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我去剑界之时,必定无人敢动我,即便是剑界神皇!我,何惧!”
白净青年蹭蹭连退,在常不服杀机之下,他面色惨白,再不敢多言!
失去剑气,他要担上不小的罪。
但得罪常不服,他变回立毙于此地!
常不服是个疯子,明知取走剑气会得罪狠人,却仍取走
恐怕这次,白净青年返回剑界,勉强完成小独孤家族的任务,却仍难完成剑殿任务
怎么办,怎么办
在白净青年面色剧变之时,一旁的小独孤,则羞怒地直跺脚。
可恶的老魔啊!明知道这剑气代表什么誓言,还怂恿常不服去取剑气!
而那可恶的常小魔,竟然真的取走了那岂不是说,岂不是说
“对了,取走此剑气,究竟有什么特殊含义”常不服后知后觉地问道。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她是你的了”老魔一指小独孤,极为畅快的样子。
“呃等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常不服凌乱了,就像老魔当日那样。
一霎,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取走青石剑气,仿佛要了小独孤命一样
常不服的心,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其脸色,极其复杂。
哭笑不得若早知取走剑气,就要担负起一个女子的一生,他断然不会如此轻率,即便要帮小独孤,也可另寻办法。
被老魔坑了
老魔无良的笑容,独孤羞恼的跺脚,而常不服,则略略将心思收起。
他的目光,望着独孤,而独孤立刻气恼的别过头,只是虽然气恼,却似乎并无太多不情愿
常不服微微叹息,此女似乎对他,有情
麻烦但这麻烦,算是撇不清了,因为常不服发现,自己的手背之上,浮现出了一个虚幻的剑气印痕。而在独孤的素手之上,亦有一个印痕,徐徐浮现。
此印痕一现,立刻,常不服与独孤,升起一丝奇异的心神相连之感,好似有一道无形的线,将二人系在一起。
“这是”他望着手背剑印,求证般望着老魔,而老魔立刻哈哈大笑。
“这是‘同心剑印’有这个印在,这小丫头一生一世,都只能给你当媳妇了常小子,你赚了!”
老魔的话,让独孤羞恼更甚,一股幽怨,都发泄在了地面的冰雪之上。
“韩元极,你不是东西!常小魔,你不是人,不是人!”
至于那批之前傲慢的剑修,此刻,各个好似死了爹妈,面色愁苦。
完了,完了同心剑印都产生了,独孤即便回了剑界,无论如何,也无法嫁给剑界神皇之孙了
“好了,秦统领,你先带人歇息去吧老子与我徒儿,有些话要说,不想让你们听见”
“嗯”白净青年,叹气应道。
老魔,决意要去剑界,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为常不服安全考虑,若他回剑界,涅皇或许便不会对常不服动手,毕竟以涅皇高傲的个性,多半不屑专门跨界,杀一个区区常不服的。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独孤了。
独孤是魂魄之身,好似女鬼,但她并非是被人杀死的,而是离开剑界之时,便是魂魄之身,肉身仍留在剑界冰存。
此魂,并非普通魂魄,而是剑魂,是剑界少数武者,才能凝练的魂魄形态,以魂魄之体,便可发挥一身法力,极为诡异。
但剑魂离体,仍有时间限制,大多不会超过百年,否则长期离体,则再难魂归肉身的。
独孤的魂魄离开剑界,已有不少年月,是时候返回剑界了。
至于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那存于火海之内的女子。
七梅城地底火海,老魔常不服独孤,三人各怀心思,立在火海之外,看那中心火棺。
火棺之中,一个模样与独孤依稀相似的女子,则久久沉睡。
常不服的目光,只轻轻看了女子一眼,立刻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是小梅,你看她,是生是死”老魔忽然意有所指,问常不服。
老魔特意带常不服来此,常不服自然猜出,此女便是《七梅笔录》的作者,是独孤的姐姐,是老魔的心上人。
老魔之所以收常不服为徒,最大的原因,便是这女子
常不服的眼光,望着那火棺,暗暗心惊。
神通姑且不论,此棺的品阶,甚至不弱于阴阳锁!
玄阴界宝,阴阳锁
纯阳界宝,避天棺!
此棺散逸一丝欺天之力,使得女子肉身不败这女子的情形,极其古怪,生机仿若全失,好似死人,且一旦离开火棺,立刻便会葬身轮回但若说此女死了,又不准确,一丝极为隐晦的生机,在火棺的欺天之力下,留存!
此女体内,好似有一股难以化解的寒冰之力,但明明是冰,却有仿佛在女子体内燃烧
那力量,摧毁了女子所有仙脉,否则若无此诡异冰力,常不服有数种手段,直接救活此女。
这冰力,太过棘手,即便是碎虚武者,恐怕也不敢触碰但却不知为何,引得常不服阴阳锁轻轻共鸣
而此女身上,更有一丝与常不服极其相像的气息,让常不服立刻双目微惊。
“这是阴阳魔脉?!”
“不错,小梅与你,是同一种魔脉若世上有什么人,能救小梅,就是你了”
老魔话语忽然一塞,接下来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常小子,老夫有一种办法,能救小梅,但前提,是你必须突破碎虚且届时,你即便救了小梅,也恐怕会重伤你看到了,那冰力,太过恐怖即便我恢复全部实力,也仅仅只能,压制此力量你愿意帮我,救救她吗”
常不服微微闭上眼,他同样看到,一旁的独孤,神情有一丝紧张挣扎矛盾。
似乎独孤既想姐姐‘复活’,又担心常不服救人受伤
再睁开眼,常不服只微微一笑,
“若救活她,仅仅是重伤,那不过是小事而已待我突破碎虚,定会救她。只是,你们真的要回剑界么”
“回,必须回。小梅的父亲,似乎有办法,为小梅滋养身魂这样,她复活的机会,就更大了”
“师尊,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此女,如何重伤”
“你看出来了?”
“嗯,这冰力,与我黑魔派的力量,截然相反黑魔以火为尊,而此冰与黑魔很像”
常不服之前闭眼沉吟,并未犹豫救人,而是在思索一个问题。他看出了此冰力的一丝古怪。
而此女受伤的原因,则不得不让他在意了。
什么人,明知此女是剑界大人物的女儿,还敢将其伤成这副模样不可能是涅皇,若是涅皇,老魔恐怕直接撕了其皮,而此女之父,恐怕也直接跨界,与涅皇决一生死了。
说起来,涅皇应是老魔身为真仙之时,暗算老魔,背叛那时的老魔,实力远超涅皇,而涅皇,更尚非碎虚,连老魔手指头都伤不到的仅凭绝阴之毒,绝不可能重伤老魔。
老魔的绝阴之毒,恐怕是在其修为大损以后,被暗中种下。
那么,伤此女的,难道是老魔身为真仙时的仇人?
所以,那人强大到,剑界对此事好似不闻不问一般?
涅皇背叛老魔之时,其背后或有指使扶植之人,那人,是伤老魔此女的罪魁祸首?
那人,是谁?!
“常小子,你可知我黑魔派,曾经并非叫此名最初,是隶属‘四溟宗’的某个宗门,后分裂成两宗一为黑魔派,以火为尊,一名白魔宗,以冰为神”
“常小子,你记住日后若有机会,飞升四天仙界,切莫泄露你黑魔派掌门的身份四天之上,有老夫死仇,名为,白魔”
这一刻,老魔眼中,杀机如云!
其眼中恨意,好似要把天,都给撕裂!
黑魔,白魔!
自地底离开,老魔将所有剑修,轰出思凡宫,并约定,三日之后,必带小梅与独孤,随这些人返回剑界。
独孤,终究是要离去,否则剑魂离体太久
夜色,雪亦深,朵朵雪花之中,常不服立在当初所居的思凡宫别院外,看那一株梅,一青石,一座坟。
心头微微有些古怪,抬起手,心念一动,手背之上,便有一道同心剑印,闪着淡淡剑光浮现。
同心剑印,为剑界的誓约之印,种印男女,永结同心,不离不弃被种下此印,常不服倒没有什么,因为他又没发过什么心魔大誓,但小独孤,可就麻烦了。
此生,她将只能与常不服成亲若与其他男子结合,则会毁印而死
“那个,我说独孤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这同心剑印既然种下,你似乎已经算是我的妻子了”
“胡说!常小魔!谁是你妻子了!还有,我叫独孤,又不姓独孤”坟丘之中,传出小独孤羞恼的声音,但说到姓氏,她的声音忽然一停
剑界女子,没有姓氏,若嫁为人妇,则日后继承夫姓。
似独孤的姐姐,小梅,其名字,便单单一个‘梅’字,而与老魔私定终身后,小梅便自称为韩梅寒梅傲雪,她喜欢这名字。
而独孤么,若嫁给常不服,恐怕日后会叫常独孤?
剑界女子,嫁后随夫,若无夫君,终生无姓当年剑界之祖,是一名女子,一生孤高,不许深情,至死,都没有姓氏
白骨如山忘姓氏说的,便是那一女子。
此刻话题,微妙得转移到了独孤的姓氏上,而常不服,仍不自觉,大感意外地问道。
“你不姓独孤,那姓什么你家族,姓什么?”
“姓凌,但我,不姓凌父亲不许,此乃剑界传统”独孤似颇有不满。
“这样啊,那你日后嫁给我,想姓什么,就姓什么,姓凌也可,姓小猪小狗也可,随你喜欢,可好?”常不服调笑道。
“呸!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常小魔,我告诉你,你离我越远越好!”
“这样啊说说正事吧”
常不服收了调笑之色,同心剑印,明摆着是小独孤摆脱剑界婚约的手段,常不服自不会无耻到凭一个剑印,要挟独孤嫁给自己。
他的调笑,不过是想缓和下二人尴尬气氛,更重要的,却是有事相求。
“你有什么正事,会和我说”坟中,独孤微感诧异。
“师尊随你去了剑界你帮我,照顾他一下,莫要让他为人所害此事,算是我的请求。而作为回报,关于你成亲之事,日后若有麻烦,可告知于我,我定赴剑界,为你解忧,不过,即便帮忙,可能百年之后才会有时间的”
这恐怕是常不服,第一次对独孤郑重其事,而其目光,让小独孤芳心一颤,俏脸一红,暗暗道。
常不服,竟求她了真是稀奇
听闻常不服愿意帮助自己,扮演未婚夫解决婚约麻烦,小独孤自是松了口气,但同时,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有一丝失落。
若不是为了帮忙,而是因为喜欢,才娶自己,那该多好难父皇,一定不许的。
她一缕香魂,轻轻飘出坟丘,立在梅树下,清冷的眸光,微微露出笑意。
“你帮我,我自会帮你的。虽然我不喜韩元极,但他对姐姐,确实一往情深,若姐姐有朝一日,能够苏醒,多半也不愿看到韩元极死伤的有我在,剑界之中,没有宵小敢动韩元极,而以韩元极‘四溟执事’的身份,神皇级高手,是不敢轻易动他的唯一要注意的,是魔界的暗杀,此事,我会求父皇留心”
小独孤并未给常不服解释,何为‘四溟执事’,但这却不妨碍常不服理解,看起来,老魔在四天之上,除了黑魔派掌门,似乎还另有身份,这个身份,便是雨界神皇见了,都要礼遇
执事,在四天的地位,或许并不高但这个身份,足够老魔在下界,不受暗算了。
常不服的目光,带着感激,落在独孤的脸上,他细细端详其眼前的清冷幽独的女子。
不论是假戏真做,还是掩人耳目,此女在名分而言,算是自己的妻子了。
仙子一般,画中人物,却与自己一介莽夫,有了交集。
但自己面对如此绝世仙子,却再无面红心跳的失态。
犹记得幼时,尚在海常之时,自己有次,不小心看到主家某个小姐在湖中沐浴,因为那小姐太过美丽,而惊呼失态那小姐虽未怪罪自己,但自己,可着实因为侮窥春色,被不少主家公子,暗中责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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