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的时候,沈奕将他的车钥匙给我,他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这边的分局自配了车给他,沈奕驾车年龄有七年之久,要不是一位老人忽然闯了马路,沈奕为了防止自己撞上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方向盘拐了一个弯车子便撞上马路边的电线杆,而那老人却逃之夭夭。
最后还是跟在沈奕后面的车报警打的电话,这辆车也从修理公司开了出来。
沈奕让我将车开到酒店,每天来医院也比较方便,毕竟我所住的酒店离医院挺远的,每天挤公交也不方便。
我考了驾照也有三年了,今年也一直摸索着买车,可因为存款不够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实现,现在沈奕将车给我开,也觉得是挺方便的。
便接过了他手中的车钥匙,要他在医院安心养着自己身上的伤,我把沈奕停在医院楼下的车开到酒店。
回到酒店后,补了一下午的眠,睡到大概三点的时候,才又开着沈奕的车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拿到酒店套房内给他炖了一些汤,一直到夜晚五点的时候。
我又开着车去医院,因为开车技术有些生疏,尽量匀速行驶,在马路上缓慢行驶之时,侧头一看车外的老爷爷骑着单车一下就冲到了我前面,想想还真是有些心塞。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杨卿卿,谁说汽车一定要比单车快了,安全要紧reads();。
安慰好自己后,便心安理开着车继续匀速行驶着,一直到到达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发现里面全都停满了,只能又从停车场开出去,打算停在医院大门口处,往回开到达医院大门口时。
刚开了两下,因为前面有辆mini新手正笨拙的倒着车要出来,我为了让路,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把车往后退了退,刚退了一点点,我车子后面忽然轰隆一声,我吓得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身体像是要被那股力道给震碎了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回过神来后,才从后视镜内看了出去,才发现沈奕的车尾正和一辆黑色车的车头紧紧挨在了一起,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坐在车内刚想去道歉的时候。
车内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一个人,他弯身在车前检查了一段时间,转身向我走来,我刚想推门而下的手一顿,那人离我越来越近了,看了许久。
我将车门死死锁住,脸快速埋在方向盘上,被我撞的车主在车门外轻轻敲着我的门,我没动。
我耳边又传来敲门声,陈冬的声音在车外若隐若现,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怎么这也能够撞到,真是奇了怪了,乔荆南的秘书陈冬怎么会在医院,为什么我刚才稍微退一下偏偏撞上的就是他的车。
门外是持续敲门的声音,我打算死都不会开门,也不会抬起脸去看他,可陈冬在外面敲了一段时间的门口,忽然问了一句“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喊医生。”
我将脸埋在方向盘上,伸出手对他招了招手说“没事,我没事,不用喊医生,我靠一靠就好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了解乔荆南身边的陈冬是怎样一个人,可他今天婆婆妈妈的性格我很不喜欢,我已经说了我没事后,以为他就会识相离开,然后我就可以脱身离开。
谁知陈冬在车窗外又敲了一段时间说“如果您没事的话,那请出来和我谈谈赔偿问题。”
听到这句话,我身体僵住了,一直都没动,陈冬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我从方向旁内稍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没有陈冬的人,前面那辆mini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开了出去,我连想都没想,觉得是个好时机,一踩油门便霸占住刚才那辆mini所停的车位,趁陈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我立马抓起包便从车内冲了出来,放肆往医院大门内冲了进去reads();。
陈冬的声音从我身后追来,我想都没想,第一时间便对着电梯快速冲了过去,电梯门口正好站了一个男人,当他进入后,电梯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我伸出手一把扒住快要合住的电梯,喘着气慌张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麻烦帮我按一下。”
那男人伸出手按了一个停止键,我喘着起刚要走进来的时候,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
耳边所有一切全都静止了一般,我手从电梯门上缓缓松开,那男人一直按住停止键,那时候我根本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脑袋一片空白。
一直按住停止键的那个男人沉声问我“进来吗。”
他平淡无奇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陈冬气喘吁吁从外面追了进来,停在我身旁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我脸,而是直接指责我说“这位小姐,刚才是你往后撞上我们的车,你这是肇事逃逸,我已经报....”
他刚说到报这个字,话忽然戛然而止。
他脸上满是呆滞,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电梯里的男人一眼,半响才从喉咙内挤出一句”杨小姐...
气氛僵住,我微笑对电梯内的男人说“哦,我忘了一点东西,你们先上。”
那男人嗯了一声,当下放下按住停止键的手,目光平静的直视着我,陈冬立马走了进来,那扇电梯门缓缓合住,我和他都非常平静对视着,电梯门彻底合上后,我整个人忽然毫无预兆往地下一软,然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还好周边没有什么人。
我双眼空洞的盯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
到现在我都没有明白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撞上了陈冬的车,从车内逃了出来,可却在电梯内撞见了乔荆南。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是孽缘,为什么这样硬的缘分,结果却反而是有缘无分。
我一直坐在冰冷地上许久,才全身无力爬了起来,弯下腰,脸上满是麻木拂着身上灰尘,重新再次站在电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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