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南宫袭峥!”
容轻羽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下意识的都去看南宫袭峥。【高品质更新】
就是南宫袭峥自己都惊的抬眸,眸子里是少有惊异之色。恐怕这刻也只有他或者容轻羽知道,躺着中箭的感受。
他们其实根本一点儿也不熟啊,说是陌生人都说得过去。除了她知道他是平王南宫袭峥,他知道她是容氏东主容轻羽兼他未来二皇嫂,他们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可是,容轻羽居然为他求免死金牌,说没有阴谋鬼才相信!
南宫穹宇的神色也是变化万千,望着南宫袭峥的眸色,一闪即逝的审视。
一众皇子的眸色却是意味不明,不禁想:原来和容轻羽有猫腻的是南宫袭峥,而不是北辰流亭啊?!
当真——不是声东击西?
南宫袭峥稍作调整,便冷静下来,微掀紫色的锦袍衣袂,不禁站起向着容轻羽微举酒杯道:“本王谢过二皇嫂,二皇嫂的厚礼,本王却之不恭!”期间如宝石瑰丽灿亮的眸子一直盯着容轻羽的娇颜,刚毅而俊美无俦的容颜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仿佛昙花一现,瞬间惊艳了谁的眼。
这估计也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这个自己未来的二嫂。
但看见她宁静浅笑的样子,心头隐约震动。
仿佛是嗅见了风雨yu来风满楼前的气息,而她并非始作俑者,却无疑是一场风云将起中的必定导火索,别人要点燃她,她只是顺应而已……终于被逼急了吗,原来他以为自己在看戏,却是不能逃过她的眼睛置身事外了!
瞎子么?明白她今日用意的人恐怕都清楚,她可是有一颗比眼睛还明亮透彻的心。
盛会上各人心思复杂,但是却都隐约感觉到了这看似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深谙宫斗之道的,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言当炮灰。
而造成这起惊疑事故的始作俑者容轻羽,却是最冷静的一个,好像根本没有发觉自己造成的情绪交通事故般:“皇上?如果不行……”
“允!”南宫穹宇被提醒,犹豫斟酌了半晌最终给出确定的答案。
如果不行,他怕她还有什么更大的圈套等着他钻,而今天的许多事情已经让他始料未及,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微臣谢主隆恩!”容轻羽接着谢恩道,分明感觉到那道最为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却当未觉。
然后在众人各种眼色注视下,洒然转身,往赛台外走去。
蓦然便有笑声传来,那笑声如银铃清亮,如莺歌婉转。徜徉在安静异常的广和殿赛场,扩散开来。
那笑里有几分愉悦,便有几分轻狂,明明不是那么嚣张,却又让闻者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发自骨子里的不可一世!
终于这一天,让人看清,能够敢在帝王面前这样恣意轻笑的女子,除了容氏东主,除了容轻羽别无二人,更是后来才知道,她于沧澜天下苍生间的地位,那存在尽是无人可以企及!
这一刻南宫穹宇仿佛听见她笑声里的宣战,已经理不清是容轻羽究竟是真的这么想,还是自己疑心过度作祟!总之,身为王者至尊的他不会向一个小丫头片子低半分头!
转眸去看身边的北辰流亭,却见他眸光直直的望着容轻羽的方向,全部心神已经不再,不禁微皱了眉峰。
北辰流亭望着那抹纤盈越走越远,听着她突然的笑声,只觉心一阵阵的惊疼。这一刻的错觉,仿佛她至此便要走出自己的生命,不管他如何挣扎,用尽方法,也无法让她转过头来再看自己一眼。
前一刻她还那般痞赖的对着自己柔柔浅笑,这一刻转身温柔,却又那么的决绝,绝对比他坚定的言语拒绝还决绝!
今年的聚贤会最终结束,据说正赛冠军容轻羽求得两块免死金牌,赠与两个身份与自己奇妙对立存在的人。而技艺赛冠军第一琴姬与舞姬,则是求了一场两厢情愿的赐婚,人选尚未定下,只到那一日,帝王必定应允。
——
之后,又是一个月,众人好奇仰望的东楚贤王与东楚第一皇商的容轻羽婚约在即。
北辰流亭却收到了这样一份理直气壮的信,文中大意是:“明天我去你家做客,做好饭在篱园等我!”落款处,容轻羽的大名一如她的人般那么从容的落于纸上。
北辰流亭又望了一眼被那只八哥丢在他头顶的信,眸色微深。
明日?那不正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这是要约他私奔吗?!
自从聚贤会那日之后,他直至今日要处理一些事物才回的篱园,也没有再去见她。而南宫袭襄那边,因为东楚古礼,新婚夫妻,新婚前一个月不得见面。
所以,短暂的一遇后,便又是各自度日如年的等待。
期间不是不想念,不过只要一想到只要还过一天,成亲在即——他便忍下了所有想见她的冲动。就怕她这种时候又给他临门一脚,致使婚约有变。只要一天,一天就好!
所以最终,北辰流亭选择将那信纸收起,本想揉烂了当做没有看见。不过想起那是她的亲笔信,便又舍不得的抚平了叠整齐,最终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然后抬起眸来看了一眼眼前篱园敞开的大门,便上前将房门闭合,转身朝内室走去。
北辰流亭径自走到内室边,大约感知了一下周遭的环境没有别的入侵者,便顺手按了一下床头底下的一处凸起。
瞬间,原本安放着的木床旁边便吱呀一声,一扇石门往旁边划开。顿时,一阵带着刺鼻气息的湿气从门后飘出。
北辰流亭快速闪了进去,石门便又在他身后闭合。
原来篱园背后另藏乾坤!
这是一间氤氲着湿重硫磺气息的天然温泉室,温泉室内布置简单,北辰流亭习惯性的走至温泉边,然后解下身上的鲜红衣衫,望了一眼手中分明是那一日容轻羽给他换的衣衫,修长白皙的的指尖不禁轻触袖口处的梨花。
琉璃色的美眸里不禁溢出带着深浓情意的温柔,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打开浴室边上的一个石柜,将衣衫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之后只着了中衣,待转身的时候,便直接的往温泉里走去。
不久,浑浊的泉水便淹没他美丽的发顶……
没有人知道,这里不仅是北辰流亭这个身份的安居点,也是北辰流亭从另一个身份转换来的过度点。
他身上的奇香或许可以通过药物控制住,但是本来已经沾染上的,存在于肌肤表层与衣衫上的,却还是要靠这温泉水洗涤冲去。
温烫的泉水裹满周身,北辰流亭游刃有余的在水底潜行,好一会儿感觉水温降低,才睁开了眼睛,稍微感知了一下周遭的情况,才跃出水面。
再睁眼,便又是另一番洞天。
只见周围山壁环绕,植株茂盛,北辰流亭并没有多费心思去留意周遭的景象,而是脚步一转,朝不远处另一弘冒着氤氲水气的水潭走去,行走间,身上的衣衫也渐渐因为他的内力而干固。走近了才觉,原来这是另一口寒潭。
原来奇妙的自然在这里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奇景!
仔细看去才发现,周遭的景物居然也因为两种相邻却截然相反的环境,形成了两面相反的对比。靠近温泉的那一边,地势颇低,周遭的景物生长繁茂,鲜花姹紫嫣红。而靠近上坡的寒潭,周遭的植物就显得缓慢了很多,还是初春时候该有的样子,同样的植物却是刚有花骨朵儿,而属于春季的野梨花有的都还没有完全凋谢。
北辰流亭又谨慎的感觉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闯入这里,这才轻步走进清潭里,一如之前在温泉里般潜入水底。
冰凉的水瞬间带走夏日里的燥热,北辰流亭仿佛潜水的鱼儿在水底游刃游走,遵循的方向是远处一处亮点。
那处亮点看似清晰,却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到得近处。
北辰流亭很轻松的穿过洞口,进入了另一片水域。
又潜行了一会儿,北辰流亭抬眸看向水面之上,然后一个跃起,破水而出。
出水的第一时间,却是突然凝眸,猛然回过头去。
却看见远处的一座新建的小竹桥上,一抹让他每日每夜都魂牵梦萦的身影。乍见心上人,北辰流亭心底一阵惊喜。不过待意识到此时两人相处的环境时,心底涌上一片惊疑。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定睛看去的时候,容轻羽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微微从水面上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
只见她此时身着一件单薄的雪罗素衣,孤单的坐在新筑的小桥上,素白的裤腿被挽到了膝盖关节处,裸露出白皙的玉足,她小巧的玉足浸在清凉的水里,不经意的摇晃着,一圈圈涟漪自她纤秀的玉足下荡漾开来,波纹一直扩散到他的位置,明明很轻,却仿佛致命的毒药般撞进他的心房。【高品质更新】
“是你吗?”容轻羽微歪了头轻问。
此时他身上香气全无,她以为他是谁?北辰流亭不禁皱眉,一时分辨不清楚容轻羽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所以并没有立即回答容轻羽,而是径自一个提气跃出水面,**的落足在离容轻羽有一段距离的岸边。
水滴顺着他的发丝垂落耳鬓,从面具上眼睑的位置划过,仿佛谁无声的眼泪。
容轻羽听着耳边的水声,微微转了身子,玉足跟着提出水面。就那样半曲着腿,不解的歪着身子对着北辰流亭的方向。
北辰流亭的眸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这时看见她的姿态,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整条白皙的修长的腿袒露在他的面前,看得他眼神身体皆跟着忍不住发热。
然后移开的眸光看见水中烈阳的倒影,心头一跳,想到此时的时辰,自己的相思引差不多快要发作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容轻羽,最终选择沉默的快速转身离开。
可是才走了几步,北辰流亭猛然抬起头来。
望着眼前一个月前还没有,如今却仿佛横空出世挡住他去路的竹楼,他离开的路呢?
“你是正好出任务路过?还是特意跟踪我过来的?”容轻羽这时却在身后问!
北辰流亭闻言转身去看她,却见她已经站了起来,玉足踏过青竹架成的小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而听这话,他知道她是认出自己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北辰流亭皱眉问,不禁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经被她识穿?
“原来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容轻羽轻喃,语气里有几分难掩的失落。“我无意中发现的这里,看这里风景不错,最重要的是可以和你做个邻居,于是半个月前在这里盖了小楼,怎样?我的小楼漂亮吗?”
说着又仿佛献宝似地指着足下小桥彼端的三层小竹楼,笑意不参杂任何杂质的干净。
北辰流亭不禁被她的笑颜触动到,眼底突然闪过梦里很多次浮现的那双灵气逼人的眼,仿佛配极了她这刻的表情。可是,那轮廓却还有些差距。梦里的从来没有清晰过,眼前的却教他每每难以自持。
“邻居?我的篱园在两个山头以后!”北辰流亭忍不住揶揄道,双手环胸望着眼前的小楼突然开始发愁。
不知道容轻羽盖这楼时,可有把那个出口给堵上?或是开辟了其他的出口?他知道,这山围,除了一条比较艰难的山路,也就是目前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的出口,直通皇家猎场!
“而且,你不是明天就要嫁进贤王府!”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的话,微微一顿,仿佛有些受伤的样子。
北辰流亭见此忍住怜惜撇开眸子道:“你是怎么出去这山围的?”
“小楼的后面有个洞口!”容轻羽走近北辰流亭身边,对着那栋小楼一指。
北辰流亭闻言,眸光微闪,但看了容轻羽无伪的表情一眼,便径自往小楼走去。
容轻羽感觉到北辰流亭移步,在他的身后微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便拾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目的地不禁相同。
走在不甚宽敞的小桥上,北辰流亭忍不住观赏起眼前的竹楼来——
这是一栋三层的建筑物,以数十根粗壮的杉木当基础,托高屋身出水面。走近的了才发现,一楼是四面通风的敞开式大厅,大厅四面靠边的位置整齐的摆放了数盆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
大厅的中间位置平铺着一张宽大的云锦花毯,上面置放着一张矮几,几上的清茶正冒出袅袅的香气,仿佛早就备好,等待谁的光临。
大厅的一边,有一个小门,挨着通往二楼的阶梯。
北辰流亭看了那小门一眼,隐约看见里面一只锅子,看样子似乎是厨房。不禁心里情绪纠结,锅子都有了,难不成她还真想在这里安家?
无心去看二楼的风景,北辰流亭信步走过弯弯绕绕的竹桥,进得竹屋内,抬眼便望向正对自己的竹帘,那后面应该就是出口的位置了。
容轻羽感觉到北辰流亭毫不停留的往出口走去,自己则是优雅在矮几旁的蒲团上落座,不急不缓的开口:“难得遇见,不如喝杯茶再走吧!就算有急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北辰流亭闻言脚步一顿,但是想到明天,便不想再多留片刻,就怕她给自己出什么幺蛾子而突生枝节。
“咱们都是要成亲有家事的人了,还是各自自重的好!”北辰流亭道,一手已经掀开了竹帘。
“谁说我要嫁了?”容轻羽不禁反问,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上一杯茶。“你没有看见小九带的信吗?”
北辰流亭乍听这话,惊的猛然回过头。
她不嫁?她居然这种时候真的说不嫁?!
“你要娶妻,也是你的事,却不能勉强我嫁给谁!”容轻羽又说,像极了谁那天在广和殿上的口气。
分明一句正面挽留的话也没有,但是却让北辰流亭猛然黑脸,快步折身走回。
“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你不嫁?”北辰流亭声音都不禁高了几分,都几乎咬牙切齿了。
“什么意思?”容轻羽微挑秀眉,然后径自添置了一只杯子,斟上茶水,寓意明显。
北辰流亭望着那冒着热气的花茶,只觉心口堵的慌,一股无名的恼火一点点的正往上窜。或许,他正需要这样一杯花茶降降火。
于是也不坐下,径自拿起杯子张口饮下,也不觉得烫嘴。而实际上,茶水也确实不如想象中的烫。
之后颇重力的放下杯子,美眸瞪着眼前公然跟他说要逃婚的小女人!
“明天告诉你!”容轻羽突然弯唇加深了笑说。
北辰流亭一听这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容轻羽一副阴谋得逞的得色,顿时气结。不禁暗骂自己,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她纯洁无害呢?真是容轻羽蒙了心了!
“你——”可是一个你字方出口,就觉一阵头晕目眩。都来不及去质问眼前的人,北辰流亭只觉眼前一白,便失去了意识。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自己叱咤黑白两道那么久,怎么屡屡败在眼前这个让他爱恨无奈的小女人手上?
容轻羽在北辰流亭挺拔的身躯坠地之前闪身到他身边,堪堪扶住他虚软的身子。
任他靠在她的肩头,揽着他的腰,不禁轻叹:“哎,如果我有心要害你,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上次聚贤会,都没有让你吸取教训吗?”
心底不禁庆幸,目前让他这样头疼又没有防心的女人无疑只有她而已。
——
好不容易将他拖上二楼的卧房,容轻羽跪坐在床边,纤指轻抚过他银质的面具,直划到边缘的位置,轻轻掀开。
指尖便毫无阻隔的触上他温烫的肌肤,抚过记忆里一直很熟悉的轮廓。
唇瓣溢出一丝很久以来终于如释重负的满足叹息!
她知道,她的药控制不了他多久。
因为知道他的相思引快要发作,用量便减少了许多。
当感觉到指尖传来湿热的感觉时,容轻羽的指尖一颤,知道他的毒就快要发作了,目前的身体已经开始出汗。
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点下他身上各处大穴。
伴随着毒发,体内的迷药也被冲淡,所以几乎是在容轻羽点了他的穴道时,北辰流亭猛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卧室,不用多想,也明白过来,这是竹屋的楼上房间。
“你想干什么?”转眼看见床边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容轻羽,北辰流亭一惊。想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很明摆着的事情!我将你迷晕了,又拖上床,你认为我会做什么?”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有些惊慌的声音,不禁心情大好的一笑,说着纤指还故意在他的脸颊爱怜的抚过。
感觉到他因为自己的碰触,身子猛然一颤,笑意更为明显。“而且,我都不怕,身为男子,你又慌什么?”
“你还知道男女有别吗?”北辰流亭不禁翻眼,这刻却没有什么危机意识,直觉的当她又如同以前般,故意耍弄调戏自己玩儿呢,却无力和她扯淡。
如今他最担心,是她会不会趁机帮自己解毒……
“快放开我,我答应我未婚妻,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北辰流亭不禁凝眸开口,语气也故意不郁。
“可是,我并没有答应我的未婚夫!”容轻羽接道,这时却伸手去自己的腰际。
北辰流亭一看容轻羽的举动,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都没有去细嚼她话里的的深意。
“你,你别乱来!”除了让她别乱来,北辰流亭突然感觉舌头开始打颤,头脑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爱女子投怀送抱的突发事件。
加上体内的真气开始肆意流窜,一股如针刺般的疼痛,由骨髓深处隐隐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疼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清晰,争相撕扯着他的理智。
他似乎看见眼前有血色雾气跟着弥漫开来,将要灭顶他的整个世界。
可是,那血雾之后,她的身影居然还是那般清晰。
她的手未停,最后当真抽下了腰带,衣衫轻解。
素白的衣衫自她的肩膀花落,露出她精致优美的香肩锁骨,然后是女子窈窕曼妙的身子入目。她,她居然都没有着亵衣……
北辰流亭只觉轰的一声,脑袋里一片滚烫的热流翻滚。视线因为被点穴无法移开,也因为她切实的动作无法移开。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微转了身子,整个春光毫无遗漏的对着他的方向,让他一览无遗……这一瞬,身体里所有的疼痛仿佛蓦然静止。
容轻羽听见身边人突然急促的心跳,还有不正常的呼吸,自己的脸颊也是一片烫红。不过还是红着脸,伸手再去解他的腰带。
“容轻羽,你给我住手……”
听见北辰流亭痛苦挣扎出的声音,容轻羽知道他此时身体的痛苦,心房猛然一阵抽痛,手跟着一抖。
然后好像触及到什么滚烫的东西,就听身边的人一声惊喘。
顿时,她明白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娇颜仿佛煮熟的虾子般鲜红,伸出的手便也跟着主人的意念羞涩的一缩。
不过只犹豫了一下,便再次伸出手,彻底扒开身边人的衣衫。
北辰流亭眼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扒开,而软玉温香在身边,心底的情绪复杂的交织着。一只陌生又熟悉的小兽此刻在他的心底不停叫嚣,想要冲破什么束缚与阻碍,直接驱使他扑倒眼前的人儿,甚至是他的身体只是看着这样的美景就已经本能的给出了反应。
可是,理智的缰绳与身体里毒发的疼痛急急的扯着那层兽yu,让他不敢逾矩。而且,他现在确实也动不了!
无数挣扎间,春光越来越近,接着,他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床,压上他的身躯。
北辰流亭这瞬间感觉身心俱震,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怔怔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容轻羽,都忘记开口阻止。
容轻羽此时的心绪也好不到哪里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去心底的羞涩主动到这种程度。此时,并不是她不顾他的身体,想强行索欢,只不过经过上次为南宫袭襄过毒失败的经验,让她重新理出头绪——如今这样,是解相思引必须用到的方法!
想到这里,容轻羽便不再犹豫,伸展开玉臂,揽住了北辰流亭的脖颈,软语温香没有任何距离的与他温烫**的胸膛相贴。甚至双腿并用的缠上他的腰际,感觉到他身体的震颤和反应,容轻羽有些羞涩的微动了身子,想找个舒适的位置抱着他。
却是给身下某人造成更大的意志摧残!
“唔……别动了!”只听北辰流亭一声难耐的低吟,俊脸通红的喘息道。
容轻羽被这一提醒,脸颊更烫,就连原本白皙的肌肤亦染上烟霞。
“你,你放松点儿,别戳我肚子……我就不动了!”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无伦次……他怎么可能放松?
北辰流亭被指责的一阵头晕目眩,她这分明是故意的!
他自问虽然中毒,但是却是个各方面发育皆无比良好优异的正常男人,对着其他女人他或许还能淡定,但是她怎么不摸摸良心告诉他,她究竟是谁?
容轻羽啊!他挚爱的人……而且他敢肯定,即使他不说,她绝对可以感觉得到!
蛊毒带来的疼痛此时如同曾经无数次发作般,企图侵蚀他的意志。可是,今日分明过了时间,他却无比的清醒。
清醒的嗅到她身上的体香,清楚的看着她在眼前,绽放着本就该独属于他的美丽。
可是,可是……她好像忘记扒他的亵裤了……这个意识一入脑,北辰流亭就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然后努力想睁大眼睛,看看她抱着自己这一会儿不动也不说话的,究竟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有色胆,却不懂过程?
可是不及去看她的表情,身子再次一僵,因为他感觉到湿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生生的感官刺激硬是又压去了骨髓深处蔓延出的疼痛。
一瞬间的清醒,让北辰流亭惊觉,自己此刻乱七八糟的心境,许多情绪竟然都在深处叫嚣着,让她离自己更近一点,缠的更紧一些……
室内的火在一点点的蔓延燃烧着,谁的香汗淋漓,谁的喘息难耐……容轻羽红着脸,细吻过他胸前的每一寸温润肌肤,允过他曲线优美的锁骨。
感觉到他视线的迷离,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她带给他的yu望而沉溺时,才努力拾回几分清明。
在他恍然未觉时,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
在北辰流亭感觉到耳边的银光时,只觉手心一阵刺痛,惊惧的转眸去看时。容轻羽再次以上次在贤王府同样的方式,再划伤自己,与他十指相扣!
不及去阻止挣扎,她的吻又落下,这次是精准的封住他张开的朱唇,带着无限魅惑的加深这个吻,她几乎是使尽浑身解数的想要迷惑住他的心魂。他无力抗拒,因为精神不肯背叛他对她的渴望,也因为身体的毒素迸发,浑浑噩噩中他只能沉沦……
许久,等感觉到相贴的粘腻掌心里有异样的东西随着血液在蠢蠢yu动,容轻羽一直悬在心头的一颗大石终于放松几分。
原来相思引,相思引,以情为引!在中毒的人最情难自拔的时候,随着中毒之人本身的yu念进入心爱之人的身体。但是却又不能有实质的男欢女爱,否则的话,那毒便又会通过女体被吸附回男子的身体。
上次她之所以没有成功,便是如此原因了。
遵循着很多年前的记忆,倾注着满腔的爱意,容轻羽深深的吻着身下心爱的男子,指尖爱怜过他每一寸肌肤,在他依旧如往昔般的敏感点点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花,烧去他所有的理智。哪怕有可能即使陪上自己性命,她也甘之如饴。
她或许舍不弃那份对他的依恋,但是终究还是最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哪怕最终自己会守候成空,她依旧希望他能健康幸福。
让她看着他受病痛折磨,她真的做不到。如果必须要在他移情别恋,和让他死去之间选择,她宁愿前者,只最后求老天——不要让她再看见!她不敢看见,他和别人的幸福……
直到感觉身下人的挣扎不再,身体渐趋平静,容轻羽才从他的颈项抬起头来。
被丝带蒙住的眼睛,露不出任何风采,她静静的停在他的上方,听着他还有些紊乱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呼吸。
然后松开与他相扣的手,轻探了下他的脉搏,感觉到一切正常。
容轻羽才露出一抹笑意,带着无限眷恋,最后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才起身离开他香汗淋漓的身体。
“如果,自此以后不再相见——”容轻羽坐在床沿,背对着身后的人轻喃。
她知道,他虽然不能动弹,仿佛没有知觉,可是这刻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所以应该可以听得见她的话。
“你也不用记住我,反正,我也只是活着的时候爱过你!所以,你的记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好好的去过你自己新的生活吧!”
说完这些,容轻羽捡起自己的衣衫批上身,继而慢步离去。
因此,没有注意到原本闭着目的人,眼角滑落的无声泪水。仿佛挣扎的挽留,却因为无声,所以不能留住谁的脚步。
赤足踏在竹桥之上,容轻羽慢步走出竹楼,只觉脚下的感觉越来越寒冷。
一股股寒意由脚底心起,顺着她光洁的小腿一点点的蔓延而上,期间带着阵阵麻痹,让她越发的觉得举步艰难。像极很多年前,她站在城墙之上,目送那抹鲜红的妖娆离去。
山间湖风扬起,吹乱她一头半湿的发丝,飘逸扬起间,霜华浮现。
“咳——”感觉到胸腔内蛊毒的躁动,容轻羽被逼的一阵咳嗽,下意识的伸手去抚胸口。
然后,触及到自己的发丝,如雪冰凉。
唇瓣这时却扯了扯,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心里还是有些怕的吧!
自从以后不再相见——真的是舍不得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撑下去……
这么想着,却觉脚底的终究失去任何知觉,身子一阵不稳,软软坠落下去。
——
在一阵重物落水声中,北辰流亭猛然惊醒,顾不上去看自己的身体状况,赶忙在身边搜寻那抹丽影。可是,哪里还有伊人的存在?
北辰流亭感觉心脏猛然被狠狠的揪紧,然后片刻不敢停留的跳下床,奔下楼。
几乎是一出楼阁,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只见原本清亮的湖面,这时一片霜华,薄薄的冰铺了湖底一层。而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的纤盈便漂浮在寒冰的集中点,娇颜朝上,毫无生气的停住在氤氲寒雾间,染满冰霜。
看见这一幕,北辰流亭仿佛听见什么在身体里碎裂的声音,这一刻目眦yu裂。
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只是基于本能驱使的,扑进水里,剥开冰面,冲到了她的身边。不顾自己被冰刃割破而流血的手,怔怔的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容颜。
半晌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根本不相信,又不得不亲自去证实的探她的鼻息——无!
她没有呼吸了!
脉搏——无!
她没有心跳了!
她死了!
这一刻周遭的一切也都跟着她一起死了般,包括他的生命,天地只陷入一片永无止境的灰暗!
“不——”谁凄厉的悲鸣,击碎了一湖薄冰,直冲云霄,震得仿佛天地都仿佛要睁眼落泪。而苍茫的天际,一片万里无云,没有任何的同情惋惜。
他不敢相信的想轻触她的容颜,可是最终是缩回手,紧紧将毫无生机的她揽进怀里。想给予她自己全部的温暖,想将自己流淌的生命再还给她……哭却是无声,眼泪也已经不知该如何流淌。
她还让他忘记,她让他怎么忘记?怎么能够忘记?
如果那么容易忘记,分明我已经拒绝,为什么你还偏偏愿意为我甘愿赴死?如果那么容易忘记,为什么万千人海里,我唯独对你情难自拔?
是悔是恨,都已经无法说的清楚。
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殇的无法言语,殇的已经无法呼吸。
“你这么恨我吗?想把你的救命恩人给活活勒死?”优柔带着沙哑的声音这时蓦然入耳,北辰流亭身子猛然一颤,有些不可置信。
依旧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以为自己心痛到已经产生幻觉。
“你果然是想勒死我!”那熟悉的声音又起,然后怀里更有动静回复他的惊疑。
等北辰流亭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双冰凉的小手给推开!
“没有见过寒息功吗?这么大惊小怪的!”容轻羽微推开北辰流亭,然后径自盘膝而坐,纤手在他的眼前划过运功的手势。
北辰流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惊愕的瞪大眼睛,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沾染她秀眉与发丝的霜花逐渐融化,最后被内力驱使化作一阵烟雾随风飘散。
许久,她终于舒气收功,歪着头“望”着还在发呆的他。
眼前的她表情是无辜又轻松的,仿佛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而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某人以为某人死了,哭的惊天动地——而已!
想起她前一刻临别时的话,北辰流亭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她给故意捉弄了。她分明会没有事的,却还要说那样误解的话。
是想故意看他为她方寸大乱,而试探他对她的感情吗?
分明该气恼的,但是看着她此时依旧因为假死而苍白的容颜,心底满满的却是怜惜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庆幸。
不禁默默的想,只要她还活着,哪怕她以后天天捉弄他,天天气他恼他,他也甘之如饴……
久久的,谁也没有再提之前解毒的事情,容轻羽感觉着身边人的沉默,最终叹了口气道:“我刚刚掉进水里,脚好像抽筋了,你能背我回容府吗?”
北辰流亭抬眸望了眼她的表情,却是默默的在她身前背过身去。
容轻羽听见身边的动静,伸出手去,触到他宽厚的后背,便微倾身靠了过去,北辰流亭便伸出手在背后拖住她的身子,接着站了起来。
容轻羽赶忙伸手揽住他的颈项,紧紧抱住,脸颊顺势贴上他的肩膀。
北辰流亭的身子因此一颤,却没有如往常般出声呵斥抗拒。微侧了脸,想张口。耳边却传来她还带着凉气的气息,她说:
“你不会介意我靠着眯一会儿吧?”容轻羽感受着身边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原本应该睡着的,唇瓣却是勾起一抹浅淡满足的笑。这笑,一直带进最深远的梦里。
她想,她永远不会告诉她,她的寒息功刚刚修炼没有多久,所以功力一般,刚才真的是命悬一线……
“以后,容轻羽不会再纠缠北辰流亭了,再也不会了……”
听得这话,这次颤抖的是一直没有停止过疼痛的心房,他没有说话,依旧默认。然后拾步往前走去,没有走出几步,却感觉圈着自己颈项的手臂微微松开。
刚刚平复些许的神经又跟着一跳,然后感觉到她贴着自己后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才松了口气。
脚步继续,却是踩上一滴滴滚烫的眼泪。
那些眼泪无声无息挡住视线,让他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可是他最终还是无法出声去诉说他对她的心疼和在乎。
对不起,不是我不爱你,也不是我不信任你——
我多么想告诉你,你明天要嫁的人是我北辰流亭,也是我南宫袭襄!我的未婚妻,一直都是你!
可是,自那日在容府看见你吐血在我的面前,我只得压下所有的冲动。只因为我曾经对父皇发过誓——如果我向师傅与皇兄以外的谁再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么我最爱的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最爱的人呵……死无葬身之地!
他怎么敢拿她的命去赌?何况是真的在那日他想不顾一切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她血溅当场……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袭襄爱容轻羽,北辰流亭也爱容轻羽……
——
大婚之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东楚帝都,今日的大街小巷已经人头攒动。
只因为,今天是百姓爱戴的贤王南宫袭襄与容氏东主容轻羽大婚的日子。
从吱呀一声,容家的大门打开的时候,一身红衣遮着盖头的新娘被背出,鲜红的花瓣便铺天盖地而来。天未明就侯在帝都内的百姓,一路从容府整齐的起排队,人潮维系成的红色地毯直接链接了容府与贤王府的通道。
翻飞的花瓣被风拂起,妖娆卷了半边天的,站在高处远远俯瞰下去,仿佛整个帝都都被烂漫的红雾包围。
一抹妖娆的红影站在离容府最近的高楼上,看着那抹被背出送进轿子里的纤影,看了她的纤手一眼,便认出是谁。
然后一路尾随,直到花轿终于在贤王府门前停定,在终于舒了口气快速消失在还在翻飞的漫天花瓣里,隐没的方向是贤王府。
容轻羽还坐在花轿里,感觉到那一路如影相随,清晰的划开所有花香沁入鼻息的奇香蓦然消失,微微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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