动了几下脚步,尽量离这古怪可怕的地缝远一些,道:“那你最好快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的那匹战马恐怕供这裂缝消化不了多少时候,等到它再次发作起来,我们恐怕要插翅难逃了——”
女将军道:“休要惑乱军心,给我站好了!”说着转对喜布道:“国师,请你给我一个听从你建议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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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