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始变得凌乱了。
姜九笙就像只木偶被他稳稳地捧在掌心里,稚嫩和妖娆,睁着那双媚意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怎么又不哭了?”
她哭得抽噎,没有刚刚那么厉害了,心口处起起伏伏。顾时衍的眼眸暗了很多,忽然轻轻地笑了,唇畔染上本不属于他的邪肆。
他属于年龄已经不小,早就历经千帆的男人,却被姜家的落难小公主给拉下了神坛。
“你就巴不得我哭是不是?”
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水光涣散的视线里看到男人挺刮的衬衫肩膀,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剥了个一干二净,这个男人还是衣冠楚楚。
“嗯。”
“变态!”
耳边响起了一道轻笑,就像幻听。
顾时衍的身体很热很紧绷,但眼眸却依旧冷静的可怕,黑得深沉,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影响到他,哪怕被下了足够分量的药。
“下药的那个不是你?说说看,眼馋我有多久了?”顾时衍说话的声音也压得越来越低,“明明那么害怕,还敢骑到我身上。”
他嗓音半含戏谑,姜九笙很羞恼地争辩:“就算是我下的药,你应该义正言辞地反抗我才是绅士。”
“宝贝儿,你对男人真是一无所知。”顾时衍依旧含着低低缓缓的笑意,“我现在就告诉你,男人可以危险到什么地步。”
姜九笙脑子乱得可以,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而是遵循本能地抗拒地喊了一句:“顾叔叔……”
“乖。”
“啊。”他的手指重重的摩挲着女孩儿的唇,脸上爬满了陌生的欲望,“对于这样的结果,满意了?”
姜九笙疼得手指扣进他的肩背,终于认命,是自己主动招惹的,哪怕再不适应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一切都结束后,小姑娘独自卷着被单缩在了角落里,脚趾也蜷缩到了一起,时不时抽一下。
薄被底下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迹。肌肤相亲的感觉,就像在吸毒让人迷乱。
顾时衍坐了起来,吧嗒一声把烟给点燃了,有新鲜的烟草味道传过来,男人的声音磁性地在头顶上响起。
“九笙,你想要什么?”
被子下姜九笙没有回答。
她想要什么?自然是想要顾太太的身份了。
——
半夜手机闹钟忽然响了,姜九笙有些酸涩地睁开了眼,心跳随着闹钟声音越来越快。
薄被下是两具温热光裸的躯体,枕边的男人睡得很沉,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手机忽然没了声音。
姜九笙发现自己枕着他一条手臂睡,男人睡在自己身边,身体都是酸涩沉重的,没有想象中的后悔,倒是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很多画面,那一年大片红艳的花朵盛开了,清朗的青年,红裙的母亲,那是她唯一相关的,母亲的记忆。
哪怕有些记忆再怎么模糊,却也因为足够美好而停留在脑子里,也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早上的时候,姜九笙又在浑身酸痛的情况下醒了。
哪怕他再怎么体贴温柔,可因为昨夜太过放肆了,身上还是有些不适。今天本来是梁冰若和苏子昂的订婚宴,她还是得参加。
“醒了?”
男人的声音响起,姜九笙睫毛颤了下,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笔挺的西裤,修长双腿优雅交叠,上身是黑色衬衫,锁骨上可以看到明显的吻痕,又变回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疼死我了!”
姜九笙一看到顾时衍就炸了毛,那小暴脾气一下没克制住爆了粗:“你TM是属禽兽的吗?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有一块好肉吗?”
她这个样子,倒是十足的恶人先告状,不过昨晚他也确实太欺负她了,她估计没有被这么欺负过,毕竟从小娇生惯养。
“坐这边来。”
顾时衍倒是很能包容她的脾气,那双深邃的眼睛有近乎看穿心底的深刻,姜九笙不自觉地收了脏话。
虽然昨晚是自己理亏,但理不直气也很壮。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顾时衍看她这副心虚的样子,口吻还是比较温和的,“是不是还很疼?”
“哼。”
顾时衍看着她别扭了一会儿,唇角不经意地弯了弯:“昨晚不是很大胆吗?都敢下药了。”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起身坐到了她身边:“我看看?”
“看什么看?”姜九笙打掉他的手,满眼戒备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看她一副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样子,顾时衍凑近了距离,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低笑。
“宝贝儿,该戒备的不是我么?”
毕竟,是她给他下的药。
“现在,是你最好谈判的时候。”他的话语依旧不紧不慢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低低地唤她,带着一种无尽的蛊惑,“九笙,嗯?”
一般情况,如果一个女人这么算计男人,给他下药,那个男人肯定不会甘愿于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顾时衍的反应不太一样,却也不像那种傻乎乎的冤大头。
“如果我想要顾太太的身份呢?”姜九笙定了神,看着他,“顾时衍,你给吗?”
顾时衍深眸里似乎带着一层薄雾,拨开后依旧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让人看不透。
她不是要他,而是要顾太太的身份,这样的答案,让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嘭嘭嘭——
“九笙,你还没醒吗?”
顾菁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视,姜九笙心里一紧,刚起身却双腿一软,被身边的男人揽住。
“你快藏起来!”
姜九笙一下把人推到浴室,心慌意乱地跟被人捉奸在床似的,顾时衍被她推着进了浴室,依旧眉头紧蹙。
“九笙,你起来了?”
顾菁菁丝毫没有发现姜九笙略慌的模样,笑眯眯道:“你不是要参加订前男友的婚宴吗?赶紧做个造型惊艳全场,狠狠打渣男贱女的脸。这不,我来给你做参考来了。”
“没必要,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