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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子叔听过了这些话,一直在皱着眉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桂子叔你觉得怎么样。”
“这几个家伙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下过水?”桂子叔冷不丁的问了句。
我们回想了一下,当时大家都浑身带伤的了岸,好像没有那几个人的身影,他们应该是一早走了。
在沉思之余,王四突然站起来道:“我想起来,我听我底下的一弟兄说,好像他们要离去是听了那几个家伙的话,这才走的。”
说到这里,虽然还不能明确的肯定是不是他们做的手脚,但也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事肯定不会这么巧,算不是他们动的手,那肯定也有点关系在里面。
桂子叔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睛一亮问道:“四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活。”
王四想了想说:“有,过两天,得去一趟西村,规格不大,人也要得少。”
桂子叔眼里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哼哼道:“这样,你放出声去,说这丧乐班子的领奏还是小乐,只要到了时候,我看他们还怎么躲。”
“那好,我今晚放出声去,不过..”
看到王四欲言又止的模样,桂子叔撇了撇嘴道:“不过什么,你大胆的说出来。”
王四点了点头,说:“不过这海家班子的班主海老可是几分手段,万一到时候真是他们,那..你们..”
对于王四的担忧,桂子叔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骂道:“老子走南闯北什么厉害角色没遇到过,这么一个小班子我还真看不眼。”
王四尴尬的笑了两声,又胡扯了几句,便离开了住所…
待得王四走后,我看着桂子叔诧异的问道:“桂子叔,这事..”
桂子叔眉头微皱道:“刚才那话我说的都是表面话,以我所见,这丧乐班子根本没有什么底子,这事可能和他们有关系,但绝对不是他们做的。”说到这桂子叔抬头叹了口气,又道:“能布出这种局的人,肯定不一般。”
我听完还是有些不解,当即又问:“那你还让王四放出声去,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逼嘛。”
桂子叔说:“小子,这你不懂了,放长线自然是要钓大鱼,我这是在把他们背后的人引出来,他们已经接连失误几次了,尸蹩没能害死我们,这次只要把风声放出去,我不信他能沉得住气。”说着话,桂子叔突然一愣,严肃的看着我告诫道:“小子,要是这次没能把背后的人引出来,那我们直接离开这衡阳镇,万万不能多呆下去。”
不待我问桂子叔又叹了口气道:“小子,跟你吐个底,能做这事的我见得不多,要是他今儿个出来了,那我们下狠的,要是他不出来,那只能说这人是看透了我们的计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人远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听完桂子叔的分析我这才知道,这事有多凶险,当即我也长呼了一口气,同意了桂子叔的说法:“桂子叔,我都听你的,要不行,大不了我们不再这个镇子了。”
桂子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的说:“对咯,有时候啊你这小子也别楞,打不过跑,不丢人。”
…
两天后,王四找了我们,见面第一句话我问他,怎么样了。
王四意味深长的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看着我们,说:“消息放出去以后,我故意没找海家班的人,在昨天晚,他们又来了,还是同样的话。”话到这里,他一顿,又告诫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活海家班的班主海老亲自出马了。”
海老?那个从未谋面的海家班班主,听到这个消息,桂子叔和我面面相觑,心已经十拿九稳,这他娘的背后下套子是这海老。
这丧活规格不大,也意味着票子不多,那这海老突然现身,其的意思不寒而俞,桂子叔不着痕迹的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慌。
他看了一眼王四道:“四儿,你自己也小心些,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别管我们自己先走,我们自然有法子脱身。”
王四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当下也不敢托大,紧张的点了点头。
商议了一番,我们便走到村口和他们会合,到了地,我发现此处已经站着十来个人,除却抬棺的,有五六个都是丧乐班子,其有一人看着脸生,这人满脸皱纹,鹰钩鼻子,一脸的凶煞样。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人应该是背后的海老了,在我打量着他的时候,海老同样将目光投向了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别过了头去。
我不知道他这一抹笑容意味着什么,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这抹笑容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龇牙咧嘴的恶魔。
我不自觉的站到了桂子叔身边,先前的对视桂子叔都收在眼底,他哼了一声,挡在了我的前面,故作不屑的看了一眼海老。
场的火药味明显升高,王四适时的走来打着圆场说:“我看大家伙都到齐了,咱们这走吧。”
一路大家出的没有多说话,走小半里,一个百余户的村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进到村,跟着王四找到了哪办事的人家,我抬头打量了一眼,青瓦土房,有一小院,这种规格在村只能算是平常,丧礼也不会太过于讲究。
一进门,主人家已经客气的迎了来,交谈了两句后,王四拿出班主派头摆了摆手,说:“几位爷,桌吧。”
话音落下,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从怀拿出唢呐径直走了主座,结果屁股还没坐下,边已经有个年轻些的丧乐手一把拽住了我,说:“小子,这是你坐的吗,边去。”
将我拽住,海老微微一笑,当然的坐在了主座,面对着这种情况,我并没有动怒,哼了一声,坐到了边。
见我们并没有当场打起来,底下的王四抹了一把头的冷汗,连忙道:“开始吧。”
“呵呵,听说小兄弟吹水龙伶很有一手,那这样今儿个这曲来一首《水龙伶。》”海老虚伪的冲我笑了笑道。
我并没答话,自顾自的坐在椅子,见我一幕默然的态度,海老也不动怒,手举起唢呐,吹奏了一首《水龙伶》,他这曲子吹出,顿时透出了一股刚猛之色,这看似悲喜交加的《水龙伶》硬是被他强行改变了曲路,从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海老丧乐的手艺不在我之下,若是让我来,我一定做不到。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老虎逮不到肥羊,还不是吃耗子吗?既然吹不过你,那你这些小弟,我总能应付吧。
当即我也不含糊,直接按着我的曲路吹响了水龙伶,这一下可不得了,五门曲声,竟只有两门听响,一门刚猛霸道,一门曲折委婉,柔带刚,刚有柔。
海老听到我的曲子,眼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不自觉的舔了舔嘴角,他并没遮掩自己的神态,我看到他这幅表情,心突然闪过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好像他并不是来报复我的,而是另有所图...《水龙伶》?不对!他竟然是想要我的曲谱!
我猛然惊醒,背脊更是忍不住直冒冷汗,若是这样的话,那..他肯定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说不定这单活一完事,我们会陷入无尽的危险当,想到这些,我面露慌色,紧张的看向了在台下的桂子叔,不过当我目光扫过之时,我惊恐的发现,此时的桂子叔竟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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