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具血尸出现,我和桂子叔同时大叫一声不好,马上拽着树干就要往上爬,可这狼崽子似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当即就强拖住血流不止的身躯,猛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狼崽子牙口极为锋利,我要是被他一口咬上了,这腿就算是彻底废了,我不敢托大,只得又跳了下来,和它对峙着,见我跳下来,这狡诈的狼崽子又没了动作,瞪着仅有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
“小子,磨蹭什么呢,快走啊。”面对这种情况,桂子叔挂在树干上,大声催促我道。
我苦笑一声,心中何不曾跟他想的一样,可这狼崽子这幅作态分明是不想让我离开啊,我没了法子,只能说:“桂子叔,你先走,我拖上它一会儿。”
“狗屁。”桂子叔讪讪的骂了一句,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我的身边,同时眼中透着极为狠辣的眼神,看向了向我们一步一步走来的血尸。
见到本可以直接离开的桂子叔又跳了下来,我心中五味杂谈,感动之余,却又有些惋惜,这家伙这时候下来不是找死吗,本来可以跑一个的,这样一来谁都跑不了了!
桂子叔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邪笑,他的笑很古怪,这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的笑容,看到这抹笑容,我有些诧异的偏过头去,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桂子叔往前一步踏出,那裸露在外的背脊,缓缓的浮现出了如青筋一般的细小纹路,青筋越来越多,纹路也越来越复杂,就在桂子叔将手慢慢的抬起时,拦住我的狼崽子突然哀叫一声,扑哧一下倒在了地上,身子也毫无征兆的变的漆黑一片,不待我惊呼,桂子叔身上的纹路猛地收敛,他一把拉住我,振声道:“小子,快走,我们的援兵出手了!”
援兵?那来的援兵,我本以为这狼崽子的死肯定是桂子叔刚才哪番古怪的动作所为,却没想到,从他口中吐出了援兵二字,见得有了逃脱的机会,我也不敢犹豫,拽着树干就拼命的往上爬,等我已经抬手可以触到洞口的土壤时,我这才疑惑的回头瞧了一眼,眼前的一幕不禁让我噤若寒蝉,只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孩童,此时一脸漠然的抱住追来的血尸!
原来桂子叔口中的援兵就是我背上的这个小娃子,看到它挺身而出,我无奈的叹息一声,旋即咬着牙,跟着桂子叔爬了上去,待得我们爬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沉,我们都筋疲力尽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喘了两口粗气,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处深洞,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这血尸会不会顺着这树也爬出来?当然这个想法浮现的时候,很快就被我否定了,这家伙要能爬出来,恐怕早出来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当我们休息片刻,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了洞中传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嘶吼的声音还未停歇,我只感觉到我的眼前一晃,一股浓重的令人发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瞪大了眼睛看去,这..这血尸竟然就这样出..出来了!
“桂子叔!”我颤抖着往后挪了挪,惊呼道。
桂子叔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不过血尸虽然出来了,可是它却直愣愣的站在坑洞的边缘,不为所动,我猜想也许是它在棺材里躺了几千年,眼睛退化的厉害,被月光一照耀,还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我心中想到的,桂子叔也想到了,他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旋即紧咬住牙口,手疾眼快的抱起身边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直愣愣的朝着血尸砸了过去,血尸感受到大石块的的飞来,像是抓住了美味的食物一般,猛地抬起手一把抱住了大石块,结果这一抱,就被石块的冲力,砸得退后了两步,而它恰好又站在洞口的边缘,一脚踩空就往下掉了去。
桂子叔一击得手,眼中的狠辣之色一点不减,他从手中一直拽着的包里摸出了一推土炸药,借着点烟的功夫,把炸药引了,一堆的丢进了洞中!
“我日,你想炸死我们啊。”看到这一堆的炸药,我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当即也没管桂子叔,拼命的往外跑去,而桂子叔见我撒腿就跑,也知道自己玩大了,马上也朝着我我跑来。
我本以为我跑得已经够快了,却没想到,当炸药爆炸的那一刻,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我掀起了两米多高,然后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紧跟着全身的痛楚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这股痛楚差点儿让我昏死过去,尽管这样,我还算好的,桂子叔跑得慢了些,看他那已经散架的骨头架子,何止掀起两米啊,怕是得有三米那么高!
桂子叔一动不动昏死在地上,嘴中一直哎哟,的低声叫着,我强忍着痛楚爬了几步,拍了拍桂子叔的脸,虚弱的问道:“桂子叔,没死吧。”
“老..子死..不了。”桂子叔动了动发抖的手指,证明自己还有气。
听到桂子叔虚弱的声音,我长呼了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插在了土里,昏睡了过去。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还是黑漆漆一片,桂子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难忍的酸痛感,我已经可以简单的站起来了,可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却忘记了背后背着一个沉重的小娃娃,这突然起来的重量,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猛地让我又砸在了地上,好不容易适应的酸痛感,又席卷了全身一遍,疼得我龇牙咧嘴,直冒眼花子。
“哎哟,小祖宗,我这不是睡懵逼了吗,你这是干啥呢。”我幽怨的抱怨了一句,将背后这小娃子解了下来,就地找了个坑,将它给掩埋了去,将土堆起,我本想着给它吹上一曲,可这我肺腑就跟要炸了一般,实在是吹不了,只得感叹道:“小祖宗,按理说呢,你救了我们,怎么说也得给你吹上一曲,可我这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样我给你念叨两句,你呀听完就上路吧,以后啊投个好人家。”
…我跟着曲谱,念了两句词儿,当我停下时,在坟口的一颗树荫,忽的挂起了一阵清风,这树叶子就跟下雪一样,哗啦啦的落在了坟上,看到这一幕,我会心的笑了笑,举步艰难的走到了桂子叔边上,将他给拉了起来,一步一摞的往山下走去。
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隐约间听到了丧乐声,抬头看去,一方棺材正被一大班子人马,抬着往山中而去,看到这些人,我想发声叫他们,可我刚抬头,脚下一踉跄,搀着桂子叔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再次昏死过去…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
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