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们那天有没有看见多余的人呢?”尔科亚问着一行人,“没有”……“没有,我们都在低头干活呢,再说了,这里一般也进不来外人啊,谁会在意”一行人没有给出任何线索……
“嗯……他们总要出去才是,这里除了铁路之外,还有一条通道……就是大门,问下门卫好了……”一行人再次找到了门卫,但是很快,得到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个时候啊,正好是这里下班的时候,除了必要的维护人员之外,大家都是直接放行的……毕竟下班往里面混很容易发现。”门卫回答着。
“唔……难不成我们要把这里翻个遍。”安井看着茫茫多的人,顿时感觉头大,这真的是大海捞针啊……要捞到什么时候啊……
“嘛,好像暂时没有其他办法咯……留一部分人来核对,剩下的继续沿着这里慢慢找……”尔科亚也感觉非常头大,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哦?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法夫纳也非常头大,看着来来往往工作的人群,这里少说也有几千号人,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出来,如果他们不在,恐怕就……
“报告!我们收到了一个报警,说是这附近有个美术学院看到了疑似那三人的三个人!”正当一行人准备对附近进行地毯式排查的时候,仿佛柳暗花明一样,一则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美术学院内,三个人又运完了一批捐赠品,油画颜料的诡异气味,大理石粉末的粗糙感觉,地下室内,最新的日光灯将这里照亮……“那个,您先歇息一下……”几个学生拿着冰镇可乐,招待三个人,甚至还有人去打了饭,买了烤串,挽留着三个人,非常的热情……
“谢谢,谢谢,谢谢……”三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热情震惊,但是随后狼吞虎咽了起来,毕竟近一天没有怎么吃饭了,饥饿感涌了上来,顾不得太多,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们不会有什么诈吧。”……“管他呢,先吃饱再说,就算有诈,我们一天没吃饭了,拿什么继续跑?!”……“说的也是……”借着上厕所的时间,三个人低语了一下……出来,继续狼吞虎咽着……
“好了,这里就是那个美院了。”车速直接飙到了200km/h,尔科亚亲自开车,没了雪风的“祝福”(诅咒),这次一路上,没有任何事……
出于对于学生的安全考虑,一行人并没有拉响警笛,第一时间跑到仓库,迅速包围住三个人……“唔嘟嘟,瓮中捉鳖……托尔,交给你们了。”小林在旁边非常淡定的看着,她对于托尔她们有着足够的信心……
“嗯?”三个人察觉不对,迅速掀开了饭桌……朝着仓库内部冲了进去,与此同时,法夫纳带头,也冲了进去……突然间,像是打碎了什么,仓库内,白雾一闪而过,随后……完全变了样……
凌乱略微肮脏的入口变成了整洁崭新的入口,入口内,走廊,黑暗,没有灯光,但是在尽头,是一个转角,正好30°的光线,在墙壁上分割着光明和黑暗……
“托尔?!”……“法夫君!?”……“尔科亚!?”一行人赶忙在频道中呼叫着几个人,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回应……
“好像发生了什么。”咔嚓,举起武器,“确认都带好了武器吧。”安井率先进入……“嗯……”拿起从未拿起过的武器,坚定了一下信念,进入……托尔,你们一定要没事啊……
随着一行人的进入,转角的光线开始扩张,覆盖的墙壁面积越来越大……迅速走到转角,明亮的光线,无数人影在光线中晃动……
适应了一下,是一个向上的整洁楼梯,楼梯旁,是血色的扶手和洁白的墙壁,两者诡异的构筑在一起……“走!上楼!”……“这不是仓库吗?”……“现在不是了!”
“我要撕掉这虚伪的一切,用血和杀构筑真正的艺术……”楼梯的尽头,一个黑体血色字迹标语写着,标语的下方,是一重又一重的门框,雪白的墙灰,机械一般的场景……
“想要什么味,白教堂还是黑玫瑰……”穿过门框,眼前是开满黑色玫瑰的花坛,花坛后方,是一个死一般寂静的白色教堂,血白到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
“这里是哪里?”拿着武器境界着四周,猛然间,天空变成血色,映衬着白教堂和黑玫瑰,气氛格外的诡异“你到底想干嘛?”也没有太多废话,安井带头冲了过去,踢开了门……
“想犯什么罪,子弹填不饱你的胃。”教堂内部,也是毫无生机的白色,白色的穹顶,白色的墙壁,没有壁画……倒是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理石雕像……
红果果的表达,是一个大卫雕像,手里拿着投石锁,眼中似乎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旁边,还有其它拿着武器的人,就像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一样,栩栩如生……
“你到底想干嘛……”在大卫雕像的前方,是一个血色的箭头,指着教堂的后方……“走!这个家伙……学艺术的,脑子估计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伊露露指着箭头,闯了过去……
打开教堂的后门,迎面而来的确是一堵带着斜杠方格的墙壁,方格中间被镂空,背后似乎是一个画室……“达芬奇在流泪,大卫被僵硬了沉睡……”地上的箭头,写着黑色的字,继续指引着一行人……
“油画溶解的味,凝固复兴残缺的美……”顺着箭头,转了一个大弯,来到了画室内,空旷的画室内,方形的玻璃罩子里面,是未完工的石膏头像,墙壁上的蒙娜丽莎在哭泣……
“身体里流着黑色的血,却染不透灰白褪色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步步接近画室的最深处,是一个落地窗,窗外,刺眼的白色光芒照耀……
一个石膏头像,左半边脸是正常的人类,右半边脸上,是一个凹陷,就像是畸形,或者是受了严重的伤害一样,头像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样……
“复印在眼角的花蝴蝶,隔着碎玻璃迷离了你们的眼,世人只愿意看见被粉饰的事实……”石膏头像的下方,是一个灰白的大理岩石碑,上面刻着黑体血色的嘲讽话语,就像是标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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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大部分人只不过人云亦云,盲目崇拜……他们和高级机器没有区别……”看着苍白石碑上的血色话语,龙谷,小林,安井嘀咕着,回忆起了在外面……
大部分人,包括自己在内,只不过盲目的裹挟在人群之中,仿佛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一样……按照人们约定俗成的“完美人生”进行着演绎……
“这个艺术家……”伊露露也平静了下来,先不管他的目的如何,这些话语,在某些方面来讲,的确没有错……无论是哪个种族,大部分都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实”。
顺着石碑底端的箭头,穿过惨败的大理石门框,眼前是一个朦胧迷幻的玻璃墙,墙后面,是一个看不清的巨大人像油画,在那个人像的眼角处,是一只蝴蝶停留……
蝴蝶的翅膀是翠绿的,是彩色的,似乎是这里唯一的生机和色彩……沿着玻璃墙行走,在玻璃墙的尽头,是一个灰白色的大门,推开大门……
炽热的气流袭来,白色的沙漠反射着白色的光线,在大门的旁边,是一个古老的转盘拨号电话……电话的旁边,是一个电话簿,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拨打god热线,110010101……”走近电话,看着电话簿上密密麻麻,但是都是一模一样的电话号码,迟疑的拨打了一下,“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家伙想搞什么啊,行为艺术吗?”一行人渐渐适应了白色沙漠的强光,捧起一捧白色沙子,发现是石膏颗粒和大理石粉末……
远远望去,白色的沙漠中,是拉起的电线杆,但是上面的电线似乎已经被切断,随便搭在沙漠上……“天国的热线总占线,理智的沙漠已经断电……”
坐在伊露露的背上,飞跃沙漠,遥看着,沙漠的中央,是黑色的字,书写着这句话……“我的生命被揉碎,谁能看到这一切……”沙漠尽头,是一片血色海洋,海洋上浮现着拉丁文组成的句子……
“发起正义的胖变,世人信仰在幻变,跨越世纪的千仇万怨,垒起洪荒的断剑。”落下,血色海洋上,是一座小岛,小岛上,是一副壁画……
壁画上,两队人马正在高举着不同的旗帜,用冷兵器互相厮杀……而壁画的旁边,是一大片残骸以及枯骨,一切显得荒凉而诡异……
游牧天灾来自和林十字军来自罗马吉哈德来自安卡拉强迫朝贡来自peking殖民队来自托雷多革命军来自巴黎自由贸易来自伦敦。
壁画的上面,刻着一行诗……是对这个世界的无情嘲讽……“血与泪的折磨,生死间的灰色”青铜雕像,一个士兵拿着火枪正在屠杀平民……
“虚构的象牙塔崩塌在这一刻,随波逐流的信徒点燃了业火,你的前世今生寄托给哪一个……当信仰刺穿地平线,大地在燃烧炙热火焰。”雕像突然活了过来,四周燃烧着烈焰……
“啊哈!青铜……或许你应该用更加坚固的材料……”伊露露直接扭断雕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四周,火焰熄灭,血海消失……
“混乱与泥沙,书写着伟大篇章。”一群塑料人像,苍白和血红相互交织,高举着拳头和旗帜,似乎在呐喊着什么,怒吼着,无言中……
“沉浸浮华的表象,掩盖着凝固的伤。”在人像的面前,是一个青铜雕像,似乎是某个高级一样,但是这个雕像用手指死死的堵住耳朵,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矛盾正在激化,人们正在计划,等待这一刻……咆哮,血与泪的折磨,生死间的灰色,胸腔中的怒火,绽放在这一刻。”塑料人像猛地活了过来,推倒了青铜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