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常不服想不到的,是许如山,事先将报酬地母冥乳,交给了常不服,除了地母之心,几乎所有报酬,都完全支付。
滴地母冥乳,击杀1头荒兽的代价甲法力!
若吸收此冥乳,常不服可突破元婴巅峰!
只是无论炼化地母冥乳,还是炼化天元丹道果青鸾火,都颇为耗费时间。
与诸多提升修为的手段想必,反倒是采补鼎炉,最为节省时间。
一抖鼎炉环,唤出一个元婴女子,常不服淡淡道,
“我需要采补于你,但可为你保留金丹级修为。”
“谢主人不杀之情,请主人怜惜”
日之后。常不服将1名元婴女子采尽元阴,法力提升1甲,达到67甲。
之所以比预期法力稍少。是因为精阳损耗太多,而降低了采补效果。
采补元婴女子。并不轻松。
将欢魔海的元婴鼎炉采尽,外海之地,除了碧瑶仙岛以外,恐怕罕有几名元婴女子了。
推门而出,女尸仍是默默随行。
常不服仰首,看着天空风雪将周身的气势,丝丝压回体内。
法力的提升。对天地元力的感悟,更加敏锐。
寻常元婴武者,是先感悟大势,再感悟化神瓶颈。最终在化神之后感悟神意,但常不服,却刚好恰恰相反。
拍卖会前,剩下的事,还有两件!
其一。凝出剑指第二指!
其二,炼化将银之灵装!
他的手掌,按在大地之上,施展的,是抽魂神通。
只是这一次。他抽的不是岛魂,而是半座仙岛的金脉灵力!
欢合仙岛并不大,以他的修为,足以抽取半岛之力!
滚滚金灵力,沿着常不服右手,没入其体内,好似要将其躯体撑爆。
这一刻,整座欢合仙岛大乱,无数老怪皆发现,欢合仙岛的灵气,一霎变得异常稀薄!
而唯有化神级武者,才能感应出,竟是有人,在以抽魂之术,抽走了整片岛屿的灵气!
是谁?竟掌握了抽魂之术!
许如山与严中则皆是化作青烟,飘到空中,常不服曾征得许如山同意,抽取一般海岛之力。他二人自然知晓,此事多半是常不服所为,皆暗暗震惊常不服手段。
同一时间,更有另外四名化神,同样各自遁上长空,沐着黑雪,皆是目光凝重。
他们小心翼翼散出神念,在元磁之力的影响下,试图从岛上找出抽岛魂的高手,但一无所获。
此刻的常不服,早已在抽取半岛金力之后,遁入元瑶界之内。
身处小千世界,岂是外界化神能够探查?
元瑶界中,被滚滚金力包裹的常不服,好似成了一个金人。
他竭力将金灵力逼入右手第二指,以修炼出剑指第二指。
一指,碎岳。
二指,崩天!
金人端坐于地,所有金灵徐徐逼入右指指尖,令得那一指之上,金光好似太阳。
金力,已然足够。
只是这剑指第二指,常不服却无论如何,施展不出。
好似有一道隔膜,阻碍了常不服施术。
他沉思千遍,但最终明悟,有些东西,不是想就能想明白的。
恐怕自己非得在斗法之中,才能将此指精要,彻底明悟。
令女尸稍稍远退,常不服将金光暂止压制,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尊石偶。
一招手,石偶迎风而长,化作石兵现身而出。
“石兵听令!”
石兵尚未清醒,常不服一声命令,带着一股绝强气势,让石兵空洞的眼中,流露出惊异之色。
“好强的气势!几乎堪比化神!你尚是元婴后期,为何会有如此之强的气势”
而几乎是立刻,石兵便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竟是一处小千世界,且这小千世界,虽被常不服更改地面目全非,但仍有些眼熟。
“这是这是小姐的元瑶界!不可能!元瑶玉怎会落入你手中!你把小姐怎样了!”
“北小蛮安然无恙,而我应你之诺,成了遗世宫客卿丹师,并在北小蛮为难之时,为其治伤,此玉是我自她手中夺来,但她没有反抗。”
开玩笑,自渎玉简在常不服手中,北小蛮当然不敢反抗。
石兵探查眉心一丝血液,那血液,是北小蛮之血,在其认主为北小蛮之傀儡时所留。
对血液感应,发现血液平安无事,石兵方才稍稍安心,但仍对常不服救治北小蛮之语半信半疑,但勉强相信常不服未加害北小蛮了。
常不服微微皱眉,石兵果然并非忠心于他,如此用起来,还真是很麻烦。
一旦自己实力远远凌驾石兵之上,倒是可归还石兵,索性此石兵终究并非忠心于他。
而北小蛮,则是自己认定的鼎炉!给鼎炉好处。没有关系!
“与我一战!”
常不服右目之中,司土魔星一闪,一股滔天魔意。滚滚浮现,化作一尊黑气遮天的魔山。而常不服,便立在那魔山之巅。
“与我,一战!”
他目光俯视石兵,在这一刻,身为土石之身的石兵,竟从常不服身上,感受到一丝不可抗拒的威压。
此刻在石兵的眼中。常不服不是人,而是一座山,一座,魔山!
“这是。魔意!但究竟是几品!不是八品,不是七品是六品!此子竟在无沉睡的短短时间,领悟了六品魔意?!”
上一次石兵化作石偶之际,是常不服元后之时,但这一次。常不服法力提升了不少,倒是其次,让石兵无法置信的,是常不服明明身怀八品神意雨之神意,却又凝出了六品魔意。
在此魔意之下。石兵山石之身剧烈颤抖,他的山之神意,在常不服的魔山之前,微不足道!
好似,君临!
“与我,一战!”
常不服目光淡漠,他要借与石兵争斗,领悟剑指第二指。
这眼神,令石兵万变不惊的石心,不住颤动。
“是!”
他终究,遵从了常不服命令。
只是从心而论,石兵并不认为,常不服能胜过自己。
他看出,常不服是在领悟体术神通,但这神通是否厉害,他不得而知。
但石兵,不认为自己会输!
“天生吾战!”
他自魔山之脚,肉身化巨,当化作7丈之时,他本以为自己应可挥手触及魔山之巅的常不服,但让他惊异的事出现了。
普通之身,他面对魔山,是蝼蚁。
7丈巨人之身,他面对魔山,明明比魔山更高大,但气势,仍远逊于魔山。
‘崩!’
当常不服张口吐出一字之时,石兵法相欲崩溃!
“这是什么魔意,这是什么山!竟一个意念,令我山石傀儡之体,濒临崩溃!”
石兵骇然吃惊,这魔山,定然来头巨大,好似是山中帝王,不可逼视。这种一念崩溃石兵的强横,唯有一些三品神意才能达到这魔山之魔意,之所以仅仅是六品,恐怕是因为常不服远未彻底明悟的缘故,若常不服彻底明悟这种魔意,恐怕这魔意,威力堪比三品,甚至更高!
若他所认不错,这魔山之影,极其类似他给常不服蚀刻的魔纹。
难道自己勾下99笔之时,一个不慎,更勾出了某种强横魔意?
这一刻的石兵,再不敢小觑常不服。
若之前,常不服擒下石兵,凭借的是悼亡之术,那现在,他仅仅凭魔意,便足以居高临下,镇压石兵。
石兵明白,之所以自己没有法相崩溃,是因为常不服手下留情。
元婴后期的常不服,竟对自己化神初期的傀儡,手下留情
“与我,一战!”
这一刻,常不服一步踏出,自魔山之巅跃起,抬指,一指按下。
一指,碎岳!
这一指之下,无数摄入元瑶界的山岳崩塌,每崩塌一峰,一指之力便越强。
当常不服身后的魔山之影都崩溃,化作滚滚魔气汇入一指,这一指,带着剑芒,迎着石兵的巨人之拳,按在拳芒之上。
石兵万万没料到,常不服竟未将一指剑芒激发出来,而是留在指力之中,以肉身接触,轰在自己拳上。
在他的印象中,常不服肉身虽强,终究只是半步玉命,比起自己真正玉命高手,差之甚远。何况自己化出法相,而常不服仍是八尺蝼蚁之身。
但拳指相触之际,一丝崩山裂地之意,却自常不服渺小的一指传来,轰鸣之中,石兵一条手臂,狠狠一震,硕大的石拳,就此粉碎!
巨人之身,连退数十步,踏碎无数山河,方才稳住身形,空洞的眼中,猛然一惊!
“你,突破玉命境了!”
不会错,此人定已突破玉命境,否则这一剑指,顶多令自己稍稍忌惮,绝对构不成威胁。
但其结果,却是自己化出法相的巨拳,粉碎
这可谓石兵第一次在与常不服体术碰撞中,吃亏!
常不服没有回答石兵的提问。答案显而易见。
若他没有玉命境界,自不会自大到与石兵一较高下。
剑指第一指,碎岳。是土之力的运用,对石兵本便有克制。加上魔罗山的魔意克制,一指伤石兵,不奇!
“魔罗山此山在魔族之中,必定大有来头如此,我算明白许如山的意思,他赠我将银之甲,并告诉我此甲是巨魔族巨尊之物。虽未直接招揽我,但若我想提升魔意威力,必定需要弄清魔罗山的来龙去脉石兵都不知魔罗山,巨魔族却知道若入内海。巨魔族倒是不得不去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抽身踏天,收了心思,目光落在指尖。
那一丝金光,仍未凝出第二指。
不够。仍不够
“再战!”
常不服腾身一跃,指力碎岳,一指指,点在石兵之身上。
而在知晓常不服为玉命境界后,石兵再不敢小觑。施展化级防御体术,于周身凝出火红石甲,将所有碎岳剑指,一一抵挡。
剑指第一指,终究限于威力,不足以击碎这火红石甲。
在不动用各自底牌之下,石兵竟与常不服,不分胜败,一战便是一日一夜。
常不服指尖金芒,越来越璀璨,但却始终缺少一个引子,将指力激发出来。
第一指碎岳,以破碎的山岳为指力,化剑指伤敌。
第二指崩天,自是需崩溃苍天了,但苍天无形,如何可崩。
如何,才能崩天
再一次拳指相触,石兵巨人之身被震飞数十里,而常不服亦好似一颗炮弹,被反震而飞。
在长空连退,当退到海域之时,他终于稳住身形。
一日苦战,损耗不小,他几乎到达极限,而石兵亦不轻松,不动用底牌之下,他堂堂化神,却与常不服势均力敌的交战了一日。
初次交锋,常不服需施尽手段,才能在石兵手上撑过三息。
但如今,只要石兵不动用北小蛮赐予的七杀癸术,单凭肉身,想败去常不服,难!
此子的实力提升速度,太快,照此想去,要不了多久,自己便将不再是常不服一合之敌!
“周明,你很厉害!能与我交战至此,凭玉命境肉身,你可与外海化神周旋。但,你败不了我,你甚至没有得心应手的化级体术若我施展小姐所传七杀癸术,你,必败!”
“”
常不服知晓石兵所言是事实,正是因为缺少化级手段,他才会煞费苦心,修炼剑指第二指。
望着指尖的一点金芒,他沉默不语。
不再刻意追求第二指,反倒立在海域之上,吹着海风,思索。
思索的,却是何为天!
一日拼斗,他隐隐明悟,只消自己寻出天来,便可碎天,便可一指崩天!
右目一动,海面之上,魔意化作一尊黑气滔天的魔山。
立在山巅,常不服散去法力气势,心如止水。
他平静抬头,望着天空,隐隐明白什么,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天本无形,如何崩天
看得到头顶的天空,却摸不到其中脉络。
他没有焦急,反倒静下心,将心头一丝丝颖悟的脉络理清。
他望着遥遥无际的海平面,忽然心头感触。
“这海,少了些什么这天,少了些什么”
元瑶界,是漆黑的世界。虽有繁星点点,熠熠生辉,但仍是漆黑。
如墨的海水,化作一丝颖悟,在常不服心头,飞速滋长。
这一刻,他蓦然抬头,看天!
“天本无形,但如何容物!星辰所在,便是天!但星辰,不够月之所在,便是天,但月,亦不够日月星之中,最尊者,为日,这日,可能代表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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