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淳蓉和李玲仪,高佩瑶倒是表现得相当的淡定,“我想两位认错人了。”
说着友好的对两人点点头,拉着田不白扬长而去。
赵淳荣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李玲仪,“我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哲佳郡主就是烧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李玲仪却不这样想,这小娘子的确和哲佳郡主长得一模一样,可气势却不一样,第一次在街上撞见之后就做人调查过,高佩瑶只不过是瑞王妃收的义女。
想来是因为和哲佳郡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缘故。
听了李玲仪的解说,赵淳蓉还是不太相信,又请人暗中调查了一番,得到的结果与李玲仪所说大同小异,只不过更为具体一点。
这个叫高佩瑶的小娘子,原先只不过是个丫鬟,因为前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长得像足了哲佳郡主,郡主远嫁之后,得了瑞王妃的青眼收为义女,并且因此谋了个好夫婿,嫁到西北信王府成了世子妃。
此番信王世子进京述职,把她带了来,到瑞王府拉拉关系。
一个下等人凭借一张脸一跃飞上枝头,赵淳蓉妒忌的发狂,绞烂了几张帕子。
吓得门口的丫鬟有事禀报,都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在门外转了两个圈之后,才咬着牙硬着头皮打了帘子进来。
“奶奶!”
王力没有娶亲就死了,赵淳蓉手里又有钱,这一房里她就相当于是少奶奶。
丫鬟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小声怯懦道,“夫人请您去枫华苑,有要事商量!”
赵淳荣撇了撇嘴角,这所谓的有要事商量,还不是跟她要银子。
上次李玲仪给了她三万两银票,她聪明的没有一次性给了出去,第一次给了一万两,那死老太婆笑得脸上像朵花似的。
第二次又给了五千两,那老太婆嘴都笑歪了,赵淳蓉估摸着,肯定又找了什么借口,变着法子的跟她要银子,说白了,就是不要脸的抠她手里的东西。
自以为抠完了那点东西,自己的钱财都到了他们的手上,就可以想了法子拿捏她了。
赵淳蓉勾了勾唇角,算盘倒是打得精,可惜呀,那银子并不是他的钱财。
来到枫华苑,她的婆婆,王力的娘亲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如果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不知多少个眼刀子甩了过去。
“力儿媳妇,你看过几天就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眼看着就要办宴席,可是这银子……,你看是不是可以……”
那银子虽然不是他的花着不心疼,可赵淳蓉也不愿意就这么痛痛快快的给出去。
他皱了皱眉头,似是不悦,“前两天不是刚给你五千两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要知道一个普通的三进小院,只不过百来十两银子,这五千两才给了她几天哪?又要?
一听她提起银子,王力老娘一副苦大仇深,“咱们偌大的家业,五千两银子哪够花呀,今个要随个份子,明个又有谁吃请,还有这一大家子的花销日用……,哦对了,前些日子南方雪灾,还捐了一百两。”
两手一摊,“你说说,这银子哪个花呀。”
赵淳蓉听她不嘚不嘚到了一肚子“苦水”,刚想说再给她三千两,眼前却没来由的闪过高佩瑶的脸孔。
真是气死个人。
自己堂堂名门嫡女,坐在这里听这死老太婆唠唠叨叨,那低贱的丫鬟,却有着翩翩美少年的小朗君陪着逛街,更使得瑞王妃的喜爱,听说已经在瑞王府里住了好些天了。
自己比文三那个臭婆娘是比不上了,难道还要被一个小丫鬟给踩在脚底下?
跟李玲仪接触的这些天,她大约也看出来了,李玲仪整天的跟着那些高官女眷打交道,送钱送物。
她是看出来了,李玲仪绝对不是什么商人贵妾那么简单。
商人寻求庇护很正常,原先未出阁之前,家中也经常有商人送这送那,以期得到他爷爷的僻护。
可也没有像李玲仪这般,不拿银子当钱可劲往外撒的。
并且细心的赵淳荣还发现一个规律,李玲仪结交的那些贵妇,都是与文家老三有过节的,或者家中有小娘子打算送入宫中的。
一个商人需要如此吗?
聪明的赵淳荣从中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
推己及人,李玲仪交好自己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并且她给了自己银子,指名“孝敬长辈”,这是要通过她来左右王侍朗啊!
不过对自己而言,似乎也没什么损失,成功了不仅高佩瑶,就算文三也一样可以踩在脚下,如果失败了……,倒霉的就是王侍郎,跟自己可没啥关系。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算,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的有利,到嘴的话让她给咽了下去!
非常爽快的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老祖宗的六十大寿太寒酸了,大概也是我们这些小辈的脸。”
轻轻把银票推到王夫人面前,“这五千两你先拿着去用,不够的话再跟我说,我在想想办法卖个花瓶什么的。”
想要左右王侍郎,先得叫这个老虔婆为她所用,别看王侍郎在朝堂上是个侍郎,下官们都要向他行礼,回到府上却听这老虔婆的话。
可以说把这老虔婆的毛给理顺了,相当于抓住了半个王侍郎。
王夫人瞧着那一叠粉红色的银票,嘴巴咧到耳朵根,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显得太不庄重了,咳了一声正襟危坐。
说了一番客气话之后,把银票纳入怀中。
太后娘娘自收到那张纸条之后,一直等着下一步,可等来等去一点动静都没有,并且那张纸也没有查出是谁放进去的。
那天接触过那碟子点心的所有人员,一一暗中调查排除过,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李太后不禁想,难道真是幕后之人改变了策略?
花瓶荼毒的事,高临和文玉儿已同李太后讲过。
可仔细想想,事情绝不会如此的简单!当年他们花了大力气,培养了李氏这颗暗桩,又动了脑筋把这个暗桩埋进皇宫,就这样弃之不用了?
即打算放弃,又为何突然给了她一张那样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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