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嗽完毕,躺在床上,那一刻,纪学锋深深地感受到,什么叫做“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哪怕是住五星级的酒店,也不如自己的这么一个独立空间的出租屋。
谈不上多么的高大上,或者本身就和高大上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这样一间出租屋,有家的味道。
咸鱼锋孤独一人,漂泊在外多年,做了多年单身狗,也没有什么家的概念。
即使家,也是每一年到头,春节回家,陪伴父母,短短一周时间都不到。
父母那里,还是家吗?
心安之处即为家。
有时,又不得不这样去安慰自己。
甚至,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现象。
尤其像深市这样一个移动人口密集的一线城市,一到年底春节的时候,将是人口大面积大迁徙的时刻。
前几年总有人说,每逢春节,深市是一座空城。
但近些年,渐渐地改观了。
大概是因为很多人,在深市打拼一辈子,最后在深市买了房,把家安在了深市。
这样,也就真正意义上成了深市人。
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天伦之乐,还是粗茶淡饭,便是家。
中国人,对家的观念尤为重视。
买房了,算是自己的家。
住租房,总是心里不踏实,总感觉寄人篱下,像是随时被人扫地出门似的。
当然,真正撵走租客的,不是房东扫地出门,而是逐渐飙升的房租。
作为深市上班族一员,纪学锋深深的领会,什么叫做工资的增长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房租的增长速度。
更别提什么工资的增长速度追赶房价的飙升,追赶什么GDP了。
相对于官方每年公布的薪资平均水平,很多人都是感慨,又拖国家后腿了。
这也说明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有人薪资高得离谱,而作为芸芸大众,劳苦功高,却是薪资处于拖后腿。
家,纪学锋喜欢独处的日子。
有这样一句话叫做:喜欢一个人,到,喜欢一个人。
别看“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字,深意却是不尽相同。
前者,是喜欢某一个人,是情感;
后者,是喜欢一个人过,是态度。
究竟是过上了喜欢一个人,还是喜欢一个人,每个人的境遇不同,所领悟的深意也是不一样的。
甚至像纪学锋曾经深深地怀疑过,自己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他寻求过自我心理救赎,看了很多、很多心理学的书籍,从爱情心理学,到生活心理学,到各种变态心理学。
这样一种追问,寻求内心的真我,有时并不一定能完成自我救赎,而是更加让自己陷入恐慌。
或者说,本来没有问题的,最后真有了问题。
在追求一些学术的境界,也有类似的情况。
比如熟知的牛顿,看过关于牛顿的,一定清楚,牛顿为什么后来并没有发明什么了。
因为他追寻神学去了。
为什么?
因为在追求科学的至高境界,或许,他看到的是无垠的边界,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让他陷入极度的痛苦。
唯有换一种方式,追求所谓神学,从神的角度去解释,说不定就迎刃而解。
当然,这也仅仅是一种猜测。
科学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或者说,就像人总要面临生老病死,那么,终有一天,死亡降临。
死亡的尽头是什么?
佛家解释,是轮回,是转世。
死亡之后,进入六道,重新打回原形,通过轮回,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这样一种解释,似乎解决了生命的尽头是新一轮什么的开始。
或者说,生命并没有终结,而是以另一种姿态存在。
存在于虚无浩渺的六道轮回中,每一个轮回,都是每一场生命的旅程。
也就是说,生命无休止,存在悠久的轮回之中。
为了更好的轮回,佛家又定义了因果循环,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善的因,善的果。
种恶因,结恶果。
从这样一种善恶因果循环,进一步约束人的行为。
或者更为直观的描述天堂与地狱,善者,死后入天堂,恶者,死后下地狱。
这就好比,人活着,做善事,得到表彰,做恶事,遭受惩罚。
只是单纯地靠着人类的制度规章,去规范人们的行为,又完全做不到。
所以,才有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之说。
事实上,人在做,天真的在看吗?
这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观点。
就好像有人调侃,天那么忙,才没有时间去看呢。
但不得不说,这样一种潜移默化的规范,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生命的尽头,是入天堂,还是下地狱,取决于生前的行为。
进入六道轮回,转世是投胎做人,还是做畜生,也是取决这一世的行为。
总而言之,这样一种无形的约束,成为人的一种行为规范。
正如纪学锋为了救赎自己的心理问题,去琢磨了不少的心理学书籍,最终结果呢?
不一定是豁然开朗,而是陷入更为迷茫的陷阱。
心理学并不一定能够救赎得了自己的心理问题,就好像多么牛逼的理发师,很难给自己修剪一个称心如意的发型。
也就是很多走江湖相命的术士,他可能掐指能够给其他人算命,但是他未必能够算得出自己的命数。
即使泄露天机,去窥探自己的命数,也未必能够是真实。
有人说,相命的人,本就是窥视天机,是要减寿的。
往往真正厉害的术士,未必会真的愿意去给人算命。
那些摆着小摊,给人相命以此为营生的,大概都是一些嫌命长的人,泄露天机,以减阳寿。
而很多时候,为什么说是瞎子、瘸子,或者别的残疾,从唯心的角度说,兴许是他们泄露了太多的天机。
也或者说,他们本就是胡说八道,坑蒙拐骗,遭遇了现世报,报应不爽,让其瞎眼,或者瘸腿等等。
纪学锋自从获得心灵鸡汤系统,隐约走上了修真之旅,他愈发有些唯心了。
躺在床上,百无聊奈地笑着这些有的没的,竟至于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呢?针砭时事?还是愤世嫉俗?
很多年前,纪学锋可能觉得自己是一个“愤青”,但是,自从咸鱼了多年后,别说愤青了,粪都是便秘,哪来的粪?更谈不上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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