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识破女身(1 / 1)

<>黑衣人提刀向铁匠们冲过去,那些壮汉自不会束手就擒,虽不曾专门练过,但每日里也是与武器为伴,工头一声大呵:“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众人操起武器开始拼死反抗。

连弟和叶仞山也赶紧捡起脚边打造好的新刀,看了看,还好,是开了刃的。

叶仞山说:“往洞口去,跳下去,是湖。”

话音未落,山洞里瞬间已乒乒乓乓打成一团,黑衣人的首领越过众人,直向连弟和叶仞山扑过来。来人手拿三尺长剑,身形高大,人未至,杀气已到。连弟挡在叶仞山身前,小声对他说:“我挡着他,你赶紧跑过去往下跳。”说完提刀迎战。

她知道自己与男人拼不得力气,所以刀法的练习走的灵动路线,砍出去的角度取位刁钻,专门针对男人大开大合的招式,三招之后就能让对手回防不及,手忙脚乱。

但这个黑衣人明显功夫要高的多,但绕是如此,也被逼的不得不防,连弟瞥见叶仞山并未离开,而是加入了拼杀,对他喊道:“你快走啊。”却听得叶仞山说:“我怎可丢下你?”连弟虽急,心头却也一暖。

对方人数虽不多,但身手明显比铁匠们好,自己武功再高也撑不了多久,她于是刻意边打边退,与叶仞山往洞口方向退去。

铁匠们的战斗力比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差的太多,很快便溃不成军,死伤大半。两个黑衣人加入到连弟这边的厮杀,连弟顿感压力加大,叶仞山勉强应付一个,她以一对三,伺机一刀割断其中一人的脚筋,刚减少一人,又补上来一人。

连弟无奈对黑衣人痛下杀手,只求一招制敌,尽快逃出山洞。

铁匠们很快全军覆没,黑衣人折损了五六人,没受伤的黑衣人全涌向连弟这边来,此时两人离洞口还有五米多远。那首领似乎看出了两人的意图,一直堵在洞口方向,不让连弟他们再向洞口靠近。

连弟一看涌过来七八人,暗骂一声,弯腰左手从靴子里刷地抽出匕首,浑身杀气让冲过来的黑衣人颇为忌惮。

连弟在练功时自习脑补过许多真实场景,若是上了战场,如何能以最快速度将人制残制死。教她功夫的除了爷爷和父亲,还有爷爷当年土匪窝里的猛将大伯叔。大伯叔跟着连虎一起被招安,功夫全是自己琢磨出的野路子,最大特点便是实用。人体哪个地方被伤到后会立即丧失战斗力,没人比他更清楚。

连弟两件兵器在手,一手挡,一手出击,两招之内必伤一人。这十几年的训练还真是没有白费,但这些人非常顽强,都特么轻伤不下火线。

连弟正感难缠之时,入口台阶处突然冲下来一人,大叫着冲进战斗圈,此人身形高大魁梧,手起刀落引过去大半黑衣人,正是侯杰。

侯杰的加入瞬间扭转了局面,他一人顶三人,连弟乘机将攻击重点放在领头人身上,缠着他连续出击,领头人想逃已没有机会,十几招后,连弟匕首准确刺入他的胸口,鲜血随着匕首的拔出飞溅而出,染红了连弟的衣服。

终归是第一次杀人,看着当场毙命的领头人,连弟不由地脚软。有刀向她劈过来时,她竟忘了躲避,叶仞山在旁伸手推她了一把,她一屁股跌坐在地才醒过神来,叶仞山左臂被刀划伤,她一个翻滚,匕首再次入一个胸口。

十几个黑衣人非死即伤,再无攻击力。连弟衣衫早破,一身是血,自己的别人的全都混在了一起,好在都是轻伤。她见叶仞山左臂伤了条大口子,赶紧说:“快包扎一下。”

叶仞山捂住伤口说:“不碍事。”

侯杰已经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手帕和一个药瓶,抓着他的胳膊给他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之极。

连弟问侯杰:“你怎么会来这里?”

侯杰指指地上的黑衣人说:“外面,全是。”

连弟一听呆住,“全是黑衣人?他们在干嘛?”

“屠村。”

“为何要屠村?”

侯杰摇头道:“不知。”

连弟直觉此事不简单,她走到一个伤势较轻的黑衣人面前,扯下他的面巾,那人面如死灰,嘴唇哆嗦,想自杀却又害怕的样子,连弟将那人扶起来坐好。

她笑着安慰他:“我不会杀你,我有几个问题,你愿答就答,不愿答也可以,总之我不会要你性命。”

那人眼神闪烁,见连弟笑容和善,眼神真诚,不像说谎,不由地心情平静下来。

连弟见他脸上恢复了些血色,嘴唇也不再乱抖,便问道:“你们是谁?土匪,山贼,士兵,杀手。你们是谁派来的?皇上,权相,雷国公,燕大总管,贤王,朝中权贵。你们为何而来?武器,钱财,掩盖秘密,杀人。”

叶仞山见识过她这样的问询,侯杰却是首次见到,惊讶地张大嘴,不知道她在干嘛。

叶仞山问她:“如何?”

连弟说:“他们是为杀人而来,”又接着问黑衣人:“为何要杀人?专为杀范老爷而来,有特别要杀的人,杀村里所有人。这是为何?”

叶仞山问:“你问到了什么?”

连弟摇摇头,“这人知道的有限,他们是杀手,是某个朝中权贵派来屠村的。”

那黑衣人听到,惊得差点昏倒,他可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的呀?

突然台阶处传来脚步声,三人扭头一看,一群黑衣人从台阶上涌出来。三人没有片刻犹豫,起身往洞口冲去,到了洞口边,看着下面月色印照的美丽湖面,连弟突然停下脚,喊道:“我不会水呀。”

侯杰没管那么多,张开手臂一边叶仞山,一边连弟,纵身一跃一起跳出了洞口。

连弟尖叫着与二人自由落体扑通落进湖里,触水那一刻也不知是什么体位,连弟只觉得从头到腿被重重一击,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压力,压迫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脏器,但这股难受很快消失,瞬间觉得荡呀荡的,好舒服,这是回家了吗?在妈妈怀里。

迷糊中有人按她的胸部,她觉得喉头一松,一股冰凉的气息冲进她的身体,全身的感受一下苏醒,好冷,她睁开眼见叶仞山跪在她身边,焦急地唤她,见她醒来松了口气,连弟推他一把,晕了过去。

叶仞山放下心来,但接下来,他便盯着她的胸部,又看看自己的手,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给连弟按压胸部,手的触感为何怪怪的。

侯杰从旁边跑过来,说:“那边,山洞。”说着伸手把了把连弟的脉,说:“无妨。”

叶仞山说:“去捡些枯枝,点个火堆烤烤。”

“是。”

侯杰沿着湖岸去捡树枝,头顶上的洞口传来了激励的打斗声。

叶仞山抱起连弟到山洞里,一个小山洞,进深不足五米,借着照进山洞的月光,他看看连弟的脸,眉毛虽被她易容糟蹋得不像样,但鼻子嘴唇依旧是秀气的,只是平时冷冷清清,酷劲儿实足,完全不该是女孩子的表情。如今皮肤被她涂得黑乎乎的,要多丑有多丑,女儿家哪有不爱惜自己容貌的。但他看看她的胸部,疑惑更深。

侯杰抱着一大捆树枝进来,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三长两短的鸟鸣声,侯杰站到叶仞山身后说:“胜了。”

叶仞山点点头,说:“把火点上。”他自己站起身,用长树枝搭了两个晾衣杆。

侯杰用火石点上火,叶仞山说:“你把衣服脱了搭这个晾衣杆上,放到洞口去,你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侯杰答应着照做了。

叶仞山脱掉自己的衣服,搭在另一个晾衣杆上,放火边烤着。

然后走到连弟身边,咬咬唇,捏紧拳头犹豫了片刻,最后毅然蹲下身扯开连弟的腰带,将她的湿衣服解开,夏季的衣服单薄,里面用布条缠了两圈,他迟疑了一瞬,伸手解开布带,少女细腻白皙的美丽在火光下温润光洁。

他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平,但不管多平,与男人的也是截然不同的。他将她的湿衣全部褪去,是个女孩无疑了。把湿衣服搭在晾衣杆上,回头看到连弟瘦削的身体,从小练功的人肌肉紧实,线条清晰,没有一丝赘肉。他不由咽了口口水,内心像火山熔浆在地底翻滚引而不发。

他扯过一件外套,抱起连弟坐到火边,用外套遮住她的身体,两人就这么坐着烤火,怀中的她没有一点柔软的感觉,但这种硬朗于女人而言却非常帅气,她从身到心都是健康的,独立的,她是最独一无二的。

耳边响起她说的:“我家五小姐与我一模一样,你可愿做我妹夫?”“我喜欢男人。”

他低头托起她的下巴,“你既然想嫁给我,那我就娶你吧。”说完,吻上了她的唇。嘴唇是柔软的、温热的,是一个少女该有的清新味道。

洞外突然传来禀报声:“爷,今晚的黑衣人是京城附近一个杀手组织的全部成员,昨天他们得到一个任务,模仿铜钱大侠杀范通海的儿子,将范通海引到铁匠村杀掉,本来任务已经完成,今晚突然又得到指令让他们屠村,一个活口不留。有个特别指令,务必杀尽范通海的所有保镖,这个命令很蹊跷。”

叶仞山抬起头,手指轻轻划过连弟的唇,冷笑道:“有何蹊跷,我就在保镖里,是冲着我来的。”

“爷易了容,谁会认得?”

叶仞山看着怀着的连弟,若权相的人有她一半观察力,他也是躲不过的,在她眼里,只怕处处都是破绽,他摇摇头,“不知是哪里被人识破了。”

“这是一招借机杀人的绝招,事后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叶仞山问:“那些杀手呢?”

“都死了,没留活口。”

叶仞山一声叹息,“知道了,去吧。”

“是。”

外面的人影很快消失,只剩一个侯杰光溜溜的,穿条亵裤在洞外的石头上深沉地看月光。

连弟醒来的时候,被洞外射进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她一下坐起身来,头一晕,差点又栽倒。昨晚从洞口往水里跳,真的很恐怖,前世因为心脏不好,任何带点刺激的运动她一概不敢尝试。再加自己不会水,更是不会往水里去。

昨晚竟然搞了一出高台跳水!她抚抚头,入水时一定撞到头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服虽破但还整齐穿在身上,头发也干了。再看旁边叶仞山也穿着衣服,睡得正香。一堆烧尽的木炭在身边,她揉揉鼻子,全身湿漉漉地睡了一觉,感冒竟然没有加重,还不错。

她伸手推推叶仞山,“起来了。”

叶仞山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来,说:“我刚睡着一会儿,好困。”

连弟问他:“外面怎样了?那些人没再追下来吗?”

“没有,侯杰打听消息去了。”

“哦,那些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为何要来屠村?”

“还不知道,也许是为了掩盖这里的秘密?”

“掩盖什么秘密要杀掉全村一百多人的性命?范通海呢,他知道是他给全村带来的灾难吗?”连弟说。

“范通海被铜钱大侠盯上,他已是一枚弃子,必须除掉。之前你一直猜测是权相在作怪,侯杰昨晚帮了我们,那就假设权相派来的人是王石柱,昨晚他早早地溜出去,侯杰后来一直没见他回来,可见,他早知有人来屠村,这些黑衣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叫来的。”

“你分析的很对,若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何有人模仿铜铁大侠杀范通海的儿子了。”

叶仞山不得不佩服连弟,只说出王石柱的身份,立即就能理清前因后果。

“不知范通海如何了?别铜钱大侠没杀了他,反倒被自己的主子杀了。”

“谁知道,等侯杰回来再说吧,这里出去没有路,只有湖,你又不会凫水,等吧。我再睡会儿,困。”叶仞山说完真的倒下就睡,也不管地上有多硬。

连弟心疼地说:“你昨晚照顾我一定累着了,你靠着我睡吧。”

“好啊。”叶仞山翻个身,将头放她大腿上,“这个高度合适。”说着闭上了眼。连弟由着他睡,自己靠在洞壁上养神。

接近中午时分,听见外面脚步声,侯杰跑进来,见两人睡着,刻意放轻脚步。

连弟睁开眼,问他:“外面如何?”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没事。”

“没事是什么意思?”

他张张嘴,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连弟急道:“你说呀!”

他反而不急了,“不说。”

连弟气得,“外面什么情况怎么不能说了?”

他说:“自己,去看。”

叶仞山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对连弟说:“走吧,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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