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等理应自责的!”
“这位兄台,以后我等自当多多为少君说话,不让此事再度发生……”
“非是如此,你根本就不知道田风少君曾经受了何等的屈辱!”
“哦?这话怎么说?”
“咱们大乾府开府近千年,历经的府主也有一十有三,自第一任开府主君开始就因咱们以礼而行,礼乃我大乾府人文之风尚。
也正是因此,咱们大乾府才能一直如此有凝聚力,也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因为我们知道,生前没有能够享受到的,等死后以礼厚葬之,也会对来世有很大的影响。
可你们知道吗?我从那边听来的消息,咱们少君的墓室是空的?!”
哄!听完这句话,现场现实静谧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后便是哄堂大乱!
“空的?可咱们那日给少君送行的时候,不是见着了那么多的陪葬品,还有修墓的陵寝不是也很富丽堂皇,资源无数?”
“唉,咱们看到的难道就是事实的真相?
别人都说现任代府长对少君是如何如何的好,每日给他吃的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食,用的是珍贵之极的极品良药!
可是结果呢?前府主战死才多久,咱们少君就又传来噩耗!
哼,我看啊,这代府长就是比那妖域万族妖孽的心还要狠毒万分!”
“人不确定死了就直接下葬不说,甚至还将陵寝中所有的陪葬品都取的干干净净,
这不是明摆着要少君他来世一穷二白,贫苦凄凉,就是最狠心的盗墓贼都不会如此吧?”
顾卿:咳咳,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这里还有这么一个规矩,要是知道,她……也不会留下什么的,人毕竟没死,留着也是不吉利!
“哼,若是这般简单,这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据说啊,有巡逻卫队的人趁着他们走远,偷偷摸进了陵寝,想要趁此机会发一笔横财。
现在的巡逻卫你们也该知道,都是一群被代府长养肥的人,一个个如才狼虎豹般进入墓室,可一个个却又被骇的魂飞天外般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
你们猜怎么着?那少君的棺材板……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嘶!没打开过?那……那前边活过来的……难道是怨灵骤起?”
“呵!怎么会?!少君他是真真正正活了过来,只不过那些巡逻卫队一开始去打开棺椁的时候,非但没有顺利打开,反而是被上面的符文给震伤不少!”
“震得好!现在这些巡逻卫每日就只拿着公粮,也不好好为民为大乾做些什么,简直都要成为代府长的私人卫队,给他清理一切不平的爪牙了!
那后来呢?”
“哼,后来,这些巡逻卫就发现原来那个棺材板儿就从来没有开启过!上面的地阶巅峰的九九八十一根狭长的镇魂钉,那是满满当当一颗不少的布满了整个棺椁里里外外!
可那些被财迷住的巡逻卫哪里愿意空手而归?一个个铆足了劲儿地去破坏!
最后,他们发现,这九九八十一根镇魂钉镇住的怕不是心怀不轨的贼人,而是那棺椁之中一息尚存,却被深埋地底即将魂归九幽的田风少君呐!”
想到他们先前听到的那阵阵响动,怕不是田风少君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真在暗无天日的棺椁之中,独自一人向外头的求救信号吧?
这样一想,在座各位,那无一不是毛骨悚然,对于现在的那位代府长的狠毒心思却又有了另一个深度了解。
“那后来呢?你既说少君真的被救出,却又说少君的棺椁从未被打开,难道说少君早就知道田茂老贼心怀鬼胎,所以特有防备?”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棺椁的三层棺材盖确实未曾打开过,但没有说过棺椁的首尾两端没有动过!
咱们少君还是吉人天相,据说是订制棺椁的手艺人看出了上面符文阵法不对,特意留了一手,这才让少君逃了出来!”
“哦?这……怎么看出来的?”
“哼!平常咱们防贼可都是从里头开的,可少君的棺椁却是里三层外三层相互锁死,甚至里面比外面更加难以打开!
就是说外面不能轻易打开,里头更别想随意出来!”
“嘶,老天爷吔,这怕不是早就知道少君未死,特意留下后手,要活活憋死他啊!”
“可不是!多亏了那位订制棺椁的手艺人看出不对,特意留了脚下一个生门!少君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
是这样吗?为什么和自己经历的和看到的都不一样呢?
花大雄边吃边听周边的八卦,脑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大,这些流言怎么越说越不靠谱了?什么空荡荡的墓室,那不是老大你给抠光的吗?
我记得老大好像连上面的金箔都没放过,更不要说是那些很值钱的东西了。
还有,那棺材是我硬生生震出一根长钉,破坏了阵法薄弱部分,这才出去的,和那什么不知道踪影的手艺人没有半点关系!”
“行了行了,流言蜚语要是有真实性,那还叫做流言吗?
虽然差别很大,但有一点田风活着不就得了?他不仅活着,以后还会成为咱们的一个助力,你就别耿耿于怀了!”
“我也不是耿耿于怀,就是心中有些许不对劲。
老大,根据最近大乾府的一些传闻风向咱们就可以知道,这个田风他肯定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不懂人情世故之辈!
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被那小子给骗了?他其实不是不懂咱们的心思,只是单纯的不想支付咱们给他救命的医药费,和传授绝世修行之法的教育经费?”
听到这里,顾卿想连手里这片绿叶子才也不想吃了,无比感叹道:“知道他脑袋瓜子聪明那又如何?
这么聪明还不是险些就被他那个大伯给坑杀了?
现在他一无所有,棺材本儿都被你老大我搜刮干净,就差没把他的坟头一块搬走了,还想怎样?
就田风那个样子,咱们现在也没办法直接跑过去向人讨要钱财吧?
趁人之危不是什么好事,给他当免费打手,你老大我也不愿意;给他许许多多的人族功法,我更是不可以。
所以咯,先低调培养其他的天才再说吧。
至于田风的打算,咱们不用管,还是等他修炼了咱们给的功法,有能力从他那大伯手中活下来,咱们再去向他说道一二。
不过,你能不能先别吃了?家里穷苦,贫僧化缘不易,你这般大吃大喝又不思进取。
以后怎么打得过田风,向人家讨要医疗费和教育经费?”
顾卿看了一眼花大雄手里的肉,嘴里吃着些素菜没滋没味,淡出鸟味。
啧啧,和尚真不好当!
“嘿嘿,”花大雄油乎乎的爪子抓着一直鸡腿,笑呵呵的不说话,取回报酬什么的还远着,不是他现在会想的事。
老大不过是见自己和赤峰前辈两个一直大口吃肉,而她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好生吃着“粗茶淡饭”,一盘盘绿油油的素材看得他脑袋都大了,更别提她那个喜欢吃肉的肉食主义者。
这样一番对比之下,果然味道一般的东西吃起来味道都变得更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