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他们姐弟俩,姜堰可能就是爷爷口中的“姐姐”吧,姜九笙心里恶劣地想。
在医院看完爷爷后,姐妹俩约着去商场吃个饭,顺便一起逛逛,九笙是这个商场的大客户,导购员们争先恐后地跟她宣传新到的款。
“姜小姐,这件裙子要试试么?”
“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新款的风格还挺符合她的审美,姜彤也扫了几件外套,轻笑:“姜小公主的生活,还真是奢靡啊。”
“彼此彼此。”
姜彤虽然自小养在云市,但也从来不差钱,两个人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却都有种同类人的认知,大概这就是血浓于水的神奇之处。
“以后还回云市吗?”
“应该不回了,我看我爸妈把云市的家底都搬过来了。”姜彤摇了摇头,“何况,我老公是江城人。”
“你有老公?”
“是啊,去年年底刚结的婚,我今年都22了,结婚不也正常么?你呢,听爸爸说你和顾白洛解开婚约了?”
“嗯,还没公开解开婚约的消息。”
姜彤点了点头:“最好的人,永远都在后面。”
“对不起姜小姐,您这张卡限额了。”导购员拎着大袋小袋走了过来,“您需要换一张卡么?”
限额了?
姜九笙换了好几张卡发现都没用,难免有些烦躁,以前都没检查过这些卡的问题,顾时衍的卡又被她随手扔家里了。
“我打电话问问我老公,让他给我转点钱。”姜彤刚拿起手机,却听到导购员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姜小姐,已经刷好了,那位先生给您付的钱。”
那位先生?哪位?
姜九笙眸含疑惑地抬了头,顾时衍明目张胆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似乎有要溢出来的宠溺。
九笙目光被烫了下似的,迅速移开了眼神,心里不断地腹诽几句。
这男人是变态吗?连她在哪里都知道,该不会是故意跟过来的吧?
“怎么,追求者?”
姜彤看出了她那点害羞,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姜九笙下意识反驳:“没有,可能刚好遇到。”
看出她的扭捏,姜彤没有戳破,瞄了那个男人几眼,气场不消说,长得也很令人惊艳,还带着男人纯熟的迷人。
想到九笙现在还有个顾白洛未婚妻的头衔,姜彤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笑了笑。
“好啦,逛完了商场我得先回去了,爸妈还等着我呢,等有时间我们聚一聚,你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嗯。”
“那我走了,拜。”
姜彤离开后,姜九笙的心跳又漏拍了几下,傲娇地不去看顾时衍这会儿在哪,心里却又期待着什么。
才走到拐角处,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带着她往后抱过去,把她压在了怀里,手上提着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惹得她惊呼一声。
姜九笙被迫抱着男人的腰腹,手伸过去拼命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却没有任何用,身体娇软得不行。
“你疯了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
姜九笙一颗心脏都仿佛被提了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肆无忌惮,什么地方都敢乱来。
“刚刚不是也很想见我吗?宝贝又翘课出来鬼混,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扣零用钱怎么样?”
“谁想见你了?而且我才没翘课,我跟老师请了假的!”
姜九笙讨厌这个男人一下就戳穿她的心思,不知道女孩子会有羞恼的情绪么?
“嗯,是我想见你。”顾时衍轻松压制住了小姑娘,把娇小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半含笑意,“我想见你。”
姜九笙又红了脸,四周都是强烈的男人气息,她仿佛被这股气息迷惑了似的,伸舌舔了下他的唇面。
“干什么?”他眸色加深,低哑的声音带着很深的诱惑,却又仿佛只是很单纯地在问这个问题。
“你不是想吻我吗?”
面前的桃花眼里的挑衅很生动,不知道这双眼睛泪眼汪汪看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美。
“嗯,满足你。”
顾时衍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了怀里的人,柔情蜜意的吻似乎总是能让一个人迷失,尤其是他为你低头的时候。
她的后脑勺被他的手掌抵着,渐渐的,他霸道地攫住她的舌,卷在舌心里搅弄,相濡以沫地融合。
“宝贝儿,这下够了吗?”
大有不够,他还要继续的架势。
姜九笙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她在索吻似的。
流氓!
“就算我让你吻我,也没让你伸舌头。”
“……”
“你说是不是?”姜九笙又笑眯眯地问了一句,“顾总,你就承认吧,你骨子里就是实实在在的流氓。”
“看来长进了不少,还会将我一军了。”顾时衍哑声回着,恶劣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不伸舌头的吻,能叫吻吗?”
她颤了下。
“怎么这么敏感?”他的嗓音很低沉,故意贴在她耳根就像在调情似的,姜九笙恼得瞬间踩在他脚上。
“你才敏感,你全家都敏感!”
看他稍微松开了手,姜九笙才终于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把掉在地上的东西全塞在了他手上。
“这些你都要帮我提回去。”
顾时衍对她一笑,那股纵容的宠溺很明显,提着她的东西走在九笙身边,倒多了种恋爱的甜蜜。
“九笙,你怎么认识唐枭的太太?”
唐枭的太太?
姜九笙想了想:“你说的是刚刚那个年轻女人?”
“嗯?”
“那是我堂姐,我也是今天才见过她,我以为爷爷只有姜堰一个儿子。我倒是觉得奇怪,如果爷爷有两个儿子,哪怕当初闹不和外界也该知道才对,可却没有一点和他们相关的消息。”
听上去,似乎确实有点玄乎。
“你要查,我帮你。”
“不用。”姜九笙摇摇头,“今天上午见了爷爷,爷爷心情很差的样子,他让我和堂姐以后要开心。”
“所以我在想,其实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得太明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顾时衍在一旁听着,微微一笑:“当然了,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明明听起来轻描淡写,却犹如承诺一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