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房间中,聚集着美第奇、拜伦、波旁的核心人物,他们面带忧容,也在讨论着一些激烈的话题。
“看看吧,我们的女王陛下都给我们制造了些什么麻烦,下了些什么命令。”拜伦公爵愤怒的道。
“陛下要求再一次扩大内阁,增加宗教大臣,她直接任命了若拉望教堂的卡梅隆;她要求我们通过增加特别战争税的决定,被我们拒绝后,现在我们的所有立法和决定都遭到了她的否决;她还要求她的姐姐和所罗门侯爵必须信仰光明教会,要求我们同意把光明教会立为国教……”
“这些我们都可以忍受。”美第奇公爵沉声道,“但是,她要求贵族们归还以前爱德华陛下时期我们从教会手中得到的教产,这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不错,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她疯了。”拜伦公爵冷笑道,他向着一直不说话的波旁公爵父子叫道,“波旁公爵,之前我们一直听你的话,打算忍耐下去,克劳萨说女王陛下非常不喜欢所罗门夫人,所以她一定会去为难所罗门。但现在相反,她的行为已经严重的侵犯到了我们大家的底线,难道我们还要忍受下去?”
波旁公爵苦笑了一下,在他旁边的克劳萨不得不说话了,他干咳了一声道,“我之前建议忍耐,不光是认为会所罗门会为我们挡箭,而且也是基于我们现在无力与王室对抗,从爱德华陛下开始,我们不得不承认已经在衰落,外界也在变化。我们要像从前一样垄断利益变得越来越困难。所以,诸位,陛下是触及到了我们的底线了,这很糟糕,但我们打算怎么办呢。和她对抗吗?”
“至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拜伦公爵愤愤的道,“而且我知道不光是我们现在受不了了,一向是王室左膀右臂的迪斯雷利家和柴尔斯家也一样,他们在打算向珀斯宫请愿收回这条决定。”
“或许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美第奇公爵自言自语道,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道:“我们、迪斯雷利、柴尔斯。还有陛下不喜欢的所罗门侯爵,没有一个可以单独对抗陛下,但是如果肯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许就不一样了。”
克劳萨的脸色有些难看,强笑道:“其实形势未必恶劣到这地步。就算是真的要和所罗门侯爵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是我们先伸出手去。”
他的话让拜伦公爵犹豫了一下,觉得有几分道理,三大公爵都是政治上的老手,当然明白,就算要结盟,谁迫不及待的提出来,就会显得被动。很可能会被对方占便宜,甚至讹诈。
美第奇公爵正想再说话时,忽然房间外响起了美第奇家老管家的声音。
在得到允许进入后。美第奇公爵正想询问生了什么事,老管家跟着他也有几十年了,三大公爵私聚议事的重要性他不是不知道,还会在这时候来打扰,肯定是生了什么大事需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什么?请愿的公民和贵族子弟受到了近卫军团的攻击和驱散,有部份被捕下狱?前往调停的教育大臣本杰明和上议员奥丝汀也因为触怒女王陛下而被关进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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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重新回到本杰明和奥丝汀将厚厚的请愿书放到了玛格利特面前的时候。他们两人以精心准备的言词慷慨激昂的陈述了珀斯宫外市民们的请求,以及部份贵族的建议。
不过效果似乎与他们期望的相反。玛格利特的眼里并没有感动的泪花,有的只是愤怒。
她拍着王座的扶手为市民们的游行请愿定了性:“这是在威胁。这是在威胁。“
不等本杰明和奥丝汀辩解,玛格利特又叫道:“不要为自己辩解,我不想听你们辩解。迪斯雷利、柴尔斯,你们曾经自称是父王忠实的臣民,得力的助手,可是在我决定要为威廉报仇的时候,你们没有坚定的支持我;在我需要人在议会中为我说话时,你们也袖手旁观;还有外面那些人,当我需要金钱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多捐出一个铜币来支持正在进行的战争,只有光明教会。可是,今天,在我决定用归还教产的方式业报答光明教会的支持后,你们却因为自己的利益受损,而站了出来。”
“陛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这时候珀斯宫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忽然响起了声音,像是许多人在一起大叫。
“闭嘴,我受够了你们这些人的谎言了。”玛格利特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她被外面的声音弄得心烦气燥起来。
“把他们抓起来,先关到监狱去!”玛格利特手指两人脱口道。
“陛下,你不能这么做!”本杰明握紧拳头道。
玛格利特下意识的退到王座之后,一个高大如铁山似的身影出现在两位大臣和玛格利特之间。
是弗雷亚斯,本杰明和奥丝汀一惊,不论是对方近卫军团长还是传奇强者的身份,都能让他们立刻冷静下来。
弗雷亚斯飘掠过两人,本杰明长叹一声,没有作任何抵抗,奥丝汀还试图想挣扎一下,不过以他初入高阶的身手在弗雷亚斯手下,却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几个呼吸间就倒下了。
“你是班恩的孙子吧?”弗雷亚斯的脚踩在仰面倒下的奥丝汀嘴边口鼻旁边,俯下身子拍了拍不能动弹,受到斗气封禁的上议员阁下,他嘴里的班恩是柴尔斯家前几代的家主,曾经的一位传奇强者,柴尔斯家有大半家声是来自于这个名字。
“好了,把他们带下去,送到监狱去。”弗雷亚斯淡淡的道,殿角出现几名秘卫。将受到封禁的两人带离了王殿。
珀斯宫外再次响起喧闹声,弗雷亚斯倾耳听了听,转过头向玛格利特道:“外面的人似乎与近卫军团起了摩擦,应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本杰明和奥丝汀被拿下后,玛格利特的勇气又恢复了。弗雷亚斯的出手,还有近卫军团让她想起自己才是阿斯图里亚斯的正统继承者。
她重新坐回王座,“将本杰明和奥丝汀已经被下狱的消息告诉宫外的人,叫他们立刻离开,一分钟都不可以耽搁。如果他们不肯听从,我授权你对他们使用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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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用手抚着额头。但鲜血还是禁不住从指缝间流淌出来,顺着手腕打湿了他的衣服。
那是用毛纺料制成的新衣,自从人们开始使用蒸汽设备,阿斯图里亚斯的纺织业得到很大展,从前一些昂贵的衣料现在也便宜多了。至少普通市民也有可能做身新衣了,海因这件毛纺料的新衣就是用老板给的参加请愿行动的报酬中的一部分支付的。
不过这时候他已经不顾不得这件毛纺料的新衣了,他竭力的在后退,在躲缩,恨不得能钻到人群的最后方,或是干脆没来过更好。
因为越在前面越有危险,是生命危险!
珀斯宫前已经倒下了几十个人,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有一口气,但如果不能及时得到牧师或是医生的救护,肯定也会死的。
其中有一个还在用染血的手向前爬着的。海因认识,就是他早上才认识的怀特先生,那位零售业的小商人。
转眼间他就已经变成那样了,海因仿佛看到死神正举着镰刀向他走去。
海因很想帮助他,但是自己的命更要紧。
本杰明和奥丝汀进去后,外面的大多数人怀着希望在等待。
但过了一会儿后。人群着有几个看上去面色苍白的家伙忽然开始在人群中宣扬起自由的权利。
不得不说那几个人的口才不错,而且他们结合了当下请愿的行为。指出游行是众人的自由,于是赢了很多人的支持。
这些骚动引起了警戒中的近卫军团的注意。他们试图让请愿的人们安静下来,但人们本来就处于激昂的状态而来的,在本杰明和奥丝汀的安抚下才耐心等待,便有了一点小摩擦。
近卫军的士兵们可不会有什么好脾气,他们强行用长矛划出了所谓的警戒线,要求所有人退到警戒线外去。
这时候人群中那几个演讲家又宣扬起民主来,他们的话便有些犯禁了,因为提到了王权。
这时候,珀斯宫里终于有人出来了,似乎是玛格利特女王的掌玺官,他宣布本杰明和奥丝汀已经被关押到监狱里去了,并指出现在围住珀斯宫的行为是冒犯女王,必须立即解散,否则将用武力驱散。
海因看到最前面的怀特他们可能是受到了刚才那什么关于自由、民主演讲的鼓舞,他们举起了拳头高声喊叫起来。
然后,然后就迎来了近卫军士兵们的痛击,真正的痛击,先是拿长矛杆子抽打,但只要你退后得慢一点,那他们就真的会用长矛戳人了。
怀特就是那时候倒下的,他身上至少被戳了两个血洞,因为他不但没退后,还试图想和士兵说话。
死了人,人们才有些害怕,开始退缩,但如此多的人簇拥在一起,哪是说退闪开来就办得到的,拥挤间,凡是退得慢了的又挨了长矛杆子的抽打,甚至又被戳倒了几个。
于是人流中出现两极分化,一些是害怕到了极点,也不敢和武装士兵再对抗了,他们混乱起来,你推我,我推你,酿成惨祸,不少人不是被士兵杀死的,而是因为跌倒,然后被人践踏才造成死伤的;另一些则是那些离士兵最近的人,他们没办法逃脱士兵的打击,其中有一些可能是流浪武士出身,他们返身反抗,有几个还打倒了士兵,抢到了几把武器。
但结果可想而知,这些反抗者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强者,在全身武装的近卫军士兵面前,就算你能打到十个士兵又怎么样,一样最后只能倒在血泊中。
而士兵们也被这种反抗给激怒了,同时认为不能再容情了,否则受到攻击的同伴就是下场。他们打倒了反抗者后,就不再多是抽打游行者了,而是索性用长矛直接戳来戳去。
这又更加使得已经失控的请愿队伍更加惊慌失措,互相推搡践踏得更加惨烈。
当上议会的议员们一个接一个从圣康坦的各处宅院赶到珀斯宫前的长街时,整个大街到处是以各种姿势俯仰躺卧的死伤者。(未完待续)
ps:谢谢耶泽斯基的打赏,谢谢tsdx和grass的月票。
关于王启年名字这个,纯粹作者的恶趣味,写东西有时候是枯燥的,有些恶趣味是作者自己乐趣,支持自己写下去的动力。
本来写之前也问过一些人,这样出现中文名字,会不会有违和感,但答复我的人都说不介意。。。。。。。。。。。
算了,我找时间,再把前面章节中的人名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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