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开始,拉练的队伍每天上午走大约五个小时,中午吃了饭稍事休息,下午再走个小半天,.
蒲英也没有再睡担架,其实第一天池军雁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惩罚”她而已。
只要她不再负重行军,池军雁也允许她跟着大部队走上一小段,一两个小时就上后勤车休息半天。
有这位私家医生的监督,蒲英再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老老实实地执行着医嘱。不过,她也在心里默默地想,这次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来郊游了。
其他学员,却没有她这么“轻松”了。
第一天,大家还只是脚底打几了个水疱;第二天,水疱不但增多,还变成了血疱,破皮之后,走路就越发痛苦了。
初秋的时节,山中的天气也是变化很大。
正午的时候,秋阳直射,再加上运动,大家热得都想穿短袖。走在最后的学员七队,主要是野院(野战工程学院)和防院(国防工程学院)的学员,全是男生!所以,他们在行军的时候,不乏打光膀子的人。
可是走到山阴处,凉风一吹,就是穿着迷彩服的人,也会冷得发抖,恨不能在里面再穿上毛衣。
到了半夜,大家却都感觉一床被子有点不够用。后来有一次,遇到了夜雨,大家的帐篷虽然经受住了考验,但那个潮湿阴冷的寒气还是直往人的骨头里钻,让人难以入睡。
新生们虽然训练了两个多月,体质比在家时提高了不少,但是在这么“艰苦”的野外拉练过程中,还是有不少人感冒生病了。
症状严重的人,特别是发烧的学员,都得到了允许,可以坐车随行。另外,还有不少人还把脚给崴了。因此。每天休息的时候,到收容车的校医这里来看病的人,还挺多的。
池军雁看到校医忙不过来,也会带着蒲英一起过去帮忙。
学员们的情况,都是蒲英非常熟悉的行军常见病了,所以她帮着处理起来还是挺老练的。六队、七队的男学员中,有些人甚至在初级见面时,还把她当成了校医院的护士。
因为本届的二十多名女生,在两个月之内就已经被这些男生都认全了。只有蒲英刚来没几天,除了五队。其他队大多还不知道来了新人。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乐于助人的蒲英也渐渐被男生们熟悉了。
她虽然脸长得比较嫩,看上去并不比同届的小姑娘们大多少,但在和男生们相处的时候,她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女生。就要撒娇卖萌,或是端着架子。
蒲英看待这些比自己年龄小的男生,就像对自家兄弟一样,说话做事都没有骄矜之气。而且她经验丰富,帮着大家解决了不少行军中的小问题。
这么一个能干又有亲和力的姐姐,让这些小男生们和她迅速拉近了距离。
蒲英也觉得这些优等生们和特种部队的男兵不一样。
他们虽然还很青涩,没有那么成熟阳刚,但更多了些随和洒脱的气质,也不乏幽默活泼。还是很好相处的。
她就常常被男生们讲的行军宿营中的段子,逗得哈哈大笑。
大家这次出来,虽然苦一点累一点,但是一路上的秋山沉静、秋水缠绵、秋林斑斓、秋光如画,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最让大家最满意的,还是伙食。
早餐是牛奶豆浆、鸡蛋咸蛋、稀饭油条、馒头包子、面包蛋糕……各种花色,几乎能满足所有人的口味。
午餐和晚餐,顿顿少不了炖牛肉、炖排骨、红烧肉、烧鸡腿……这些高能量高蛋白的菜式,量大份足,不但好吃管饱,更是充分补充了每天的能量消耗;
晚餐后还有一个苹果或是梨,兼顾了每日必要的维生素的摄入。
所以大家都觉得,学校这次找的这家餐饮公司,真是业界良心啊。
唯一稍有遗憾的就是——饭菜的分量太足了,以至于不但是女生,很多男生也都没吃完。
由于饭菜都是预订的,当天剩下的食物,那些公司的伙计也懒得再用车拉走,都直接就地掩埋了。
这让大家都觉得太浪费了——那可都是国家的钱啊。
于是,在第一天晚餐之后,饮食公司的伙计过来收集大家的意见时,有人反映了这一情况。不过,他还多了一句嘴——鸡腿太大了,虽然很美味,但是啃不完都浪费了,实在可惜。
这公司的效率实在是高,第二天送来的食物量就比较合适了,虽然还有些剩余,但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那个大鸡腿也高效率地换成了只有一个小腿的鸡腿——大约就和肯德基的吮指原味鸡差不多。
这样的反差太强烈,以至于大家在流着口水怀念昨天的大鸡腿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新鸡腿给啃得一点不剩了。
每天晚上的宿营地,也是趣事多多。
男生之中打呼噜的人比较多,他们还很无聊地评比出了呼噜王。
七队一名来自东北的高大壮男生,以无可争议的优势获得了这一称号。因为他打呼噜的水平,就像他的身体那样高大壮—高亢而富有起伏、强壮而十分耐久、波澜壮阔又激情澎湃。
不但是和他一个班的,就是睡在附近帐篷里的人,也都通宵睡不着,苦不堪言啊。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纷纷向他抱怨,高大壮还憨笑着说:“我打呼了?真的吗?哎呀妈呀,那你们怎么不叫我涅?把我叫醒,我揍不打了——在家,我妈揍这么治我的,妥妥的!”
可问题是,大家怎么可能不叫他,任由他的呼噜震天响呢?
真相是——高大壮要么死活叫不醒,要么好不容易醒了之后,翻个身就又睡着了,呼噜声也很快重出江湖,掀起了新一波的血雨腥风!
大家都是同学,见他睡得那么香。也就不忍心对他使用满清十大酷刑了!
于是,大家也只能忍耐了!
听了七队人的吐槽之后,蒲英在晚上睡觉前,拿着针线专门去找那个高大壮。
她在他体能服后背的正中处,缝了一个小口袋,里面放了一个池医生帮忙从度假宾馆找来的网球。
第二天再问昨晚的情况,那些男生们都快对蒲英感激涕零了。因为高大壮一仰卧,后背就会不舒服,被逼着只能侧卧,于是他的呼噜声自然少了许多。总算让大家能在他不打呼的时候。见缝插针地睡着了。
女生们中倒没有打呼噜打得那么响的人。她们头疼的问题是——上厕所。
尤其是在晚上,山里黑得早,大家出来上厕所就必须拉帮结伙,还得带上作案工具——工兵锹。先挖现埋,流水作业。
并不是没有野战厕所,而且那厕所还是野院和防院的学长们指导各队男生挖的——非常专业的厕所。
可是,五队的男生们觉得,为十来个女生专门挖一个厕所,有点太不经济实惠了,所以他们就在男厕的边上,给她们分出了一个单元间隔。
女生们倒也不是因为隔着墙就能听得到男生那边的动静,而不好意思什么的。
她们是因为。那厕所刚建成的时候还行,可是没过多久,一个队几百号人的排泄物很快堆积起来……那气味,比生化武器还恐怖,就是戴上防毒面具也不管用啊。
所以女生们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
小问题,找个偏僻的、有遮挡的地方,就解决了;大问题,就走得再远一点,挖个坑自行掩埋。
梁菲菲是特殊情况,在行军第二天的时候,赶上了量最多的时候。
晚上,学员队的人都是八点过一会儿,不到九点就睡了。
她却不敢睡实了,想着快十二点的时候再出去更换一下。
她这种情况属于不大不小的问题,也得像大问题一样,走远一点。
梁菲菲觉得和蒲英在一起最有安全感,所以她不找本班的人,事先就约好了蒲英陪她一起去。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蒲英拿着手电,来到十班的帐篷前,晃了两下。
看到接头暗号的梁菲菲马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她刚觉得外面真是夜凉如水,身上就忽然一沉——蒲英已经把大衣给她披在肩上了。
原来,蒲英虽然轻装得彻底,但却深知这个季节的温差很大,山里的夜晚应该很冷了。所以她是女生中唯一背了大衣出来的人,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蒲英还怕光是披在身上,也会漏风,便接过梁菲菲拿着的工兵锹,“你把大衣穿好!”
“嗯,谢谢了。”
梁菲菲把手伸进大衣衣袖,又把前面的拉练拉上。走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她不禁对前面拿着手电开道的蒲英说:“英子姐,你想得真周到,连大衣都带了。我还以为南方的天气温暖湿润,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呢!”
“南方到冬天,是没有北方的气温低,但是这里的环境潮湿,那种湿冷才更难受呢。”
“嗯,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说起林医生,蒲英自然想到了**的偶遇,想起了初见梁菲菲时的情景。
她忍不住说道:“菲菲,我还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湖畔大声地背诗。那个诗,我很喜欢——你能告诉我作者是谁吗?”
“顾城啊!‘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多出名的诗句啊?”
“不是这首,是另一首,小花的微笑什么的?”
“哦,你说那首啊。那个叫《小花的信念》,也是顾城的——啊~~~!”
话没说完,梁菲菲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蒲英急忙回头,只见身后乌漆麻黑的——人,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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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是集合了一些道听途说的段子……然后【谢谢鹫恋送的小粉红】【谢谢慢节奏的春天送的评价票】……不过,那个额外花钱买的评价票,没什么意思,以后请别再破费了,那点钱可以多看不少v章呢……最后,关于双更的问题,小江就先许个愿吧,七八月放暑假时保证双更……也就是说,最近一个多月,还很困难……(v?v)就这样,请包涵小江的龟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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