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丽羞愧又难过的样子,盛蓝蓝也不敢多说,晚饭后陪她坐了一会才上楼。
欧苏阳正在书桌前看《葛氏珍方》,听见(身shēn)后脚步声,起(身shēn)揽住盛蓝蓝。
“看什么呢?”
盛蓝蓝目光落在《葛氏珍方》上,突然恍悟。
“你说万浮山是不是来找这个的?”
欧苏阳点点头。
“对了,我刚回来时,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头晕好象还有幻觉。会不会是万浮山他们用了什么迷药把我妈迷倒了……”
“是,那种迷幻药烟很厉害。可能配方在这个册子里,不过我看了几遍还没发现。”
两个人坐下又从头看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小武进来说花埔已经修整好了。
欧苏阳摆摆手,小武走了,盛蓝蓝却没发现他脚上有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花埔里早已泥泞一片……
“小武换了鞋上来的,小傻瓜。”
“你怎么总能猜到我的想法?”
“有吗?我是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的。不过我确实能感觉到你的位置,今天你去医院,我还担心了,还好……”
欧苏阳笑了笑并不点破,马丽的事盛蓝蓝也不便和他深说。两个人洗潄好相拥着睡觉。
夜静悄悄的,连青蛙都不叫了。这回盛蓝蓝很安静,蜷在欧苏阳的怀里一动不动。
她在想母亲现在怎样了……
欧苏阳搂着盛蓝蓝的腰,目光浮在窗上,脑中依然盘旋着万华药业之迷……
万家大宅里,一(身shēn)玄色长衫的万浮山,把琉璃壶最后一滴花雕酒倒尽,举起琉璃盏在鼻前嗅了一下,微薰的脸上已是酡红一片。
一口干了,起(身shēn)望了一眼万珩。
“你可以走了。”
“是!”
万珩咬咬牙,转(身shēn)快步从后门走了。万浮山望着他黑色西装上的泥迹,眸光闪过一抹狡诘。他知道万珩对他一直有异心,不过和他拴在一条船上没法下来,只能供他使唤,只能当他的奴才!
万浮山冷笑一下,抬头看二楼扶梯丁妈的(身shēn)影闪了一下,喝住她。
“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老爷。”
丁妈把到嘴边的姑爷咽回去,有些腿抖地下楼,不敢看万浮山的眼睛。自从万(春chūn)华去世,她的眼睛一直红肿难消。今天万(春chūn)华才入土,万浮山就迫不急待地弄个女人回家。她隐约知道这个女人是万浮山以前的女人,可是这也太过份了,怎么也得等断七以后再……
不容丁妈多想,万浮山凛了脸色。
“站在这里干嘛,你去下人房守着,明早过来收拾。”
丁妈浑(身shēn)一哆嗦,抬眼看了万浮山一眼又马上垂下。
“老爷……我想辞工回乡下养老。我的腿脚不方便,也做不了多少事,不能白拿工钱。”
“噢?你乡下还有亲戚?”
“直系的没有,不出七服的亲戚还是有的。”
“行,等明儿我办完了事,你记得叫管家提醒我。”
万浮山掸了掸袖子,望着(身shēn)上的玄色衣裳,觉得有点不吉利,又喊住正要进房的丁妈,让她拿一(套tào)颜色鲜亮的衣裳上楼来。
万浮山推开卧室的门,绕过四季屏风,看了一眼(床chuáng)上痴迷半醉似的人。又折(身shēn)往浴室去。
万家卧房是古色古香的装饰,浴室却是绝对后现代主义。万浮山褪去玄色长衫直接扔进了一角的垃圾娄里。
打开多功能蒸汽房开关,扯了一条毛布搭在脖子上,光(身shēn)走进里面反手带上门。坐在宽大的木椅上闭目养神。
二十多年了,那女人还是那么美!
他(情qíng)不自(禁jìn)的抽动嘴角,又想起万珩把肖芝雅带到他面前的样子。
肖芝雅鄙视地望着他,把他看得好像一粒尘埃,让他霸气凌云的心顿时萎到地里,觉得没着没落的。手指不停地拨动左手大拇指上翡翠扳指儿,避开肖芝雅的目光,请她坐下。
“你的脏椅子我可不想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迫我过来,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魏莉梅吗?”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贵人,我岂敢对你无礼!坐下喝一杯茶,这椅子都新换了(套tào)子,非常干净,绝不会脏了你的衣裳。”
万浮山边说,边盯着肖芝雅(身shēn)上轻雅的藕色西服(套tào)装,紧合着腰(身shēn)的小西装前凸后翘。西裤上两条笔直的裤线显得双腿又直又长,一双淡黄高跟鞋让她的(身shēn)姿更(挺tǐng)拔,像个骄傲的天鹅,又像随时要引颈高歌。他喜欢她的喜剧,喜欢痴迷地看着舞台上的她。他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机会亲近她了,没想到今天终于等来了机会……
裹在西装里的(身shēn)子让他浮想联翩,目光(情qíng)不自(禁jìn)地朝她的脸蛋看去,虽然没有了十七岁的水灵,却多了一份媚人的韵味。三十七岁的年纪,倒比十七岁时更让人心火难耐浑(身shēn)(骚sāo)动……
“老爷,衣服我放在门口了。”
“门没关你拿进来。”
万浮山的声音从桑拿室里传出来,显得嗡声嗡气。
丁妈捧着一(套tào)降红的缎褂,有点不知所措。就算她年纪再大,她也是一个女人。怎么能看到男人的(身shēn)子。
可是万浮山的话不能不听,哆嗦着手推开门,扑面一股(热rè)气,让她赶紧埋下脸。目光惊慌地找放衣裳的架子,快步走过去把衣裳放好,赶紧返(身shēn)想出去。
蒸汽房的门开了,万浮山赤(身shēn)走出来,像没看见丁妈一样,伸手从壁柜里又取出一条折叠好的大浴巾,抖开重新走进蒸汽房。
丁妈足足怔了一分钟,脚步像钉住了一样。
“怎么还不出去?”
万浮山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丁妈回过神,伸手按住(胸xiōng)口跑出浴室。扶着楼梯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她看到什么了?她看到男人那里巨大的家伙,明晃晃地在她眼前颤动,像一把钢枪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相信她绝对没有眼花,万浮山保养得宜的(身shēn)材还是那么均匀,肩膀上的那块红记依然那么鲜明,她没有看错!
可是这么些年,她的大姑娘却跟她说万浮山不能人事,从来没有和她圆房,他那里很短小,不能进入她,到死她的大姑娘真的还是一个大姑娘……
丁妈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扣住扶手,慢慢下楼,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朝那间卧室望去。那是万(春chūn)华新婚的洞房,今夜在她死后三天,却成了她男人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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